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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二百十七章 似是故人來 文 / 天淨沙秋思

    那三個人怎麼辦?

    見公子似乎對那三個人根本不感興趣,而且準備抬腳離去。阿貴愣了一下,抱拳問道。

    「你們看著辦吧!」呂恆看著阿貴笑了笑,便牽著白素顏的手,轉身離去了。

    看著辦?

    阿貴撓撓頭,一臉的不解。不過,想起公子剛剛在轉身的時候,那意味深長的微笑後,阿貴恍然大悟。

    轉過頭來,看著那已經被千牛衛帶出來,綁在一起的三個道士。

    阿古嘿嘿獰笑一聲,抽出劍,大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你為什麼不問問那三個人!」白素顏一邊走,一邊疑惑的問道。

    「問什麼呀!」呂恆笑著問道:「問他們受誰指使?為什麼要幹這些事情?」

    事實就是這樣,白素顏點點頭。

    「不需要的!」呂恆微微搖搖頭。

    的確實不需要了,抓住他們,只是呂恆要的一個證據,或者說,應該是對自己心裡一個論題的驗證。如今疑惑已經得到驗證,那些話問不問都無所謂了。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如今已經確認了,那些人,問不問也無所謂了!」見白素顏仍然有些不解,呂恆笑了笑,耐心的給她解釋道:「而且,你認為,那些人會說實話嗎?」

    會說實話才怪!

    白素顏也知道,青坡道信徒們的瘋狂。此時,聽呂恆問起自然也知道,問也問不出來什麼。索性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呢。

    不過,看著呂恆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的。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白素顏故作生氣的樣子,美眸中滿是嗔怒之色,看著呂恆道。

    「天地良心啊,我也只是一猜。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見白素顏露出如此表情,呂恆心裡嚇了一大跳。急忙擺手辯解,苦著臉說道。

    豈料剛剛還是冷冰冰的白素顏,突然間撲哧一笑,那俏臉上的笑容,宛若陽春三月的嬌艷桃花一樣。

    她蓮步輕移,走到呂恆身邊,掏出手絹,輕輕的替呂恆擦掉腦門上的汗珠。

    吹氣如蘭的呢喃道:「我只是隨便說說嘛看你嚇的!」

    呂恆:「……」

    完了剛剛還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落到自己身上。自己一直在算計別人,缺不了這麼快就被人算計了!

    看著白素顏那美眸中閃爍的狡黠之色,呂恆無奈歎息一聲,讚歎女子心思聰穎演技之好的同時,也只能認栽了!

    第二日,清晨。晨霧濛濛中經過一晚上的跋涉後,鼻恆一行人,終於看到了那霧氣濛濛中,雄偉的成都府。

    「看,那就是成都!」阿貴牽著女子的手指著遠方那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古城,笑著對女子說道。

    昨日將狼患清除,回到村落後,呂恆便直接待阿貴,向那老村長說明了這件事。

    老村長是當兵的出身,自然不會糾纏於那些俗禮。當即哈哈大笑著答應了下來。本是想著將就一個婚禮讓二人趕緊同房的了。

    不過,呂恆卻是搖搖頭。

    婚姻在人的一生中,只有一次。怎麼能草草了事。

    而且阿貴還是自己的人!

    女子看著遠處的城牆,眼中既有激動也有不安。

    畢竟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走出大山,來到這異鄉的。

    面對著茫然未知的前程,女子心裡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她看著那陌生的城牆,心裡忐忑之下,不禁拉近了阿貴的手。

    「看,那就成都府!」坐在馬車裡的呂恆,liao起窗簾看到了阿貴與那女子的柔情mi意。心裡嘿嘿一笑,輕輕牽起了身旁白素顏的手,學著阿貴的口吻,指著那前方的成都府激動的說道。

    「去死!」白素顏俏臉微紅,沒好氣的掙脫掉呂恆的手。白了他一眼,笑罵著說道。

    隊伍一行人,到了府門口,坐在馬車裡的呂恆,liao起車簾看了一眼,便見前方的府宅門口,張文山正站在那裡,一臉笑呵呵的樣子,正朝著自己招手。

    初晨的陽光中,張文山笑顏開懷的對自己招招手,最後竟然是撤開tui,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那寬鬆的長衫,花白的鬚髮,隨風飛舞。

    這老頭……

    呂恆看著朝著自己這裡奔跑過來的張文山,苦笑著搖搖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心裡也不知是和滋味。

    liao起車簾,下了車。張文山已經到了眼前。

    「大人!」眾千牛衛們,齊齊下馬,對張文山行禮。

    張文山笑著擺擺手,讓他們站起來。然後自己徑直走到了呂恆面前。

    「永正啊,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上下打量了呂恆一眼,見他仍然如同以往,那般平靜的微笑。張文山哈哈一笑,捋了捋鬍子,拍著呂恆的胳膊,笑著說道。

    呂恆微微一笑,點點頭,正想調侃一下張文山。卻突然感覺著老頭說的話裡,似乎有別的意思。呂恆稍稍想了想,看著張文山道:「府裡來人了?「張文山正捋著鬍子笑,猛然聽到呂恆這句話。不禁愣了一下,看著呂恆那清澈的目光,張文山無奈苦笑點頭:「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張文山捋了捋鬍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呂恆的神色,發現他依然鎮定後,才緩緩開口道:「江寧來人了!是你的小婢女。」

    「蒼雪?」呂恆想了一下,看著張文山道。

    張文山一愣,愕然的看著眼前的呂恆,心中驚訝之極。

    「呵,真是神了?你這都能猜得到?」張文山驚訝的看著呂恆,不可置信的問道。

    呂恆微微笑了笑:「在我認識,而且至今留在江寧的人中,能一個人從江寧來到這益州的,除了蒼雪,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

    倒是清霜也可以,不過,比起姐姐蒼雪,她卻是有些太過感性。

    感性的人,雖然富有激情。但是,卻難以委以重任。

    雖然說起來有些難聽,但,卻是事實。

    「江寧,有事兒發生?」呂恆心裡微微起伏,但表面上仍然是平靜如水,看著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張文山道。

    江寧,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看著張文山有些肅然的神色,呂恆心裡是很緊張的。袖子裡,攥緊的拳頭都滲出了手汗。

    「嗯!」張文山先是點點頭,不過,在看到呂恆那微微挑了挑的眼皮,見永正這傢伙,在看到自己點頭後,那張似乎永遠都不會發生變化的臉,卻突然像是暴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樣,陰沉下來。

    「哦?到底是什麼事啊!」雖然口吻中仍然是帶著笑意,但是,那笑聲中隱藏的凌厲之氣,卻讓張文山都不禁嚇了一大跳。

    「哎哎,你別亂猜。事情雖然是有,不過還沒到你想的那種地步呢!」見呂恆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張文山連忙擺手,解釋懂啊。

    呵。估計天底下,能真正讓永正操心的事情,也就是家事了。而真正讓永正掛念的,似乎也就是江寧那位絕色美女了。

    「走,進去說話!」此時,二人仍然在府外。雖然太陽已經升起來,但是氣溫還是有些低,說話間,哈出的白氣,讓人更覺得天氣寒冷。張文山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後,便拉著呂恆走進了府裡。

    身後,白素顏看著呂恆那頓然發生的變化,雖然心裡有些酸酸的。

    但是,她也知道,此時不是耍性子的時候。抬起頭,看到呂恆一臉冰冷的神色,心裡輕輕歎了一聲,想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呂恆如此掛念呢。

    心裡如此想著,眼前不禁浮現出了,幾個月前,曾經在秦淮河邊,遠遠的看到的那個一身湛藍色長裙的女子。

    那是一個清晨,旭日剛剛升起。緩緩流淌的秦淮河上,還籠罩著淺淺的霧氣。輕如流雲般的霧氣中,那女子正蹲在河邊,洗刷著衣物。在她的身旁,擺放著一個盛放著衣物的竹籃。

    初升的日光,灑在河面上,反射出微微的波光。

    水花輕濺中,那女子一臉淺淺的微笑,宛若三月綻放的桃花一般,讓人不禁心神沉醉。偶爾,她會抬起手,擦擦俏臉上的水跡,嫣然一笑。

    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當真是宛如謫落凡間的仙子一般。雖然布衣荊釵,但那舉手投足間的風華,儼然是集中了天下所有女子的妙處。一笑一顰間的風情,宛若那秦淮河靈動的水韻一般,輕柔而又美麗。

    這般的女子,不應該出現在凡間的!

    當時,白素顏看著那一身藍色長裙的女子,心裡如是說道。

    路上的時候,張文山簡要的跟呂恆說了一下,江寧的事情。

    呂恆在聽完後,心裡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快進屋的時候,呂恆便看到,一身勁裝的蒼雪,正焦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嘴裡還恨恨的說著,再不回來,我我們三個,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不理誰啊!」呂恆站在門口,看著面前容顏冷艷,一臉憤憤然的蒼雪,輕聲笑了笑,開口問道。

    許久不見的蒼雪,依然是那般的冷艷。一身勁裝的她,此時看上去,宛若那傳說中的俠客一般,玉樹臨風,英姿煞爽!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蒼雪身體猛的一震。艱難的轉過頭來,看到那門口,站著的書生。不禁心裡生出了一股難以名狀的委屈。

    「你,你……」

    說著說著,蒼雪竟是淚染雙眸,身體微微顫抖著,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潸然而下:氣氛,隨之變得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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