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孫家殺手 文 / 絕對力量
第三十六章孫家殺手
有後台和靠山,還真是辦什麼事都方便。連長不但批了我三天的假,而且還將他的座車借給我用。
我也沒有多客套,開著連部的那輛獵豹吉普趕回廣南市區軍區大院的時候,正好是晚上七點正,吃晚餐的最佳時候。
兩年多沒有回過家,當再次回到這座我從小生活和成長的軍區大院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近鄉情怯的感覺。
正所謂冤家路窄,我進大院大門的時候,恰巧遇上孫培民的那輛奔弛防彈車從裡面向外開。
兩輛車交錯著緩緩而行的那一剎那,奔馳車的事座防彈玻璃徐徐降下,孫亮節的身影落入了我的眼簾之中。
即算是隔著車窗玻璃,我仍能感覺得到孫亮節那雙比毒蛇還要陰冷的三角眼裡所蘊藏的深刻怨毒神情。
這傢伙居然用右手對著我比了個手槍的姿勢,薄薄的嘴唇作了無聲的「啪」的唇語,然後揚長而去。
時間並沒有沖淡兩家之間的仇恨,相反,我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孫亮節對我的恨意,比兩年前我在法*無罪釋放走下審判席的時候還要來得更濃更重。
我的心頭變得異常的沉重,回家的興奮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並不後悔兩年前設套幹掉孫士傑的行動,對於這種人渣敗類,廣南市的社會治安雖然不會因為少了他一個而變得安定團結,但至少不會變得比以前更壞更惡劣。
在自己家的那所獨院的前面將車停好,我心事重重地向著家裡走去。
「奇怪,爺爺的警衛員難道一個也不在嗎?」我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裡不由得感到有點詫異。
我剛跨進家門,忽然一道黑影從左側向我衝了過來,連環側踢勢發如奔雷,腿未近身,迫人的勁風顯示著如山的力量。
猝不及防間,加上不知對方是什麼人,我只得不向左右閃,而向後退。
一腿,兩腿,三腿……連退五步,三腿落空,第四腿到了。
我在腿踢到的剎那間,左移半步右手閃電般探出,恰好叼住踢來的那條長腿的腳踝。
「呯」的一聲,黑影落地,摔了個四腳朝天。不過他旋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而在這個時候,右方的另一個黑影突然閃現,拳風撲面,直拳、擺拳、鉤拳組合著一連朝我攻了十二拳。
我穩立如山,雙手左格右擋,腳下就像釘在地面上,紋風不動,見招破招毫不退讓,連擋對方的十二拳後,我反而將對手迫退了五步遠。
這時,我已經認出了襲擊我的兩人,是爺爺的兩名貼身警衛李剛和張平。看來爺爺是想通過他們來考考我這兩年在部隊有不有長進。
對這兩名在我爺爺身邊呆了近十五年的警衛員,我可是親得很,從小,我就是和在他們的陪伴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李叔,張叔,要試招也不用如此突然襲擊吧,萬一我收手不住,傷了你們,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我一邊封擋著李剛的連環腿,一邊大聲叫道。
張平趁機揮動著雙拳再次向我發動攻擊。
我一個側身,讓過李剛的閃電一踢,順勢一拳擊出,與張平砸來的一擊重拳作正面撞擊。
「呯」然聲響裡,張平被我硬生生震退一大步,我藉著拳力的反作用力,身形一旋,右腿踢出一記勢重力猛的旋風腿,恰到好處地掃在李剛皮粗肉厚的『臀』部,將他一下子掃出了近一米五開外。
「不打了,司令員,小行的拳腿功夫比兩年前可是高明多了。我看他還是留有餘力。紅箭的格鬥王果然名不虛傳。」張平揉著剛才與我的左拳相觸的右手,笑容滿面的向我說道。
李剛這時也從地上跳了起來,朝我笑罵著說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就這麼眨兩眼的時間裡,居然讓你撂倒了兩次,在部隊的這兩年沒有白呆,有出息。」
爺爺穿著一身白色的純棉太極練功服從堂屋裡緩步走了出來,神彩奕奕,雙眼滿是讚許之色,慈祥地向我笑道:「還真是有兩下子,在軍區,能讓張平李剛主動認輸的人不多,小行,你這兩年來,沒有讓爺爺失望。」
「爺爺。」我欣然喊了一句,然後快步走到爺爺的身邊,「孫兒不孝,讓您操心了。」
爺爺一手拉著我的手,另一手則在上的頭上撫摸著,笑道:「長高了,也長壯了,我們家小行現在終成大人了。只不過你在部隊還得努力好好幹,爺爺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是偵察營長了。可比你這個少尉排長高了兩級呢。」
張平在一旁說道:「司令員,將門出虎子,小行在部隊一定是前程似錦。」
爺爺歎息了一聲,說道:「小行的確是個好苗子,但是,只怕有人會替他設置重重阻礙呀……」
我裝出一幅豪情萬丈的笑臉,安慰爺爺:「爺爺,您不是曾教導我,一帆風順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只有歷盡坎坷和滄桑,方知成功的可貴。借高爾基的一句名言: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爺爺面容一展,含笑點了點頭,握著我的手拍了兩下,然後拉走我進了廳堂。
碧桂園,廣南市最有名的別墅生活區,一句「給您一個五星級的家」的經典招商廣告語,吸引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富豪們在這裡定居落戶。
碧桂園58號樓的停車位上,孫培民的那輛奔馳防彈車停在那裡。
這座佔地面積超過一千平方米的三層別墅,紅白相間的牆面,配以潔白的歐式門廓窗套,外面鬱鬱蔥蔥的四季常青綠休帶,緊緊相連的是碧草如茵的草坪,水湖蘭的亮化工程燈光將整幢小樓顯照得格外清幽雅致。
一樓寬敞的大廳,裝飾得富麗堂煌,全套的「索尼」高檔電器,意大利真皮沙發,伊斯蘭手工羊毛地毯,法國的精品燈飾,再襯以數幅不知真偽的名貴油畫,無一不顯示著主人的極盡奢華。
孫亮節舒適地靠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之上,正仔細地翻閱著手裡的一份檔案:
肖雷,男,三十八歲,黑河人,西北軍事監獄重刑犯,因傷人至殘被軍事法庭判為無期徒刑。入獄前系東北軍區猛虎特種大隊上尉連長,射擊優秀,格鬥優秀,爆破優秀,滲透優秀,野戰優秀……,能熟練駕駛包括戰鬥機在內和各種交通運輸工具。
性格內向,不善言談,有嗜血傾向。為人至孝,家裡只有七十高齡老母和一個有點智障的妹妹。
興趣愛好:極限運動。
在孫亮節的對面,坐著一名中年男子,著一身合體的無軍銜袖標的黑色作戰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體重超過八十公斤,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左右,臉龐是那種微方的國字形,帶有健壯的古銅色彩,眼睛不大,但兩個眸子卻是烏黑發亮閃著寒光,顯示著一股特異的冷靜、堅強、悍野意味,他有只微帶鷹鉤的挺拔鼻子,緊抿的嘴唇稍顯有點削薄,這些,再襯上他那雙濃密斜飛的眉毛。便組合成這樣的一張面容:智慧的、世故的、深沉的、倔強的、無畏的、殘忍的、陰冷的而又有些兒玩世不恭的面容!
孫亮節把手裡檔案的最後一頁看完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精緻的「圖朋」鋼響火機,「叮」的一聲清響聲裡,閃出一道火苗,將檔案的一角點燃,直至放入面前矮几上的那只特大號水晶煙缸裡熊熊燃燒起來。
看著面前這個極有個性特徵的陌生人,孫亮節現在方理解為什麼他老爸孫培民會前後用了近三年的時間,花費了近一百萬元才將這個名叫肖雷的人從西北軍事監獄裡撈出來。
象如此一個人材,讓他老死在西北的大漠裡,還真是一種浪費。老頭子還真是未雨先籌,深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道理。現在,是這些人為孫家效力賣命的時候了。
「肖雷,把你和你的親人安排在這座小樓裡定居,還滿意嗎?」孫亮節白皙的面孔上湧上了一種看起來很誠樸的笑意。
肖雷的坐姿是一種標準的軍人姿勢,收腰挺胸,雙手平放在兩個膝頭之上,他平淡地說道:「我能在有生之年,讓老母和小妹住上如此奢華的別墅,此生已別無他求。你們在我的身上投入了如此之多的精力和財力,我除了以一條賤命相償,想不出還能有何種沖抵的方式。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不撈而獲的好事,也沒有白吃的午餐。說吧,需要我為你們做什麼,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孫亮節用力一拍大腿,呵呵笑道:「東北人就是爽快,我就喜歡這種開門見山的作風。從今天起來,你不叫肖雷,而叫雷達,你現在的正式身份是我的警衛連長,上尉軍銜。」
肖雷(以下稱為雷達)古井不波地說道:「能將我從西北監獄裡弄出來,將我安排在部隊裡,對你們而言當然不是難事。如果我所料不錯,我今後一定是專門執行一些特殊的,見不得光的任務。」
孫亮節面色一整,陰沉地說道:「不錯,你的直覺很準。雷達,你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只需知道要你去做什麼,而不用知道為什麼要你去做。」
雷達表情依舊,淡然說道:「我連這條命都是你們的,自然是你們要我做什麼,我就無條件地去執行。你們為我做了那麼多,現在是該連本帶利收回的時候了,孫師長,我想,你應該會按排一個有點難度的任務,來作為對我能力的考核吧。」
孫亮節從懷裡摸出一張照片,放在玻璃面的茶几面上,用食指壓著,輕輕移到了雷達的面前,冷冷地說道:「我需要你將這個人,從人間蒸發。照片的背面有他的地址。」
雷達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照片,赫然是身穿警服的張根生的上半身標準照。
「有沒有時間規定?」雷達果然沒有問孫亮節為何要殺一個警察。
「給你三天時間夠不夠?」
「如果你給的地址沒有錯,目標人物又剛好在那裡的話,一天之內,我保證他永遠在這個世界消失。需要我什麼時候動手?」
「兩年的時間都等了,也不急在這幾天。雷達,你先熟悉一下廣南的環境,有空的時候,多陪陪你的母親和妹妹到外走走,看看。需要你動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今天,只是讓你心裡有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