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回到三國當校長

正文 0065 教練,我想打飛機!(大誤) 文 / 國際精神

    劉辯在外面徘徊的消息,很快就被住所前的門衛報告到黨愛國那裡去了。黨愛國等了一小會兒,看劉辯還沒有下定決心進來,乾脆自己走了出去。

    山不走過來,我就走向山——很帥氣吧?

    在課外時間來黨愛國這裡的人不算很多。最初還有不少武將聽了黨愛國那些將武術和人體力學聯繫在一起的現代武術理論,想要過來求指導,黨愛國卻說他本人其實並不會什麼武術,讓那些武將還是以自行研究為主。

    有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名武將——我絕對不說他就是呂布,以為黨愛國是有意藏一手,只打算把武藝傳給像王粲這樣的「親傳弟子」,心中有些不爽。但他又沒法拉下臉來去求黨愛國收他為徒,於是決定以比武切磋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的武藝。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正當要求,也被黨愛國拒絕了,理由還是他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呂布心裡有些不爽,於是就強邀了黨愛國切磋哪怕是一回合也行——當然他此時打算如果有機會就裝作「手滑了」,給黨愛國一個教訓。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呂布「哎呀」一下「手滑了」,然後黨愛國十分不好意思地對躺在地上直抽抽的呂布說,「哎呀,我的自動反擊系統可不知道你是手滑了啊,純屬誤傷。」

    從那之後,前來找黨愛國請教的武將幾乎就絕跡了。要說來的最多的一個人是黃忠,但他主要是為了兒子的病來的。

    當初黨愛國讓信使在尋找黃忠的時候特別注意,如果黃忠的兒子還沒病死,就告訴黃忠立即帶著老婆孩子到洛陽。只要到洛陽時人還有氣,他的兒子就死不了了。黃忠的兒子還算命大,到了洛陽時只是半死。

    黨愛國在見過黃忠之後,立即將黃忠的兒子黃敘送進了黨愛國以現代化衛生標準建立的「中央大學附屬醫院」中。當時雖然華佗和張仲景還都未趕到洛陽,但黨愛國抽調了太醫令吉本和一眾太醫在此坐鎮,算是將黃敘的病情給穩定下來了。

    至於治療方面,雖然黨愛國可以偷偷地將人治好,但是病人原本就差嚥氣了,結果一用藥馬上就活蹦亂跳全好了,誰都不能相信那是醫生給治好的了——要信也是相信那個「神藥」。因此黨愛國沒有立即治好黃敘,還在等華佗和張仲景兩人。起碼他得先與這兩位神醫合謀,想個讓病人康復之後,在幾天之內還是渾身無力的法子。

    除了這些武將之外,其他學生如果有什麼問題,基本上都會利用課餘時間提問,很少來黨愛國這裡。那是因為黨愛國對很多問題僅僅瞭解個皮毛,真叫他講出個一二三來也不可能,往往在回答的時候只用幾句話將他知道的結論說一說,提出個大概研究方向就完事了,所以學生們根本不用專門往黨愛國的住處跑一趟。

    如果學生再深問,黨愛國就會用鼓勵的語氣對他們說:

    「這個嘛,就要由你自己去試著尋找答案了。就算是我,也並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在科學的道路上,後來人的成就總是會超越前人,那是因為你們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所以科學不像儒學,不存在孔子、孟子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這樣的結論。校長我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被你們崇拜,而是為了被你們超越啊!

    即使你們找到的答案是錯的也沒關係,因為這起碼證明了有這樣一種方法、採用這樣的思路,最後會得到錯誤的結果。這樣的你也給後人留下的有用的經驗教訓,讓後人不必再費力尋找出這樣一個錯誤答案。

    科學就是在這無數的錯誤和嘗試中,找到相對最正確的那一條道路前進的。如果只是一直走在前人的道路上,到了路的盡頭就不肯再往前走,那麼也許看似不會犯錯,但也沒有了進步的機會——何況前人那看似正確的道路也未必就真的正確。」

    不知道就不知道唄,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熱情澎湃的,你是少年漫畫中的熱血教師gto嗎?真是讓人無語啊。

    =====我是超越的分割線=====

    「劉辯!」

    當劉辯少年還在黨愛國住處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黨愛國本人已經走了出來。他遠遠地就大聲地叫了劉辯的名字,把少年想要裝作打醬油路過的小心思給掐死了。

    「哈哈,既然都來了,幹嘛不進來?來來來,找我有什麼事?」

    黨愛國走到了訥訥地站在原地的劉辯面前,直接就伸出手去抄他的肩膀,十分熱情地摟著他的脖子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被黨愛國那無禮的手碰觸到的劉辯,感覺脖子後面有些發毛,霎時間頭腦中變得一片空白。他只能渾身僵硬地跟著黨愛國邁動著步子,就好像被專吃童男童女的妖怪抓著脖子帶回它的老巢的可憐孩子一樣。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已經不是童男了,稍微有些品味的妖怪都懶得去吃他,這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哀的事情。

    等劉辯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黨愛國的對面。這時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將脖子後豎起的寒毛給撫平了。劉辯倒不是對黨愛國有什麼畏懼,只是第一次被人這麼隨意地接觸,心裡感覺有些不適應罷了。

    像這麼親密的接觸,在他的印象之中還是人生第一次。或許以前也曾有過誰這樣對待過他,但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當時他又太過年幼,記憶早已模糊不清了。總之在他的印象之中,就算是他的父皇和母后都沒有和他這樣親近過,更別提他的皇祖母「董太后」了。

    他的皇弟劉協雖說好像想要和他親近,但這個比他小六歲的孩子,太過懂事守禮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恭敬而又規矩,一點都沒有「親密」的感覺。

    但是,這樣說並不等於劉辯現在就喜歡黨愛國的這種親近。事實上他現在有的是一種古怪彆扭的感覺,還有一些莫名的恐懼。剩下的幾分,或許是身份沒有被黨愛國敬畏的氣憤之情吧。

    「來找我有什麼事?別客氣,大膽地說吧。」

    黨愛國請劉辯喝了茶,表情溫和地對這個兩眼發直的少年說道。雖說他也曾經當過警察,但是卻從來沒有審問過犯人,所以就算請別人喝茶,也不會因為職業習慣的關係讓人感到畏懼。

    劉辯的靈魂總算因為黨愛國平穩的聲音而回到了身體中,他定了定神,有些猶豫地說道:「嗯……我……想要做飛機模型……」

    劉辯努力地說完了這句話,就馬上閉了嘴。其實他這話說的讓黨愛國有點摸不著頭腦,沒有前言也沒有後語,光說想要做飛機模型,那麼他是想讓黨愛國為他做些什麼呢?但黨愛國沒有立即詢問,而是十分爽快地先點頭答應了下來:「做飛機模型?行啊,當然沒問題!」

    黨愛國作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雖然他其實並沒有那麼高興。因為他本人對做模型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也沒有那麼多的空閒去做模型。今天如果不是碰巧的話,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會在住處裡。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學生都不常在課外找他的另一個原因——找也多半找不著人,還得提前預約時間。

    「那麼你是想怎麼做這個模型呢?是理論上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我再講解一下?還是讓我教你調整重心?或者是幫你看看做好的飛機哪裡有問題,所以飛得不好?」

    看到劉辯的神情在他滿口答應下來之後立即放鬆了,黨愛國才接著詢問道。

    想當個好老師也不容易啊,老師並不是一個可以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學生的「了不起」的職業,所以需要十分會察言觀色——不是會看上級的臉色,而是要會看學生的臉色,這樣才有可能教育好學生。當然,這說的「學生的臉色」,自然也不是指的家裡有錢有勢的學生的「臉色」。

    「唔……」

    劉辯有什麼話在喉頭裡咕噥了幾下,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不過黨愛國表現得一點也不著急,也沒有盯著劉辯看,而是自顧自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並向劉辯輕輕揚了下杯子示意他也喝茶,不要乾坐著。

    「都、都要。並且我也沒有做飛機用的厚紙……」

    慢慢喝完了茶之後,皇子劉辯難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這樣說道——之前他向別人要求什麼可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的。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身為皇長子,問誰要「他們家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這就叫做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

    但也許是黨愛國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來的「平等」的態度,加再上劉辯早就被母后和父皇告誡了一番,所以他的心裡也自然地承認了黨愛國的地位在他之上,因此才會有些臉紅膽怯。

    不要以為小孩子之間就真的是什麼絕對平等的關係了。事實上,從不懂事的幼兒園起,小孩子們就會隱隱約約地劃分出圈子。小學、中學、高中、大學,孩子們會逐步用各種各樣的分辨方法來確定自己和別人的地位,然後選擇和自己「位置」相近的人交往。

    所以可以看到男生和假小子、女生和娘娘腔這種分法,優等生、中不溜、差生這種分法,帥哥、美女、普通人這種分法,還有足球小將、灌籃高手、網球王子、棒球英豪和宅男這種分法。

    小孩子的這種區分是相當明顯而不做作的,「外人」想加入某個圈子相當困難。如果自身沒有相應的「特質」就貿然闖入,甚至有可能遭到相當殘酷的對待。換句話說,未成年人之間的交往不像成年人那樣虛偽,也不會「客套應付」,是非常直接不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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