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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麗山》 第三章 京師軒轅(下) 文 / 鍋鍋

    明天鍋鍋碩士論文答辯,心裡沒底,也就沒有心思繼續更新……最近延誤了更新,請諸位書友多多見諒……今日應群內書友催促,補上三節……明日答辯後,若是能通過,將按照原先速度繼續更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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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聞達剛要接下去說什麼,突然一個寧府的僕人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客廳。只聽僕人高聲叫嚷著,「不……不……不好了……老爺……門……門……門外……來了一群……一群官兵……說是來抓反賊……」

    心中冷笑一聲,「來得還真是不慢,看來軒轅家的眼線也很廣啊。」如此想著,方聞達幾步走向他的老師龍天行,就在經過軒轅嵐身邊的時候,他低低的對清河縣令大人道,「實力麼,當然是越強越好了。」

    在師兄迷惑的目光中,方聞達來到了龍天行身邊,低聲解釋了事情的始末。那龍天行的臉色陰晴變化不定,直到方聞達話畢,他也沒有出。倒是寧家的僕人流水般跑入客廳內,訴說著外面的情形。「老爺……院子已經被無數官兵圍住了……」「老爺,帶隊的是京師武衛軍的校尉……」「老爺,打探清楚了,院外是武衛軍三千人……」「老爺,那校尉說不見管家,管家正奉了您的命令繼續與校尉交涉……」「老爺,一個將軍……將軍來了,他要進來搜府,說是府上藏匿著叛匪……」最後,一個僕人帶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只是,此時客廳內卻是全然缺少應有的緊張氣氛:軒轅嵐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龍天行與寧海遠在對弈,方聞達觀戰,寧藍雲在對賬本,軒轅藹幫助撥打算盤算帳,任志堅雖是滿臉焦急的神情,可是看到師父和主人都如此鎮定,他也不好顯出過分擔心的樣子來,只得學著軒轅嵐一般抱著一杯茶水坐下來靜觀事情發展。

    這樣一副情景,看的那些火燒火燎的僕人愣在當場,不知道如何是好。過了一陣,才聽到作為主人的寧海遠道,「有請那位將軍。」這些僕人們才慌慌張張的出去。

    過了半刻鐘,只聽客廳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似是有無數人的叫嚷聲傳入客廳。又過了幾個彈指的時間,客廳的窗扇與房門全部被人砸開,一群身穿軍衣的京師武衛軍士兵闖入了客廳。

    不過,屋內的熟人似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仍是坐在那裡該作什麼作什麼,全然不受打擾的樣子。

    那些武衛軍士兵們也是老於此事的行家了,在往日裡,無論什麼人,看到數十成百的大兵闖進自家房子,還不嚇得屁滾尿流,話都說不明白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士兵們予取予求。當然這樣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所以,這些士兵更是要抓緊每一次機會,將自己的腰包盡量裝得鼓一些。不過,直到今天他們只怕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一群人呢:士兵衝進來,這些人卻是不管不顧的。「難道說,這些人都瘋了麼?」很多武衛軍士兵的腦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念頭。

    就在武衛軍士兵們猶疑不定的時候,一個魁梧的身影走進了客廳。此人一進客廳,愣了下後便大聲下令,「你們還愣在這裡作什麼?這些人都是叛匪逆賊,還不立刻給老子抓起來,全部國公府仔細審問?這家陶朱行一定是逆賊的巢穴,加派人手,給老子仔細的搜,無論什麼,只要是涉嫌違逆物品,都要送入國公府仔細分辨後才可以發還……」

    「軒轅將軍好大的官威啊,一來就不問青紅皂白的,將我們全部判成了逆賊,乖乖,了不得啊,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冷不防的,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語氣之中十足的諷刺味道,便是在場的武衛軍士兵之中,也有人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誰?是哪個老混蛋在這裡誹謗本官?」那個將軍聞言氣勢洶洶的吼叫起來,眼神不住在屋內眾人身上掃視著。忽然,他鎖定了一人,那人此時背對他而坐,正在與一個老頭下棋。同時,背對他的還有一個似乎是年輕人的身影。「你,老傢伙……給……」

    那將軍正要發威,卻瞬間沒了聲息。只見那個被他指著的人慢慢轉過身子來,微笑著面對他,「宗昌,我什麼時候變成叛賊的?你給我解釋清楚。」原來,這人正是軒轅嵐的老師龍天行。

    「天行……大哥,」那個被叫做宗昌的將軍立時沒了威風,嘴裡艱難的吐出了一個讓所有士兵幾乎跌倒在地的稱呼。

    「軒轅叔叔,」龍天行身邊的年輕人也轉過了身子,笑盈盈的對著軒轅宗昌道,「軒轅叔叔所說的叛賊,是在說我麼?」

    看到此人,軒轅宗昌幾乎背過氣去,此人正是最近京師之中風頭正盛的吏部考功司員外郎方聞達方大人,要說這位手握藍鷹帝國內部無數官員陞遷大權的人物是叛賊,那豈不是開玩笑?更不要說,這個方聞達最近極得他那位當吏部尚書得伯父得歡心,極有可能在未來繼承方家的宗主地位。平日裡軒轅家是想方設法結交方聞達都來不及,現在他又如何敢將一個叛逆的污名扣到此人頭上。再者,就是這樣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啊……

    方聞達惹不得,難道說龍天行就能隨便招惹麼?從龍天行此時享譽藍鷹帝國朝廷上下的聲譽,到那為各地權貴將軍極力想要招入幕府的才名,再想起其身後屹立的龍家世族,這些都不禁讓軒轅宗昌渾身上下冷汗淋漓。還有,他軒轅宗昌自小就是跟在龍天行身後長大,亦兄亦友的交情擺在那裡,讓軒轅宗昌見了龍天行時,總是不禁感覺低上一頭。便是到了最後,在軒轅家中的那人……想到這裡,軒轅宗昌使勁搖搖腦袋,把心中念頭驅逐出去。

    那個軒轅宗昌臉色極為尷尬的站在那裡,看著棋秤邊的坐著的一老一少,暗自清楚,這兩個人是無論如何都招惹不起的。可是,今天如此大張旗鼓的闖了進來,總不能就這樣退回去吧,那豈不是要他在部下面前將所有臉面全部丟光?想到這裡,他的目光開始在屋內餘下的幾人身上掃視起來。正當他看到坐在楠木靠椅上慢慢品茶的那個身著寶藍色儒衫的年輕人時,一個親信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軒轅宗昌點點頭,跨前一步,指著身著寶藍色儒衫的年輕人道,「來人,將這個逆賊給我抓回去。」一邊下令,他還不忘回身對著龍天行那個方向解釋,「抱歉抱歉,來得匆忙,那些兔崽子們認錯了,剛才都是誤會誤會。」也不清楚他這些話都是對龍天行與方聞達之中的哪個人說的。

    「軒轅將軍,你說本官是叛賊?」那個寶藍色儒衫年輕人也不抬頭,就坐在椅子內,低頭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是啊……嗯?」軒轅宗昌忽然愣在那裡,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聽錯了,剛才那個年輕小子說什麼?本官?難道說?難道說?他指著寶藍色儒衫年輕人,臉色幾番變化,「你……你說什麼?」

    也不多說話,寶藍色儒衫年輕人自懷中取出一方印匣,打開,倒出內裡放著的一塊銅質官印,對著軒轅宗昌朗聲道,「本官鎮南軍節度使轄下麗山郡清河縣令,軒轅嵐。請問將軍,你無有刑部和吏部的公文,就在這裡私自侮蔑本官為叛逆,有何居心?」

    現下的情形,讓軒轅宗昌瞠目結舌,不知應該如何是好。若是身邊都是他的部下沒有外人時,他一定會下令殺人奪印,最後將被殺的人說成是逆賊。可是,現在身邊有兩個他惹不起的人物存在,除非他軒轅宗昌想要造發,否則,他就不能不將藍鷹帝國的官印和律法視為無物。看到了寶藍色儒衫年輕人亮出官印,軒轅宗昌便清楚,今次來抓人的舉動實在是太冒失了,沒有準確的情報的狀況下,他不單沒有抓到目標人物,還給軒轅家失了顏面,更平白將軒轅家與龍家和方家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等到回去後,他還不知要被家主如何斥責呢。

    也因此,軒轅宗昌再沒了繼續抓人的念頭,對著三人抱拳道,「三位,宗昌今日來得匆忙,屬下辦事不利,一場誤會,誤會。」說罷,他又對著龍天行單獨行禮道,「天行大哥,宗昌改日一定登門致歉,公務在身,小弟先走一步了。」講完,他也不等眾人說話,轉身便離開了寧家的大宅。

    隔了一日,正在寧家書房內相對品茶的龍天行、軒轅嵐師徒二人,忽然接到了兩張請柬。打開看去,是邀請兩人第二日晚上去赴宴,再看書名,竟是當朝兵部尚書、軒轅家的家主軒轅岌親自署名。

    偏著頭,軒轅嵐望著請柬沒有作聲。對面的龍天行喝了一口香茶,才慢聲道,「看來,你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來了,如何,有沒有把握與他們達成和解?」

    輕輕翻看著請柬,等了一陣,軒轅嵐回答,「其實,從一張請柬上看不出什麼。不過,他們既然願意坐下來談談,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麼?」

    第二日傍晚,一輛裝飾華麗的四駕馬車停在了燕國公府門外,乘客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坐在車上仰頭望向府門之上那巨大的匾額。那年輕的乘客指著匾額對身邊年長的同伴道,「老師,那匾額的署名,是軒轅乘龍呢。」

    「是啊,乘龍公乃是軒轅家第八代家主,繼承宗主之位時已是神策軍節度使。當年金狼王朝南下攻略中原時,乘龍公護衛朝廷南渡,一日接戰二十餘次,身上大小傷四十多處。高宗皇帝感激乘龍公扶立社稷之功,加封其為『開府儀同三司、驃騎大將軍、燕山郡王』同時領神策、護國、鄂州三軍節度使,這些兵力在當時是朝廷可以調集的所有軍隊了。而乘龍公也是藍鷹帝國建立數百年來,唯一一個外姓王爺。後來,乘龍公過世,高宗親臨燕國公府拜祭,在祭堂為乘龍公定下謚號為『忠節』。那個時候,軒轅乘龍公已經達到了人臣榮寵的極至。」說起軒轅家的先人,那年長的乘客不禁唏噓感歎起來。

    「呵呵,」誰知,那個年輕的乘客竟是嗤笑出聲,並不顧燕國公府門前數十名親兵、家丁、僕人、馬伕憤怒的目光,回身對年長的同伴道,「我還知道,軒轅乘龍晚年禮佛,改名為軒轅菩提。」說完,他也不解釋什麼,便自顧自下車,大步走進了燕國公、軒轅世家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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