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復仇 第一七七章 隔山打牛 文 / 七月戀秋
第一七七章隔山打牛
自然是不可能的，想人性善惡這樣高深的彷彿如同宇宙的源頭是什麼的問題當然不可能因為兩個簡單的舉例便是有了答案的。
便如同你在扶起那位老奶奶的時候，其實並未想到之後會受到人的尊敬還是在被敲詐之後得到同情的目光。
無論如何，當時你在扶起老奶奶的那一刻，你的心中並未有太多的得失觀念。那麼，你的意圖無疑的好的。
佛家裡面有這樣一句揭語，意思大概是：沒有任何功利心的善事才會給自己積攢福報。任何帶有功利心去做善事都不會受到佛主的青睞的。
當然就這一句話雖然說明了佛主雖然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大人物，但是在某些方面無疑考慮得也不算很周到。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功利心的人太少，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會有自己的得失考慮。
如果沒有功利心便不算善事的話，估計這個世界上的善事會比現在還要更加少得可憐。
那樣一來的話，無疑不是一個好消息。
畢竟對於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來說，他不會管你是不是想要得到尊敬，名聲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幫助了他，這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
就像一個人快要餓死了，你如果用一個饅頭救活他，然後讓他幫你做些事情。這件事很明顯的帶有目的性，但是誰又能夠說你不是在做善事？哪怕你心裡真的是想著要讓他做多少多少事情，但是畢竟你救了他，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有的時候，結果比想法更加的重要。當然，這只是拋去了所有情感上的東西來看待事物。有許多時候，想法也會比結果更加的重要。就像是你扶起老奶奶的時候，你知道這個老人是你上司的老母而去扶她。跟你明知道她會敲詐你，但是因為她確實需要你扶一把你去扶了。
一個叫做功利，一個我們則是稱之為高尚，或者是2。
不過對於人是不是自私這個話題，現在似乎已經能夠得出結論了。
這個問題其實就是一個非常操*蛋且s*b的問題。問題本身根本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不管喬凡是不是真的自私為了自己，但是他總歸還是救下了夏妍一命。
『他』的目的無外乎是想要擾亂喬凡的本心，讓其心中露出破綻，然後自己才好正虛而入罷了。
而且，就算這是自私，那也並非是喬凡一個人的自私。而是所有人類都會有的自私之心。
這點自私之心若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或許的確會讓人覺得很噁心。但是如果放進一個種族裡面，那麼這點自私之心無疑是能夠被包容的。
不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想清楚這一點的。因為就起本身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具有迷惑性的問題。
一旦陷入某種定勢思維的話，還是很容易被帶進死胡同的。
喬凡此時便是被『他』的話帶進了思維的死胡同。
難道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傢伙？喬凡陷入了沉思。
『他』見到喬凡思考的樣子嘴角便是露出一絲笑意。這個陷阱其實關鍵並不在於喬凡能不能想通，而是在於他是否去思考。
連三流哲學家都算不上的喬凡對於這種複雜的問題一旦開始思考。那麼注定他是想不通的，『他』似乎已經能夠遇見喬凡心中的那一絲縫隙了。
不過有些時候，千算萬算一旦遺漏了某種非常重要的運算條件的話。算出來的結果跟實際上發生的時間相差便會特別的大。
就好像現在。
「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的傢伙，不過不管我自私不自私，我都不會同意你使用你所謂的自己的辦法。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答應我幫我逃離外面的精神法術，我則會給你一天自由活動的時間。要麼就等著外面的兩個傢伙對我動手，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喬凡這番話一說出來，完全是展現出他強橫霸道，並且無賴的性格。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喬凡自然是怕死的。不過在明知道『他』不可能不管自己死活的時候，這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心理自然是很佔便宜的。
「你，你，你這傢伙……」『他』看著喬凡一臉無所謂的無賴表情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也忒無恥了些。
「答不答應，你就說吧。反正我現在已經斷開了五感，至少要三十分鐘後才能夠恢復。不過我估計三十分鐘時間，已經夠他們將我大卸八塊了。」喬凡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面對如此不要臉不要皮的傢伙，即便是『他』也是好無辦法的：「你拽！」
「那是，必須的。」喬凡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至於剛才那個有關自私與否的問題，已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我本來就是個自私的傢伙，喬凡其實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私算個蛋啊。
一個本來就認為自己自私的人，那個問題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力氣。而喬凡自己自然也就是不痛不癢了。
韓老打量著一動不動的喬凡有些奇怪，這傢伙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閉上眼睛？難不成有什麼陷阱。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有什麼手段。想要玩深沉拖延時間？
韓老冷笑了一下，這種小把戲或許嚇唬得了姬乙，但是絕對嚇唬不了他。韓老抬手便是有一道微紫的氣體凝聚在了手中，然後也看不清他的手是怎麼樣抖動了一下，那道淡紫的氣體便是如同空氣炮一般射向了喬凡。
「彭」淡紫的氣體在喬凡身前大約半米處炸裂開。然後一道透明的琉璃罩出現在喬凡的身前。
畢竟喬凡決定斷掉五感是不可能什麼準備都不做的。一個全力施展的琉璃罩，抵擋三五分鐘的攻擊還是問題不大的。
「哼，原來是施展了一個破罩子。」韓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從剛才那一擊裡面，他能夠感受到喬凡施展的這個琉璃罩防禦力很強。不過對於武者來說，有一招最適合對付這樣的防護罩。
走到琉璃罩身前，韓老抬起右手，將右手貼在了琉璃罩上面，左手則是握住了右手手腕。
氣沉丹田，韓老整個身體的精氣神一下子都沉了下去。原本精神抖擻的雙眼竟然也是變得有些渾濁。不過一股紫氣卻是慢慢的出現在韓老的左右手上，左手的紫氣慢慢的傳遞到右手，大約十來秒後，韓老的右手已經成為了醬紫色。
「喝！」猛然間，韓老發出了一聲如同驚雷般的怒吼。那股紫氣突然便是脫手而出，在與喬凡的琉璃罩接觸了之後，那股原本如同小球粗細的紫氣消減了不少，由氣柱成為了氣箭。
但是這股紫氣卻是過了喬凡的琉璃罩，直接向他的身體而去。
隔山打牛——這是武者中等偏高的一種通用技巧，只不過在普通的技巧一旦修煉至高深境界都是非常可怕地。就如同這一記隔山打牛，能夠突破喬凡的琉璃罩，那這門技巧不說登峰造極也是差不多了。
在突破喬凡的琉璃罩後，那紫箭距離喬凡不過半米。這點距離不過是眨眼之間，然而喬凡此時還在跟『他』討價還價。若是被這紫箭命中，或許喬凡便會瞬間殞命。
畢竟這一箭朝向的是喬凡的心房。
這回喬凡可算是失算了，他原本覺得自己全力施展的琉璃罩，第四重境界當中，不可能有誰在一兩分鐘內將其突破的。本來他的考慮是沒有太大問題的，不過韓老的隔山打牛無疑是出乎了喬凡意外。
難道喬凡就要命喪於此？
······
在血色空間內，『他』已經離開，而喬凡則是一個人無聊的待在這血色空間之內。無聊的看著這令人心煩的風景，心想要是這裡的風景要是能夠變一下就好了，這血腥的色調看久了著實令人噁心。
喬凡心中剛剛閃過一個念頭，這血色空間便是開始變化。當然這變化非常的小，小到喬凡完全注意不到。不過這變化卻實實在在在發生著。
血色空間內的某處草地上，一株小草突然掙脫了身上的紫黑色顯露出一絲綠意。雖然這一絲綠意在一片紫黑的血色植物裡面顯得渺小之極，但是它卻是展現出極為強勁的生機以及韌性。
在它周邊的幾株血色植物上彷彿便是受到了它的影響有了些變化。雖然還沒有完全變成綠色，但是有些地方卻是剝去了一些紫黑露出了綠色的生機。
這一切喬凡都是沒有發覺的，他仍舊是站在那由骨骸搭建而成的祭壇上，看著這猩紅的空間發出聲聲歎息。
全然不知道這這裡的某一處，因為他的一個念頭某些東西開始發生改變。或許現在還一點都不起眼，但是以那股綠意散發出的生機，這個猩紅的世界說不定便會因此而改變。
而當這改變足以引起人注意的時候，想來已經是無可抑制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