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邊緣獵手

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海島遇襲 文 / 絕對力量

    第八十五章海島遇襲

    陳珊望了望陳龍,陳龍在陽光下的身軀極為高大和雄偉,她拉著那個女人走了過去。「老爸,這個東西是小龍給我的,我送給老爸,在船上照料老爸的起居。老爸在岸上雖然有不少女人服侍,但老爸一年有一半時間都在海上,總是沒有個女人服務,我就把這個女人送給老爸了。」

    陳龍哈哈大笑,「好女兒。」他拍了拍陳珊的頭,「這個女人是張小龍贏的,老爸才不佔他的便宜。是他的他的。」

    我走了過去,「頭,讓他幫你收拾一下屋子,做做飯還是挺有幫助的。」海盜在海上漂流的生活的確是有很多困難。

    陳龍大笑著拍了我的背一下,「你小子,昨天才到這裡來,今天就拍老子的馬屁。媽的,老子倒也喜歡,合老子的口味。哪天陪老子去打魚?」

    我也笑著,「以後跟著龍叔混,哪裡敢不小心從事。」一群海盜同時大笑起來。陳龍把那瓶酒遞給我,「好好跟著我干,一定有前途。」

    我看著這大塊喝酒,大塊吃肉的日子,終於明白為什麼梁山好漢們的生活會讓如此多的人羨慕,可是這打劫商船的罪行又會讓多少平民受到無辜的傷害,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我們很快返航。帶著足夠多的戰利品,一路上我不時的詢問著黑龍會的事情,陳珊由於這次的關係,我們又走進了一步,原來黑龍會和強國社都是這一地區的海盜。但強國社漸漸走向企業化,一些單干的海盜慢慢向強國社靠攏,力量漸漸地大了起來。

    黑龍會原來是這塊海域的老大,但漸漸地被強國社壓了下去。強國社在中國大陸、菲律賓、越南、中國台灣等地都建立了一些小型的商會。由於大陸改革開放大量吸引外資,他們也藉機進入大陸,並通過大陸廣闊的市場進行交易,把搶劫而來的大量貨物出售,換取利益。本意想利用廣南市為中心,把業務向下輻射,卻因為槍擊案被我們端掉了老窩。

    但對於黑龍會的迅速衰退和中國海軍的打擊,陳珊並沒有多講,當我問起,陳珊只是笑著說他們運氣不好,而強國社比較走運。

    儘管我心中隱約懷疑其中必定有一些官方的背景,但既然陳珊不願意說,我更不能多問。

    返回途中,陳珊拉著我坐到她的身邊,把我和那個女子隔開。然後開始問那女孩子話,打聽的到也很簡單。黑龍會搶劫了一艘小貨船,剛好這個女孩子搭乘,然後貨主反抗被殺了,就留下她來,還沒來得及盡情享受她,我們就跑上去,把黑龍社一鍋燴了。

    我四處盡可能的尋找坐標來錨定自己的方位,這也許並不算太困難,利用陽光和幾個海島的位置,最重要的是駕駛快艇的海盜,從他手裡弄一份海圖並不算難事,可惜都是越南語。

    看看陳珊對我的表現,這裡絕對是一個突破口。在海面上,強國社的實力對於正規軍而言是非常弱的,我的一個連就應該能把他們全部吃下。但在陸地上恐怕仍然會有一些其它的東西。

    一個小島是強國社的海上總部,看著海圖,初起有些茫然,但在陳珊的指點之下,慢慢也就看明白了,碩大的南海,無論是什麼文字的地圖都是一樣的標上了各種島嶼的名稱,儘管這些名稱都不一樣,但都無法改變它的本來面目。

    要找一個機會獲取陳龍的絕對信任,然後對外取得聯繫。這是我目前面臨的兩件大事。

    晚餐格外豐盛。把黑龍會清剿一空之後,其中有大量貯藏的菜餚,甚至還有一點胡蘿蔔、白菜和水果,這對於海盜而言真是極其奢侈的食物了。我同樣有三四天沒有吃過陸地的食物,海鮮都成了這裡的垃圾食品。

    數噸重的食物被運了回來,足夠這一百來人生活一個星期。當然他們也有補給船給他們送食物和補給。

    晚上,海風四起,月朗星稀。多數海盜都直接睡在船上。我自己被陳珊特許了一個小艙。而陳龍卻睡在島上。由於今天的勝利,幾乎所有的海盜都喝醉了。那個被搶來的女人被安排著為收拾殘羹冷炙,我望向天空,北極星的位置雖然永恆不變的掛著,北斗七星也不斷的變換著方位,但對於這個小島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

    離開團隊已有一個星期了。自從出海之後,恐怕他們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得找個機會和他們聯繫,我正想著,身邊一個溫軟的身體慢慢靠了過來。

    「睡不著嗎?」陳珊身著一身黑衣,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腿腳露了出來,小腹和腰也顯出一塊光潔的破膚。我對她的厭惡感由於今天的事件,慢慢淡了一些。

    「唔,有點睡不著,起來看看大海,平時看的少了。」我隨口找著措詞。但這種措詞完全是信心而言,經不住一點推敲。

    「呵,連續看了幾天大海,你還覺得看不夠嗎?」陳珊衣袂隨飛,在月光之下顯露出無可抵禦的誘惑力。她的聲音小了許多,在夜晚輕輕的一句話都非常的清晰……

    我笑了笑,「還好啦,我在山裡生活了十幾年,天天看山,還不是覺得很有意思。」

    她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你到是很有意思,這些人都說過了頭二天,就再也提不起興致來了。你現在還好,但也怕過不了幾天吧?」她說到最後,瞟了我一眼。

    我望著沉沉的天際,「每一個角度都不一樣的,我看山的時候一條路要看十幾遍,每個角度看起來都不同。這樣就不會覺得沒趣了。」再後再回過頭來看著她。

    她呵呵的笑了起來,「我看你是看女人也是這樣子的吧。」她笑起來,厚厚的嘴唇張大起來,潔白的牙閃著微微的光,讓人甚至能夠想到狼。不過我對狼並沒有什麼惡感,自從雷達擊殺了我三名隊友之後,我對狼甚至有了一點好感。如果是一隻孤狼,我甚至會有一種感動,它要生活下來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智慧。

    我點了點頭,「是的,每一個角度上看女人感覺都會不一樣。」我的眼光正視著她,她的側面弧度有著優雅的美麗。

    「哦,那我在你眼中是什麼樣子的?」她興奮的大起了聲音。長長的頭髮四散著,輕輕隨風飄散。

    我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從這個角度上看,你有點像狼。」我實話實說。

    「狼?」她迷惑的看著我,「我會像狼?你胡說八道!」她甚至有些憤怒。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是有點像,你的神態有侵略性,很凶狠,但對狼群很忠誠。」我不斷的尋找著象徵她的詞句。

    「哦」,她點了點頭,剛才的憤怒消退了不少,「我還以為你說我的樣子。」她嘿嘿地筆了起來,「要是我像狼,那全世界的女人恐怕都是恐龍了。」網絡上的詞彙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在傳播著,這些恐龍,青蛙等用語比我的想像還要快的飛到這些海盜的眼中。

    「呵呵,關於你的容貌,就不好比喻了。」我繼續道。

    「哦,那我還真想聽聽你的說法了。」她顯然來了興趣。

    「呵,珊姐,你的身材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我故意頓了一頓。等著她反應。

    她睜大了眼睛,「是什麼?」

    我氣定神閒的說出答案,「你的身材足以用來點燃香煙。」

    她哈哈的大笑著,擰著我的胳膊。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些暴力的傾向,這種細小的暴力對像又通常是她的男人。這是個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的習慣。

    西風明月,碧海浪濤,美人在側,一時風月無邊,一切都讓人沉醉,如果身邊不是我的敵人的話。

    陳珊的呼吸漸漸的急促了一些,我皺著眉頭望向天際,心中祈禱,千萬別,千萬別發展下去了,再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了。

    她突然的向我吻了過來,偷偷的飛快的吻向我的臉頰,然後人又回了過去,眼睛幾乎不敢看我。我心欲死,這次算是完全失算了。本來以為這是個**,解決一下就完事,想不到她竟然會有這種動作。這種害羞的動作和神情只有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才會有,但怎麼會在她身上體現出來?這太可怕了,也許她是第一次的動情。

    我怔怔地望著她,她羞紅了的臉偷偷的側了過來,然後又突然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你這人……」她的聲音嚶嚀而多情。

    我內心不住的呼喊,蒼天啊,讓我結束這個任務吧。她偷偷的潛了過來,身體如蛇一樣的靠住我,雙手向下貼著我的肌膚滑了下去。「他們都睡著了……」她咬著我的耳朵。

    我無言以對,「可是——」我也找不出來可是的理由,「這太暴露了……」

    她的手沒有停止,「沒有什麼暴露,他們七八個人輪流做,大家都在看著,這沒什麼。沒有什麼可是,可是我全都濕了……」

    我求助一般的向四處張望,上天可憐啊,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馬達聲傳了過來。我大聲的叫著,「那是什麼?」這時候我被陳珊的頭髮完全擋住了視線,但這時她也看不到我在做什麼。

    「嘿嘿,你這次不同了,真強壯。」她找到了我這次的不同變化,興奮的低聲喘息起來,像發qing的貓。哦,根本就是發qing的女人。

    我拍了拍她的身體,「不,那真是船,向我們這邊駛了過來。」我隱隱約約的看到幾個黑影。這的確是個讓人可怕的發現。

    她終於不情願的擰過了頭,臉色瞬間便了,「等等,我看看。」她迅速的爬到船的最高處,取了一幅望遠鏡,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菲律賓海盜。快把大家叫起來。」

    她瘋狂的踹著各個艙門,把這些酒醉的海盜驚醒。「快起來,菲律賓人來了!」「快起來,菲律賓人!」「快起來!菲律賓!」「起來!菲律賓!」「快!菲律賓」「快,混蛋!」

    一連串的咒罵和呼喊越來越急,到最後就成了,「快快快!!!」一聲一聲的喊著。船上亂成了一鍋粥,一些光著身子的海盜立刻跳了出來,另一些穿著褲衩的漢子一出來被海風一吹就狂吐了一地,把甲板弄的極髒和難聞。這真是一幅混亂無比的形象,這種表現和紅箭大隊比較起來真是有天壤之別。

    陳珊怒吼著,「各就各位,迅速點。」有幾名清醒著的海盜爬下了商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多數海盜七倒八歪的豎著,短時間根本形成不了戰鬥力。

    我瞟了瞟四處的情況,暗暗搖了搖頭,再看那遠遠的艦艇已經越來越清晰了。大約有三艘較大的艦艇,和十來支小艦。兩邊的實力相差並不多,但這一次,強國社由於一舉消滅了黑龍會,興奮過度,全隊狂歡,我由於初來乍到,喝的少一些,陳珊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一種考慮,也喝的極少。還有幾個收拾殘局的廚子,整個海盜全都是一團醉鬼,這個機會要消滅他們到也是個不錯的設想。只是其中有些秘密沒有到手,仍然會是個遺憾。

    但想不到他們的對頭乘夜摸來,看來真是不需要我動手了,自己滅亡就是了。看著陳珊焦急萬分的樣子,我心頭突然一動,救她一救,然後再救陳龍,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贏得絕對信任了。

    我飛奔過去,拉住陳珊的手,「珊姐,來不及了,這些人喚不醒了。我先去喊醒你老爸。」陳珊點了點頭,「我去那艘魚雷艇上等你,你快帶著他出來。」

    我沿著繩梯,迅速地向下滑行。一片死寂之中,也有幾個人被船上的震動驚醒過來,發出不同的詢問。我一腳踹開陳龍睡著的房間,陳龍瞬間驚醒,喝道:「誰?」這個海盜頭子仍然操持著相當的清醒,在我親眼看到他喝上不下二斤烈酒之後,仍然有這種程度的清醒,的確讓人覺得吃驚和欽佩。

    「是我,張小龍。」我沉聲回答,「菲律賓人殺過來了。」

    我的話讓他的酒意退了不少,「什麼?現在什麼情況?」

    「珊姐正在指揮,可是兄弟們大多喝多了,組織不起來!對方的艦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我飛快的向他解釋著現在的情況。

    「扶我起來。」他摸索著四周。四處漆黑一團,我藉著微微的月光,摸索著走到他身邊,眼睛也適應了黑暗,他試圖為力站起來,但酒力讓他一再的挫折。我一肩扶起了他,他重重的身體壓在我的肩頭,「我們出去看看。」

    我跨動一步,陳龍就幾乎摔倒下去。這真是個可怕的事實,他現在根本沒有一點戰力,無法指揮任何人。看來只有跑路了。我一把背起這個龐大的傢伙,迅速的向外奔跑著。

    艦艇上陸續下來二三十名清醒的海盜,有幾名海盜被踢到水裡,精神為之一振,又掙扎著爬上衝鋒艇。勉強的把衝鋒艇啟動,對方遠遠的開火了,槍聲大作。不時傳來海盜的慘叫聲,連續的槍擊聲音傳來,聽起來是機關鎗或者衝鋒鎗的子彈。

    「在這兒,這兒」陳珊大聲的向我呼喊著,「過來,快點快點。」她的焦急的聲音在空曠的海面上顯得格外清晰。魚雷艇上已經坐了三四名稍稍清醒一點的海盜,都緊張的握著槍向外盯著,還有二名海盜正在艇上安置的機關鎗的位置上歸位,端著機關鎗向外射擊。可惜對方離這裡還在射程之外,這名無知的海盜搖晃著身體浪費著子彈,射擊想像中的敵人。

    四擊一片混亂,這完全沒有辦法組織成一隻迎敵的隊伍。等我爬上魚雷艇時,我的後背上已是鼻息如雷。陳龍竟然在這個時刻睡著了,這個戰爭的要緊關頭睡著了,這實在是太超乎我的想像了,難道這真就是一個海盜頭子,與大陸那些強大的基地沒有任何關係?

    這種低劣的素質怎麼會弄出嚴密的組織?我的頭腦一片混亂,只不過陳珊那攝人的眼光和凶狠的神情讓我覺得她更有些不同。

    「撤退!」陳珊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果斷的下達命令。這一仗甚至沒有打,就以撤退而結束了。當然對方絕不會讓我們輕鬆的撤退,他們行動極為迅速的組成了一個包圍圈,從四面圍了過來。機關鎗,衝鋒鎗,突擊步槍,甚至連手雷都全部用上了。這裡手雷的確是最為有效的重型武器。

    一顆手雷在身邊的海域裡爆炸,濺起了巨大的水花。陳珊駕著魚雷艇向外衝了出去,十多支槍向外不斷的射擊,尋找著現實的或者想像中的敵人。

    船速沖了起來,對方幾輛衝鋒小艇遠遠的跟著我們身後。「不知死活!」陳珊憤怒的罵著,他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用這些小艇拖住我們,為大艦贏得時間。

    「小龍,把他們給斃了。」陳珊掩飾不住內心的怒火。一桿槍向我扔了過來,我順手接過,再一看,那個小小的女子被陳珊放在魚雷艇裡,和我們一起逃生。

    三艘衝鋒艇咆哮著向我們衝了過來,子彈呼嘯而過。我們伏下身子,魚雷艇已被加到最大馬力,但速度比衝鋒艇還是慢了一些。他們慢慢靠近,子彈射擊在鋼板上閃爍出點點的火花。叮噹聲使我身邊的女子嚇著一動不動。

    魚雷艇出隨之還擊,但巨大的顛簸使得射擊沒有什麼準星。對方架著一挺輕型的機槍,不斷的冒出火花向我們射擊。

    我定了定神,架好槍,瞄準對方。黑夜之中,雖然月光清亮,但仍然只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上下起伏的波濤使得射擊有極大的難處。

    我端著槍,一連發了幾槍,都偏過了衝鋒艇。身邊的幾名海盜也同樣的射偏了。如果我身邊是紅箭大隊的特種兵戰士,我很自然的會讓他們選擇十多個方位,二輪射擊之後,一定能找出突擊的點,然後把對方射殺,但現在面對一盤散沙式的海盜,只能自己尋找其中的節奏了。

    「噹!」我射出的子彈擊中了飛艇的船舷,火花一閃而過。浪花又一個起伏,我又射出一槍,這一槍即高了出去。我一連射出了五發子彈,可惜每一發都差之毫釐。對方的船超來越近,火力也越來越兇猛。我冒著呼嘯的子彈又一次的端起了槍,這一次槍沒有負我,準確的擊中掌舵的駕駛員。他一聲悶哼然後頹然倒了下去,隱隱地可以看到他頭部一股鮮血流了出來。衝鋒艇打著轉兒,一圈圈的空跑著,那挺機關鎗仍在不停的掃射,只不過離我們越來越遠。

    兩艘艦從兩側夾擊了過來。兩邊的海盜同時開火。魚雷艇上的武器也凶悍無比的發出怒吼聲,將沉沉的黑夜打破。我回頭一瞟,遠遠的,剛才我們還在休息的海面上已有了火光,這顯然絕不是個好的兆頭。

    陳珊突然關掉了馬達,魚雷艦停了下來。對面傳來追擊者的笑聲,「哈哈,他們沒油了,跑不動了。」他們的速度也緩了下來,槍林彈雨之中,陳珊向我指了指一側,然後又點了幾個人的名字指向另一側。

    速度放緩,波濤平和了許多,這是射殺他們最好的機會。我端起了槍,一槍便射殺掉那個端著輕機槍的射擊手。那名駕艇的海盜突然發現自己的隊友出了問題,那干一直怒吼著的槍現在居然停了下來。他回頭一望,驚恐萬狀的發現他的戰友已倒在血泊之中,鮮血甚至將衝鋒艇都全部染紅了。

    正當他驚魂未定之時,又一枚子彈讓他結束了遐想。他仰天倒下,眼睛直直的望著這明亮無比的月亮,卻再也閉不上眼睛。

    衝鋒艇一直向我們衝過來,我翻身躍起,正落到衝鋒艇上。另一艘艇在十多桿槍的威逼下已有了除卻的想法。忽然看到戰友的艇突然橫切過來,正待大聲招呼。對方艇上一人似乎放棄了駕駛,直直的衝了過來。

    駕駛員怒吼了一聲,等他藉著月光發現來人不對時,一顆子彈已從他的額頭射入,然後從後腦穿出,他發的吼叫聲發出一半就嘎然而止。槍聲大作,另一人無力的扣動著扳機,然後跌倒在海裡,鮮血沽沽而出。不過二三分鐘鯊魚就突然而現,他們成為這海中霸王的食物。

    我駕著衝鋒艇向魚雷艇慢慢靠攏,敵人沒有再追擊而來。兩名海盜躍上了另一艘艇,總算是搶回了一點損失。

    遠遠地望去,強國社盤據的小島火光四起,看來他們並不想長期佔據,只是對強國社的有生力量進行有效殺戮。陳珊靜靜地望著海面,黑沉沉地夜空有些微微的明瞭。四周的人沒有人敢說話,魚雷艇帶著二艘小沖艇向不知名的地方滑去,難道要在這片大海裡展開流浪的生涯嗎?

    但我沒有問,剩下來的海盜也沒有問。陳龍慢慢的醒了一些,他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他的部隊一夜之間幾乎全軍覆沒,他仍然能夠睡著。這也許就是梟雄與常人的不同吧。

    陸續有幾艘小艦艇突了出來,向我們打出呼吸,海盜們專用自己獨特的聯繫方式,相互聯絡,又過了一二個小時,突圍而出的艦艇都聚集在一起。再仔細清點了一下,一共還餘下二十四名海盜,一艘魚雷快艇和六艘衝鋒艇。食物和水都嚴重的缺乏,有七名海盜受了傷。倉促之中,沒有人帶任何食物和淡水。

    魚雷艇上所殘存的一點點食物甚至不夠一個人的早餐。全部人都萬分無奈的看著沉睡著的陳龍。我望向陳珊,她慢慢的走到我身邊,極為疲倦的坐了下來,靠在我身邊,幾乎要累的睡著。

    「珊姐,怎麼辦?」我現在的確是毫無辦法,對茫茫大海,幾乎是一無所知,要只是我一個人,那只能聽天由命。

    「休息好。保存體力,等老爸醒來。」她有氣無力的說著。二十多名海盜也停了船,殘餘的燃料要用來駛向目標,不能濫用。

    陳珊最後一句話讓我終於放下了心,「等著老爸醒來聯繫總部。」她趴在我的身上,毫無顧慮的開始睡覺。我望著四處的海盜,他們狼一樣的眼光凶狠的盯著我,讓我感覺到一陣陣寒意。這些人對陳珊這個平時海盜中唯一的女人都恐怕是垂涎三尺,但礙於她的特殊身份,不敢亂動。但對於陳珊莫名其妙的中意於我這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儘管我用槍法和格鬥顯示出了我的水準,但如果我萬一睡去,這些人一槍把我消滅掉,恐怕我也是毫無辦法可想。

    我挪了個地方,讓自己呆在一處角落裡,避免太多的打擊目標。把陳珊放在我的身前,這是個自然不過的擋箭牌。船體內一般死寂,再過二個小時天就大亮,但這也是最危險的時刻。這群狼的虎視眈眈之下,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敢於安然入睡。我慢慢閉上了眼,運氣調息著自己,但卻絲毫不敢入眠。

    小聲的議論開始了,平靜的船體開始喧囂起來。一個人說起了漢語,看來這些活著的人中,會說漢語的人往往更有聰明才智,作出了正確的逃生選擇。

    「這個人肯定是個奸細!」這細小的聲音嚇了我一跳,的確,我就是個奸細。

    「我看有點像。不然他一來我們就遇到了菲律賓人這麼厲害的突襲。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這肯定是有問題的。」另外一個海盜迅速的開始尋找理由。

    然後,自然有一些海盜開始附合了,「說的有理,普通人哪有那麼好的槍法,這人一定是個特工。」這句話一出來,更多的人開始懷疑我。

    「晚上他喝酒很少,現在一點都沒有睡意,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和大家喝酒?這肯定是有問題的,還有珊姐就不知道怎麼看上這小子,我們這裡這麼多精壯的漢子,難道就沒看上過?這人一定不普通。珊姐怕是受了這個人的騙了。」一句接著一句,一人接著一人,然後從我的點點滴滴習慣出發,說的頭頭是道,幾乎完全證明了我是奸細或者間諜。

    「我們先問問珊姐,以免抓錯了人。」他們的眼光兇惡無比的盯向我。即使是在調息之中的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可怕的殺氣。

    「我看不用,先抓後審,不是的咱放了就是了。」一個人想的比較周到。

    「我看不能放,乾脆幹掉,等珊姐醒了,找不到他,大伙不說,她總不能把大伙全幹掉了。」這個更加乾脆果斷,是作殺手的好材料。

    雖然他們不斷爭執,但說歸說,卻沒有一個人敢做。我顯示的本領讓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我故意的翻了個身,動了一下,這些人又立刻噤若寒蟬,不再說話了。我內心暗暗地笑了起來,這就是海盜嗎?以往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海盜們現在就成了這副模樣了嗎?

    「他醒了?」一個海盜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一人輕聲的回答。「我們怎麼辦?動手吧?」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