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帝紅顏Ⅱ:深宮妖孽鳳

第1卷 第255章 文 / 酒微醺

    第255章

    鄭佩珊很不情願,最終無奈的歎氣:「既然你執意……那就擇個好日子吧。」

    這件事已經纏了兩年,他一直堅持,說了幾門親事他都不同意。之前以為他一時癡迷,沒想到時間並沒有改變狀況,他要求的不僅是娶來做妾,而是夫人。

    不可否認,在這件事情的牴觸情緒上,一部分是因為翠翹是南花園的舞姬,這讓她想到當初的雲娘,都是跳舞的女人。再者,翠翹是雲錦身邊的人,關係太複雜。

    最終妥協,一面是他太執著,一面是說到她心裡。愛人的感覺她很清楚,深刻的明白那種苦,她也不想唯一的兒子不快樂。再說……或許是近年來變故太多,她的心境也有些改變。

    「我想九月成親。」葉白塵說。

    「九月?下個月?」葉章賀感到吃驚,覺得太倉促。

    「這也太快了,如何來得及佈置?」鄭佩珊雖不情願這門親事,可成親畢竟是大事,太倉促豈能好看?禮數佈置不周全惹人笑話。

    「在九月底吧,一個月的時間也夠了,難道爹娘不想早點抱孫子嗎?」葉白塵淡笑。

    另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議,從沒想到這個兒子還會說玩笑話。

    鄭佩珊終於是笑著點頭:「我和你爹都老了,就等著抱孫子呢。就下個月二十八吧,是個吉日,遠近親客都要通知,還要佈置府上,但願來得及。」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葉章賀眉宇間也多了神采:「你身體不好,這事兒就由我親自來辦。整天的閒著,這下也不用無聊了。」

    鄭佩珊很少見他溫言和笑的說話,心情頓時轉好:「那就勞老爺費心了。」

    從北院離開,葉家父子到了書房,葉白塵將宮裡的事說了。

    「你說她要認親?」葉章賀十分震驚,恍如幻聽一般。他從未想到她會認,儘管是因為恆兒的關係,可他還是止不住激動。

    葉白塵卻是顧慮重重:「爹,這件事你親自跟娘說比較好。另外,外公和蘭兒那裡,我怕他們難以接受。」

    葉章賀沉默了一會兒,說:「或許是好事,以後就不用再擔心了。」

    葉白塵又說:「爹要準備一下,過兩天入宮面見皇上。」

    葉章賀明白。

    獨自站在書房良久,取出畫卷展開,上面搖曳翩躚的身姿一如往昔。現在錦兒要認他了,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雲娘願意原諒他?

    夜幕降臨,宮中的晚宴開始。

    晚宴設在清波殿,都是皇家親眷。殿內殿外懸掛著各式各樣精巧花燈,將整個輕薄殿妝點的彩光灼灼,迷亂人眼。

    齊嘯天將恆兒拉在身前,指著面前清秀的小公子說:「恆兒不是要見小哥哥嗎?這就是了。他叫柯兒,今年九歲,是你的表哥。」

    恆兒從沒有見過小孩子,儘管柯兒比他大上好幾歲,可還是覺得親切高興:「表哥!」

    柯兒抿著嘴,抬眼看了看皇上,又看眼前的小人兒,已不如五歲時活潑外向。

    齊嘯天笑著將恆兒交到他手中,囑咐說:「柯兒,你帶恆兒到外面看花燈,幫朕好好照顧他。」

    「是。」柯兒答應了一聲,牽著恆兒到殿外看燈。

    全德又吩咐兩個機靈的小太監跟著服侍。

    酒過三巡,舞樂暫歇。太監從殿外舉著五盞梅花形的紅蓮燈進來,眾人目光都被吸引而去,只聽全德高聲說道:「這盞花燈上綴有燈謎,共五首,請諸位看看,猜猜。」

    花燈輪流傳著看,齊嘯天慢品著酒,覺得冷清清的沒趣味。

    忽而一陣風從殿門外吹來,燈花搖曳,有些清寒。

    皇后命人取來錦披,起身欲給他披上:「皇上,秋雨連綿,這會兒又起了風,當心著涼。」

    齊嘯天伸手推開,淡然拒絕:「不必了,朕沒那麼嬌弱。」

    皇后臉色微變,最終訕笑著掩飾落寞與心酸,歸了座。

    其他人看似專心猜謎,或相對飲酒,實在餘光都沒錯過上位的情景。

    葉家已派人將葉白塵下月娶親的事告知了葉蘭兒,說不吃驚是假,更多的是疑惑。這會兒,她還猜思著其中的因由,總覺得事情不單純。

    幾聲壓抑的清咳,珍妃雙頰已漲紅,滿眼水光。雖身體不適,可依舊強撐著出席今晚的宴席,不外乎是想多見一見他。抬眼朝上位看,那人顯然思緒不在,如今他已沒有暇心顧及其他了。

    事到如今,似乎除了滿心煩憂,獨自抱病垂淚,已無可奈何。

    每每孤獨無助時,她總會想起入宮之前,想到那個溫柔待她的人。她真的感覺後悔,當初不該任性固執。人總有一種劣根,認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以至於不惜拋棄所有,最後呢,不僅丟失了曾經擁有的,也丟了自己。

    又是一陣痛咳,嗓子裡感覺到絲絲腥甜。

    「娘娘,你沒事吧?」碧荷一看她臉色有異就有些慌。

    她搖了搖頭:「跟皇上皇后回稟一聲,說我身體不適,先行退席。」

    「是。」碧荷一聽趕緊去稟報。

    皇上並未在意,皇后囑咐了兩聲,碧荷便扶著珍妃離開了清波殿。出了殿門迎面就是一陣冷風,珍妃又是一陣咳,勉強著走到軟轎邊,一陣暈眩就昏了過去。

    珍妃的消息傳到清波殿,對此,皇后囑托御醫好生診治,命人仔細服侍。珍妃的病早不是新鮮事,三年了,好不好,壞不壞,所有人都不在意。

    朝外看看夜色,齊嘯天問:「全德,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二更三點了。」

    啜了酒,又問:「皇子呢?」

    全德笑回道:「小皇子與柯兒少爺在偏殿看燈玩耍,正高興呢。」

    「哦。」雖天冷,但酒意微酣絲毫沒有寒意,環視整個大殿,越發覺得索然無味:「大約是酒喝多了,朕有些累了。全德,去把小皇子接回來,時辰不早了,該歇了。」

    「是。」全德領命去了。

    齊嘯天隨之起身,對眾人笑道:「朕喝醉了,先退席,多為見諒。」

    眾人忙起身:「皇上言重,恭送皇上。」

    皇后也緊跟著起身,說:「臣妾命人準備解酒的參湯,給皇上解解酒。」

    儘管聽出了話音裡的意思,可齊嘯天故作不解:「哦,朕就不等了,走一走,酒就散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