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二百十四章 暗流(二更求支持) 文 / 天淨沙秋思
聽呂恆說那青城道根本成不了毒候,白素顏心裡稍稍有些不解。
如今的青城道,勢力遍及長江以南數個省份。信徒眾多,勢力龐大。在她看來,這已經是成了氣候的樣子了。怎麼,在呂恆的眼裡,
卻仍然是不屑的。似乎,呂恆根本就沒有把這青城道放在眼裡一樣。
看到了白素顏眼裡的疑惑不解之色,呂恆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搭著她的香肩,目視著前方那巍峨起伏的青山,還有那青山上茂密的樹林,深深吸了一口山中的空氣後,他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認為,青城道如今的勢力已經是成了氣候了?」
白素顏聞言想了想後,輕輕領點頭。在她看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呂恆微微搖搖頭,眼前不禁想起了那鄭一身上穿的那件金色的道袍,還有那完全按照帝王宮殿佈置的大殿。
「那鄭一的心思,絕對不會是只做一個教主!」呂恆眼睛微瞇,冷笑著說道。
「你是說,他們會?」白素顏驚訝的摀住了小嘴,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呂恆,壓低聲音問道。
「應該是這樣的!」呂恆先是點點頭,隨後語氣稍稍頓了下,補充道:「我想,他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在東京!」
說這話的時候,呂恆其實心裡也是有些疑惑的。
雖然,基本上可以確定青城道的野心。但是對於,那鄭一如何能有如此雄心,或者說是,他這雄心所來何處,是什麼支持著他有這樣野心的。對於這些東西,呂恆仍然是沒有看透的。
「那,他就憑那些信徒們?」白素顏眼裡滿是不解的問道。她本就是心思聰穎的女子,想到其中的關鍵住處後,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鄭一會不會有些太過托大了?」
呂恆點點頭,皺眉想了想後,苦笑著搖搖頭道:「這些,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難道!
呂恆心裡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難道,那鄭一背後的人,會是他?
想到這件事可能引起的連帶效果後,呂恆都不禁被自己想到的東西,驚出了一身冷汗。
呵,如果真的是他,或者是他所代表的勢力的話。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身旁,白素顏敏銳的覺了呂恆的表情變化,美眸中帶著一絲憂色,伸手輕輕的拉著呂恆的胳膊,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搖搖頭,將腦海裡的紛亂驅散掉。呂恆轉過頭來,看著女子那俏臉上帶著一絲憂色的樣子,輕輕笑了笑,伸手將她額前被風吹亂的秀,輕輕liao起。
「呵,沒什麼了!」呂恆輕輕笑笑,搖頭說道。
雖然,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是,這畢竟是呂恆的猜測。
在沒有絕對的證據的時候,呂恆是萬萬不能說的。不管是對誰。
一旦說出口,將引的後果,那是連他自己都覺得心驚的。
或許,自己的一句話,很有可能會引得大周陷入一場血海之中。
到那時,數萬流民失所,哀鴻遍野。
這一切,是呂恆不想見到的。
心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呂恆抬起頭,看了一眼那高掛藍色天空的,炫目日頭。一股山間清風吹拂而過,將他有些煩躁的心,冷靜了下來。
靜觀其變!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在這青城山坳中。綿延巍峨的青山,宛若亙古而來的巨龍一樣,盤臥在那裡。山間樹木隨風輕輕搖曳,出一陣陣波濤一樣的響聲,此起彼伏的林木搖晃聲音中,一股帶著山間草木清香的微風,輕輕拂過。
靜靜流淌的溪水,被這清風吹起片片漣漪,閃爍著點點的波光。
溪水邊,書生靜靜的坐在那裡,神色平靜的看著那水面上,反射的晶瑩的光芒。清風帶起書生的長衫,呼呼作響。
草葉紛飛中,書生伸手將身上沾染的草葉摘下,將之扔入了面前的溪水中。看著那片草葉,隨著溪水順流而下,逐漸消失。
「現就這樣!」書生伸出手,輕輕撣了撣身上的草葉。站起身來,看著遠方迷人的青城風光。心中如是說道。
回去的路,自然不能再走原路了。
為了避免被青城道的眼線看到,呂恆決定先去距離此地不遠處的的一處村落裡落足。等第二日,早繞道回到成都。
線路定下來,自然是熟悉此地的千牛衛們帶路。
將此地的痕跡清理完畢後,已經是夜幕時分。呂恆等人,便趁著茫茫夜色,離開了這茫茫大山。
村落就位於出山口的地段,是山中水流衝擊而成的一塊平地。以往的時候,山村全靠著山裡的溪水,引水灌溉。如今,青城道截留了上面的溪水。據說是被當做全來分給信徒們了。如今,失去了唯一的水源,這個山村越的窮困起來了。
藉著清冷的月光,看到山下那十餘戶組成的村落。走在最前面的千牛衛門,有些大驚小怪的說道:「那,也叫村子?」
這些千牛衛都是從東京來到四川的,平日裡,見慣了中原大地的富饒繁華,如今看到,這僅有十幾戶的村落,有些不敢相信。
「這村子怎麼了?怎麼就不能叫村子了?」身旁的阿貴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貌似,他們的寨子也不比這個大。而且,條件也不比這個村子好多少。此時,見這個京城來的傢伙,竟敢嘲諷自己,頓時有些不太高興了。
「不,這也太」千牛衛訕訕一笑,撓撓頭說笑道。
「山裡的村落就是這樣而且,你看,那村子四周並沒有多少地,村裡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久而久之,村裡的勞力門,都出去謀生活了。這村落變成這樣,也在預料之中!不過,想必,日後隨著朝廷政策的下達,這裡的生活總會好起來的。有朝一日,這裡變成一個人潮如海的小鎮也未嘗可知啊。」呂恆望著那貧困的村落,微微笑著說道。
此言一出,千牛衛連忙點頭,拱手對呂恆說道:「公子說得對,嘿嘿,我就是這個意思!」
公子就是公子,非同常人呢。
我說出的話,好像就是貶低人家的意思。這話由公子說來,倒變成了激勵人心的話。
身旁,阿貴卻是沒去聽那千牛衛的鼻。而是靜靜的聽著呂恆剛剛的那鼻對未來的憧憬,眼裡滿是嚮往之色。
「你說,這裡,真的會變成你說的樣子嗎?」白素顏輕輕的抓著呂恆的胳膊,美眸中滿是期待之色,輕聲問道。
夜風柔和,吹亂了女子額前如雲的黑。一縷散亂的黑,凌亂在她的俏臉上。在這朦朧的月色下,女子美得驚心動魄。
呂恆笑了笑,輕輕伸出手指,將女子額前那散亂的秀,收攏在她的耳旁。伸出手,在她那挺翹的jiāotun上,輕輕拍了一下。語氣中故意帶著一絲責備之意道:「大家都相信,唯獨你不相信,該打!」
「討厭!」白素顏俏臉微紅,伸出小拳頭,在呂恆胸前輕輕打了一下。美眸流轉,播撤出萬種柔情。
身旁,法海和尚瞪大眼睛,專心致志的看著這對小情侶,旁若無人的打情罵趣。那注視的目光,那叫一個認真。
「大師,非禮勿視啊!、。見公子被人偷窺,阿貴不爽之下,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咳嗽了一聲提醒道。
法海和尚猛然驚醒,唸了一聲佛號後,一臉慈悲的說道:「男歡女愛,有何非禮的?佛主都說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貧僧看的只是空,不像你們,看到的全是se!、。
阿貴:「……」
千牛衛:「……」
法海和尚看了一眼這些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後,不屑的撇撇嘴道:「俗人!」說罷,一甩袖口,率先走了下去。
「日他仙人板板!」阿貴和千牛衛門回過神來,卻現法海已經留得很遠。對視一眼後,齊齊爆出一聲標準的川罵。
山路曲折危險,又起了霧。前路看上去,朦朦朧朧的,為這夜間行路,更添加了一絲危險。
眾人點起火把,藉著火把的熊熊火光,踩著腳下狹窄不平的山路,慢慢的朝著山下走去。
進了村落,卻現各家各戶都是房門緊閉,呂恆等人站在村口,愣是站了很長時間,竟然一個外出的人都沒有。
「是不是咱們這一群人,把人家嚇壞了!」女子的心,永遠都是那麼的善良。白素顏看到那緊閉房門的各家各戶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村民們防備什麼,而是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呵,難道本公子長的這麼像暴徒?」夜色冷清,星光黯淡。一陣陣夜風吹來,讓人感到有些冷。因為是想給女子一些溫暖,嗯,
真的是這樣。呂恆伸出手,將白素顏攬入了懷中,摸索著下巴,故作疑惑的問道。
「像!」白素顏羞澀的躲入呂恆的懷裡,抬起頭來,嬌羞無限的看了他一眼,低聲回答道:「搶人心的暴徒!」
「一個專搶白公子心的暴徒!」呂恆呵呵一笑,胳膊上稍稍用力,將女子緊緊的攬住,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周圍的下屬們,都是武藝高絕之人,耳力自然也不差。雖然這倆人說的聲音很低,但是,阿貴他們還是聽了個一字不差。
「貧僧去叫門!」
實在是受不了這對兒情侶的甜mi,法海和尚第一個跳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抬腳就往村子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