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情海波浪湧現 文 / 絕對力量
第十七章情海波浪湧現()
第二天剛剛放學,郭萬華伸出手來親密地挽著我的胳膊,我極不自然的閃開。身邊一雙漆黑靈動的眼睛盯了過來,「郭萬華,你幹什麼?」說話的是宋向京。
「幹什麼?要你管。」郭萬華大聲的回答。
「你挽著班長幹什麼?」宋向京微微紅著臉大聲質問,聲音引來來幾乎所有同學的目光。
「你們別吵了。」我嚴厲的制止她們的爭執。
「班長現在是我男朋友。」郭萬華揚起了彎彎的眉毛。
「你別胡說八道。」宋向京的胸脯由於憤怒的原因,劇烈地起伏。
「你們出來,別在教室裡吵。」我板著臉孔拉著兩個女生走出教室,找到校園裡的一處樹林旁邊。
「你們怎麼在教室裡鬧?」我有些生氣的說。
「她憑什麼說你是她男朋友。」宋向京白晰的臉色浸出紅色,潔白的手握成了拳頭,胳膊向外揮動著。
「本來就是!」郭萬華冷傲的笑著,眼睛裡閃著令人羨慕和痛恨的驕傲,聲音拉的很長,「昨天班長就在我家裡過的夜。是不是班長?」
我冷冷看著她,憤怒還有一絲羞愧湧上心頭,我抿著嘴,一言不發。
「就算是,他也不是你男朋友!」宋向京大聲說,她呼吸聲越來越重,長長的頭髮隨著身體姿勢的變化不斷飄動。
「呵呵,班長不禁在我家過夜,我們還在一起睡。這下相信了吧。」郭萬華冷笑著說著昨天發生的故事。
我心頭狂跳,有些不敢看宋向京,我心裡隱隱約約的對宋向京更有好感,也曾經想過成為她的男朋友。現在我不知道她怎麼來接受這種事實。
宋向京的反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嘿嘿,郭萬華,我告訴你,別以為和別人上了床就了不起了。這種事情我看得多了。」一向溫柔的宋向京似乎全然換了一個人,毫不客氣的進行了反擊。本來臉色有些潮紅的她竟然恢復了平靜。也許得知一個確切的壞消息之後,人反而變得更加堅強。
「嘿嘿,不管怎麼說,班長第一次是我的,班長和我親熱沒有和你們,你們吃醋了吧。呵呵……」郭萬華的冷笑聲一直深入到我的骨髓之中,我有些感覺到自己的無力,自己儘管可以一拳頭砸死向郭萬華這樣的女生二三個,但卻沒有辦法抵抗這種言語。
對付女人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女人來對付。
宋向京笑了起來,「你傻了吧,男人的第一次都給了他自己!」說話間滿臉不屑,「你這種人跟過好幾個男人了,還想做班長的女朋友,省省吧。」
雙方唇槍舌劍,不依不饒,一直奮戰到底。我有些聽得瞠目結舌,但到了最後,我竟然在冷冷看著地們爭吵之餘,感覺她們僅僅是為一件東西在爭執,我甚至在她們爭執的範圍之外。
我從來沒想過雙方能用如此刻薄和惡毒的語言相互攻擊。後來我才知道女人無論她如何知書達理,面對情敵都是一場永不放棄的戰爭。
我可以制止她們的身體,但制止不了她們的意志。
「班長早就和我開過房,你知道嗎?」
「你那長不大的身體,鬼才會喜歡……」
「班長告訴我前天她探大華公司的事情,沒告訴你吧。」我當時的大腦裡一片茫然,竟是沒有去聽他們的爭執,遠遠的一個女子飄了過來,一頭秀髮,白雪如雪一般,「你們在幹什麼?」那聲音如此之熟悉,來的是王曉波,我的班主任。
「什麼事情,你知道才怪?」郭萬華毫不客氣的諷刺。
「那個公司是個販賣人體器官的走私集團,你不知道了吧,班長可告訴我了。」宋向京得意洋洋地向郭萬華炫耀著。
「你說什麼?大華公司是人體器官走私集團?」說話的是王曉波老師。
我暈暈的大腦突然清醒,宋向京竟然把這件事說了出去。女人的妒忌是壞事的另一個導火索,這是我從此事得到的另一個深刻教訓,幾乎是拿性命換回來的教訓。
「不許吵了!」我的忍耐力終於到了極限。「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我嚴肅的樣子與我日後指揮千軍萬馬臨敵作戰一無二致。
「郭萬華,你先回去,我以後再找你。」我必須盡快處理好這些事情,特別是老師的問題。
「不!」郭萬華固執的回答。
「回去!」我語氣冰冷,如果不是昨夜與她有肌膚之親,我早扔下這人走了。她見我真的動怒,雖然不情願,仍然走了。
王曉波認真的看著我,「鍾行,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必須清楚的告訴我大華公司的問題。」
「老師,大華公司有問題,何平牽連在內,你最好離開他,越遠越好。」我不忍心直接說何平的事情。
王老師語無倫次、情緒激動的反覆追問,我死死的咬住,不再多講一個字。最後王老師放棄了,「你不說,我也沒有辦法,我會找何平問個清楚。」
「不,你絕不能問何平此事。」我幾乎驚叫起來,這無疑是告訴何平,那天晚上出手的人是我。
王老師轉身走了,把我晾在一邊,我望著她如柳條一般的身姿,心裡充滿了恐懼。我是現在就綁架她,勒令她不許說話,還是苦苦的求她不要犯錯?我拿不定主意,我決定跟著她,她這時處於憤怒期,需要慢慢的冷靜。
我正準備跟隨王老師的腳步,宋向京已經拉住了我的手,「為什麼?你為什麼會和她……」
我再沒有時間解釋了,如果再解釋,王老師會從我的視線消失。
「明天和你解釋,現在我必須跟著王老師,不然我們會有危險。」我簡潔的說。我舉步跟隨王老師而去,再也顧不得宋向京那痛苦欲淚的眼睛,那雙泛紅的眼睛已射穿了我的心臟,我的心頭一陣的空洞…
王老師取了手機,打了個電話,臉上的憤怒和語氣的急速都告訴我,她正和她的男友劇烈的爭吵。她掛了電話,拐了二個彎,進了一家牛排館。
我慢慢地走了過去,習慣性的回頭張望,那個淚眼朦朧的女孩子站在街道對面,正睜著一雙微紅的眼睛向我這邊望了過來。車輛在她身邊疾駛而過,一輛接著一輛,她焦急地向我這兒望著。我心頭忽的大慟起來,淚一下子湧上了我的眼眶。
紅燈亮了,她飛快地跑了過來,一把緊緊的摟著我,死死不放……
過了大約半分鐘,我輕輕地在她耳邊說,「我愛你。」我的心臟恢復了過來,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務。
她笑了起來,儘管眼睛裡還有眼淚,便她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我覺得滿街的燈火都亮了起來。
「我們要跟著王老師,在她對何平講之前制止她。」我低聲的在她耳邊說,「現在非常危急,你一定要聽我安排。」宋向說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進去。」我擁著她,裝成一對青年情侶,其實現在我們本來就是情侶。
我很快發現了王老師,但我看到另一個身影急匆匆地向她趕去,我幾乎呆住了,何平先我一步來到王老師身邊。怎麼辦?我出手把何平擊暈?除非我殺了他,他同樣會明白這事情與我的關連。
我只好祈求王老師千萬別說這件事情,千萬別提這件事情。
「你們公司最近生意很不錯啊?」
「還可以了,今天怎麼問這個?」何平相當敏感。
「哦,最近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哦,是很忙,最近業務越來越多了,老闆交待我的事情越來越重要。」何平歎了口氣。
「哦,對了,上次我一個學生出院還是你幫的忙,你在那個醫院有沒有認識的醫生?」王老師仍然在不緊不慢地問著,手裡調著咖啡。
「呵,曉波,有遇到什麼事情了,我和有個主任醫師關係很不錯。」何平笑了起來。
「哦,我有個好朋友,身體有些毛病,想找個好醫生。」
「沒問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找那個醫生說說。什麼病?」
「唉,也真是可憐,聽說要換腎。等了好久都沒有合適的腎源。」王曉波的臉色有些暗淡了。
「哦?沒問題,小事一樁,輕鬆幫你搞定。」何平的臉色終於開朗了。剛才王曉波在電話裡莫名其妙的狂罵了他一頓,到這裡才明白原來王曉波是拿他在出氣。
「聽說腎源很難弄的,有好多人等幾年都沒機會。真是太感謝,你真好。」
何平臉上再也擋不住笑容,樂不可支的說「沒事,這醫生是弄這的老手,一個月好幾隻」何平樂不可支的臉突然黑了,他喜悅之下,竟是不知不覺把黑幕撕破。
「什麼?腎是這麼容易弄的嗎?」王老師臉色突變,她完全相信了我的言語。
「不,不」何平極力否認著,但找不出任何強有力的證據來打消疑問。
「你必須向公安局坦白!」王曉波臉色如冰般寒冷。
「不,不行。」何平低低的吼叫。
「那我向警局報告了。」王曉波已絲毫沒有妥協的餘地。
王曉波取出手機,當著何平的面開始按鍵。何平一把搶過手機,站了起來,對王曉波低低地吼著,「王曉波,這件事誰也惹不起。」
「我偏要試試。」王曉波冷笑著回應。
何平狠狠抓住王曉波的手腕,壓低了聲音:「大華公司會要了你的命。」
我衝了過去,拳還沒到,拳飛已有呼嘯的聲音,我一拳擊倒了何平。
然後我擰起何平的胸口,像拎小雞一般用力把他塞回座位。
王曉波嚇的呆了,滿屋的人都嚇的呆了。我伸出手去,握住了一個杯子,玻璃杯盡碎,我微笑了起來,「沒事,誤會。」
四周的人走了不少,但一會兒又有新的人進來,我並沒有動手,除了那一拳之外。服務生走了過來,「先生,請……」
我大聲說,「沒事,我們聊聊就走。」服務生識趣的走了。顯然在他心目中,我是黑社會。
何平冷冷的看著我,他有些害怕,但又有些仇恨。
「來一瓶啤酒,我們邊喝邊聊。」我死死地盯著他。「我坦白告訴你,那天在大華公司打暈兩個護衛的人就是我。」我的聲音冷的可怕。
「是你?那兩個是特種兵退役的。」何平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我指了指桌上粉碎的玻璃碎片,「你自己覺得自己有這份能力嗎?」我冷笑著問。
「你想怎麼樣?」何平顯然經歷過一些風雨。
「嘿嘿,你們被我發現了,你說我要怎麼辦?」
「兄弟,你知道大華公司的厲害,我也不多說了。」他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笑容。
「嘿嘿,何平,我有膽闖你們大華公司,就沒把你這公司放在眼裡。」我繼續冷笑,「你要知道,你們這走私器官犯下的是什麼罪?」
「我們是大華公司。」他眼中有一絲惶恐,但仍然強硬。
「呵呵,如果出了事,誰來背黑鍋?大華公司不捨車保帥,能全身而退嗎?」我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定要在氣勢上壓跨對手,讓他從精神首先崩潰。
汗水一粒粒從他臉上綻出,空氣顯得更加緊張。
「你是什麼人?」他有些膽怯的問。
「你看我是什麼人?」我知道我已經佔了上風,他越不知道我的底,就會越來越恐懼。
「你不是王曉波的學生嗎?」他望了望王曉波,但王曉波一臉的茫然,她也無法判定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學籍檔案裡的東西根本不可能讓人採信。
「你,」我指著他的鼻子大聲道:「何平,二十八歲,男,一米七九,中專文化,三年前因為妨礙公務,被拘留半個月,交了五萬塊錢才被放了出來。」我繼續給他施加壓力,「還要我繼續說你這五萬塊錢是哪裡來的嗎?」我連續的攻心戰。
「你怎麼都知道,你是局裡的?」他明顯驚慌起來。
「局裡?這麼大的案子,局裡怎麼能辦?」我冷笑著說。
「國家安全部?」他張大了嘴。旁邊兩個女人也看的呆了,她們象看外星來客一樣看著我。
我笑了起來,「這個案子,已經被報到中央,由國安部統一抓捕,你自己想想自己的處境。」
何平完全崩潰了下來,「兄弟,不,大哥,我怎麼辦,給我一條生路。」
「生路當然是有,不過得看你想不想抓了。」我冷冷的笑著。
「怎麼辦?」他低低的問。
我慢慢湊到他的耳邊,「你拿到大華走私的證據,我認你是污點證人,不沒收你的個人財產,判你二年,你最多半年就出來了。」我冷靜的可怕,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當時我會如此的冷靜。這個事件我學到的是,堡壘必須從內部開始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