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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駙馬薛紹 第四一章 殺人又救人 二 文 / 黑黑

    不顧馬背上那被我推向前方之人的掙扎,我雙腿一夾馬腹,掉轉馬頭,遞手向那女子:「拉住我的手,上馬!」

    黑暗裡,那女子拉住我的手,然後就是身子一軟,委頓與地。

    感覺到從手中滑脫小手的血腥與濕糯,差一點兒被拖下馬我按耐住心頭的怒火,跳下馬攔腰將委頓與地的她抱住,她腹部滿是溫熱黏濕,看她的傷口是又崩裂了,並且流血不少。

    「真是不要命了!」我連忙改抱為托,將幾欲昏迷的她托起放到馬前那一人的身上。

    「嗚!嗚!」馬前那人還在蠕動不停。

    「他媽的別動,當一會兒沙發會死?」我狠狠的給他了一巴掌,然後翻身上馬。

    ……

    「賊子要騎馬逃走了,大家趕快點兒!」後邊兒的火龍已經殺到,通紅的火把四處晃動個不停。

    「大家加把勁把刺客留下,要不然咱們都得為武大人陪葬!」兵卒們紛紛咆哮著揮刃向我殺來。

    駕!以軍刺抽打馬股,讓馬匹開始飛奔。

    前俯身子,我死死的抓住最底下那人身上的繩索,低下頭將重傷的女子護在身下,避免林中樹木的枝枝丫丫磕碰到她。

    追兵繼續。

    ……

    磕磕絆絆中,樹林窮盡。

    「謝謝!」女子悠悠醒來,她艱難的抬下手,然後放棄,「你將堵在青衣嘴裡的東西掏出來吧,讓她指點你道路。」

    我抓著繩子的手放開一隻,然後開始摸索。

    青衣是個女人。因為我摸索到了一座玉feng。她掙扎,我的手迅速往上,脖子、下頜,我將她嘴裡那一團破布掏了出來。

    「公主,你沒事兒吧!」破布一離口,青衣馬上就關心出聲。

    「指路!」我憤怒的打斷青衣的話,「逃命呢!」

    青衣似乎很熟悉地形:「左轉有冰封淺溪!越冰而過有人家!」見人家往南,入巷,再往東,拐……」

    ……

    在青衣的指點下,我御馬穿街越巷,來到了一片貧民窟裡的一家破宅院旁。

    那重傷女子,青衣口中的公主,似乎又昏迷了過去。青衣似乎也傷到了腿,不良與行。我牽馬踢開籬門,逕直進院兒,青衣出聲低低呼喚:「陳老伯,陳老伯……」

    好居間茅屋的門兒開了一條縫隙,接著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一個駝背老頭:「哎呀,青衣姑娘,公主,你們怎麼搞成這樣了,其它弟兄呢,你們怎麼還帶了一個朝廷的兵卒回來?」

    「廢話還不少!」我冷冷的打斷了駝背老頭的話,「快點兒把這兩個笨蛋女人藏起來,要不等一會駐軍開始搜城……」

    「搜城就把你獻出去,反正兩個人沒有一個是我們殺的,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拿到賞銀呢!」青衣先是沒好氣的搶白。

    然後她又向陳老頭吩咐:「陳老伯,等會兒你快些將這匹馬牽到老陶哪兒,要小心,估計馬上就有軍隊搜城了,如果你回不來,就呆在店裡不要回來了。」

    「注意馬股上的印記!」我不耐煩起來,將韁繩甩給那個陳老頭,然後一手一個,抱了青衣與那公主進屋。

    「小心點兒,別又碰到公主的傷口了!」青衣嗔怪。

    陳老頭拴了門,迅速的牽馬離開。我四處搜尋燭火準備點燈。

    「找什麼找,如此貧賤之家,哪裡會有蠟燭,還不快推開屋角的大缸將我與公主都藏進地窖裡去,那下面倒是有盞柏子油燈!」青衣又是嗔怪。

    推開大缸,缸下果然現出一個合抱粗的圓洞。

    我抱起青衣來到洞口,卻發現以我們現在的姿勢,實在是下不到地窖裡去。

    「抱緊我的脖子!」我朝她命令,然後改抱為挾,單臂挾住她的腰腹讓她緊緊的貼在我的身上,這才勉強下到地窖裡去。

    地窖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油燈在台上,旁邊兒有燧石火絨,你且摸索看!」青衣提醒我油燈的位置。

    我緩慢摸索,終於摸到了燧石、油燈。敲石取火,點燃油燈,豆大的火焰燃起,終於為絕對的黑暗增添了一點兒希望之光。

    藉著豆大的燈光,我四下觀察地窖,發現這地窖很是闊大,好像是她們專門準備的長期藏身之地,地窖內鍋碗瓢盆,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我甚至在一個牆角里看到了一堆假植的大白菜。

    將青衣放到靠牆角的床榻之上,我連忙又轉身出去,抱起那個被我留在上邊兒的公主。我小心翼翼的抱了她到達洞口,卻又犯了難,我當初將青衣弄下去的時候,是單臂挾攏了青衣的腰腹,讓青衣跟我貼緊才下到地窖裡的,然而這公主的腰腹有了一個大傷口,似乎一碰即裂,我是不能挾攏她腰腹的……

    攔胸兜『臀』嘗試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成功,不過我似乎將那公主擺弄的清醒過來了,她此時顯然已經沒有多少說話的力氣,只是細微的喘著氣。

    這一次我將她的胸脯靠到我左肩之上,用自己的脖頸固定了她的肩膀,手臂穿過雙腿將她兜檔托起,終於將她弄下了地窖。

    我將她放到青衣身邊兒,青衣慌忙掙扎著為她抹鋪展衾,關切的為她查看傷勢,而她本人,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竟又沉沉睡去。

    我沿著梯子上到洞口,然後從地窖內部挪了大缸將之堵住,又去台前拿了油燈替忙碌查看公主傷勢的青衣照明。

    沉沉睡去的公主,自腹部以下的衣服幾乎都全部被血液浸透了,她腹部與大腿之上,各有一道巨大的傷口,而其它地方的小傷口,更是零零碎碎的由十餘處,這些傷口的邊緣此刻凝固了些紅褐色的薛塊兒,與她浸了血的內衣拈連在一起,青衣扯來扯去也扯不開來,無奈只好轉臉向我:「壯士,你看……能不能燒些熱水,咱們這地窖的出煙口設置隱避,黑夜裡是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我「晤」了一聲,轉身生火。

    說實在的,我一點兒都不怕被人發現,武三思、武攸寧已死,我還真不信這弘農城裡還有官士兵卒感公開拿我怎麼樣,我救了二女又陪同她們躲到這兒,不止是因為我怕麻煩,更重要的是因為我好奇,我好奇她們為什麼跟我湊了同一個時間去殺武三思,我更好奇為什麼青衣口中的公主那麼強悍狡詐勇莽,她竟然會在自己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仍然冒險將我這個唯一可以救她之人推出去跟武攸寧搏殺,並親自動手搏殺了三個大男人?

    「強悍,真強悍!」我一邊兒煮水一邊兒喃喃自語,腦海中不時閃過那強悍女人慘白的臉與被鮮血染紅的大半個身子,還有她撲殺士卒時騰挪的矯健。

    ……

    煮好了水,我端用缶盆盛了了水送到青衣的面前。

    「壯士請迴避!」青衣要求我迴避了。

    「壯士,迴避?」我不忿起來,「青衣,你就不問問救命恩人的名字嗎,再說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那所謂的壯士,其實就是一名郎中,正所謂女子有三不避,一不避夫君,二不避父兄,三不避郎中……」

    「郎中?」青衣訝然出聲,「壯士……啊不,恩公居然是名郎中?」

    「然也!」我悠然回答。可不是麼,如果當初我沒有遇到俜兒秀依,按照我的職業,我現在鐵定是一名郎中。

    「那……恩公,請您……」青衣看看仍在沉沉睡眠的公主,猶豫向我要求,「請您……」

    「小意思!」我打斷青衣的話,「針線有嗎,還要乾淨的布巾,砂鍋,鹽巴,當歸、歸芍、桑葚蜜膏、人參、黃芪、雞血籐、阿膠、黨參、紫河車、熟地、圓肉、枸杞子、雞蛋、首烏、熟地、丹皮、五爪龍、地稔、茯苓、白朮……」

    「這……針線、布巾、鹽巴地窖裡還有,不過藥材估計得等到明日讓陳老伯去買了。」青衣為難的回答道。

    「那也成!」我彎腰提起油燈,「針線是就是在剛才擱放油燈的案台之上吧,我先找找看!」

    「對,針線就在案台之上的竹筐子裡,鹽巴就在你剛才燒水的灶台旁邊兒的陶罐兒裡。」青衣回答。

    我提了油燈來到案台前,在青衣所說的竹筐裡撥拉著翻出了針線,又翻出了一塊兒月白色的絲布跟一把剪刀。

    「用剪刀將她傷口周圍的衣衫都絞碎,嗯……被血浸透的衣衫也都剪了,免得她穿著濕衣著涼發燒,再粗略的給她用熱水抹下傷口周圍。」我將剪刀絲布遞向青衣,向她吩咐道。

    青衣點頭。

    「你也一樣,自己處理一下傷口!」我向她補充,然後轉身走向灶台,又燒了些開水,並把針線煮了一番。

    盛了碗開水,我從陶罐兒裡掏出些鹽巴放到碗裡化開,然後我端著鹽水回到青衣她們身邊兒。

    公主此時已經醒來,她現在正斜倚在青衣的懷裡讓青衣替她擦拭上身的幾處小傷口。我看了看被拋棄在榻前地上的那堆被絞的不成樣子的襖褲,再看她下身現在已經裹進了衾被,心中明白她下身的衣褲果然已經全被血液浸濕了。

    我端著碗坐到榻上,不理依舊忙碌的青衣,開始一口一口的餵那公主喝淡鹽水,連著餵了她三碗,我才罷休。她氣色微微好轉,感激的朝我點了點頭。

    我從革囊裡取出瓷瓶拔掉塞子,用食指蘸取少許乙醚,抹到她的鼻子上,將她麻醉過去。

    「那是什麼,你想幹什麼?」青衣見我又將公主弄昏迷過去,登時大驚失色,厲聲向我追問道。

    「麻沸散!」我頭也不抬的回答,手下開始穿針引線。

    「麻沸散!華佗!」青衣又是驚叫出聲,「莫非你是華佗門人?」

    我不回答,只是向青衣反問:「金創藥、薄綢布、絲棉有沒有,呆會兒我要將她的傷口縫合包紮起來。」

    「有,有。」青衣看來真的是誤認為我是華佗門人了,她慌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是金創藥,薄綢布我們可以裁幾個裙子什麼的,絲棉我今年新作的裌襖裡就有。」

    一切準備妥當,我將公主放平,開始替她縫合包紮大大小小的傷口。

    上身肩部肋部的小傷口各縫了三到五針,敷以金創藥,以絲棉薄綢包紮;腹部最少有八寸的大傷口,縫了二十二針,也敷以金創藥,以絲棉薄綢包紮;下身左大腿上一個六七寸的大傷口,縫了十八針,右膝蓋下方的小傷口,也縫了五針……都敷以金創藥,以絲棉薄綢包紮。

    終於,大功告成,縫合包紮結束,我也手腕酸軟,渾身冒汗。

    青衣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嫻熟的縫合包紮護理傷口,直到最後才出聲感慨:「如果我等能夠學到這巧妙治傷法門,那麼日後就再也不怕受傷了。」

    「如果你們不天天打打殺殺,那就永遠也不會受傷!」我嘴上冷冷的回答,心中卻是百味滋生,剛才我替那公主縫合傷口時看到她身上還有不少的舊傷痕,現在再聽聽青衣的感慨,更是明白她們都是何等好勇鬥狠的女人……

    休息了一會兒,沉思了一會兒,我又強行將不情願的青衣迷倒,剝掉她那破爛不堪的襖褲。

    沒想到一直語不變色的青衣,竟然也傷的不輕,特別是左小腿側面的一道創口,幾乎深可見骨。

    「醫者父母心!」我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傷口縫合包紮起來,然後拉過所有的被褥都將她跟公主裹住。

    洗手熄火滅燈,將兩女往榻裡邊兒推了推,我脫了外衣,自己也鑽進被窩裡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我忽然被兩女息息瑣瑣的動作聲弄醒。

    「別亂動,如果讓傷口再崩裂,你們就好看了!」我朝兩女低喝道。

    「可是公主要那個……怎麼辦?」青衣反問。

    「噢,是這個事情。」我恍然大悟,先前我餵那公主喝了三大碗淡鹽水,只要她泌尿系統工作正常,老早就該……

    「這個我來幫忙,你別動!」我按下青衣,然後掀開被褥,將公主抱了起來。

    公主渾身顫抖,幾欲掙扎。

    「別動,再將傷口崩裂可不是好玩兒的!」我低聲冷喝,從榻下踢出夜壺,然後補充:「這裡漆黑一片,我什麼都看不到,更何況醫者父母心……」說著抱她下蹲,分開她的雙腿。

    公主渾身俱顫,終於忍無可忍。

    「嘩!」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

    再登榻,氣氛頓時變得曖mei起來。

    青衣嗔怪:「你這人,毫不君子,先前權宜也就罷了,現在怎麼又鑽女子的被窩?」

    「外邊冷!」我淡淡的回答,「我只見被窩,不見女子。」

    「巧言令色!」公主聲音異樣地接口道。

    我不理她,岔開話題問青衣:「青衣,你們為什麼非得選擇今日行刺武三思?」

    「為什麼?」青衣冷哼,「如果要殺武三思,這弘農城就是最佳的動手之地,他在長安城跟惡駙馬薛紹狗咬狗,被那術法通天的惡駙馬作弄慘了,現在他離開長安城,防守肯定鬆懈,如果等他過了弘農到達東都,那兒人多眼雜,聽說皇帝也到了那兒,事情就不好辦了。」

    說完她又反問我:「你怎麼問這些,難道你選在這兒刺殺武三思,不是打同樣的主意?」

    我嘿笑,然後反問:「青衣,你們跟武三思有什麼怨仇呢,值得冒這麼大的危險去刺殺他?」

    「那你跟他又有什麼恩怨,竟然一個人冒這麼大的危險去刺殺她?」青衣反問。

    「嗯……事情是這樣的。」我沉思了一下,又醞釀了一下感情,然後黯然的說道,「我叫李黃,隴西人,日前,我攜帶了我家娘子白素貞與婢女小青去長安……」

    「住嘴!胡言亂語!」那公主忽然厲聲打斷我的話。

    「真是的,正經問你話呢,須知我家公主最不喜歡的就是口花花的男子。」青衣也出言嗔怪。

    「口花花?」,我正在納悶兒,「滋啦」一聲,地窖口的大缸被挪開了,一柱圓圓的光線射了進來,原來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公主,青衣姑娘。」陳老頭低低呼喚兩聲,挎了一個食籃下到地窖裡來。

    「陳老伯,外面兒情形怎麼樣,還有其它兄弟有沒有人回到老陶哪兒?」公主一見陳老頭下來,就向他追問。

    我撩被起身,陳老頭神色怪異的看了看我,然後盛了一碗湯遞向公主:「公主,這是老陶婆娘做的枸杞補血湯,還是熱得,你先趁熱喝了,老奴再與你細細道說外邊兒的情況。」

    公主接過湯碗。陳老頭又盛了一碗遞給青衣,然後猶豫著看了看我。

    「我沒受傷,不喝!」我冷冷回答,然後披上黑氅,開始尋思是不是該離開了。

    我只是因為好奇才出手救了這兩個好勇鬥狠的女子,可沒有真的打算在這兒陪她們做上幾日的地老鼠……

    找些水洗了把臉,我用手指攏了攏頭髮,然後挎起機弩槍並用背後的黑氅掩了,開始攀登木梯。

    「你……你這是幹什麼?」身後傳來公主的驚叫聲,「你莫非瘋了,這時候想要出去?」

    「公主,實際上外邊兒的搜查並不嚴,今日也沒有封城,因為好像今天長安城有大人物腰來,一大部分衙役士兵都去為他忙碌去了。」陳老頭出聲說道,「這位壯士出去,如果快速離開弘農,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大人物,是誰?」我回頭詢問,這「大人物」能夠讓弘農駐軍與縣令放緩追查刺殺二武的兇手,可別是俜兒放心不下追來了才好!

    「可能不是貴妃就是公主。」陳老頭回答道,「聽說是要到函谷關顯靈宮求子的,所以要在弘農下榻……」

    天!更像是俜兒她們來了!我心頭一驚,連忙加快了登梯的步伐。

    「回來!」身後那公主又急喝出聲,然後傳來她掙扎起身的聲音。

    「公主,別動,小心傷口!」青衣關切的驚叫聲響起。

    我只好停步轉身:「二位,咱們就此別過,某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擱……」

    「你先別忙著走。」公主打斷了我的話,然後她放緩聲音,「既然你要走,我自然不會阻攔你,只是我想要送你一件禮物,你先別忙著走,過來取了禮物再走吧!」

    「那好吧!」我下梯重新走到榻前,「你有禮物給我,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日後再相見,咱們自然都是朋友了。」

    公主笑語溫婉:「就是,你救了我們主僕二人,現在卻要匆匆離去,真是讓人悵然,你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閉上眼睛,將我的禮物取去吧!」

    莫非這個好勇鬥狠的母老虎要給我來個吻別,那可確實有點兒別有風味,於是我依言閉了眼睛湊上前去。

    無聲!

    然後一把涼涼的匕首抵住了我的喉嚨。

    公主冷笑:「你走啊,我宰了你,老娘早就懷疑你了,你……」

    我睜開眼,笑了:「你刺啊!我朝前推動自己的腦袋,「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之人,你可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待我的!」

    「別動!我真的刺了啊!」公主色厲內荏的威脅我,然而匕首卻一味的往後退縮著。

    我突然探手握住她持匕的手腕,然後身體往前一湊,猛地以自己的腦袋抵住她的頭並han住她的朱唇用力一吸。

    公主身體一僵,然後放鬆,竟然將自己的香舌吐了出來。

    碰!有人一拳打在我肋部。「『淫』徒,放開我們公主!」陳老頭厲喝出聲。

    痛徹心扉!

    「媽的,人老勁兒還不小!」我放開公主,咬牙取下自己肩上的機弩槍。

    「不要!不要!」青衣與公主都出聲阻止。

    我郎笑,狠狠的掃了正大義凜然的護在公主青衣榻前的陳老頭幾槍托,終於打中了他一下。

    「媽的,我就知道你這個老不死不想讓老子接近你們那勞什子公主!」我閃身離開,「你放心吧,老子才沒有興趣弄隻母老虎回去。」

    「你……你就這樣走了?」身後公主顫聲發問。

    我登梯,然後頭也不回的回答:「禮物拿到,不走還幹什麼,留下來等著挨揍?」

    「你……好好去吧,千萬留得性命!」我登到洞口,下面公主恨恨出聲,「等我身體好轉,一定會漫天下追殺與你,不死不休。」

    「隨便!」我縱身出洞,然後又朝地窖內呼喊,「公主,青衣,你們要記住,再與人鬥勇打架,千萬別傷到臉,我可不會救醜八怪……」

    「某去也!」我朝地窖內喊完話,哈哈大笑,踢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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