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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章 酒宴風雲【下】 文 / 茶海芋

    第二章酒宴風雲【下】

    歸語道人說完之後,側頭看了眼正在思考的扶風道人,試探的詢問道:「前輩,您不會是打算收這兩子為徒吧?」

    「呵呵,正有此意。」扶風道人輕聲應道。

    「前輩,請恕晚輩多言,對於中土此時局勢而言,您的這個決定,怕是會引起波瀾。」歸語道人說道。

    扶風道人笑了笑,說道:「收個記名弟子既可,算是接個善緣,對中土局勢無礙。」

    歸語道人摸了摸鼻尖,道:「既然是結善緣,那晚輩也插一手,前輩,這張重和張遠,一人一個,如何?」

    扶風道人掃了歸語道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老道就選那小少年張遠吧。」

    「好!那晚輩就選張重。」歸語道人微笑著說道。

    兩人做出決定之後,同時站起,離座走向東北牆角,也就是張遠和張重所坐的位置。

    而在扶風道人和歸語道人離座之時,不少人注意到兩人的舉動,畢竟兩人都是大人物,一切舉動都能引起眾人的矚目。

    扶風道人和歸語道人向著張遠和張重走近,兩人走的並不快,不過路線卻很明確,張遠、張重和張旭都有所察覺,等到兩人走近之時,三人同時站起身來,向趕忙向扶風道人和歸語道人行禮。

    「晚輩,張旭、張重、張遠,見過扶風前輩,見過歸語前輩。」張旭、張重和張遠三人同時說道。

    「無需多禮。」扶風道人微笑著說了一句,隨後目光投射在張遠身上,裝作不認識的詢問道:「不知這小施主是何人門下?」

    張遠一愣,道:「晚輩張遠,是張氏一族的子弟,家父張梁。」

    「哦。」扶風道人撫了撫鬍鬚,微笑著說道:「老道觀你根骨極佳,端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老道是見獵心喜,想收下你為記名弟子,不知你可願意?」

    扶風道人此言一出,不少人眼中露出詫異的目光,另外還有著羨慕和嫉妒的目光,而張遠、張重和張旭都露出詫異的目光,都沒想到扶風道人竟然會開口收徒。

    若是普通武者聽到扶風道人要收他為徒,那肯定會欣喜非常,恐怕立刻就會磕頭拜師,可是,張遠普通武者有著極大的不同!

    「這個……」張遠心思電轉,隨後說道:「多謝前輩抬愛,不過晚輩要讓前輩失望了,晚輩精修家傳武學,對於他派武學再無奢望,而且晚輩過些時日,就要遠走海外,無福接受前輩的好意了。」

    「哦?」扶風道人略顯詫異,隨後臉上露出微笑,笑呵呵的說道:「無妨,無妨,是老道失禮了。」

    這時,張角已然走到幾人近處,微笑著說道:「扶風道長,我這四侄兒是未來海外張氏一族的族長,必須修煉家傳武學,卻是不能修煉你們鎮海道道觀的武學,您老要是想收徒徒弟,不若收下我這二兒子張誠如何?」

    「呵呵,老道是見獵心喜,失禮了,至於你這二兒子,還是算了,鎮海道觀可不想牽扯進天下紛爭當中,還請見諒。」扶風道人直言不諱的說道。

    「無妨,無妨,是我兒福薄了。」張角笑呵呵的說道。

    歸語道人見雙方場面尷尬,於是出面打圓場,岔開話題,說道:「張施主,貧道很是不明白,緹州義軍正是蒸蒸日上之時,為何張施主卻要退隱海外呢?」

    張角撫了一下短短的鬍鬚,不答歸語道人之言,反而反問道:「歸語道長,張某也有一個疑問,朱老元帥攜手三位同時駕到,又意欲何為呢?總不會是來安民城看熱鬧的吧?亦或者說,是來取張某項上人頭的?」

    張角的語氣就好像是開玩笑似得,但是意思很明瞭,就是在說朱久康四人攜手而來,肯定是心懷不軌。

    「張施主言重了。」歸語道人說了一句,稍作遲疑,然後接著說道:「原本,貧道與其他三位,是準備把施主請去鎮海道觀暫住幾年,不過施主既然有了退隱之意,貧僧等人的打算也就沒有必要了。」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朱久康竟然請得動扶風道人和孤星老人兩大宗師,再加上歸語道人這位稍差於宗師的先天巔峰武者,這樣的陣勢對付張角,當真是震撼人心!

    張角輕笑一聲,笑道:「張某弒君之前,就想到,可能會被正道武林所不容,所以張某弒君之後就辭去了緹州大總管的位置,只是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你們還是來了。」

    這時,孤星老人走近,開口責斥說道:「張小子,不是我們非要把你怎麼樣,而是你做的太過了,弒君之事且不說,你拍賣鎮國玉璽,這可是有損國威,大明未亡,鎮國玉璽卻被人買賣,這讓域外之民如何看待咱們中土?去年之時,四夷之民還會向中土上貢,可是現如今鎮國玉璽都流落在外,四夷之民還會向咱們中土上貢嗎?而且你前前後後所做之事,已經開始讓大明境內的軍事力量漸漸衰敗,可是四夷之民卻在興旺,以四夷之民對中土的窺視之心,若是給他們機會,中土說不就會遭受一場浩蕩之災!」

    孤星老人一副長輩的摸樣,說出斥責之言,並且把張角喊作「張小子」,表面上是倚老賣老,可是孤星老人的確有這個資格,所以倚老賣老反而給人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呵呵呵……」張角冷笑幾聲,說道:「若是按照孤星前輩的說法,大明王朝的衰敗豈不都是張某一人所為?後世史文之中,是不是還要給張某加上個綽號?千古罪人張角?不過,這些張某都可以擔下,但是,孤星前輩,你這些話敢不敢向緹州的百姓講一講?張某一聲令下,可以召集十萬百姓,你老站在高台之上,把張某的罪行一一例舉給百姓們聽一聽,看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張小子,你說的話,我明白,緹州的百姓的確是對你感恩戴德,是你給他們糧食,是你給他們衣服,但是緹州一地的恩德,如何與整個中土相提並論?現如今中土……」孤星老人說道。

    「孤星前輩!」張角打斷孤星老人的話,然後沉聲說道:「緹州原有百姓兩百十萬人,旱災之後,只剩下百餘萬人,張某有這百餘萬人的恩德!足矣!」

    「……唉!我老頭子就是個武夫,講道理,我說不過你,不過,無論無何,你都做錯了!這一點!我這老頭子可以肯定!」孤星老人歎道。

    「呵呵呵……」張角爽朗的輕笑幾聲,接著說道:「對錯留待後世評判,當今之世,誰說張某錯了,張某都不會承認!」

    「好了,好了,對錯不必再爭議。」扶風道人插了一句,道:「張施主,只要你按照你說的,拍賣打會完畢之後就立刻遠走海外,我等四人也就不會為難於你,希望你遵守諾言。」

    「扶風道長,張某的確是有意遠走海外,但是,卻是另有其事,而並非怕了你們,不如這樣如何,拍賣大會完畢之後,張某向幾位請教一番,切磋幾招,也讓張某見識一下老一輩宗師武者風采!如何!?」張角淡然的說道。

    周圍的人一聽張角的話,就明白張角這是要挑戰幾位宗師,既然是宗師級武者的挑戰,而且是在公共場合說出來,那麼日後打起來,當然不可能是四打一,而必須是一比一,要不然宗師的臉面可就要丟光了。

    「不必,老道次來也並非本心,無意於張施主為敵,切磋就不必了。」扶風道人拒絕道。

    「貧道還未到達宗師之境,不是張施主敵手,切磋也不必了。」歸語道人緊跟著說道。

    「我這老頭都快入土,你小子還要跟我切磋?欺負我這老骨頭啊?不切磋,你找別人玩去吧。」孤星老人一句玩笑之語,把切磋之事推掉了。

    「可惜,可惜。」張角惋惜的說道。

    這時,一直坐在酒席首位上的朱久康突然站了起來,轉身面相東北角,朗聲說道:「既然張小子要找人切磋,那不如跟本帥過幾招!」

    瞬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鼓樂和歌舞也都停了下來。

    張角轉身把目光投向朱久康,目光朱久康身上停頓幾秒,好似要把朱久康看透一般,幾秒後,張角淡然的說道:「算了吧,張某可不想多一條謀殺大明元帥的罪名,這個罪名,張某可承受不起。」

    ………………

    深夜,城主府的酒席結束。

    張遠乘著馬車返回張府,回到府上之後,張遠洗漱一番,然後走進臥室,躺在床上,回憶了一下今晚酒宴的經過,他此時對張角有了更深的認識,豪氣、霸氣,渾身充滿了梟雄的本色!

    張遠把張角與他自己一對比,張遠一時間有些彷徨了……

    「我這麼隱忍的活著有意思嗎?」

    這樣的疑問不停的盤旋在張遠的腦海中,而張遠的思緒也隨之變得複雜,各種各樣的情緒都翻湧上心頭,讓他覺得自己活的真實有些憋屈!

    想著想著,張遠突然有一種熱血沖頭的感覺,身心之中好似要爆發出什麼,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讓自己也充滿好奇和霸氣!

    不過,片刻之後,張遠歎了口氣,就好像氣球洩氣一樣,所有的情緒都宣洩而出,深呼吸幾次,自語道:「不要衝動、不要莽撞,不要犯傻,要不然會死的!死不可怕,就怕死的不值……」

    張遠抬起左手,查看了一下左手印記內的信息,嘀咕道:「100級、100級……只要打通100級副本,這個世界就可以任我遨遊!現在隱忍一時,日後可以逍遙一世!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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