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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再歷險境 文 / 絕對力量

    第六十七章再歷險境

    有些昏暗的巖洞內,靠著石壁躺著的有兩個人,看著兩人的樣子,都像是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雙瞼合併,似在養神,也像是在休息,任浪花怎麼拍打,一副依然無動於衷的樣子,海浪似乎怒了,咆哮著、怒吼著,不斷地揮舞著拳頭打著兩人。

    又是一波巨浪,終於打醒了一個。

    我哆嗦了一下,手指上的刺痛把我痛醒,甩了甩手指,把手指上的水珠甩掉,高舉著雙手放在面前仔細看了看。

    怪不得又痛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血肉摸糊,這時還在點點地滲出血水來,試著用左手去按了一下,揪心的痛啊,咧了咧嘴,又翻開高俊傑的包,找出醫療袋,從中取出一卷醫用橡皮膏,把兩指纏上,用牙撕斷橡皮膏,這才喘了一口氣。

    同樣,我和高俊傑,在這裡渡過了一天,從懸崖上掉下撞昏之後,高俊傑還沒有醒過來呢,那天他的額頭鮮血淋漓,嚇我一跳,以來腦袋摔破了,以至於流出這麼多的血。

    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高俊傑拖進巖洞,還好,高俊傑只是流了不少的血,還沒有摔破腦袋,背包也沒有丟失,急救包還在,萬幸萬幸。手腳麻利地用濕布把高俊傑的臉抹淨,把藥塗到傷口上,傷口只有一寸多長,沒有消毒水,只好勉強用海水把布滲透,仔細清淨了,最後又用繃帶把頭部纏了起來。

    忙完這一切,我已經筋疲力盡了,在懸崖上掛了大半宿,又要低抗*的襲擊,任何一個鐵人安全後也要放鬆一下,沒想到,這一放鬆,竟然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是如此的香甜,以至於有幾回差點兒讓海浪給捲走,還好我把身體綁在岩石上,這才一夜無事。

    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到四肢異常酸麻,隨手敲了敲手臂和腿腳,待酸麻的感覺好一些之後,開始了一天的生存計劃。

    經過了四十八小時的颱風洗禮,整個南明島也已經大變樣了,原來整齊的叢林,已變得七零八落的,殘枝斷樹到處都是,碎石漫天,好生生的一個小島,居然連一處好點兒的景色都找不出來。

    風還沒停,反而正有逐漸增加的趨勢,海浪不時的衝進巖洞,拍擊著石壁,在海浪退卻的時候,留下了一批死魚。反正也是餓了,看看這些魚能不能吃再說了。

    抽出刀,刺了一條死魚,放在鼻下聞了聞,還好,死的時間不長,還沒有死魚的那腥臭味。舞著小刀,刮掉魚鱗,把魚剖腹取出魚腸魚泡等內臟,就著海水清洗了一下,覺得乾淨了,再把魚身割成一小條一小條的,準備生吃。

    很快,一條魚就變成了一副魚骨,我隨手把魚骨丟到海中,再去撈另一條魚了。強忍著手指間傳來的陣陣刺疼我繼續我的剖魚工作,用不了多大的功夫,我已肢解了三條魚了,把白生生的微微有些透明的魚肉掛在石壁上,免得再讓海浪給沖走了,浪費了我的一番苦功啊。

    回首望著高俊傑有些蒼白的臉,我心中歎道:「這傢伙,命裡多災啊,上回訓練就是他出事兒了,沒想到這回也是他出事,希望他早點兒醒來,如果今天醒不過來,問題可就有些嚴重了。」

    正思索間,高俊傑的眼簾一動,眼皮不斷地動著,似是要睜開雙目,那雙眼珠卻在眼皮下面緩慢地轉著,我心中一喜,這是即將醒來的預兆啊,我急忙拿起濕布,在海水中浸了一下,又幫他抹了一下臉,幫他清醒一下。

    像高俊傑的這種情況很危險,頭被撞破,而且還是頭部血管處,要不是我急時的壓住血管,讓血液不流通,怕是當時高俊傑流的血會更多,生命也更加的危險。後來雖然穩住了高俊傑的傷勢,但在此時,風大浪高又沒有對傷口進行消毒的情況下,高俊傑容易受到感染,一旦感染,極有可能會產生高燒的現象,對他高俊傑本人會有相當大的影響,還好,高燒並沒有出現,醫療的及時,再加上高俊傑強健的體魄和對病毒的低抗力,這一晚,總算是平安的渡過了。

    高俊傑呻吟一聲,緩緩睜開雙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顯出一副迷茫的樣子,看到了我,才算定下神來,輕聲問:「這是什麼地方?」這時的他,還顯得十分的無力無助。

    呼嘯的風聲和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與高俊傑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我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只得扒在他的耳邊問道:「俊傑,什麼事?再說一遍。」

    高俊傑用他微弱的聲音又在我耳邊複雜了一遍,我衝他笑了笑:「我找的一處巖洞,暫時沒有危險,不過倒是你,還處在危險期。」

    高俊傑衝著我呲牙一笑道:「有吃得麼?我怎麼感覺這麼餓?」我和他一樣,也是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我還喝了幾口水,而他,水米一點兒也沒沾,人又不是鐵打的,不餓那才奇怪呢。

    我把包裡僅有的一塊壓縮餅乾遞到他的嘴邊,高俊傑借手接過,看到食物他似乎又有一些的精神。

    我的壓縮餅乾早就隨著我的背包丟失了,高俊傑包裡的兩塊餅乾,一塊被我吃掉,而現在嘛,只有高俊傑手中的一塊了。不過沒有關係,還有魚可以吃,雖然只能吃生的,但還是可以添飽肚子的。

    為了保持精力,我也必須吃魚肉,儘管我知道這樣的魚肉非常難吃,但生命畢竟還是重要的,難吃一點兒也無所謂了,難道我們吃得苦,還不如這魚肉苦麼?

    抓過一條魚肉,胡亂的添進嘴巴裡,只把這魚肉咬的吱吱響,這魚肉很腥、很鹹,同時也很鮮,第一回這樣吃魚肉,感覺還是蠻新鮮的。

    吃罷壓縮餅乾,高俊傑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沒再說什麼,但還是被我注意到了,我笑了一笑,把大半壺淡水遞給高俊傑。

    高俊傑看了我一眼推了開來,道:「沒事,留著喝,我不渴。」

    我淡淡地道:「喝吧,颱風就快要過去了,通常颱風在一個地區只停留40多個小時,現在都48個小時了,支持一下,很快就會好的。」我又拍了拍高俊傑的肩膀道:「放心,我們一定可以等到救援的,最多24小時,我保證。」

    高俊傑並沒有多餘的言語,接過水壺,喝了一大口,擰緊蓋子,又遞給我了。我並沒有接,而是把軍用水壺的帶子,挎到的高俊傑的身上,拍了拍他,然後轉身向巖洞口走去。

    廣南市某處,一所別墅內,古香古色的書房中,孫培民正鋪開一張大大的宣紙在上面寫著字。

    飽含墨汁的狼毫筆在孫培民手下轉動自由,龍蛇遊走間,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上書「縱橫天下」。孫培民拿起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跡,一邊欣賞著,一邊滿意地點頭笑著。

    孫亮節輕輕扣了一下門,便打開門走進書房中,孫培民還在低頭欣賞著那副書法,聲音卻響了起來:「亮節,什麼事?」孫培民有個規矩,他在書房時不喜歡別人打擾他,除了孫亮節在有急事的情況下,可以闖進來,別人的話,就得在門口等著。

    孫亮節臉上倒有些得意,還有些陰謀得呈異樣,他很用很尊重的口氣道:「父親,發生了點兒意外。」

    孫培民的眉頭擰成一團:「意外?沒有幹掉鍾家那小崽子麼?那群越南軍人真是無能。」

    孫亮節看到孫培民一臉的不高興,忙陪笑道:「哦,不是的,父親,現在的事和越南人無關。是天氣原因。」

    「嗯?」孫培民的眉頭鬆開,瞥了孫亮節一眼淡淡道:「什麼原因?」

    孫亮節有些興奮地道:「父親,颱風,南海突然出現一股颱風,風眼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南明島。再加我們之前偷偷接過來的越南軍人,兩相之下,鍾家的小子就算不死,也命不久矣。」接著又歎了一聲:「父親,士傑的仇總算是報了。」

    孫培民倒是沒那麼興奮,一切的喜怒全不放在臉上,只是淡淡的道:「鍾行如果一死,那麼鍾司令……嘿嘿,怕是會受到打擊的,這樣一來,整個西南軍區,就可以說是我們孫家的天下了。」就算是笑了,孫培民的表情依然沒動,只不過他的眼睛卻出賣了他,那雙眼睛所射出的怒火,讓人看到不寒而笠。

    颱風漸漸轉移了,走著詭異的路線,又朝著越南東部進發,離著海南島是越來越遠了,颱風雖然走了,但他的影響還在,狂風和暴雨一直都在,只不過,風小了很多,雨也小了很多。

    雖然颱風有很大的破壞力,會給人們的工農業生產帶來不利的因素,但我們不可否認,颱風存在,其實是一個好的現象。

    任何的事物的存在不都有其兩面性麼?人的心境一樣,環境一定,但體會出來的東西,也絕不會相同。颱風破壞力極大,如果單單看這一方面,颱風的確是可惡的。但如果反過來看呢?通常的颱風都會出現在熱帶,熱帶是什麼地方?赤道附近啊,受到強烈的陽光照射,土地就會幹旱,而颱風的倒來,會帶給熱帶地區一絲清涼的氣流以外,還會帶來淡水的降臨,極大的保護了莊稼和土地,如果沒有颱風所帶來的雨水,熱帶地區怕是會很危險的。

    林軍、嚴冬等人雖沒被颱風吹走,但苦苦在露天的岩石上支撐三天,也夠他們受的了,風漸漸小了下來,那勁頭絕會再把樹木連根拔起了,造成小小的飛沙走石還對林軍三人形不成什麼危脅,三人也放下心來,

    躺在地上,任由雨水落在他們的身上,三個人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連手指也不想挪動一下,張大了嘴巴接著空口落下的雨水來滋潤他們的咽喉。

    雨好像有停下的趨勢,雨量也在減少,看來颱風的影響就要過去了。

    林軍舔了舔嘴唇,長長吐了一口氣:「媽的,這就是颱風麼?這麼強啊,還好,終於挺過來了,小命差點兒不保啊。」

    桑巴沒有睜開眼睛,嘲笑道:「第一次和颱風來這麼一個親密的接觸,沒想到這麼刺激,這麼好玩。」說的好似輕鬆,但三個狼狽的樣子,誰還會以為和颱風作親密的接觸會是好玩的事麼?

    嚴冬拼了老命,堅持三天,此時危險一過,睡魔便逼了下來,嚴冬有些昏昏沉沉,直想舒服地睡他一覺再說。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嚴冬頓時困意全消,急問林軍和桑巴:「鍾行呢?他怎麼樣了?」

    「鍾行?」一聽到這兩個字,林軍和桑巴一激靈,坐了起來,抹了抹面上的水珠,林軍道:「完了,他和高俊傑掉下去了,我們必須去找他們。」

    三個人檢查了一下裝備,沒掉什麼,身上的水和泥的混合物也不去管他,地上一片狼藉樹枝碎石到處都是,原來鬱鬱蔥蔥的南明小島,現在卻變得破破爛爛。

    如此的景象,三人倒不在意,在他們的眼中,似乎本該如此,誰叫三人都是破壞之王呢?以前在軍營裡,破壞一點兒東西都是很正常的,每天訓練,都破壞一點兒東西,都感覺不自在。

    三個爬到懸崖上,探著頭向下望去,前幾天被颱風海浪沖擊而落的巨石,正斜斜地躺地海中,只冒出一點頭。

    風雨漸住,圍繞在南明島四周的霧氣,也漸漸淡去,十幾米高的懸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把住洞口,雙臂用力緩緩地把身軀提了起來,待雙腳踩到實處,雙手又探了上去,尋找著可供落腳的地方。

    一條繩子甩了下來,我心中驚喜,綁在腰間,很快的被上面的人拉了上去。在我低頭爬上最後一步時,一隻冰冷的槍口頂住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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