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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如此苦的暑假 文 / 絕對力量

    第二章如此苦的暑假()

    今年的暑假還真不好過。

    當別人家的孩子都呆在安裝了空調的舒適房間裡上網,打遊戲來渡過好不容易盼來的暑假生活,我小姑姑在爺爺的授意下,通過關係,把我帶到了一個海島上,接受為期兩個月的軍訓。這難道也算是**的特權麼?天哪,我寧願生在平凡的工薪家庭。

    苦啊,真是命苦,一般的軍訓都讓平常的小孩子受不了,我卻是接受海軍陸戰隊的特殊訓練,最要命的的,小姑對那個教官交待說,不要把我看成是小孩或新兵,讓我和其他的陸戰隊隊員一樣按他們的訓練計劃進行正常的訓練。

    在白色的沙灘上,我和一個特種作戰排的戰士們一起,赤著胳膊在兩人一組進行格鬥訓練,好在我還有那麼點基礎,不然還真會被折騰得不成人形。

    上尉教官看我一次又一次把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戰士打倒在地,不由得在一旁大吼著說道:「劉波,不是說過不要放讓嗎?拿出你的真才實料出來,鍾大隊長可是有交待,兩個月後領他侄兒回去的時候,得把他訓練出個陸戰隊員的氣勢出來。」

    劉波這時彎著腰,喘著氣說道:「連長,不是我放讓,而是小鍾真的很有一套,估計從小就練過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這時的我也輕鬆不到哪裡去,苦著臉氣喘吁吁地說道:「張連長,不用這麼嚴格吧,我還沒滿十六歲呀,你別聽我小姑的,哪有這麼折騰自己的侄子的呀。」

    張連長板著臉說道:「小鐘,我沒辦法,鍾大隊長,也就是你的姑姑有交待,在陸戰隊,只有戰士,而沒有侄子。來,我和你過兩招,你姑姑可是我們大隊出了名的搏擊高手,相信她的家人也不是弱者。」

    一句弱者,把我又逼上了梁山,我只得擺出架式,盡量將氣息平穩下來,說道:「鍾家是沒有弱者的,張連長,出招吧!」

    於是,在接下來的格鬥訓練中,我的對手換著了張連長,我被他打倒了好幾十次,但他同樣也讓我打趴下十六次。

    等大家訓練完,坐在沙灘上休息的時候,張連長笑著對我說道:「不錯,小鐘,你還真行,應該是從小就接受過很艱苦的訓練吧。」

    我將長褲管向上扯了扯,露出腿肚子上綁著的那兩塊鉛板,說道:「連長,如果我把它們御下來,閃躲起來可能還要靈活點,就不會讓你打倒這麼多次了。我可是命苦呀,從五歲開始就接受我爺爺的調教。」

    張連長看著腿上的鉛板,說道:「原來是這樣,你爺爺鍾將軍可以算是中國最早的特種兵。真是強將手上無弱兵,小鐘,從你的身上,我明白了什樣的人才叫做天生的軍人,將來一定得到部隊再接受鍛煉,你一定有出息!」

    我點頭無語。

    兩個月的訓練生活裡,像野外生存、潛水,游泳、徒手攀登、一百公斤負重拉練、射擊等我一一都有了親身的償試。

    我小姑鍾芸在接我回家的時候,還親自和我對了幾招,覺得很滿意,似乎我這兩個月的訓練成果還超出她的預期效果。作為獎品,她送了我一套真正的海軍陸戰隊春冬夏秋系列服裝。

    回到家的時候,離開學報到只有一天了。

    這天晚上吃完飯,我正準備去看一本新出的槍械大全週刊,爺爺把我叫住了,爺孫倆在小院裡沏了一壺人參烏龍茶,還擺了盤中國象棋。

    「阿行,知道爺爺為什麼從小就讓你過著和大院裡其他的孩子完全不同的生活嘛?」爺爺摸著我的頭,慈祥地問道。

    忘了向大家自我介紹了,我叫鍾行,這個字念「形」,而不是念「航」,反正名字也沒什麼大意義,當初我那「不負責任」的老爸老媽替我取這個名,就是想我將來長大了,無論做什麼事,都能讓人家說一句「真行」。

    我從小死記硬背了那麼多的書,現在也都開始明白和領悟書裡的一些內涵,可以說我比同齡的孩子懂事要早,懂得也多。

    我先是替爺爺用雙手沏了杯茶,然後說道:「玉不琢,就不成器,爺爺不希望鍾家出那種不可雕的朽木,而是造就能經得起千錘百煉的精鋼。」

    爺爺將他的紅象飛起,說道:「人生,就如同下棋,講究佈局,爺爺讓你從小就接受著艱苦的磨練,就是希望在你還不懂事的時候,為你的人生佈一個基礎紮實的好局,但是,爺爺並不會擺佈你的命運,只對你有一個要求,高中讀完,一定報考軍校,而且是最高等的軍事學院,日後的路,全靠你自己來走。爺爺戎馬一生,到老來取是混了個一點軍權也沒有的軍區副司令,唯一可慰的是,還算是完成了一個軍人的將軍夢。我希望我們鍾家能出一個比我更高級的手擁重兵,能指揮千軍萬馬的上將,你爸,你叔,這輩子沒什麼機會了,你姑姑那就更不要說了。因此爺爺將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也不知我鍾國強還能不能活著看到你成大器的那一天。這人一老了,就不中用了。唉!」

    我走了步黑卒,說道:「爺爺,在和平年代的軍人,想當個將軍何其因難,我爸,還有叔叔、姑姑就是最是先例,不能戰爭,殺敵建功,以現在部隊的編制和複雜人際關係,爺爺,此望無期呀。是軍人就都有著當將軍的夢想,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能不成為一個過河的小卒,任人使喚,就是祖有餘蔭了。」

    爺爺將手中的一枚紅車長驅直入壓住了我的黑車黑馬,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阿行,只要你盡力盡力地去精心布下你的人生棋局,就算是一個過河的小卒,也能同樣將軍抽車。凡做事,需要大志向。爺爺讓你從小讀那麼多的書,為的就是讓你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識,第三要有恆。志不可不高,志不高,則同流合污,無足有為矣。苟能立志則聖賢豪傑皆可為之。人生當有人生之志,為學當有為學之志,修身當有修身之志。一個人只有自己樹立了遠大志向並為之篤行踐履,才有可能使自己成為一個出類拔萃、不流於俗的人,或成為一個有所成就的人。」

    我點著頭表示明白,移動手裡的黑炮,架了一個當頭炮,說道:「爺爺教我下棋練功,其實就是教我從小學會有洞察局勢的心眼,膽識過人的韌性。人的一生時常都處於一種選擇當中,而每種不同的選擇往往對以後的人生軌跡帶來不同的影響。因此,要想給人生導航,必須把握那些足以決定社會發展潮流和天下大勢的事物的狀態與動向,由此來正確地決斷自己的進退隱顯。」

    爺爺端起紫砂小杯,喝完龍井,用讚許的眼光看著我,說道:「爺爺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就已經背著槍和鬼子拼過刺刀,所以別人家的孩子認為要到十八歲才能成人,我卻將標準降低了二年。明天你就開學了,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了,爺爺從小為你打下的根基,現在可以告以段落了。阿行,你沒讓爺爺失望,是個大人了,你剛才所說的這番話,可是許多的大人都無法理解的人生哲理,本市十六中可是重點高中,那裡的學生全是寄宿,爺爺總算可以放心地讓你去獨立生活和學習。不過雙休日得回來陪爺爺這孤老頭子,爺爺還得隨時檢查你的思想政治覺悟呢。」

    我再次恭敬地替爺爺將茶沏滿,然後說道:「放心好了,爺爺,我們祖孫倆可是相依為命呢。叔叔和姑姑一年也就那麼幾天探親假,我爸我媽更是三年才能回家呆上半個月。偏偏您還說要他們沒事不要老惦著家裡,一件以部隊為重。除了小李叔叔和小張叔叔這兩個警衛員,咱家這麼個大院裡,可是連個異性都沒有。」

    爺爺歎了口氣說道:「你叔叔的野戰部隊,可以隨軍帶家屬,他生了個女兒,你小姑現也是生了個丫頭,阿行,咱們老鍾家就你這根苗了,你得替爺爺爭口氣,爺爺的心願全在你的身上了。」

    我在心中暗叫暈,心說哪有這麼好的事呀,和平年代當上將,咱們家就算是有點背景,那也難比登天嘛,不過我當然不能這麼說讓爺爺掃興了,只有裝出一種壯志凌雲的豪情,說道:「爺爺,因為我叫鍾行,所以一定行!決不會讓您失望,將來一定成為中國最年輕的將軍,一定讓您為有我這樣的孫子感到自豪!」

    老天如果有眼,它就一定能看得出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多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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