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聖誕馴鹿【上】 文 / 茶海芋
第四章聖誕馴鹿【上】
深夜，張府的賓客陸續離開，不過張角和張角的親信並沒有走，至於這些人留下來要做什麼，張遠卻不得而知，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資格旁聽，所以被父親張梁打發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切，不就是造反嘛，有什麼好神秘的，搞得跟地下黨似得。」張遠低聲嘟囔道。
張遠嘀嘀咕咕著走向自己的小院，剛走到自己的小院近處，就看到張四虎坐在小院門檻兒上，這時，張四虎也發覺張遠靠近，於是趕忙起身，迎了上去，說道：「少爺，您回來了。」
「嗯。」張遠應了一聲，腳步不停，而張四虎緊跟在張遠身後，說道：「少爺，大夫人和四夫人各送來一個丫鬟，二老爺家的大夫人，也就是您的叔母也送來一個丫鬟，她們……」
張遠一個急剎車，而他身後的張四虎也趕忙停下，這時張遠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轉過身，愕然的說道：「你是說，我多了三個丫鬟？」
「是的，少爺，我把她們安置在偏房了，您是現在見一見？還是明天再說？」張四虎詢問道。
「……」張遠沉默了片刻，轉身再次走向門口，同時開口說道：「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
「好的，那我去告訴她們一聲，讓她們歇了。」張四虎說著就要離開，然而卻有被張遠喊住，問道：「她們還沒睡呢？」
「少爺，您還沒睡，她們哪敢睡啊。」張四虎微笑著說道。
「既然都沒睡，那就見一見吧，你去把她們喊道我的臥室。」張遠說著進入小院，然後直徑走向臥室，而張四虎應了一聲，隨後走向偏房。
張遠回到自己的臥室，先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然後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等待……
片刻之後，張四虎帶著三個十三、四的女孩出現在張遠門外，臥室門是敞開的，張四虎直接走進門，說道：「少爺，她們都來了。」
「讓她們進來吧。」張遠說道。
「是，少爺。」張四虎應了一聲，隨後向門外的三個小姑娘招了招手，說道：「你們進來吧，少爺要見你們呢。」
三個女孩有些拘束的走進房間，在張遠面前站成一排，三個女孩都非常標緻，也就是三個美人兒胎子，長大之後就是三個大美人兒。
「你們都叫什麼啊？多大了？」張遠問道。
三個女孩互相看了一眼，最後左手邊的女孩第一個開口說道：「回少爺，奴婢叫白玫，黑白的白，玫瑰的玫，今年十四歲。」
「白玫，好名字，我記下了，你們呢？」張遠向另外兩女問道。
站在中間的女孩先是行了一禮，然後落落大方的說道：「奴婢叫李青青，少爺可以喚奴婢青青，今年是十三歲。」
前兩個女孩回答完，張遠把目光轉移到最後一個女孩身上，而這個女孩顯得有些緊張，雙手捏著衣角，帶著顫音說道：「奴婢叫玉婷，今年十三歲。」
「白玫、青青、玉婷，很好，名字都挺好聽的，就不用改名了。」張遠來回打量三個女孩幾眼，心裡非常滿意，雖然現在只能看不能吃，不過有三個小美人兒相伴，以後的日子就不會那麼枯燥了。
「謝少爺。」三女齊聲說道。
三個女孩都是進入張家為僕，無論生死都被張家人控制著，更何況是一個名字，然而對這些的僕人來說，本名對他們有著特殊的意義，主子准許僕人沿用本名，對僕人來說是一種賞賜。
張遠點了點頭，道：「她們住的地方怎麼安排的？」
「少爺，她們今天晚上要在偏房將就一晚，明天小的就會就搬出內院，這就會空出一間房，我那間屋子比較大，可以住兩個人，另外偏房再住一個人，這就住開了。」張四虎說道。
「你搬出去？」張遠詫異的說道。
「少爺，內院裡住了女眷，小的還待在內院就不合適了，日後您的起居就由她們三個打理，我是您的長隨，你出門的時候喚我一聲就行，你走哪我跟到哪。」張四虎說道。
張遠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好了，就這樣吧，都下去歇了吧。」
「是，少爺。」
「奴婢告退。」
張遠把四人打發走，起身伸了個大懶腰，脫掉外衣，吹滅蠟燭，拖鞋上床，片刻後便睡著了。
次日，清晨。
張遠早早起床，在院子裡打了幾遍參合拳，而在他晨練的時候，張四虎和三個丫鬟陸續醒來，並且房門，眾人見到張遠在晨練，於是並沒有打擾，而是各自忙碌起來。
張四虎先是領著三個丫鬟熟悉院子裡的情況，告知各種雜物在什麼地方，又告訴她們張遠的口味、喜好、習慣……等等。
張遠打了十幾遍參合拳，又找了根木棍練了幾遍圓回槍決，打完收工之後，出了一身汗，於是便去沖了個澡，而等到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院子裡多了幾個僕人，這些人抬來了幾個大木箱子。
「這些是什麼？」張遠問道。
「回四少爺，這些你昨日收到的賀禮，昨日是由賬房代收的，禮物已經點清，今天給您送過來了，每個箱子裡面都有一份禮單，請四少爺查收。」一個僕人回答道。
「禮物？」張遠先是愕然，隨後心裡一喜，暗道：「既然有禮物，那肯定有銀子！正愁沒錢花呢，太好了！」
「東西放這吧，你們回吧。」張遠說道。
「是，四少爺。」僕人齊聲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
等待僕人們離開，張遠隨意打開一個箱子，只見箱子裡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個個小禮盒，張遠隨手拿起禮單，大至掃了一眼，發現禮品真是琳琅滿目，金銀玉器樣樣既有。
「四虎。」張遠喚了一聲。
「小的在呢，少爺有什麼吩咐？」張四虎問道。
「你把這些禮品重新分一分，金器、銀器都給我挑出來，但凡是帶有金銀的，都給我送到我的臥室去，其它的東西分類入庫。」張遠吩咐道。
「是，少爺。」張四虎應道。
張遠對張四虎這個長隨真是十分滿意，但凡是張遠的吩咐，從來不問為什麼，而是很乾脆的答應，謹守本分，讓張遠省去了不少麻煩。
早飯過後，張遠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消化消化食兒，然後慢悠悠的走出小院，直直的走向二哥張重的小院，前天他跟著二哥學習圓回槍決，不過只是學習了進攻之法，還沒有學會防禦，而今天二哥張重就會教他運用圓回槍決防禦的奧義。
張遠慢悠悠的走到張重門外，敲了兩下大門，不等裡面有人開門，便自顧自的推門走了進去，剛進門卻發現二哥張重和三個張道都在院裡，兩人正坐在石凳上品茶閒聊。
「二哥，三哥。」張遠喚道。
「小四，來的挺早的啊。」張重吊兒郎當的說道。
張遠翻了翻白眼兒，說道：「這都幾時了？還早？」
「呵呵，四弟，你可是變得勤快了，以前你是日頭不到三竿，你是不會起來的。」張道開口取笑道。
「呵呵。」張遠打了個呵呵應付過去，而心裡卻在暗罵前任「張遠」懶豬。
這時，張道突然起身，同時開口說道：「二哥，我說的事情你自己考慮一下，我就先去忙了，你想好就給我信兒。」
「行，你先去忙吧。」張重說道。
「好。」張道回了一聲，起身走向門口，而路過張遠身旁的時候，說道：「四弟，好好習武，我先走了。」
張道說完之後便走出門外，張遠看了看張道的背影，隨後轉頭望向二哥張重，問道：「二哥，三哥找你幹嘛？」
「哈哈。」張重笑了笑，然後說道：「小三來找我幫忙，他要去北方紅土城繼任城主，他怕到了紅土城鎮不住場子，於是就想讓我跟他一起去一趟紅土城，震一震場子。」
「城主？」張遠先是詫異，隨後想起什麼，恍然道：「父親用赤心劍換的那座城？」
「對，昨天晚上，大娘把疾風劍法的劍譜交給了二堂兄，父親也親口承認了二堂兄張氏一族分家族長的身份，而二叔也兌換了承諾，把紅土城的城主大印交給了父親，過幾天小三就會持印前往紅土城上任，我到時候也會跟著去。」張重說道。
「二叔這不還沒起義呢嘛，怎麼這麼快就把城池交給咱們了？」張遠疑問道。
「呵呵，表面上還沒起義，但是暗地裡已經開始行動了，只是還沒明目張膽的打出名號而已，而且昨天晚上，二叔已經與緹州境內的各個勢力達成協議，並且訂立了起義的日子，下個月初一，二叔就會聯合境內所有勢力，豎起義旗，揭竿而起。」張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