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兩個選擇,吃或者被吃1 文 / 北葦
第一百二十五章兩個選擇,吃或者被吃1
「所以你寧願不要親生哥哥,也要救二皇子咯?」
墨北的話縈繞在耳際,一寸寸蔓延開來,割的他無處安生。
是他對不起皇兄。
一直都是。
夜更濃,昏暗裡時不時傳來黑鷹的嘶鳴,沙啞淒冷。
墨北擰乾手上的白帕,小臉上透著堅韌和擔憂。
「墨姑娘,你吃些東西吧,這都一天了。」青龍歎口氣,以往對墨北的不滿全部煙消雲散,只剩下欽佩和心疼。
墨北搖搖頭,指腹劃過耶律千梟染血的下巴:「我還不餓,等他醒了,我們一起吃。」
青龍拿她沒辦法,默默在一旁守著。
白帕一個又一個的換,熱度卻不見消退。
耶律千梟開始夢語,低低沉沉:「父皇,父皇,不,不要!」
玉指一僵,墨北看著他因痛苦緊褶的濃眉,心裡掀起一陣波濤。
或許,他比任何人都難受。
親手弒父。
那是自己想都不敢想卻不斷出現的場景。
很淺顯的道理。
倘若他不殺,敦煌帝絕不會讓他活下來。
可是墨北比誰清楚,這個男人絕不會自己動手。
他一直說著父皇不要,答案只有一個。
是先皇自己絕了命!
準確點說,是借他的手,了段了職責。
墨北苦笑一聲,唇對唇,幫他渡進湯藥。
他的仇恨,他的無情,他的不擇手段,究竟是誰鑄就的。
剛滿十歲的少年,要在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深院活下去,不殺人就要被人殺,所以他要夠快夠狠。
這是他的曾經,也是她的曾經。
所以她懂。
就因為懂的太深,才會心疼。
止不住的疼。
「梟,沒事了。」
「我在。」
「我會一直在。」
小手攥住大掌,墨北深情的俯下身,輕輕揉開濃眉,不停的在他耳旁說著小白兔的笑話,很淡很清,卻讓青龍好生羨慕。如果他生病了,落姑娘也能這般對自己,讓他沒命都成吶!
時間一點點的劃過,狂風愈發濃烈,高燒不退的耶律千梟渾身打著顫,無色的唇乾裂如霜。
藥也吃了,火也點了,醒得來醒不來,全看造化。
這是阿布的原話,可是墨北卻偏偏不信,執拗的如同草原上奔馳的野馬。
「青龍,你出去!」
「可是王上他。」
「出去!」墨北冷冽回眸,字字重音:「幫我守著白帳,別讓任何人進來。」
青龍放下木柴,無奈的說:「墨姑娘,不能你叫屬下出去,我就出去啊。」
「王上這頭,小的也會擔心。」
「等等,你脫衣服幹什麼!」嘮嘮叨叨的話語變成一陣驚呼。
墨北攜下盔甲,一揚長鞭:「青大人,我勸你最好先出去,今天我沒耐性逗你玩。」
「屬,屬下,咳!屬下這就出去!」青龍腳下一用力,擦著汗出了白帳。
帳內傳來一陣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別偷懶,好好守著!」
「墨姑娘放心,小的哪也不去。」青龍褶起濃眉,不曉得她要做什麼,竟把自己趕了出來,而且還用鞭子威脅他。
唉,王上吶王上,你快些醒過來吧,否則這軍營裡沒人震的住墨姑娘了。
墨北聽著帳外的嘀咕,輕蔑一笑,脫去內衫,長褲,肚兜。
潔白修長的小腿在燭火的照耀上,顯得更加剔透嫵媚。
烏黑順直的長髮遮住半裸的酥胸,隱約能瞧見鎖骨的沙痣。
她一咬牙,掀開虎皮,紅著臉替男人解開盔甲,外衫,腰帶。
直至兩人全裸,方才輕輕覆上他的胸膛,玉臂環中精瘦結實的腰桿,細腿纏上壯美有力的長腿,額頭抵著鼻尖,親密無間,不漏半寸空隙。一揚手,虎皮落罷,蓋住一方香艷。
蟲鳴不歇,燭光搖曳,巡邏的士兵偶爾打幾個哈欠,看似和平時沒有什麼變換。
噩夢中。
是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又是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打罵不吱聲的以往,先皇闖到劍口的一瞬,在耶律千梟睜開藍瞳時,全數燃燒殆盡,只留下似水如春的輕柔。
是墨北。
是他的墨北。
這個世界唯一一個會包容心疼他的人。
大掌微動,感覺到身上異常的細膩滑潤。
來不及驚愕,便被深沉的**所代替。
吻,如落花般,一朵一朵的開在沉睡的小臉上。
「唔,唔。」墨北微擰柳眉,子眸迎上他熾熱的瞳。
「你醒啦,你終於醒啦!」大笑溢出朱唇,小手相交,緊緊抑住他的喉骨:「耶律千梟,我警告你,如果再敢拋下我一個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男人不語,如海般的眸半垂,帶著燎原的火光。
墨北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移。
轟!小臉像是著了火般,紅潤順著雙頰一直燒到脖頸。
「我是見你總也不退熱,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耶律千梟沒說話,掌下一緊,將她拉的更進。
墨北彆扭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的眼:「梟,你還在生病。」
玉耳傳來一陣酥疼,墨北摀住他作惡的唇,滿臉羞澀:「等你身子好了,再那個。」
「不要。」沙啞的男低音帶著性感和霸氣,耶律千梟邪佞一笑,撩起她的長髮,輕吻鎖骨:「哪有將送上嘴的小白兔放回巢的道理。」
這什麼破比喻!墨北呻吟一聲,懊惱的說:「我是好心救你。」
「不管,是你自己爬上來的。」耶律千梟懲罰似的咬上她的唇:「笨女人,這個時候要專心。」
墨北不知所措的愣了愣:「你這樣說,好像是我投懷送抱一樣。」
「你是啊。」耶律千梟壞壞的勾起嘴角,溫柔的將她放在身下,指尖愛憐的劃過白嫩肌膚:「朕長的這般風華,讓你情不自禁也是應當的。」
瞧瞧這是什麼話!墨北賭氣的偏過頭,虎牙咬上他的肩,咬了之後,看到他微褶的眉宇,又怕他疼,很孬種的輕輕哈來幾口氣。
耶律千梟看著她的動作,玩世不恭中帶著幾分懇求,低沉的呢喃隨著輕咬,變得霸道邪魅:「墨北,朕給你兩個選擇,一你服侍我,二我服侍你。」
「這叫兩個選擇?」玉臂環上古銅色的脖頸,墨北嬌羞一笑:「真拿你沒辦法,山霸王一隻,幼稚!」
耶律千梟俯下身,瞳眸明明亮亮:「別動,讓朕好好吻你。」薄唇劃過手臂,酥胸,小腹,一寸一寸,吞噬的乾淨。
強健的雙臂,將她牢牢固定在懷中,大掌探進她過肩的發,熏香的舌尖餵入她的口中。霸道的男性氣息與火燎般的觸感,讓墨北驚慌的又想掙扎,他卻一手箝住她的雙腕,另一手探上她胸,嘶啞低笑:「朕做噩夢的時候,就是這雙手,這副身子,把我從血腥中拉了回來。」
「墨北,做朕的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