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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章 酒宴風雲【上】 文 / 茶海芋

    第二章酒宴風雲【上】

    朱久康話音一落,整個大堂裡再度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把目光投向朱久康或者張角,期待著兩人的後續對話。

    張角緩緩的放下酒杯,微笑著說道:「老帥,張某的珍寶軒是敞開門做生意,既然是生意,那就要講究誠信,遵守規矩,這鎮國玉璽是拍賣品,豈可輕易示眾。」

    「哼!」朱久康冷哼一聲,接著冷聲說道:「據我所知,鎮國玉璽一直都在皇宮之中,從未丟失,你那鎮國玉璽從何而來?莫不是偽造的不成!」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張角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看到朱久康張口語言,張角卻先一步搶過話頭,接著說道:「老帥,有些事情已經是路人皆知,就算再這麼遮掩,也無法挽回事實。」

    「路人皆知?笑話!我看是有人故意捏造謠言!這幕後之人為了一己之私,竟然置天下百姓安危於不顧,妄圖謀朝篡位!當真是其心可誅!」朱久康狠聲說道。

    「事實也好,謠言也罷,這些都與張某無關,現如今,張某已經卸去義軍首領之職……」張角說到這裡,稍作停頓,掃了在座之人一眼,接著說道:「在座之人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張某也也瞞不住,或許諸位已經有人知曉張某正在轉移家眷之事,事到如今,張某也無需隱瞞,張某的確是在轉移家眷,而且在這一次鎮國玉璽拍賣完畢之後,張某本人就會移居海外,不再過問天下之事!」

    呼啦!嗡嗡!

    整個大廳裡變得嘈雜起來,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張角正值壯年,武功剛剛達到宗師之境不久,竟然就此打算退隱,當真是令人費解。

    「諸位!」張角輕喝一聲,瞬間正堂裡的人安靜下來,而張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說道:「張某曾做出弒君之舉,此舉可謂遺臭萬年,張某德才已失,自然要退位讓賢,不過……」

    「張某對於弒君之舉!卻是不曾有半點後悔!整個大明王朝境內有四支義軍,帝君傳旨招降其他三支義軍,卻唯獨拋開安民軍於不顧!為何!?此乃殺雞儆猴!端是可惡!」

    「對於帝君此舉,張某並不會生出弒君之念,但是帝君竟然安排大批刺客,刺殺張某妻兒老小!此舉當真是惡毒之極!令人髮指!」

    「帝君如此不顧道義!那就休怪張某不顧君臣之禮!弒君之舉,張某心中無愧!」

    張角慷慨激昂,好似在發洩,也好似在自辯,但是那股桀驁不馴梟雄本色,著實令人喝彩。

    張角一席話說完,一揚酒杯,緊接著一飲而盡,而席間有不少人與張角是心心相惜,瞬間,有不少人站了起來,同時揚起酒杯……

    「敬張總管!」眾人一飲而盡,然後同時坐下,而這些人的迎合之舉,頓時把朱久康氣的臉色陰沉,若不是場合不對,朱久康恐怕就要大殺四方了。

    張角臉上露出笑意,抱拳說道:「多謝諸位!」

    張角道謝之後,並沒有坐下,而是接著說道:「諸位,張某在此次拍賣大會過後,就會移居海外,不再過問天下紛爭,但是有一事要言明,張某離開之後,緹州會由張某第二子張誠接管,成龍成蟲,全憑造化,但是!張某不希望再次發生刺殺家眷的情況,某則就別怪張某不顧道義,從海外歸來,掃蕩奸邪!」

    「自當如此。」「理當如此。」「所言極是。」

    眾人紛紛響應,當然不包括朱久康四人,而朱久康臉低著頭,右手把玩著酒杯,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突然有一個中年文士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張總管言之有理,刺殺家眷,當真是惡毒之極,令人痛恨!在座的諸位可能都有此等顧忌,不如我等歃血為誓,爭霸天下各憑本事,卻涉及到家眷,若有人刺殺敵方家眷,在座諸位共誅之!如何?」

    中年文士話音一落,正堂裡再次鴉雀無聲,隨後又緊接著嗡嗡作響,互相討論起來……

    中年文士的提議是不錯,但是此等言語,無疑是揚言造反,而且是當著兵馬大元帥朱久康的面揚言造反,當真是大膽之極,不過很快有人指出中年文士的身份,竟然是羿州義軍首領郭石,明曉了此人身份,也就明白此人為什麼敢大放厥詞了。

    眾人一邊議論一邊注意朱久康的動靜,眾人都疑惑朱久康會大怒的破壞酒宴,可是朱久康卻坐著沒動,就好像沒聽到剛剛郭石的造反之言一樣。

    張角做為此間主人,郭石響應他,反之,張角自然要響應郭石,於是再度起身,朗聲說道:「張某對於郭大統領的話很是贊同,歃血為誓雖然不能治本,但是也不失為一個權宜之策,諸位以為如何?」

    「我徐某人贊同!」

    「尉遲原車贊同!」

    「我劉碩也贊同……」

    「我也贊同……」

    「我贊同……」

    有了張角和郭石帶頭,眾人紛紛響應,轉眼間,正堂裡八成的人都表了態,其餘的兩成原本還在猶豫,此時見到如此狀況,也不得不相續站起來表了態,最讓人驚訝的是孤星老人這個宗師級武者、天劍宗的大長老也站起來表了態。

    「好!既然大家都認同,那麼,擇日不如撞日,此時此刻,就此歃血為誓,如何?」張角朗聲說道。

    「好、不錯、行啊,一切聽張總管安排。」眾人紛紛回應道。

    「好!那麼,大家滿酒!」張角輕喝一聲,同時給自己滿上一杯酒,而正堂裡的其他人也給自己滿上酒。

    「滴血!」張角再次輕喝一聲,右手食指在自己左手中指上一劃,一道小小的傷口出現,隨即把滴入酒杯之中,而其他人也在往酒杯裡滴血,不過各人的情況略有不同,有的人是從懷裡掏出匕首,有的人乾脆用牙咬破指肚……等等。

    眾人滴入血酒之後,張角揚起酒杯,其他人也揚起酒杯,張角朗聲說道:「諸位,我等歃血為誓,日後敵對之時,絕對不會涉及到雙方家眷,若違此誓,蒼天不誅!我等共誅之!」

    「我等共誅之!」眾人齊聲說道。

    「共飲!」張角輕喝一聲,一揚酒杯,一飲而盡。

    「共飲!」眾人紛紛飲下杯中血酒。

    「痛快!哈哈哈……」張角開懷大笑,接著說道:「酒宴開席,大家及時行樂。」

    張角說著向不遠處的城主府管家打了個手勢,管家看到張角的手勢,立刻向牆角的鼓樂之人打了個招呼,瞬間,歡快的樂聲響起,緊接著進入十幾個貌美的歌姬舞女,載歌載舞,整個正堂裡的肅然氣氛瞬間消失,變得歡快、輕鬆。

    這時,席間的客人們紛紛離座,互相找人攀談起來,只有少數人還在聽歌看舞。

    張角也離開了座位,帶著張誠到處逛游,整個廳堂裡有上百位權貴,各個都是權傾一方,所以一定不能冷落了某一方,必須做到面面俱到,如此一來,張角和張誠就非常的忙碌,不過這忙碌之中卻有著巨大的利益,一旦能拉攏到幾個盟友,安民軍的實力就會大增,所以張角和張誠絲毫不能馬虎。

    張遠、張重和張旭坐在正堂的東北角落,三人同坐一張長桌,一邊吃喝一邊閒聊,其實主要是張旭和張重在說話,指出大堂裡的某些人的來歷,以及這些人的武功和特殊本領,而張遠一直在聽,他對這些武林人士是非常好奇,所以並不覺得不耐煩,而是認真的聽著張旭和張重的言語。

    張言一邊聽一邊觀察正堂裡的情況,突然看到一個青年女子身旁聚了很多人,不由的好奇的問道:「二哥,那個女的是什麼人?」

    「我沒見過,大堂哥,你認識嗎?」張重問道。

    「那是蘇可沁,妙音谷的現任谷主,最近幾年不是有個琴藝大家蘇秀兒嘛,蘇可沁就是蘇秀兒的堂姐,二十多歲的老姑娘了,不過追求者卻是多不勝數,你看她身邊被人為的裡三圈外三圈的。」張旭語氣有些異樣的回答道。

    張重側頭看了看張旭,奸笑道:「大堂哥,你不會也是蘇可沁的追求者之一吧。」

    「呵呵,我已經有了正妻,像蘇可沁這樣的女子,又不可能為妾,可惜,可惜。」張旭並沒有反駁,而是痛快的承認了,不過語氣中包含著深深的遺憾。

    張遠、張重和張旭正在談論別人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周圍也有人正在談論他們三人,正確的說是談論張重和張遠,而談論兩人的是正式扶風道人和歸語道人。

    「歸語,看出什麼來了?」扶風道人輕聲說道。

    「很是奇特,那個胖胖的小子應該是張梁第二子張重,另外一個小少年應該是張梁第四子張遠,這兩子的內功路數明顯有著參合心經的影子,但是真氣與參合真氣卻有大不一樣,而且那張重體內的真氣,深厚的不像話!令人驚奇!而那張遠的真氣總量也很驚人,不過最讓人震驚的是他的真氣純度!真是不可思議!」歸語道人驚奇的說道。

    「張家真是人才濟濟,那張重已經摸到先天的門檻兒了,一兩年內必成先天高手,至於那張遠……」扶風道人突然沉默不語,好似在考慮什麼。

    而歸語道人接上話茬,說道:「以他這種真氣純度,只要稍加教導,十年之內,必能成就宗師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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