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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以德服人 文 / 絕對力量

    第七十七章以德服人

    我冷冷地笑著,「你還手啊,還手了還算個漢了,打得過老子,老子就饒了你。」

    那人連擋了幾下槍托,急忙嘶聲喊道,「好,好。」

    我笑了起來,「停了,我和他練練。」梁鋒笑了起來,「隊長,注意安全!」

    那人慢慢站了起來,我走上前去毫不在意的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這幫殺手,每日不知道欺了多少好人。他挨了一下,我反過來又向他打去,他用手拿住我的胳膊。

    「媽的,你竟然要挾持我。」我有些誇張的貼著他,用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作出他扣住我胸口衣襟的樣子。梁鋒暗暗地壞笑,「兄弟們,救出長官!」二十幾人一撲而上,我在混亂之中一腳把這個傢伙踹倒在地。

    「找他們好好談話,從身體上和思想上都要好好教育。」我退出這個大廳。裡面頓時傳來一片鬼哭狼嚎。我低低地罵道,「這幫人全廢了才好。」梁鋒轉頭過去大喝了一聲,「兄弟們,別打死了,小心點,認真教育,以德服人。」

    在這幫兄弟的以德服人之中,這三十多個殺手的確是變得非常馴服,每個人都受著較重的內傷,命雖然丟不掉,但想再耀武揚威的做殺手恐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一大堆帳簿在一個會議室上堆積如山。我大步地走了過去,大模大樣的坐下,「帳務全部帶回去,核查。」八名隊員立刻跳了出來,飛快的搬運著帳簿。

    十幾個高層管理人員面面相覷,都不敢說話,「誰是會計主管?」我冷冷地發話。

    一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的胖子被推了出來,哆嗦著說,「長官,我是。」

    「好的,」我拍了拍他的肩,「沒什麼事情,把你們的業務向我匯報一下。」

    「不知道您要聽什麼?」他聲音仍然顫抖不止。

    我一拳頭把辦公桌砸下了一個大洞,「向你老闆匯報什麼,就向我說什麼。」他仍然哆嗦不停,卻閉口不說。我搖了搖頭,「每個人帶到一個小間裡去談談話。」

    十幾名隊員將這些管理層一個個帶到不同的小屋子裡,進行熱情而友好的談心。結果到是出來的很快,公司平時就做一些收放高利貸的業務,後台是警察局分局裡的一個局長。

    整個審理不超過五分鐘。所有的保險櫃都被逼著打開,裡面的現金和帳務都有著詳細的記錄,這種小小的公司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所有的人都被錄上了口供,當然如果有些欺騙和隱匿,二十多個犯罪學心理的高級人才非常樂意的陪他們玩著,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會為了他人的利益而放棄自己的機會。單獨隔離,各個擊破,這些人很快在強大的心理壓力下作了坦白。最後交到我手裡的一份資料只有三頁紙,卻非常扼要的說明了這個公司的黑社會性質。

    「好了,通知警方吧。當然這些帳務我們需要認真的核查,看看是不是與我們的槍械案件相關。」我平靜地拍著梁鋒的肩膀。

    梁鋒意味深長的笑著,「弄兩個會計師來審查。」

    警察大隊飛快地趕了過來,我很客氣的交給他們所有的口供,然後四五十人押著這些可憐的倒霉鬼進了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先是看守所,然後會是監獄。只是可惜,面對這一大堆花花綠綠地鈔票,我卻沒有辦法進行有效的利用。畢竟這些錢有著清楚的帳務記錄。

    梁鋒走過來輕輕地在我旁邊耳語,「每個人身上的錢都被洗下來充做活動經費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恐怕裡面大多是他們自己的錢,「有多少?」

    梁鋒伸出了兩個指頭,輕輕地說了聲,「八萬!奶奶的,五十多人,才這到點錢。」

    我笑了起來,「給兄弟們匯到家裡去,來的兄弟全部都有份。不能讓兄弟們吃虧。」

    很順利的幹完了這個,我拍了拍守在悍馬前的隊員,「不錯,好隊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那個女人被送到軍車裡,接受著更為安全的看護,當然梁鋒會給她更好的談心。

    我上了車,車裡的兩個女人發呆般地望著我和梁鋒。

    我看了看郭萬華興奮而又瘦削的臉,下達著更為迅捷的命令,「繼續行動,找一個毒品窩點。」然後坦然地告訴她,「你的錢,我已經幫你還清了,帳務都會被處理掉的。放心吧,」

    郭萬華指點著她每次購毒品的方位。這大隊的人馬遠遠地跟著我們的悍馬。我們飛快地穿行在大街小巷,很快來到一個有些暗的舊樓裡,郭萬華在我們的示意下,慢慢地走了上去,推了推其中的一扇門,然後敲了敲,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惡虎撲食般地壓在地上,打脫了他的胳膊。

    身後幾名隊員立刻對這個屋子進行了戒嚴。把裡面的人全部扣了起來。

    郭萬華立刻指出了她平日購白粉的販子。我拍了拍他的臉,冷冷地笑著,「兄弟,不好意思,看來這次你活命的機會有限。」

    他面色慘白地望著我,眼睛裡充滿了絕望,「我……」

    「想活不?」我的話越來越簡潔。今天我越來越不想說話,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很厭倦。

    他點了點頭,「想。」

    我皺了皺眉頭,「根據二三個人的指控,你販毒就不下三百克,我看你是沒活路了。」

    他的眼神露出極為驚恐的色情,「不,我只是發貨,收錢,我……」

    「嘿嘿,發毒品、收毒資,標準的販毒,你還想怎麼樣?」

    「警官,」他大喊起來,顯然把我當作警察了,「救救我……」

    一名隊員很快的搜出了一團白色的海洛因,估計也就十餘克的樣子,我提著它,笑了起來,「你帶著我們去你的上家,也許你的罪名會輕一些,沒準還有條活路。」

    幾名隊員牢牢地控著屋內的每一個人,搜出了一些毒品和毒資。「押著吧,」我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再通知警局,讓他們來收拾這幾個。」

    那人無奈的說,「我都是向對方打電話,對方和我約好時間才好的。」

    我看著這名毒品販子的眼睛,有一種想將它挖出來的衝動。最後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拉著郭萬華離開了,最後丟下一句話,「和他們好好談談心,讓他們從身體上和思想上都認識毒品的危害。」

    郭萬華有些恐懼地看著我鐵青的臉,不敢說話。我轉身下樓,身後已傳了成片的慘叫聲。

    我憤憤地怒吼,「我恨毒品!」這個毒品案子,我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查了,我需要立刻審問那個女人,弄清槍擊槍的由來。

    半個小時之後,我的車在戒毒所門口停了下來。我側著頭向郭萬華望去,她也側頭著向我望了過來。

    我有些發呆地望著她,「到裡面好好地把毒給戒了。」

    她帶著些哭腔,「班長……」眼淚一瞬間都湧了出來,那瘦瘦的臉顯得更加憔悴。

    「別哭,堅強些。」我伸出手去把她臉上的淚水擦了擦,但那淚水卻像永遠也擦不乾淨一樣,不斷地流著。

    「班長,那時候你為什麼不願意當我男朋友呢?」她幽幽地道。

    我知道自己並不愛她,那時不愛,現在更沒有愛意,但聽到這話,我仍然有些愕然,「你為什麼問這個?」

    她淚光盈盈地抬起頭,捧著我的手,聲音很輕但又清晰異常地說,「班長,如果你是我男朋友,你會管我的,不會讓我吸毒,也不會讓我走上這一步的,是不是?」

    我無語地看著她,的確,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戀人走上這一步。「我在軍隊裡,你在學校,我們不在一地。」我試圖向她說明,一切都需要自己心智的成熟而不是依賴外力。

    「要你是我男朋友,我會日夜想,不會去嘗試毒品的……」她仍在流淚。

    過了半晌,我突然想起那個涉案的女人和她是室友,振作神色,「那個女的,你瞭解嗎?」

    郭萬華哭了一陣,慢慢恢復過來,「哪個?」

    「和你住在一起,涉及到我們的案子的那個。」我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希望能從中得到一些額外的東西。

    「哦,她一心想出名,當演員,每天都去娛樂公司找片,有時候跑龍套,一直沒有機會發展。」

    「哦,她沒有男朋友嗎?」我想起槍擊案中死的那個經理。

    「好像沒有,不過娛樂界這個很濫,她試著貼上一些實權人物,但都沒有成功。」郭萬華努力的回想著她這個室友的事情。「哦,她叫劉茵。」

    我繼續問了些劉茵的事情,但郭萬華也沒有更多的瞭解。

    在讓梁鋒把部隊帶回去之後,我把郭萬華送到戒毒所裡,掏二萬塊為她辦了手續。我知道,在我離開的時候,她呆呆地看著我的身影一直從她視線中消失。

    我給她的父母打了電話。儘管這是個可怕的消息,但畢竟還是需要堅強面對,我隱藏了她後來無可奈何的一段。她的父母驚恐萬狀地聽到這個消息,在電話中幾乎是竭斯底裡的嚎叫和咒罵。我冷冷地告訴他們事實,「她吸毒,現在被送到廣南市戒毒所。」

    在他們的各種不信和怒吼中,我掛了電話。我打開了音樂,音樂可以舒緩人的情緒,車內一段很古老的音樂響了起來。

    誰沒有一些刻骨銘心事,誰能預計後果;

    誰沒有一些舊恨心魔,一點點無心錯;

    誰沒有一些得不到的夢,誰人負你負我多;

    誰願意解釋為了什麼,一笑已經風雲過;

    活得開心心不記恨,為今天歡笑唱首歌;

    任心胸吸收新的快樂,在晚風中敞開心鎖;

    誰願記滄桑匆匆往事,誰人是對是錯;

    從沒有解釋為了什麼,一笑看風雲過。

    我苦笑著,面對郭萬華的現在,我能怎麼樣呢。但願她選擇堅強,選擇自己改造自己的心智模式。願她的心胸能吸收新的快樂,能在晚風中敞開心鎖。以前的匆匆往事,誰也無法說它是對是錯了。

    我發動了越野車,這時候梁鋒應該把那個劉茵認真的審問了一遍了,消息也應該有所突破了吧。戒毒所前端道路間成蔭地大樹,將烈火驕陽擋住。我打開了所有窗子,透一透這有些鬱悶的氣息。車子迅速行駛而帶來的風讓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真實的味道。

    回到基地,梁鋒已經把事情整理的井井有條。事關郭萬華的帳簿和欠條等所有憑證都被銷毀。這一次,這幫人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從事這一行了。那個小小的分局副局長能不能繼續好好的生存下去,完全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劉茵的情況怎麼樣?」我現在急於知道的就是槍械的問題,槍械流失如果現在仍然管不住,恐怕就會有人利用這件事情發難,政治鬥爭的你死我活在每一刻都能體現。

    梁鋒拿站一疊紙過來,「這是她的口供。情況她似乎也不太清楚。」

    「哦,這種女人能有什麼重大的消息。」我搖了搖頭,接過來梁鋒遞來的口供,一頁頁翻著。

    「按她說的,這支槍她有次見過。」梁鋒笑了起來,「這女人為了個角色引誘那個經理,在那經理辦公室裡完事之後,看到個暗格,隱隱看到那槍。」

    「她知道不知道這槍的來歷?」我抬了抬頭,望著梁鋒。

    「她說她不知道。」梁鋒有些失落的說,「怎麼辦?」

    我笑了起來,「怎麼辦?那人在辦公室裡完事,膽子還真大的。」

    「是不是辦公室很有點森嚴?」梁鋒想了想。「把這公司再查一遍?會不會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我點了點頭,「這人一死,恐怕蛇早就驚了,警察把這公司估計是搜了遍,也沒搜查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我們再搜一遍,怕也沒什麼用。」

    「那怎麼辦?」梁鋒細細的眼睛瞇成一條線,仔細思索著下一步的安排。

    「把這女人多審幾次,**能配著槍和她拍照,別被她就這麼唬過去了。」我拍了拍梁鋒的肩膀。「下手的乾淨利落,不是一般的殺手做不到這點。這人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錢?你說他是為什麼被殺?」這個問題已經討論過好多次了,但每一次我說出來,都覺得有些不同。

    「不是早說過了嗎?十九是被人滅口。」梁鋒有些奇怪地望著我。

    「滅口是不假,請這麼乾淨的殺手來滅口,連槍枝都沒有收繳,為什麼?」

    「這個……」梁鋒撓了撓頭皮,「可能殺手沒時間。」

    「沒時間?」我微微笑了起來,「這個殺手怕是隱藏在他的家裡,什麼痕跡都沒留下,這人死了二天才被發現,會沒時間?」

    「你的意思是殺手故意留下了這把伯萊塔?」梁鋒眼睛有些亮了。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以這殺手的老練,恐怕一切有可能帶出殺手關聯的東西都被他抹掉了,這只伯萊塔恐怕十九和這殺手沒什麼關係。」我內心仔細分辨著其中的關節。

    「那他留下這槍是為了什麼?要把我們引入歧途?」梁鋒坐了下來,眼睛睜大了一些。

    「老三,你這話到是有理,順著這槍我們查了幾天,把那劉茵也找到了,但沒半點有用的消息。警察在這公司裡搜了一通,也沒一點收穫。」我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公司也真他媽的怪了,正正當當地找不出一點犯法的事來,還真是個好企業。」梁鋒發著牢騷。

    「絕對不可能,娛樂公司絕不會查不出點事情。」我突然找出了點頭緒,「嘿嘿,老三,那女的多少應該知道娛樂公司的事情吧。」

    「還差點忘記說了,她被我用心理戰嚇唬一翻,說了一大堆娛樂圈的爛事。女生要入戲得先和導演上床,送錢,還得請人來做說項。劉茵自己條件就那樣,人家還瞧不上她。」梁鋒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沒辦法就只好拉人來說情,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拉到這個死者的頭上。按她的原話是,反正是要給的,多給少給都無所謂。於是就先把那傢伙引誘了的上了鉤,弄了一二個小角色。還想演多點戲,卻不料那傢伙就這麼死了,也算倒霉。」

    「老三,你說這娛樂圈應該夠爛的,怎麼就沒查出點事來?」我有些疑問的望著梁鋒。

    「是很奇怪,但警察難道是吃白飯的?」梁鋒臉色有些變了。「按理說,他們一查到死者,當天下午就進行了搜索,卻沒搜索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公司肯定事先得到了消息。」

    「這是家日資企業!」我臉色有了一絲變化,那日資企業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儘管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產品的確質量不錯。「這家企業與死者有著莫大的關係。檢查不出什麼問題來,就是公司最大的問題。」我狠狠地下著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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