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三百三十六章 海盜旗飄揚 文 / 天淨沙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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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瀾洶湧的大海上，戰鬥的號角，驟然響起。

    隨著各個戰艦上，旗手的信號發出。龐大的艦隊，立刻進入了戰備狀態。

    瞭望塔上，旗手不竭的揮舞著手中令旗，對各個戰艦，轉達來自旗艦上的命令。甲板上，水手們來回馳驅，大聲喝令著。

    「有敵情，準備戰鬥！」軍官們在船艙中，甲板上馳驅著，一邊幫襯著驚慌失措的士兵穩定情緒。一邊下達著作戰命令。

    經過了一陣有條不紊的忙碌後，各個炮手相繼就位。

    一排排的艙口嘩嘩打開，一尊尊黑黝黝的大炮，從那艙口推出，瞄準了前方扯著風帆順風而進的艦船。

    甲板上，海風呼嘯。呂恆站在船頭，長衫飄飛。

    此時，他正瞇著眼睛，手持著單筒望遠鏡朝著前方張望。

    隨著鏡筒的拉升，圓圓的鏡頭中，遠方那隻船隊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

    等看到了那船頭掛著的太陽旗後，呂恆微微一笑，繼續望著那船隊，對身旁的吳正道：「是東洋的船隊，應該是後勤補給船！」

    吳正收回望遠鏡後，點頷首道：「嗯！」

    「我們現在就開過去，打失落他？」吳正轉過頭來，看著呂恆道。

    聞言，呂恆收回了單筒望遠鏡，搖搖頭，想了想後，笑著道：「告訴船隊，把山東水師的旗降下來，我們升海盜旗！」

    「還有，去吧夜鶯叫過來，我有話問他！」呂恆轉過頭來，對一臉茫然的吳正說道。

    「是是！」雖然不解軍師為何會讓升海盜旗，但此時軍情緊急，吳正還是領命而去。

    瞭望塔上，旗手再次揮動旗。

    接著，就聽到十餘艘戰艦組成的艦隊。號角聲響成了一片。

    嗚嗚嗚的號角聲中，一面面猙獰無比，黑布雙劍架骷髏的海盜旗。陡然升起，呼呼的迎風招展。

    不多時，吳正領著艦隊上的夜鶯走了過來。

    一路走來，看到龐大的艦隊，那黑色骷髏的海盜旗，吳正不由滿頭大汗。再看看一船軍容整潔的士兵，眨眼間釀成了一群嗜血豪放的海盜。吳正差點沒暈過去，今天他總算明白了，什麼叫烏合之眾。

    軍師這是要幹什麼啊。難道，一時興起，要玩海盜？

    走過來後。剛想問問軍師這般做有何深意，就看到軍師身旁的阿貴兄弟，隨手扔給了自己一身破爛的高麗服裝：「換上！」

    「啊？」吳正接過這乞丐服一樣的高麗軍裝。馬上傻眼。

    一旁，呂恆已經開始向那些長時間呆在高麗沿海一帶的夜鶯問話了。

    「各位城市說高麗話吧！」呂恆也換上了一身高麗服裝，只是，比吳正手裡的那個要乾淨一些，並且也比較完整。

    「回軍師的話。高麗話我們城市說！」夜鶯們不解的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走出來，抱拳對呂恆道。

    「很好！」呂恆點頷首，然後想了想後。對他們道：「這樣，你們幾個，馬上教士兵們一些高麗話。要快！」

    「啊？」聞言，夜鶯馬上傻眼。

    貌似。他們學會高麗話都用了很長時間，更別說學會高麗各地的口音了。現在，軍師竟然說要讓他們立即教會士兵們高麗話，這不是開玩笑嘛？

    「呵……」看到夜鶯們一臉的茫然，呂恆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失誤。笑著搖搖頭後，對那個為難的夜鶯道：「也不要太難的，就幾句話。第一句，我們是高麗水師，前方艦船立刻停下接受檢查。第二句，就是一些罵人的話，要鹵莽一些。第三句，很好，你們可以走了！」

    「就這三句？」夜鶯伸出著三個指頭，看著軍師愕然的問道。

    「就三句！」呂恆點頷首，見對方依然茫然，笑著問道：「有困難？」

    「沒有，軍師安心，我們馬上就能教會他們！！」夜鶯滿是自信，拍著胸脯幫幫作響道。

    呂恆點頷首，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快去吧！！」

    等夜鶯下去後，旁聽的吳正，似乎是明白了一些。此時，他正一邊穿戴滿是補丁的衣服，一邊納悶的問軍師：「軍師，您這是要？」

    讓船上兄弟用高麗語謾罵，掠奪東洋人。並且，兄弟們大都還是穿戴高麗軍裝。這，雖然是掛著海盜旗，可是誰信啊。這就是一群窮困潦倒的高麗水師嘛！

    「你說，如果你是東洋的指揮官，被掠奪後，發現這群海盜竟然都是一群高麗人，你會怎麼想？」呂恆把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三角皮帽，扣在了頭上，然後一邊打量著自己這身裝扮，一邊問身旁的吳正道。

    「如果卑將是那群船隊的指揮官，如果能活下來，一定會去找高麗水師的麻煩！***，這是在近海啊，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海盜？」吳正想了想，氣勢洶洶的說道。

    「這就是了！」呂恆微笑著點頷首，看了吳正一眼，便不再解釋了。

    「可是！」吳正撓撓頭，依然有些不解，抱拳道：「可是，軍師，卑將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軍師此計，應該是想挑起高麗與東洋軍隊的矛盾。可是，軍師為何會升海盜旗，我們直接衝過去不就得了？」吳正一邊想著，一邊說著。

    「呵，掛海盜旗，是為了掩飾。掩飾我們的身份。否則的話，讓他們發現我們是大周水師的話，必定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一旦有人逃脫，到時候段鵬他們的仗就難打了！」呂恆一邊望著前方，一邊耐心的解釋道。

    吳正想了想後，眼中一亮，好一招，瞞天過海之策啊！

    高興的點頷首，抱拳對呂恆道：「卑將明白了，卑將這就下去了！」

    擺擺手，讓吳正下去後，呂恆繼續持著望遠鏡。透過鏡筒，望著前方那已經擺出了防禦陣型的東洋艦船。

    「呵……！」呂恆放下望遠鏡後，微微一笑。轉過頭來，對身旁的阿貴道：「阿貴，讓吳將軍靠過去，打失落幾個再說！」

    「好勒！」阿貴點頷首，領命而去。

    ……

    瞭望塔上，旗手不竭揮舞著旗，呼呼的海風呼嘯而過，旗手面沉如水，鎮定之極。

    「右轉舵。開過去！」船艙中，聽到了阿貴傳來的命令後，點頷首。大聲的對水手喝道。

    「是，右轉舵！」水手沉聲應道，雙臂飛快的擺動著輪盤。

    水中。大船嘎吱嘎吱的發著聲響。洶湧的海面被劈砍開來。五艘戰艦，脫離艦隊。開足馬力，朝著那敵方艦隊而去。

    嘩嘩的水聲響著，大船帶著萬鈞之勢，朝著前方壓過去。

    船艙中。大副看到敵方艦隊有旗語打出後，轉過頭來，對吳正道：「將軍，他們問我們的來意！」

    「來意？」吳正哈哈大笑了一聲。眼中凶光閃爍，獰笑道：「告訴他們，把船留下。老放他們一馬！」

    船留下，那他們怎麼回去。難道通通跳船游回去？大副看了一眼茫茫大海，偷偷的擦了擦冷汗。轉過頭來，看到將軍一臉的蕩笑，這明白，將軍是在玩弄對方呢。

    將命令轉達給旗手後，不多時對方再次打出了旗語。

    「他們說什麼？」吳正一邊對士兵下達了準備戰鬥的命令，一邊問大副道。

    「他們……」大副尷尬的笑了下，不敢說。

    見大副這般神色，吳正那裡還不知道。立即暴怒，哇哇大叫著：「媽的，敢罵老！」

    「來人啊，告訴炮台的兄弟們，給老轟他娘的！」吳正轉過頭來氣勢洶洶的對傳令兵道。

    「是！」傳令兵嘿的應了一聲後，大步朝著外面跑去。

    戰艦破浪而行，極真個時間內就追上了對方的船隊。兩艘大船並列而行，彼此相距不到三百米遠。

    隔著戰艦，雙術士兵開始搖晃著手裡的鋼刀，指著對方嘰裡咕嚕的對罵。

    一時間，高麗語，東洋話響成了一片。誰也聽不懂對方罵什麼，但就是毛足勁兒問候對方的十八代親屬。

    這時，披荊斬棘的海盜船，突然降下了帆。在對方不安的目光中，只見在船舷上，打開了一個個排列整齊的小洞。

    那小洞中，一尊尊黑黝黝的鐵管伸出了出來。

    「那是什麼？」甲板上，一個東洋武士指著對面海盜船上的異變，不解的問同伴。

    「難道是新式武器？」同伴摸索著小胡，若有所悟的說道。

    話音剛落，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那些站在船舷邊沿上的東洋武士不解的目光中，那排列整齊的黑黝黝鐵管，突然齊齊的爆發出巨響。一股股硝煙夾帶著火光從炮管中冒出來。

    轟轟轟……

    船炮接連響起，一股股的硝煙噴出。一顆顆的炮彈，帶著萬鈞之勢，呼嘯著朝著對方的艦船而去。

    轟……

    第一顆炮彈從天而降，轉瞬即到。黑黝黝的炮彈，直接打穿了對方的船體，輕而易舉的打入了對方的船艙。

    東營士兵們，看著船體上駭人的大洞，等了一會會兒，發現並沒有其他的消息後。突然哈哈大笑。

    不過，笑聲剛剛響起，就聽到船體中，轟然一聲巨響。

    接著，在他們愕然驚恐的目光中，沖天的火光，突然從甲板下衝出來，木質的甲板驟然間解體，四散飛濺。

    轟轟……

    接二連三的炮彈射進了船艙中，轟轟……

    爆炸聲接連響起，在海盜們的歡呼聲中，對面偌大的艦船，轉瞬間被炸碎，咕咚咕咚的沉入了海底。

    海風凌烈，海面上波瀾洶湧。那歡呼聲傳來的炮艦上，黑色的海盜旗，迎風招展。猙獰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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