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成長 第九十三章 萬流歸宗 文 / unknow
有人說人在面臨死亡的那一瞬間會想起自己一生的種種,阿爾法發現周圍的時間似乎是完全停止了,整個天地完全變成黑白兩色,全黑的背景、白色的輪廓,自己的靈魂就像被抽離了身體遙遠而不真實。
「一曰觀風、二曰隨風、三曰破風、四曰御風,風並非單只是吹風的風,而是泛指一切的能量,先能察覺能量的變化,進而隨著能量而進退,便可順勢而破,最後便可將能量操之在我,要他由東就不會往西,要他往南便不會向北!」
「我的功夫叫做風雲十三式,雖然說是十三式,卻可以化作一式來使用!」
「最重要的基本動作只要練熟,練習變化才能事半功倍!」
「所謂的身法並不是快就好了,還要懂得配合時機,能夠在最適當的時機閃避到最適當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得而後忘、忘而後成!」
往事一瞬間從他腦中閃過,可是這一瞬間對阿爾法來說就等於是他的一生,他不但想起了往事,連一些他已經忘了差不多、或是刻意被他遺忘的事實都鉅細靡遺的無有遺漏,最後想起了從以前到現在教他功夫的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就像閃電一樣瞬間閃過,卻又像是沙漏一樣慢慢的展現。
「武學之道,萬流歸宗!」
阿爾法眼中精光一閃,所有的畫面回到正常,居然以更快的速度往那片紅雨撞去,身體就好像隨風飄蕩的楊柳、*下的浮萍,漸漸的模糊起來,卻又是那樣清晰的印在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腦裡。
就像微風吹過草原,陽光灑向大地,似有似無的阿爾法穿過這一片殺人紅雨,輕巧的落在伊芙的面前。
將重生橫放在伊芙雪白的脖子上面,阿爾法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容道:「你輸了!」
伊芙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太過於不真實的一切讓她以為這是個夢境,一個不真實的夢境,直到阿爾法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耳裡傳來阿爾法的聲音,就像在天際般那麼遙遠。
「我……輸了……」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對手在通過那一場紅雨後,身上居然連一點擦傷都沒有,帶著一分的無奈和萬分的不甘,伊芙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疑惑和不解,沒多久,她看了看阿爾法的後方,驚道:「怎麼可能!」
阿爾法喘著氣道:「龍徹!你想連我都一起砍了啊?」
阿爾法後方的那一片紅雨居然詭異的凝聚在空中,龍徹不知在何時已經將獅子丸抽出,而且看他雙手握刀,右腳前跨一步,刀尖已經著地的情況來判斷,分明就是已經劈出了一刀。
雷茵則是連手放到自己的佩劍上的動作都來不及就這麼衝出了三步,白雨晴雖然已經將劍抽出跨出了三步,而千葉蓮卻早已經衝到離阿爾法中招前所站位置不到三步,地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煞車痕跡。
神田宗一郎因為站在最後面,前面的人將他完全擋住,反而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動作。
「鏘!」阿爾法和龍徹相視一笑同時將刀、劍收起,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響,那凝結了的紅光瞬間被切成三、四段,向下飄落。
阿爾法將項煉擲給伊芙並走向千葉蓮,同時問道:「這什麼招式?我不記得你以前有這一招啊?」
伊芙茫然的接過項煉,一時間五味雜陳,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神田櫻和神田慧迅速的跑向伊芙,似是要給她一些安慰。
龍徹道:「當然是新練的啦!不過一直到剛才才第一次使用成功,之前通通失敗!」
阿爾法走到千葉蓮的身側笑罵道:「沒成功過還給我亂用,你想收買人命啊!」轉過頭突然發現千葉蓮眼中銜著淚,奇道:「小蓮,你怎麼了?」
千葉蓮突然撲到阿爾法的懷裡,放聲大哭,弄得阿爾法不知所措,連手都不知道要擺在什麼地方好。
其中大受震撼的依然是白雨晴和雷茵,龍徹抽刀攻擊的速度之快雖然大出她們意料之外,但是千葉蓮的速度卻完全超乎了她們的想像,雷茵動作雖然一樣,但千葉蓮已經衝到那個地方,而且還是已經煞車過後的了。
我們連一個小女孩都比不上
白雨晴和雷茵對望了一眼,同時湧出這個想法,一陣無力感和自卑感襲上心頭,雷茵更是心中苦澀,接著就是一股無可抵禦的不甘心,拳頭不斷的握緊、鬆開再握緊,嘴唇因為過度的用力而發白,臉色更是鐵青的十分難看。
在這一連串動作裡面就可以看的出來個人的武功修為,白雨晴只是因吃驚而拔劍動作,而雷茵卻是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甚至就這麼沒思考的跑上前來,看著這一幕的阿爾法說他沒有感動是騙人的,人非草木豈能無情,雷茵的動作他是看在眼底、收在心裡,這一刻起雷茵的在阿爾法心中地位並非像是以前一樣的可有可無,雖然雷茵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魯大哥,小蓮好怕,好怕魯大哥剛剛就這樣子跟媽媽一樣了……」當千葉蓮終於有些平靜以抽抽噎噎聲音說話時,阿爾法才收回他那一閃而逝的心態。
阿爾法輕撫她的背部道:「所以你就要過來代替我受這一擊嗎?」
「什麼?」白雨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葉蓮沖的如此之快居然只是為了幫阿爾法「擋」下這一擊,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不要說是她,神田家的人也完全不敢置信。
見千葉蓮緩緩的點了點頭,阿爾法道:「下次不要做這種傻事了,好不好!我不會有事的!」夏亞知道阿爾法說的輕鬆,剛剛卻是從鬼門關繞了一趟又回來。
千葉蓮聽完這話用力的點了點頭,阿爾法笑道:「你不要再哭了,這樣子難看死了!」
「什麼嘛!小蓮是擔心魯大哥,你還笑人家!」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她卻以最快的速度將臉上的淚痕抹去。
阿爾法笑了笑問道:「現在應該沒有事了吧!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不只是雷茵和白雨晴,連龍徹都都感到無力道:「你一定要這樣匆匆忙忙的趕路嗎?」
阿爾法突然跑道他的身邊低聲道:「我是怕留在這邊會被人偷襲!」
「不會吧!」彷彿是受到阿爾法的影響,龍徹也低聲的和阿爾法交談。
阿爾法道:「你沒看見我們剛來的時候那潑婦一直在瞪我。」
龍徹啞然失笑道:「潑婦虧你說的出來咧,可是她唯一對你生氣的理由應該消失了啊!」
「這你就不懂了!」阿爾法以他專家的姿態道:「這類型的女人多半不可理喻,所以我們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龍徹的笑容轉變為一種奇怪的表情,這算是什麼理由?在他還沒來的及說話時神田宗一郎突然道:「恩公……」
「我都說了我叫做阿爾法!」阿爾法叉腰道:「不要亂用別的東西稱呼我!」
神田慧突然「噗哧」一聲笑道:「可是那個小妹妹卻用別的稱呼來叫你啊,這要怎麼算?」
阿爾法心裡奇怪,為什麼她沒有生氣自己搶白她老爸,不過卻還是怒視他一眼道:「那是她的特權,你們管的著啊?」
神田慧突然雙手合十,一臉企盼的道:「那阿爾法可不可以賞臉留下來吃個飯什麼的,讓小慧好好的道歉一下嘛!」
「道歉!」這下換阿爾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道:「道什麼歉啊?」
神田慧道:「因我錯怪你了嘛!人家以為你是那種滿不講理的惡霸,可是你還是不計前嫌的拿出東西醫好爸爸、治好伊芙,所以你樣讓人家表示一下謝意嘛!」
阿爾法尚未回答神田櫻也道:「是啊!我們都還沒有跟你道謝呢。」
伊芙的眼神不斷的變換,最後道:「雖然輸給了你很不甘心,但我還是很感謝你把項煉還給我,謝謝……」這時眼眶中已經微帶濕潤。
阿爾法突然覺得很頭痛,他寧願和藍志彥再單挑一次也不想要面對這樣的畫面,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太過陌生,陌生到令他感到有些害怕,面對這樣一張張企盼的面孔,一種陌生的情緒在他體內擴散開來,讓即使面對死亡仍然能夠屹立不搖的他生出想逃跑的衝動。
阿爾法不禁心想:(這是什麼攻勢?好厲害!)
眾人見阿爾法仍然是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連龍徹等人都加入了勸說的行列,搞的阿爾法只好道:「好啦!好啦!真是的……」
看著阿爾法無奈的答應這事,眾人發出了會心的一笑,只有夏亞發出了一陣狂笑,不過只有阿爾法聽的見。
吃完了飯自然又被留下來住幾天,先不說這頓飯阿爾法「吞」的有多難過了,當神田宗一郎的妻子知道阿爾法自己老公的救命恩人的時候,那滿桌的菜根本不是他們區區十多個人吃的完的,期間還不斷上菜,好像不把他們撐死是不會停下似的。
「我不行了……」吃完之後,阿爾法和龍徹在神田家的臥室稍作休息,阿爾法更是誇張的道:「我看神田家要殺人根本不用武力,只要請人家來吃飯就行了。」
龍徹邊抽刀邊笑道:「你這傢伙……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阿爾法突然裝出吃驚的樣子道:「怎麼突然拔刀,不是吃飽要砍人做運動吧?」
「去你的!」龍徹笑罵道:「我這是例行的保養……咦?」
聽到龍徹發出一聲輕呼,阿爾法奇道:「怎麼了?」說話的同時也將頭湊進一看,發現了令龍徹驚呼的原因。
獅子丸古樸的刀身上有一個小小的裂縫!
裂痕十分的小,大約只有五厘米,位置在刀身的正中央,阿爾法很清楚那有多嚴重,一個以砍劈為主的武器在他的支點處有裂痕,即使這裂痕再怎麼小,整個刀身的強度卻已經受到嚴重的破壞,換言之,這刀已經算是廢了!
龍徹的眼神瞬息萬變,最終還是搖搖頭歎了口氣,阿爾法記得他曾經說過「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這樣的話,而現在這把刀算是已經死了,若是以往的阿爾法自然會認為龍徹是在說笑,可是經過了這麼久的認識,龍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它非常清楚,於是開口道:「放心吧!我會幫你弄好它!」
龍徹瞪大眼睛望向阿爾法,後者笑道:「還是你不放心我的手藝?」
龍徹大力一拍阿爾法的肩頭道:「我不信你信誰?你連修·伍德的殺龍槍都弄的出來,何況是我這區區的獅子丸!」
「靠!」阿爾法罵道:「你這是褒我還是貶我啊?不過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把飛燕也拿來研究一下。」
龍徹二話不說就把兩把刀都交到阿爾法手上,這兩把刀對龍徹而言相當於他的生命,也就等於他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阿爾法的手上。
身手接過雙刀,阿爾法細細的研究起來,因為不管是要修補或是加強,都要先瞭解這刀的材質和鑄造方法,輕輕的撫摸刀身,阿爾法避上雙眼,將全部的精神集中在指間處,連他打造殺龍時都沒有如此的細察過槍的材質,可見阿爾法對於這刀的用心程度。
「噹!」阿爾法伸指輕彈刀身,發出了一聲雖不響亮,卻十分悅耳的聲音,久久不散!
「好技術!」阿爾法不禁一聲輕讚道:「這刀有一定的歷史了吧,材料的淬煉功夫十分扎實,加上使用者的細心保養,使這刀至今仍然是相當的好兵器,看這刀柄少說也有三、五百年的歲月痕跡,可是照這刀的保養狀態它真正的使用時間應該更久,大約是兩倍左右,刀的本身是兩種金屬作為主材料采複合式打法揉和,既堅硬又不失柔韌,從冶煉到鑄作一鼓作氣完成,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好刀了。」
龍徹愣了一下道:「這雙刀我據我父親所說,使用至今已經八百多年了……可是你怎麼知道呢?」
阿爾法笑道:「首先要看刀表面,不管是什麼樣材質所練制而成的神兵利器,總是會留下一些歲月的痕跡,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材質都有它的耐性,你們已經算是很會保養了,這把刀能用五百年就已經很厲害了,你們用了八百多年才崩了一個小口,普通早就斷了。
接下來要看刀柄,刀柄和刀身的接合處一致,也就是說這刀柄是鑄造好了以後一起附上的,所以才能判斷它的年份。
「武器是有生命的!」這句話是我父親在教我他所會的東西之前,告訴我的一句話,也是他從頭到尾叮嚀過我最多的一句話。「
「武器是有生命的!」這句話阿爾法說來平淡,可是龍徹卻感到一股強大的震撼力及說服力,令聞者完全不會對這句話生出懷疑。
放下獅子丸,阿爾法將飛燕拿起,照樣的檢查了一變,當然最後也不忘輕彈刀身。
阿爾法不禁露出一抹微笑道:「嗯!這真是有趣……」
龍徹問道:「有趣為什麼?」
阿爾法笑道:「首先這把刀的材質和獅子丸一樣、焠煉方法一樣、時間一樣、連打造的手法都是一模一樣,可是……」
龍徹奇道:「既然都一樣,有什麼可以可是的?」
阿爾法笑道:「之前說過了這是兩種金屬作為主材料采複合式打法揉和,精采的就在這裡,複合式打法是有順序的,也就是說,這兩把刀打的順序相反。」
龍徹奇道:「相反有什麼差別?」
阿爾法道:「有著決定性的差異,打個比方來說好了,糯米包肉丸跟肉丸包糯米一樣嗎?基本上道理就是和這個差不多啦!」
「糯米?肉丸?」可能是阿爾法的比喻太過不倫不類,龍徹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阿爾法無奈道:「就是在外面的那一層不同的意思啦!」
龍徹恍然大悟道:「早說嘛!還拿什麼糯米肉丸的……」
阿爾法苦笑一聲,自己的比喻真有這麼差嗎?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問道:「你知道這裡有什麼地方可以買比較特殊的礦物嗎?」
龍徹奇道:「不知道,你問這做啥?」
阿爾法道:「當然是幫你弄這兩把刀啊!複合式打法不好修補,就算修好了強度也不如從前,不如添加一些礦物來重新鑄造,只是這些東西不常見,這裡號稱最大的商業自治區,應該會有吧!」
龍徹想了一會道:「那就要去問人了,白雨晴不是知道很多嗎?」
阿爾法點點頭道:「那待會就去問她,順便跟神田家的人說我們多留幾天囉!」就是因為這個決定,讓阿爾法他們直接捲入了一場風波,左右了這件事的結果。
「你之前和我比試的那次是不是沒有盡全力?」雷茵神色落寞地問著和她同房間的白雨晴。
白雨晴愕然道:「為什麼你會這樣問?」
雷茵苦笑了一聲道:「因為今天就只有我……只有我連兵器都來不及取出!」
白雨晴沉默了片刻問道:「你不是有一把雷神劍,為什麼不用呢?」
雷茵看了她一眼道:「過去我曾因為過度的依賴雷神劍而慘敗,所以我才會放下雷神劍來鍛煉自己,直到能夠不依賴為止!」
白雨晴愣了一會,雖然感到雷茵這話裡面的決心,但是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然後才道:「既然這樣,反正我們在這裡會停留幾天,這裡又有練武場,我們多練練就好了,不要連她都比不上。」說這話的同時指向隔壁的房間,那正是千葉蓮、提魯西亞以及銀星的歇腳處。
雷茵雙眼射出堅定的神色道:「我不會輸給你的,小蓮!」
白雨晴搖了搖頭,雷茵這句話指的是什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不過想來也不只是功夫比不上那麼單純。
「阿爾法!等一下。」龍徹叫住了剛把刀還給他,正要跨門出去的阿爾法道:「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什麼事?」阿爾法停下腳步,看龍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取笑他問道:「大家這麼熟了,不用擺這樣的臉給我看吧!」
龍徹苦笑道:「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閃過那一片攻擊的啊?」
「原來是這件事啊!」阿爾法心想怪不得你一副這樣的臉,問別人關於功夫上的事情是一見十分失禮的事情,有的時候還是一種禁忌,於是搖搖頭笑道:「你沒有看清楚嗎?」
龍徹偏了頭想了一會道:「看的十分清楚,從頭到尾都沒有遺漏,可是……更是因為每個動作我都看的很清楚,所以我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你根本是直接撞上去,一點都沒有閃躲,看起來就像是那些紅線繞過你的樣子。」
阿爾法看著龍徹,眼中充滿了笑意,龍徹連忙道:「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要說了,因為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無禮的要求。」
「說到這個……」阿爾法突然道:「我也不知道你砍出來的那一刀是什麼,為什麼明明只有一刀,可是卻偏偏有那種砍了三、四刀的感覺,這和你之前的三空殺似是而非……」
龍徹道:「我們家的武術基本上分成三、六、九三個階段,三空殺、六道滅、九刀訣,那一刀是六道滅裡面的阿修羅道,原理是……」
「停!」阿爾法突然道:「不要隨便把自己刀法的訣竅告訴別人,說到這裡就可以了。」接著苦笑了一聲道:「而且你告訴了我的話我若說不出自己到底是怎樣做到的那就真的糗大了!」
「什麼?」龍徹不可置信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作到的?不會吧!」
「這個嘛……」阿爾法又伸手摳了摳鼻頭道:「那一瞬間我只覺得這十六年的記憶被壓縮在同一個時刻爆發出來,等到我注意到的時候腦中只剩下八個字,在我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我的身體比我的腦部先動作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就好像我自己不是我自己一樣,你說我沒有閃躲,可是我清楚的記得我動了,只是動作很小,好像是把那些紅線引開,還沒有來的及體會就已經再度被拉回現實……所以我也只能告訴你那八個字-『武學之道、萬流歸宗』,這不但是我功夫的——&網——,也可能是我功夫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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