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太子被救? 文 / 北葦
第七十五章太子被救?
阿布一聽這話,身板一挺:「你別看小的平常迷糊,在花銀子這方面可是無人能敵。師兄說這叫錢生錢!」
「……」耶律空戀滿臉黑線,徹底無語。
阿布哪裡知道他的想法,一勁叨叨絮絮,就連兩人走進山洞時,還在吹她小時候跟著師兄沿路討盤纏的事。
耶律空戀實在不知道,做一個乞丐有啥好驕傲的,壓抑住捏死她的衝動,搖著羽扇進了深窟。
「呀,呀,呀,呀!」阿布一進來,整個人便瘋了,撒丫子就跑。
耶律空戀在一側看的很是膽戰心驚,深怕她一處沒踩對,千萬箭齊發,兩人一併命喪黃泉。
豈料,箭不但沒有動,還讓那丫頭一關一關的闖到了盡頭。
耶律空臉撫著下巴,掃了一眼地上的八卦,沉思半響:「阿布,你怎生連這種圖都會破?」
「喔∼它啊,我在書上看到過。」阿布敲敲石牆,聽著裡面的回應哈哈一笑:「小時候師傅總是丟一堆有用沒用的書過來,都讓我拿來燒火烤魚了,這圖是師兄讓我看的!」
師兄?耶律空戀雙瞳一閃:「他也會這個?」
「當然!」阿布重重的點下頭,忽的秀鼻一皺:「不過這圖好似被人動過。」
「動過?」耶律空戀皺眉,眸低明明亮亮。
阿布繞過去,指指頭頂的石牆:「這個陣,叫做天羅地網。上面也要布好,不知是誰將陣撤了。」
「這樣遇到輕功高手,根本沒用嘛。」
「笨死了!笨死了!肯定不是師兄布的!」
耶律空戀在一旁聽著阿布的嘀咕,摸摸放妖嬈花的卵石,凌厲的雙目順著光線掃過去,乾枯的血跡讓他邪佞一笑:「或許,是你師兄布的也不一定。」
「不會的!」阿布呲出老虎牙,果斷搖頭:「我師兄才不會出現這種錯誤!」
搖搖食指,耶律空戀老神在在:「他是故意而為。」
阿布這下費解了,好好的一個陣,師兄幹嘛弄壞!她不悅的嘟著嘴道:「殿下說話總是這般不清不楚,誰能聽懂啊!」
啪嗒!
一個板栗敲過去,耶律空戀動動紙扇:「榆木腦袋,本王說多少次你也不會明白,有空多吃點猴腦!」
「殿,下!」阿布攥緊雙拳,氣的火冒三丈:「阿布很聰慧的好不?我一手都能舉起三塊大石頭!」
耶律空戀腳下一滑,也不說話,羽扇搖的欲甚,他怎麼從道上撿回這麼個頭腦簡單,力大無窮的丫頭。
就因為行為舉止像極了記憶裡的那個人。
才會一不忍心收下。
如今想想,這不是折磨自己麼?
造孽!
不過,也非勞無所獲。
最起碼能確定,他的確就在宮內!
黃昏,浮華殿,閣樓中暗衛跪了滿地,其中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雙拳一抱,沉聲道:「啟稟王上,我等連夜提審了幾位前朝的大臣,鳳凰玉戒,好像早就失傳了!」
「失傳?」敦煌帝略微有些詫異,微挑下眉頭。
青衣男子道聲是,畢恭畢敬的說:「據前朝看管史書的公公所敘,當年先帝手上的鳳凰玉戒誰也沒看到過,總是裝在盒子裡,然後交給了耶律千梟。可偏偏就是沒有人打開過,才更讓人疑心,宮內便傳起了並無傳國玉一說。」
敦煌帝撫著下巴,冷聲一笑:「朕留了個禍害在自己身邊十年。」
「為的就是他身上的鳳凰玉,沒想到竟然失傳了。」
「罷了,如今更能斷定他勝不過朕。」
「名不正言不順就想起兵,呵。」
一揮衣袖,敦煌帝笑道:「這次你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
「謝王上!」青衣男子做諫退去,繞過九曲長廊,忽有一頭飛鷹而至,盤旋在他的上空,長嘯不已。
他略微褶了下眉宇,走到無人的御花園內,吹聲口哨,只見那飛鷹振臂一揮,牢牢的落在了他的左手上,暗紅的鷹爪上繫著一根細微的竹筒。
大掌熟練的將其解下,從中掏出一卷宣紙,明秀的字跡浮出,他看了半響,咬破指尖寫下幾個字。又將竹筒系回鷹爪上,再一回眸,仿若什麼都沒發生般,面無表情的去領賞。
入夜,熱氣難消,一道黑影竄過,三下兩下便進了地牢。
刺鼻的霉氣撲面而來,她捂著嘴,動作麻利的打開大鎖,左右張望了一番,放才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鐵門。
「唔。」似是意識到有人進來,吊在半空中的耶律斯徹張張乾枯的唇,發出細小的悶痛聲。
墨北愣愣的呆在原地,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男子,心揪成了一團,她慢慢將繩索放下,搖曳的瞳釘在蒼白的俊顏上,移不開半寸。
哥哥,哥哥。
玉手撫上側臉,墨北雙瞳一瞇,拉開背包,掏出白布,將男子脫臼的兩手接上,薄唇一抿,滿腔的苦澀。
救他走,勢必會影響梟的大計。
可不救他。
這張臉,這張像極了哥哥的臉。她不能放任不管。
墨北凝眉,放了一隻紙鶴在他掌心:「我會讓梟善待你的。」語落,又戀戀不捨的看了男子一眼,如同來時般消失的無蹤無影。
耶律斯徹虛弱的張開雙目,望著眼前迷糊的黑影,這個聲音,好熟好熟。
過了半響。
咯吱!
又是一道開門聲,纖細刺耳。
迴盪在昏暗的長廊裡,黑衣人看著腳下的男子,冰冷勾唇,一臉的陰沉。
夜更濃,昏暗的月光打在樹梢,安靜墨色中,不知從哪響起一聲:「抓奸細!太子被救走了!」
「太子被救走了!」
「太子被救走了!」
一聲撩著一聲,瀰漫了整個府邸。
墨北脫衣服的手一頓,疑惑的朝著窗外望去,俏臉凝著霜。
難道除了她,還有人進了地牢?
匡當!
還沒等她回過神,左龍痕便一腳踹開木門,帶兵將槐花園圍了個圈。
「墨公公深夜不睡,一襲夜行衣是為何?」
墨北只是雙目微瞇,緩緩笑了笑,不卑不亢:「左將軍來的真及時。」
「再不快些,恐怕墨公公就帶著太子逃了。」左龍痕一笑,揮刀吼道:「帶走!」
墨北冷笑,不卑不亢的說:「放手,我自己會走。」
夜去日來,明晃晃的大殿上,文臣將領,全數到齊,墨北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站在空曠裡,仰望那個男子,由於隔得太遠,竟看不清他的容顏。
左龍痕在一旁叨叨絮絮,無非是再說她夜闖地牢,實乃奸細。
墨北微勾起薄唇,隨他去鬧,瞳孔裡滿是譏諷。
沒想到她退一尺,那斯竟進了一丈。
「此人言行舉止,極為浪蕩,先是勾引落家之女,後是救敵軍太子出獄,此罪當」
啪!
墨北忍無可忍,一個巴掌狠狠扇過去,輕輕勾唇:「左將軍,你知不知道小幕為何到現在都不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