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章 文 / 酒微醺
第9章()
錦兒稍微愣了一下，眨了眨漂亮的眼簾，驀地笑起來：「皇上，你在說我像妖精？」
「嗯？」聞言，齊嘯天做出疑問。
「皇上說的太誇張，若真有連詩詞都難形容萬一的美人，不是妖精是什麼？」雲錦天真般的反問，隨之將柔軟的身子依偎著他，低笑：「如果皇上喜歡，錦兒願意做個妖精。」
「是嗎？」環著她的細腰，齊嘯天突然把她橫抱起來，大笑：「小妖精！真是讓朕愛到心眼兒裡去了！」
雲錦也順勢抱著他的脖子，嬌笑，側頭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齊嘯天倒真愣住，隨後大笑著動了動嘴：「錦兒可真是大膽！不過，你若是親這裡，朕更喜歡。」
錦兒故作躊躇的凝笑相視，俏皮的說：「皇上總抱著我不累嗎？」
「不累！抱著小妖精怎麼會累呢？來，親朕一下，朕重重有賞！」齊嘯天繼續調笑。
懷裡的人身體軟綿綿的，又是自幼習舞，哪裡有幾兩肉，讓他越抱越喜歡，甚至有些上癮。宮裡頭的女人很少有讓他這麼喜歡的，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合心的，有這麼個癮好也不錯！
「不要！」嬌嗔的嘟囔。
「你拒絕朕？」齊嘯天微微瞇起眼，帶著點威視：「朕是皇上，小妖精，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真生氣了？」謹慎的反問，錦兒才不信他是生氣。
「嗯！朕生氣了，還很生氣。親朕一下就原諒你，不然重重罰你！」齊嘯天說的煞有介事。
錦兒不語的笑，一臉嬌羞的親上他的唇，與此同時滑脫他的懷抱。
「往哪兒跑？」齊嘯天一伸手就輕鬆的把她捉回懷裡。
錦兒翹著嘴角，怨惱似的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錦兒再跑，最終也是在皇上的手掌心兒裡。」
「說的不錯，這話朕愛聽。」齊嘯天托起她的下頜，強迫她面對自己的目光，張狂又勢在必行：「錦兒，以後你會看到，這偌大的天下，都將是朕的！」
「……錦兒相信。」微怔，因他狂傲的野心。
亭外走來一名宮女，稟報道：「啟稟皇上，玉妃娘娘來了。」
玉妃遠遠的就看到亭子裡相擁的兩人，頓時怒從心起。可她知道嫉妒不是身為后妃該有的表現，如今她的地位已經讓不少人眼紅，皇后更是不會放過任何能扳道她的機會。
維持慣有的微笑，儀態萬千的走進亭子：「臣妾給皇上請安。」
「不必多禮，起來吧。」齊嘯天上前將她扶起。
「玉妃娘娘吉祥！」雲錦早在她靠近時便分開與齊嘯天的距離，做出規矩的模樣，眉眼中流露出一絲誠惶誠恐。
「錦貴人客氣。」玉妃盈盈一笑，故意埋怨道：「皇上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枉費玉兒還掛念著皇上會寂寞，特地過來相陪呢。」
「難得玉兒吧朕時刻放在心上，朕可沒有忘記你。再說，玉兒哪裡是舊人，在朕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得朕心的人！」齊嘯天擺了衣袖讓雲錦落座，牽著玉妃的手，拉她坐在身邊。這副模樣，若不知底裡，還真會誤以為一對恩愛情侶。
正所謂非禮勿視。
雲錦微微別開眼，聽著他們彼此言語歡笑，再想到上一刻同樣的場景也發生在她身上，只能諷笑。自古帝王多情，更是涉獵花叢的老手。娘說過，男人口中的情愛只是遊戲，這句話應在齊嘯天身上，再合適不過。
這很好！這樣會時時刻刻提醒她，永遠不能對男人動情，不能被一時的甜言蜜語迷惑。如此，才是生存的必勝法則，情愛，只會蒙蔽人的雙眼，降低人的智商。
「皇上，這次打算送玉兒什麼禮物？」玉妃半靠著齊嘯天，期希的問道。
「禮物？什麼禮物？」齊嘯天一臉迷惑。
「皇上！你是故意的！」玉妃嬌嗔不依，將手中剝好皮的葡萄從他的嘴邊移走，威脅道：「皇上若不說，玉兒就不給你吃！」
「沒關係，錦兒給朕剝粒葡萄。」齊嘯天笑吟吟的轉移目標。
雲錦微笑，左右為難道：「皇上，你這不是為難錦兒嗎？」
玉妃笑出聲，頗為得意：「皇上，我和錦貴人可是一國的！快點告訴玉兒吧。」
「朕認輸了。」齊嘯天就著她的手吃下葡萄，這才說：「就快到玉妃生日了。玉兒放心，朕早就囑咐過鴻臚寺，要他們務必辦的比上次好，至於朕的禮物麼……暫時保密！到時候，朕要給你一個驚喜！」
「謝謝皇上！」玉妃開心的道謝，當目光掃到雲錦，不能控制的又想起皇上對她的寵愛。雖然是初入宮中，難免皇上貪鮮，可這恩澤實在超出她開始的預料。對她有威脅的人，定要及早扼殺，否則越拖越麻煩。打定主意，心間一轉就說：「皇上，玉兒有個請求，不知皇上肯不肯准？」
「哦？」齊嘯天笑笑，多少也猜到一些：「說來聽聽。」
「玉兒想……請錦貴人親自在晚宴上領舞。」玉妃先說了一句，謹慎的注視他的反應。
雲錦聞言只是扇了扇眼簾，並不太感意外。
齊嘯天有趣的盯著她，莞爾一笑：「繼續說。」
「錦貴人曾是南花園最出色的舞者，連皇上都讚譽『賞之忘俗』！自從皇上稱讚，玉兒也認真欣賞，的確非同一般。此次是玉兒生日，機緣難得，所以玉兒想請錦貴人親自領舞，還希望皇上看在玉兒癡迷的份兒上，幫著跟錦貴人說兩句好話，成全了玉兒的心願。」玉妃聲情並茂，語態嬌嗔婉轉，讓人不忍拒絕。
「只是這樣？」齊嘯天輕刮她的鼻子，表示不信。
「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玉妃翹了嘴角，不好意思的笑說：「錦貴人的確是絕色的舞者，只是如今是貴人，哪能再去為人表演。若是她肯在晚宴領舞，將是皇上賜予的最好禮物！當然，玉兒可不完全為了這份虛榮，皇上可要明鑒，玉兒是真的喜愛錦貴人的舞！」
齊嘯天聽之一笑：「你的意思是，要這個做禮物？你可想好了，若朕答應了，就沒有其它禮物了。」
「皇上。」玉妃只是撒嬌。
「錦兒意下如何？」齊嘯天問向一直淡處身外的人。
雲錦在心中冷笑，這一出雙簧唱的多麼精彩，哪還有她拒絕的餘地。
「承蒙玉妃娘娘如此喜愛錦兒的舞，只是錦兒如今是後宮的人，雖然很願意為娘娘跳舞慶生，但不能做有違宮規的事。不過，如果皇上認為妥當，予以恩准，錦兒一定竭盡所能表演。」
這番外說的應對得當，特別是態度恭敬有禮，怎麼看都讓人讚賞。然而，這些話卻噎的玉妃如鯁在喉，發作不得，十分難受。
齊嘯天自然不會忽視了玉妃的臉色，儘管她刻意掩飾，但他還是看見了。忍不住笑起來，對雲錦更是刮目相看。
「玉兒，難得錦兒對你如此貼心，她初進後宮，往後你這個做姐姐的可要多關照她。」齊嘯天言語之中，已經答應了她的要求。
「是，玉兒一定會好好關照錦兒妹妹的。」玉妃之差咬牙切齒。
夜色將暮，麟德殿燈花灼灼，彩旗飄搖。
今晚是玉妃的生日晚宴，晚宴就設在這裡，除卻宮中后妃，還有諸多當朝官員前來慶賀。皇后作為後宮之主，這樣的場合自然要出席，縱然她心中妒意橫生，卻礙於身份，不得不微笑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