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最終卷 第二百零四章 明靖寒的承諾 文 / 凡塵妖妖
第二百零四章明靖寒的承諾
藍若蝶回到司庫殿時,司庫殿眾人顯然早已得了消息,都在門口候著呢。
「恭喜大女官平安歸來。」眾宮女太監們紛紛圍上來表示忠心。
藍若蝶掃了一眼,只見白冰清垂頭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而宮女們中也少了凝霜的身影。
「凝霜呢?」藍若蝶詫異地問,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剛才還笑臉相迎的宮人們突然全成了悶嘴葫蘆,臉上不由得都有些慼慼。
「出了什麼事嗎?絹帛屋的事調查清楚了吧?」既然能放她出來,藍若蝶這事早已查清了。
凝雲眼中有點點淚光,哽咽道:「回大女官,凝霜……凝霜姐她覺得對不起大女官,兩天前就服毒『自殺』了。」
「什麼?」藍若蝶大叫一聲,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天牢裡的三天,早將事情想了好幾遍,自然知道偷鑰匙的事多半就是凝霜做的。但在她想來,凝霜做錯了事,打幾大板,扣點月錢,最多不過是趕出宮去罷了,怎麼竟會『自殺』了?
「凝霜和羽妃串通陷害大女官,死有餘辜,大女官不必驚訝。」小順子這太監當得夠冷血的。
「這,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藍若蝶心情突然沉重起來。
「是這樣的……」小順子湊上前將這三天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藍若蝶才明白,在她被關在天牢的三天裡,竟然發生了那麼多變故。
那天晚上,她被關入天牢以後,當晚,明堇翎就去了天牢,將藍若蝶轉入御囚室,並連夜去見了琴妃娘娘。
第二天,太子明靖寒甫一回宮,便得知了藍若蝶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並從明堇翎處得到了藍若蝶捎出的口信。經過調查,一天之內就找出了線索。正在這時,凝霜突然服毒『自殺』在自己房中,使得調查線索暫時中斷。但經過對司庫殿眾人的一一排查,發現凝霜曾經秘密去過羽妃的「長湘殿」。
經過調查,又發現羽妃竟然曾經讓人從宮外秘密地購買了大量的墨汁。最後順籐摸瓜,查出長湘宮有兩名侍衛受到羽妃指使,夜入司庫殿將絹帛屋的綢緞毀壞一空。
「凝霜為什麼要幫羽妃偷鑰匙?」藍若蝶不明白凝霜那麼精明能幹的丫環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
「怎麼,大女官你不知道?羽妃娘娘也曾經是司庫大女官呀,凝霜就是她從宮外帶進來的丫環。羽妃娘娘封了妃以後,琴妃娘娘看凝霜伶俐能幹,就把凝霜留在了司庫殿輔佐新來的大女官,這一呆就是七八年了。」小順子爆料八卦的本事也不錯。
「難怪……」藍若蝶忍不住歎氣,原來凝霜一直就是羽妃的心腹,怪不得她寧肯『自殺』也要保全羽妃。這古人怎麼都這麼愚忠?
「羽妃娘娘呢?」藍若蝶倒有點好奇事情揭穿後,羽妃會是下場。
小順子哼哼道:「翎公主殿下把這事向琴妃娘娘一說,又到皇上面前告了羽妃娘娘一狀,羽妃娘娘昨晚就被打入冷宮了,郭娘娘也從貴人降為了美人。」
藍若蝶咬了咬嘴唇,有點暗自心驚:「怎麼對待自己的枕邊人,也可以說翻臉就翻臉?」雖然這樣的情節在電視小說中習以為常,但一旦真的發生在自己身邊,卻讓藍若蝶倍感世態炎涼。
「大女官既然已經平安回來,還不快點去準備熱湯讓大女官好好地洗去身上的穢氣?」白冰清悠然道。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一名宮女忙行了個禮向後院走去。
藍若蝶被關了三天,早覺得自己身上快要發臭了,一聽說洗澡,渾身便癢了起來,恨不得馬上跳進澡盆裡去好好地泡一泡,於是和眾人敷衍了幾句,便徑直回了司庫殿後院的東廂房。找出換洗的衣服,藍若蝶來到隔壁的洗澡間,將自己從頭到腳好好地清洗了一遍,這才通體舒暢地回到自己的臥室。
凝雲前來叩門道:「大女官大人。」
「凝雲,你還有什麼事嗎?」藍若蝶見凝雲眼圈兒發紅,忍不住發問。
「沒,沒什麼事,大女官大人,這是接替凝霜姐服伺您的雪倩。」凝雲垂頭答道。
「嗯,好了,凝雲,雪倩,我這兒現在沒什麼事,你們先下去吧,晚菜送到我房裡就好,誰民別來打擾我。」藍若蝶淡淡地打發走了凝雲和雪倩。
獨自靜坐房中,藍若蝶從衣襟裡拉出脖子上的銀質項鏈,輕輕地用手指摩挲著鏈墜上溫暖的水藍色石頭,眼前便浮起了舒燦、伍瑾、謝門青等一張張純真的面容,越發覺得這皇宮裡冷冰冰地沒什麼意思。正在此時,卻聽得雪倩在門外恭敬地道:「大女官大人,翎公主看你來了。」
藍若蝶開門出來,往大殿上走去。雪倩邁著碎步跟在藍若蝶身後,臉上不由得顯出些神氣活現的驕傲來。如今,後宮裡誰不知道新任司庫殿大女官不僅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又和翎公主交情頗深,連太子殿下,風聞也在這次大女官被陷害的案子中大力奔波,方才能在三天之內讓這案子真相大白。跟上了這麼一個主子,雪倩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無限光明的前景。
「我才不會像凝霜那麼傻,放著這麼個主子不好好伺候,反而支做了一個不得勢的羽妃的馬前卒!」雪倩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
來到大殿,堇翎見藍若蝶進來,便揮退了左右,拉著藍若蝶坐下道:「小蘭姐,怎麼樣?我沒辜負你的托付吧?」
「這回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堇翎。」藍若蝶非常誠懇地說。
明堇翎竟然臉微微一紅道:「小蘭姐,你也別謝我,這事都是皇兄在辦,我只是站出來擺擺樣子罷了……你也知道,這種事皇兄不好直接插手。」
「我明白的……還是要謝謝你,也請你代我謝謝太子殿下。」藍若蝶突然有點黯然。
明堇翎嘻嘻笑道:「哪裡用得著我幫你謝?你自己當面謝他不好嗎?」
「我天天呆在這裡,怎麼有機會見到太子?」藍若蝶心虛地說,臉上有些泛紅——難道這丫頭竟然知道明靖寒晚上到我房裡的事?
「放心吧,皇兄已經回宮了,他定會親自來見你的。」明堇翎戲謔地眨了眨眼睛。
藍若蝶忙轉換話題,問道:「堇翎,你可知羽妃為何要害我?」
「她沒說……」明堇翎搖了搖頭,又道:「你要不要去冷宮問問她?」
「算了,不必了。」藍若蝶也只是有點好奇。她自認為自己進宮後一直不顯山不露水,本以為可以過些平靜的日子,沒想到還是招來了禍端。而且,因為這事,死了三個人,還讓兩位女人失了寵,真是始料不及。
明堇翎見藍若蝶平安無事,心裡便放心了許多,和藍若蝶閒聊了一會兒,又道:「今日我先回去了,過些日子你休假出宮裡,記得叫我一聲,我好久沒去學校玩了……也不知小舒小伍他們現在可好?」明堇翎的臉又悄悄地紅了。
藍若蝶笑道:「我也牽掛他們得很呢。到時我便叫你一聲,可你出不出得了宮,那可不是我能作主的。」
「放心吧,到時我把威廉拉上就可以了。父皇同意了威廉的請求,我可以隨時讓威廉陪著我上街去玩兒。」明堇翎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那就好。」藍若蝶悄然歎氣——這翎公主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身邊明明有一個成熟溫柔深情的威廉王子不知珍惜,偏要惦記著小舒那個從來不給她好臉色的倔強少年。
送走了明堇翎,藍若蝶根本懶得搭理一直在身邊猛獻慇勤的雪倩,又把自己關在房裡發呆,只有吃飯時才露一露面。白冰清不知心裡在想什麼,也一直把自己關在西廂,並沒有過來找藍若蝶,藍若蝶正好落得清靜。
時間在發呆中飛快地流逝,夜色悄悄降臨。吃了晚飯,藍若蝶又呆坐在屋裡,雙手托腮地對著桌上明亮的燭光發呆。
一陣微風將燭光吹得搖晃不定,耳中聽得窗稜輕響,藍若蝶不用回頭也知道,明靖寒此時肯定正站在自己身後。
「若蝶,在想什麼?」明靖寒等了一會兒,不見藍若蝶有動靜,忍不住開口詢問。
藍若蝶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繼續留在皇宮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靖寒一閃身,出現在桌邊,眼神深遂地看著藍若蝶。
藍若蝶卻根本沒在看明靖寒,眼光仍然定定地鎖住桌上的蠟燭那搖曳的火苗,悶悶地道:「靖寒,你說這宮裡鬥來鬥去,倒霉的總是女人?為什麼那些女人還要繼續鬥下去呢?」
明靖寒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藍若蝶,突然繞過桌子,走到藍若蝶身邊,一把將藍若蝶擁入懷中,心疼地說:「若蝶,這次的事都怪我,是我沒能及時趕回來保護你。但是,請你相信我,從今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再經歷這樣的事情。」
「你真的可以保證我的安全嗎?」藍若蝶靠在明靖寒懷裡幽幽地問:「你真的能做到只娶我一個嗎?」
明靖寒身體一僵,沉默片刻,溫柔而堅定地道:「若蝶,你放心,等我登基以後,我絕不再娶別的女人。」
藍若蝶突然推開明靖寒,冷笑道:「說來說去,現在你還是自己做不了主。登基後不再娶,那麼現在呢?」
「若蝶,我也是身不由已。」明靖寒有點頭疼,這女人平時很灑脫,怎麼一說到這個問題就寸步不讓?
藍若蝶貝齒緊咬著櫻唇,好半天才淡淡地道:「我一直在為了能和你相守而努力,沒想到你一直都在敷衍我,既然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堅持,我們都不必強求對方,就還是做朋友吧。」
「你……」明靖寒看著藍若蝶眼中漸漸冷淡下來的光芒,突然心裡像被大錘用力砸了一下,心裡一緊,不假思索地一低頭,吻住了藍若蝶的櫻唇,狠狠地輾轉吸吮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時,才放開藍若蝶的唇,恨恨地道:「以後,不准再說這樣的話。」
藍若蝶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吻得有點手腳發軟,但神智卻很清醒,不甘示弱地吼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明靖寒又開始頭痛,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藍若蝶被吻得微微有些腫脹的紅艷雙唇上,又想用吻封住她的嘴,免得她再說出更絕情的話來。
藍若蝶卻早一步識破了明靖寒的計謀,退後半步,堅定地說:「靖寒,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並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一個你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國度。在我們那裡,一個男人就只能娶一個女人,如果他想要另娶他人,原來那個女的肯定會離他而去。」
「你……在說什麼?」明靖寒發覺自己不太能聽懂藍若蝶的話。
「我沒說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的事,我是做不到的。」藍若蝶表情非常平靜。
「你剛才說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那是什麼意思?」明靖寒可沒那麼好糊弄。
藍若蝶挑眉道:「你真想聽?」
明靖寒毫不猶豫地點頭。
「坐下說吧。」藍若蝶也不想一直瞞著明靖寒。她知道,如果不說清楚自己的嚴厲,明靖寒終歸會對她有所懷疑。畢竟,在這樣一個時空,她的行為太特別了些。不管明靖寒信與不信,她還是平靜地把自己的真正來歷說了一遍。
「……靖寒,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堅持了吧?」藍若蝶一口氣說完,覺得心裡很痛快。
明靖寒臉上先是不敢置信,慢慢地又變為了疑惑,最後是釋然,突然長吁了一口氣道:「我信!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你身上太多的謎團。」
藍若蝶向龐太師、龐達、舒燦都說起過自己的真正來歷,可每次都沒人當真。這次終於遇到了知音,心裡不禁有點激動。
「你會不會把我當成妖怪燒死?」藍若蝶笑笑地問,心裡卻很篤定明靖寒肯定不會這樣做。要是沒這份篤定,她怎麼敢把真話說出來?
明靖寒心裡雖然震驚,但更多的卻是驚喜。他的背後讓人調查了那麼久,始終無法解開的謎團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雖然這個解釋是那麼荒謬,但明靖寒卻相信藍若蝶沒說假話。
「謝謝老天把你從那麼遠的地方送到我身邊來。」明靖寒用這句話回答了藍若蝶,並將她再一次緊緊地抱在懷中。
藍若蝶的心裡又有點動搖了。說實話,經過這次的牢獄之災,她原本打算找個機會遠走高飛,再不要進這個充滿了勾心鬥角的皇宮來。可此刻在明靖寒溫暖寬厚的懷中,她卻覺得自己彷彿再也沒有離開這個懷抱的勇氣。
「若蝶,我答應你,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你也不許再提分手的事。」明靖寒毅然道。
「真的嗎?」藍若蝶喜出望外,整張臉都放晴了。辛苦地和明靖寒計價還價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明確地說要只娶她一個。
明靖寒鄭重地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皇天在上,我明靖寒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只娶藍若蝶一人,如違此誓……」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藍若蝶打斷了明靖寒,生怕他萬一實現不了誓言而真的被老天責罰——一次穿越,足以顛覆藍若蝶從前的無神論信仰了。
明靖寒溫柔地看著藍若蝶道:「若蝶,不管有多難,我一定會信守我的誓言的。」
藍若蝶突然眼圈兒紅了,眼淚蒙住了雙眼道:「靖寒,謝謝你!」——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知道自己想要一份專一的愛情,便不顧念他的處境?藍若蝶悄悄地自責。她當然知道明靖寒如果要實現這個誓言,將面對多少阻礙……甚至,也許會危及他的皇位和生命。
可是,如果要讓藍若蝶現在說:「靖寒,不要緊,實在不行你就多娶幾個吧。」這種話,她也說不出來。她寧肯放棄明靖寒,也不願意天天截著面具練習笑裡藏刀,和一堆女人為了個男人鬥個你死我活。
「靖寒,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難題,我會盡我所能地幫助你!」帶著一絲愧疚,藍若蝶暗自下定了決心,主動踮起腳尖獻上香吻一個。
明靖寒攪著藍若蝶的纖腰,被藍若蝶的熱情勾得心火上升,漸漸又有把持不住的趨勢。
「靖寒。」藍若蝶剎車的火候掌握得異常嫻熟,及時推開明靖寒,微喘著氣道:「你別總往這裡跑,如果被別人看見了,可就說不清楚了。」
「可是,不見你我會想你,想得睡不著。」明靖寒貪婪地看著藍若蝶泛著紅暈的臉蛋,心裡湧出一種永遠不想放手的感覺。
沒想到明靖寒竟然也會說出這樣情意綿綿的話來,藍若蝶心裡不由得喜滋滋地,但還是堅決地將明靖寒推出了窗外——她可沒忘記窗外的某處還有個石頭男沈彬在偷窺。
送走明靖寒,藍若蝶低落的心情大大好轉。雖然還是保持著托腮看燭火的姿勢,嘴角卻漸漸浮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為了不讓太子為難,皇帝老兒,你等著接招吧!藍若蝶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眼珠子卻在一刻不停地轉著,心裡早把電視小說上看過的陰謀詭計通通複習了個遍。想到得意處,寂靜的司庫殿裡甚至響起了幾不可聞的奸笑聲。
這時,睡在宜妃花弄影的香帳中的明澤源,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皇上,你怎麼了?」花弄影嬌聲問。
明澤源揉了揉鼻子,笑道:「愛妃不必緊張,朕沒事。」
花弄影支起身子道:「會不會是剛才皇上把被子弄床下去時受了涼?」
「朕身強體壯,豈會如此不堪?愛妃,要不要朕再次證明給你看?」明澤源喜歡花弄影,便是覺得她天真直率,對自己又崇拜得近乎盲目,所以從來不計較她的口沒遮攔。
花弄影「咯咯」嬌笑道:「不要了嘛,皇上,人家剛才已經很累了。」
「朕可是一點也沒覺得累。愛妃,你可要多向德妃學習,早點為朕懷上龍種呀。」明澤源笑得更開心了,邊說邊拋開被子撲了上去。
肆意的笑聲和嬌柔的喘息聲響成一片,奏出春天的旋律。
第二天上午,御書房中,明澤源正以手支額略事休息。
難道朕真的老了?明澤源無奈地苦笑。昨晚逞強多寵幸了宜妃一次,今天早上便差點起不了床,早朝也匆匆散了,回到書房歇息了這麼一上午,仍然感到渾身乏力。
「皇上,司庫殿大女官白蘭姑娘求見。」李公公站在御書房門口惴惴地稟報。如果不知道皇上對藍若蝶的重視,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明澤源——明澤源向來最討厭別人看到他疲憊衰老的一面。
「傳她進來吧。」明澤源強自打起精神,擺出一副威嚴的面孔。
「是,,皇上。」李公公悄然退下,心裡尋思得怎麼再找個偏方給皇上補補才行,看來皇上昨晚體力透支太多了些——身為皇上身邊的近侍,可沒什麼事能逃過李公公那雙雪亮的眼睛。
過得片刻,隨著腳步輕響,藍若蝶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御書房,跪下行了個禮道:「司庫女官白蘭,叩見皇上。」
「蘭愛卿平身。」看見藍若蝶神采奕奕的模樣,明澤源不由得又多打起了三分精神,不願意在美人面前顯出疲態來。
「謝皇上。」藍若蝶笑盈盈地站起身來。
「蘭愛卿見朕何事?」明澤源在精力從見到藍若蝶後,便開始一分一分地呈逐漸恢復狀態,正應了人們常說的一句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尤其是和自己搭配的是一位自己喜歡的女子時。
藍若蝶為難地瞟了瞟李公公,明澤源心裡一喜,忙揮手道:「李愛卿,你退下吧,朕想和蘭愛卿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