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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三線(拉票了!) 文 / 天淨沙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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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天而降的炮彈,如雨點一般砸在了那落敗不堪的縣城中。

    轟轟轟……

    烈焰沖天,地動山搖。

    炸彈引爆沖天而起的火光,馬上將這個破舊的城池覆蓋在其中。

    劇烈搖晃的地面,恍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城中,入眼可達處,皆是被炸得破壞,飛在空中的石頭和木片。

    嗖……

    一顆從天而降的火球,準確的落在了一間茅草屋上。

    轟的一聲巨響,刺目的火光中,那低矮的茅草屋,瞬間崩裂。夯土與基石朝著四方崩裂飛濺。氣浪掀起的滾滾的煙塵和泥土,形成了一圈圈的衝擊波,朝著四方擴展而去。

    從上空俯瞰,仁川縣,處處都是爆炸的火光,崩裂撕碎的建築。閃閃的火光,與升騰而去的濃煙,將這個縣城完全釀成了一片火海,人間煉獄。

    「真狠啊!」饒是知道火炮的威力,可是看到火炮造成如此大的殺傷力,段鵬也不由的心中發寒。

    眼前,那瞬間被淹沒在炮火中的城池,在瞬間崩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了原野。驚醒了黎明。

    「你說什麼?」身旁,炮軍營的老大,王胖正摳著耳朵,大聲嚷嚷著。

    就在剛剛,無胖滿意洋洋的站在火炮邊,意氣風發的揮手後。一連串猝不及防的炮彈發射聲,震得他就地摔倒在地。搖搖被震得發暈的腦袋,站起來,就發現耳朵裡一直是嗡嗡的響聲。只能看到身旁士兵關切的臉,還有那如快渴死的魚一樣,張開又合上的嘴巴。

    段鵬看著那前方陷入一片火海的城池。一時間忘了自己是過來問罪的,揪著吳胖的耳朵。大聲喊道。「我說真狠啊!」

    「你說什麼?」王胖依然是一臉的茫然,大聲吼著。

    「去死吧!」段鵬翻了個白眼後,一把推開王胖,沒好氣的罵道。

    「那可不可!」王胖翻了個白眼,大聲說道:「我死了,媳婦兒不一定廉價誰了!」

    呃……

    段鵬轉過頭來,目光古怪的看著胖,咧嘴一笑:「你小是不是給老裝呢!」

    「你說什麼?」胖的眼神再次變得茫然,扯著嗓門。大聲喊著。就像是個聾一樣。

    「去你大爺的吧!」段鵬見這胖又來,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直接就是一腳。

    「哈哈哈!」胖巧妙的躲開,離得遠遠的。哈哈大笑。

    ……

    仁川一戰。大周新呈現的軍種,炮兵驚艷亮相。

    五輪齊射,將仁川縣城釀成了一堆廢墟。

    城中。燃燒的大火直到第二日中午的時候,逐漸熄滅。

    進了城,周圍滿是怪異的氣味。有草木燃燒的味道,也有屍體燃燒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人聞之作嘔。

    看著那廢墟掩蓋下的殘值斷臂,還有斷手中緊握的鋼刀。段鵬漠然的掃了一眼後。就踩著腳下被鮮血浸濕的紅土地,朝著前方走去。

    身旁。士兵們緘默如水,整齊的腳步走過。地面上那被截斷的血流,填充了一個個腳印。

    在夜鶯的率領下,段鵬等人一路來到了在炮戰中被炸飛了的縣衙舊址。此時的縣衙,滿目焦黑,院裡,只留下了一排燃燒殆盡的衡宇架。廢墟橫生的地面上,處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原本可以相安無事的!」在夜鶯的識別下,段鵬站在縣令的屍體前,看著那被燒得焦黑的屍體,面沉如水,低聲喃喃道。

    「將軍!」一聲年輕的聲音,疇前面傳了過來。

    段鵬收起了目光,對身旁的親兵道:「找到他的官印,收集起來。等戰爭結束後,一併拿回大周,呈於皇帝!」

    「是!」親兵領命後,帶著幾個人便開始在廢墟中尋找了那早就不知道被炸飛到哪裡的官印了。

    段鵬轉過頭來,看著迎面走來的年輕士兵,笑了笑:「怎樣?」

    這年輕的士兵,叫王功業。乃是大軍標兵中的一員,武藝高強。並且,年紀尚幼,今年剛滿十九。可是,這小卻已經是標兵軍隊的隊長,對危險的嗅覺很是靈敏,乃是難得一見的將。

    「嗯,他們來了!」王功業興奮的點頷首,隨手指著外面,對段鵬道:「將軍你聽!」

    轟隆隆,大地在顫抖。

    萬馬奔騰的聲浪,從遠處逐漸迫近。

    聞聲後,段鵬眼中一喜,伸手拉著王功業的手,轉身就朝著城外走去。

    「走,去看看!」

    一行人穿過廢墟,直奔城外。穿過那被炮火硝煙燻黑,已經成了斷壁殘垣的城門後,眼前豁然開朗。蔚藍如洗的天空下,原野遼闊平坦。原野上,碧草青青,隨風微微起伏。

    清風吹來,帶來了陣陣的花香。

    那茫茫原野上,如雲的馬匹,踩踏著地面,轟鳴著大地,朝著這裡奔騰而來。

    在馬群前方,幾個身著高麗服裝的漢,打著呼哨英姿雄發的,驅馬狂奔。

    萬馬齊奔的震撼,讓那殘垣斷壁前的段鵬等人,不由的面色一變。有幾個士兵已經抽出羽箭,拉弓上弦了。

    「沒關係張,是自己人!」段鵬回頭對那幾個面色微變的士兵笑笑,擺手撤銷了他們的憂慮。

    看著那奔騰的駿馬,矯健迅捷,聲勢震天。段鵬搖頭笑笑,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還真是……算無遺策啊!」

    身旁,王功業聞言後,偷偷地看一眼段將軍,嘿嘿一笑,恍如很滿意。

    抬眼望望,那已經到了跟前,健壯矯捷的馬群,王功業恍如已經看到了一支萬人的鋼鐵騎兵。

    而自己,就是這支騎兵的統帥。

    高頭大馬,金甲鋼槍。橫掃四合,攻無不克戰無不堪。

    不克不及等了。絕對不克不及再等了。自己已經十九歲了。

    王功業深吸了一口氣後,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敬佩,嘴裡依然在念叨著『算無遺策』『高人』話的段將軍。他想了想後,突然走到段鵬身前,單膝跪下,抱拳道:「將軍,卑職有要事稟報!」

    ……

    夜晚,山間。

    連綿群山。如同亙古的巨龍一樣,俯臥在這大地上。夜幕下,山巒層巒疊嶂,峻峭險峻。

    山風吹來。樹林呼嘯作響。嗚嗚的聲音。響徹耳際,如野獸般嚎叫一般,讓人心生畏懼。

    漆黑的樹林。高高的蒿草,隨風輕輕搖晃著。

    蒿草拂過,低下,擺動的草枝間,露出了蒿草深處,來回走動。一臉警惕的士兵們,面沉如水。眼神冷厲,如同鷹隼一般。

    林間一處草地上,幾個身上披滿了草枝樹葉的人聚在一起,接著穿過樹梢投下來的月光,指著羊皮紙上幾個據點說著話。

    遠程跋涉十多天沒日沒夜的行軍,這些人臉上皆是一臉的疲憊,胡拉碴,看上去有些像一群逃荒的流民。

    可是,那眼神中的凌厲之色,卻絲毫不減。

    「我們現在在這個位置,再往前,就正式進入仇敵的中心區域了!」一身柳條,像個樹人一樣的雪狼營士兵,指著地圖上的位置,抬起頭來,對滿臉絡腮鬍的展雄說道。

    「嗯!」展雄微微頷首,抬起頭後,看著那樹人道:「告訴兄弟們,今天晚上就地紮營,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啟程!」

    「是!」樹人點頷首後,抬起頭來,目光怪異的看著展老大,嘿嘿笑著道:「老大,有句話,屬下想問問你!」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展雄打了個哈欠,見這下屬一臉的蕩笑,馬上無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笑罵道。

    樹人撓頭嘿嘿笑了一聲,然後,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展老大,笑著問道:「老大,小翠是誰啊?」。

    「誰啊?」展雄一時間愣住,卻是沒反應過來。

    「老大你昨天晚上一晚上的叫小翠的名字!」樹人目光古怪的看著展老大,很肯定的說著。

    「哦?」展雄驚訝的看著屬下,想了想後,摸索著臉上的胡,嘿嘿笑著問道:「我說什麼了?」

    樹人咳嗽了一聲後,看看一臉期待的展老大,嘿嘿一笑。然後,突然間扯開嗓,痛苦的喊著:「小翠你輕點,快斷了!嗷!」

    「我靠!」展雄聞言,馬上臉色一僵。急忙暴起,一把堵住了這樹人的嘴巴,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你丫低聲點!」

    被堵住了嘴巴的樹人,一個閃身脫離開來。嘎嘎壞笑的看著展雄,捉黠之意十足。

    展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老臉燒得發燙。轉過頭來,看到兄弟們皆是一臉愕然地神色,展雄咳嗽了一聲,哼著小曲,背著手,翩然離去。

    身後,短暫的平靜後,突然爆發出一浪浪的大笑聲。

    「尼瑪的,這幫『淫』棍!」展雄心裡沒底,差點一腳踩空,摔個狗吃屎。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嘴裡嘟囔著,趕緊離開了。

    ……

    萬里大海,碧波萬頃。海水起伏,洶湧澎湃。

    強勁的海風迎面吹來,站在船頭甲板上的書生,遙望前方,長衫隨風呼呼作響。

    身旁,白公玉樹臨風,明媚的陽光下,她英姿颯爽。霧濛濛的眼睛,看看身旁的書生,嫣然一笑。

    粉面紅唇,美眸如水,認真是美艷不成言。

    「畫完了嗎?」呂恆扭了扭酸痛的脖,轉過頭來,看著白公道。

    「不要動了!」白公此時,左手捧著一塊木板,右手捏著一支細軟的毛筆,正在紙上畫著什麼。

    見呂恆轉過頭來,白公點頷首,含笑道:「馬上就好了!」

    「恩恩,你快些,我都快被風吹得散架了!」呂恆抽了抽鼻,繼續轉過頭去,擺出一副騷包的樣,做人體模特。

    沒體例,海上日悠悠而過,雖然兩個人郎情妾意,眉來眼去,勾搭成……,咳咳,這個不是。

    時日長了,總覺得日有些枯燥。

    無聊之中,白公突然想到了去年在江寧的時候,自己正站在船上看風景,而看風景的人,卻在岸邊看她。並且,還即興用木棍在土地上做了一副畫。

    那畫作,用筆的章法從未見過。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勾勒出了最美妙的意境。那圖畫中,女凌波而來,宛若仙一樣,出塵無暇。

    想到這裡後,白公便央求著,呂恆教她作畫。

    被含羞的白公,抓著胳膊搖啊搖。

    心裡癢癢的呂公,瞬間丟失落了唸書人應有的氣節。二話沒說拍板:教。

    於是乎,接下來的幾天裡。惡夢就此開始。

    呂恆每天傲立船頭,挺著脖,強撐著做起了人體模特。而白公則是抱著畫架,一手握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只是無奈,白公武功高超,身手敏捷。但,說起這畫畫的本領,實在是,咳咳,有些弱。

    幾天下來,一幅畫沒有完成。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挺了四天的呂恆,腰酸背疼,脖又僵硬。終於是扛不住了。

    不過,還好,看一旁白公在一番疾書後,看著那畫板上的畫作,嫣然一笑,顯然是完工了。

    「好了!」白公拍拍手,淺淺一笑。

    「讓我瞧瞧!」呂恆扭了扭脖,渾身馬上一鬆。轉過頭來,就要去看那畫作。

    「嘻嘻,好啊!」白公抱著畫作,美眸中滿是機靈鬼笑的神色,看了一眼興沖沖的呂恆後,眼珠轉了轉,頷首笑著道。

    只是,她笑的為什麼會這麼詭異呢?

    呂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疑的看了一眼白公後,心裡有些不安的接過了畫作。

    嗯,很不錯,筆法很鋒利,畫面也很犀利。

    嘖嘖,自己的樣,貌似很威武。

    呃……

    只是……

    呂恆摸索著下巴,一邊頷首獎飾,一邊品鑒著白公的大作。

    不過,當看到自己竟然背著一個大龜殼兒的時候,一臉光輝的笑容眨眼間消失不見。

    「白素顏!」呂恆抬起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面,咯咯嬌笑的白公。深吸了一口氣,指著畫作上像是龜丞相的自己,冷笑道:「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個龜殼兒是怎麼回事?」

    白公可愛的探過頭,看了那自己信手塗鴉的大作後,忍著笑,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龜殼兒乃占卜之物,有通玄之功效,故而……」

    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一臉愕然的呂恆,白公認真的說道:「天機不成洩露!」

    呂恆:「……」

    ……

    茫茫大海上,艦隊破浪而行。

    旗艦高高的瞭望塔上,士兵舉著望遠鏡,警惕的掃視著海面。

    突然間,遠方海面上,幾個白色黑點闖入了實現中。

    士兵揉了揉眼睛,凝聚目光仔細看了一眼,等看清楚那些白色黑點後,馬上一驚。連忙放下望遠鏡,抓起了身旁的號角,深吸一口氣,奮力吹響!

    嗚嗚嗚……

    戰鬥的號角,馬上響徹了海面!

    極品賬房335,極品賬房正文第三百三十五章三線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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