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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成長 第二章 老頭董建地 文 / unknow

    阿爾法十二歲時的發育的比一般同年齡的小孩強壯,夏亞教導他幾個強身的動作,加上他父親在傳授他鍛冶技術時鍛煉他的肌肉,使他的肌肉發達、手腳靈活,配合他不胖不瘦的身型更顯挺拔之勢。

    西格瑪決定今年要讓他去松林村北邊的麗微城就學,這天正是阿爾法出發的日子,只見他背了一個背包道別了父親便往北方前進。

    阿爾法走在通往麗微城的山中森林小路,心情無比愉快,因為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對他來說是如此有趣,至少不用再去面對那一些村民所投射過來的眼神。

    突聽夏亞道:「前方草叢裡似乎有喘氣的聲音。」阿爾法毫不猶豫地往前方草叢走去。他小心的撥開草叢,只見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奄奄一息的倒在裡面。

    他輕巧的靠近那人並仔細的觀察著,發現他心臟附近有一道傷口,眼看是活不成了。阿爾法哪曾見過這種光景,立即一個轉身就要逃跑,忽聽一個微弱的聲音道:「小兄弟請稍等。」

    阿爾法嚇了一跳,緩緩轉身道:「我我只是路過與我無關。」

    那人虛弱的道:「我知道,我我你把你把這個鐵盒拿去」話說到「去」字時,氣息忽斷,就此氣絕。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以微微發顫的雙手將鐵盒拿起,那鐵盒約高十公分、寬約十公分、長約十五公分,色澤晦暗,入手十分沉重,不及細看,夏亞忽道:「這並非一般仇殺,快走!」

    阿爾法連忙將鐵盒塞到背包中,快速離去。

    阿爾法走後,一直心有餘悸,雖然他膽子很大,但乍見這種事對他有很大的刺激,他邊行邊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麗微城外。突然見到兩個人邊走邊搜尋的走來,那兩人的表情十分緊張,其中一個人道:「怎麼會讓他跑掉了呢?那東西又讓他給帶走了。」

    另一人道:「誰知道,不過找不到他我們就有罪受了。」邊說邊走遠了。

    阿爾法見他們走遠後問道:「夏亞,他們是不是找剛才那個人?」

    夏亞回答道:「恐怕是的,你記得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你拿了那個鐵盒,否則會有殺身之禍。而且照他們所說,他們也只是聽令行事,以後你要小心點。」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不如把它給融了。」

    夏亞點頭道:「這是一個辦法,不過要先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阿爾法自傲道:「當然,以我的能力簡直是輕而易舉。」

    哪知這絕不容易,阿爾法當晚在客棧將門窗關好後,迫不及待的將鐵盒拿了出來,卻發現一個不起眼的小鐵盒居然是一個有五道環環相扣的子母連環鎖,子母鎖是以甲鎖當作乙鎖的鑰匙,連環鎖是以甲鎖鎖住乙鎖、再用乙鎖鎖住丙鎖、而丙鎖卻又偏偏鎖住甲鎖。若單只是子母鎖或者是連環鎖阿爾法都能輕易解決,偏偏這盒子是以子母鎖配上連環鎖,阿爾法不由得叫苦連天。

    夏亞挖苦道:「怎麼!你不是說以你的能力是輕而易舉的嗎?為什麼不大顯身手好讓我開開眼界呢?」

    阿爾法苦笑道:「你就別挖苦我了,這就好像我只會加、減、乘、除分開算,而你卻要我做綜合題目,這是越級挑戰。」

    夏亞不以為然的道:「不一定,你只要知道運用的法則就可以辦到,不要太妄自菲薄。」

    阿爾法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試試看吧,總好過不試就放棄。」

    說完後就把它翻來覆去的檢查著,他突然發現盒子的一角是圓滑的,不似其它角落邊一樣尖銳,他開始查那一個角落並小心翼翼的觸摸著,發現那角落居然是一道數字鎖!?

    他立刻輕輕的弄著那道鎖,並將耳朵貼在鐵盒上專心的聽著,他一直聽到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響後,便輕輕的將盒蓋掀起一條縫,他仔細的檢查後發現那道子母連環鎖已經開啟了一個,他不禁欣喜若狂,原本因為五道鎖完全沒有空隙,以至於阿爾法無法著手,現在有了一道空隙,自然難不倒他,他怎會不欣喜若狂呢。

    阿爾法小心翼翼的將鎖打開後,又仔細的檢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將盒蓋緩緩的打開。

    鐵盒裡裝了一本小冊及兩瓶小瓶子,那小瓶一藍一紅,分別寫著「玄天」及「赤龍」,阿爾法好奇的將瓶子拿起來輕輕的晃了一晃,由瓶子裡發出的聲音阿爾法無法確定裡面裝什麼。

    他將小冊拿起翻閱了起來,上面寫道:「老夫劍無痕,畢生所學盡錄此冊,並將玄天丸、赤龍丸和此冊放入由天機子所造的天機盒中,玄天丸對增長功力有十分的特效,赤龍丸則是療傷聖品,唯玄天丸一天只能服用一粒,多服有害。」

    阿爾法道:「這個劍無痕真是的,教人武功還要七拐八彎的,不嫌麻煩。」

    夏亞道:「他也是用心良苦,否則只要公開招生就好了,以他遺留下來的盒子都有人為他喪命的情況來看,拜師的人一定很可觀。」

    阿爾法道:「不管那麼多了,這盒子應該找機會把它融掉,免得節外生枝,晚了,早點歇息吧。」隔天早上,阿爾法漱洗完畢後,打聽了麗微學院的位置便出發了。來到了麗微學院,阿爾法不禁被他的壯闊給鎮攝的肅然起敬,八卦式的城堡建築更顯得富麗堂皇,阿爾法心裡想:「從今天開始,我要在這裡混?三年!」

    阿爾法走向學院外並拿出入學證明單給看門的警衛辦理入學手續,警衛指點他道:「你從入口進去,繞過辦公大樓後,你可以看見一座圓形建築物,那就是圖書館,在那裡可以領到制服及宿舍鑰匙。」阿爾法道過謝逕自走向禮堂辦理手續了。

    阿爾法到了宿舍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唔!一千一百七十三,就是這一間。」阿爾法邊說邊打開房門,阿爾法放下行李後打量房間道:「嘿!還不錯嘛,就是小了點。」

    那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個書桌、一盞油燈、一個衣櫃外沒有別的東西了。阿爾法將窗戶打開,吸了吸新鮮空氣道:「景色不錯嘛!」

    阿爾法的房間窗戶下是書桌,窗戶外剛好靠山,景色宜人,令人十分愉快。於是他就開始打掃房間,其實這房間原本就保持的十分乾淨,阿爾法花不到半小時已經將房間整理乾淨,於是他就跑去城中散步去了。

    傍晚近六點時阿爾法才回到宿舍,他到餐廳吃過晚餐後,到澡堂洗了個澡,便回房間將小冊拿了出來準備閱讀了。

    這一本冊子雖小,裡面所記載的內容卻博大精深,在冊子的第二頁開宗明義的寫道:「武學之道,萬流歸宗。」

    阿爾法不禁想道:「萬流歸宗,就是一切的武學追本搠源都是一樣的囉!」

    他邊看邊想那冊子,裡面記載了翔龍劍法、行雲流水身法、萬流歸宗心法及陣法。他將心法看過一遍後,不禁為之心折,裡面所包含的意義不只是心法,還以做人處世來譬喻,深入淺出的說明更是讓他們體會良多,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阿爾法伸一伸懶腰道:「已經天亮了,時間過的真快。」

    夏亞道:「這冊子的內容對你有十分大的好處,你要小心看好,不要遺失了。」

    阿爾法頷頷首表示知道後,將小冊收了起來,並決定今晚就開始修練內功心法。當晚,他照小冊上所指示的服了一粒玄天丸後開始修練心法。隔天他只覺全身說不出的暢快,便去參加開學儀式。

    「麗微學院成立至今,已經造就過不少人才,在麗微學院精心調教下,已有不少王宮貴族將其子弟送來學院,但學院先在此說明,進入學院將一律平等看待,若是有不願者請趁早離開,免得在此受苦。麗微學院是成立在」阿爾法一邊聽著一邊打哈欠,麗微學院校長一說就是半小時,令台下的人不由叫苦連天,頂著一個大太陽忍受著將近一個小時的儀式後,校長發表的感言是又臭又長,好不容易演講結束,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衝進販賣部。

    阿爾法走到一棵樹下邊納涼邊回想小冊上的武功,集合的鐘聲再次響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往集合的地點走去,下午是介紹學員內重要的設施,包括了學生宿舍兩棟、圖書館一棟、六棟教學大樓、技藝中心、休閒中心及一座辦公大樓。除了圖書館的地下室有一道鎖不能開啟外,學院內並無其他學生不能進入的地方。

    介紹完畢後由學生各自行動,由於麗微學院是採選課制,每個人的選課由自己決定,等課表排出來就可以進行選課,只要時間沒有衝突,一年內所選課程可自由搭配,唯不得少於六樣,每年就所選科目作評量,低於標準者該科不發與證書,達到一定以上標準即可鑒定精靈訂約資格考,最低參加年齡十五歲。

    這些都是由學院發的入學須知上記載的,閱讀完畢後要回收。由於今天是週末,阿爾法決定晚點再選課,就回宿舍拿出小冊背了起來,他認為小冊留在身邊總是一個隱憂,所以決定先將小冊背熟後毀掉,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花了他八個小時才將內容背妥。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阿爾法這才想起還未進食,只好吞了玄天丸開始運功。只覺全身上下說不住的暢快,肚子也不餓了,便定下心入定了。由於他未進食的緣故,藥效吸收的快,對於增加他的功力有著明顯的幫助,並助他加快改變體質。

    一夜之後,阿爾法覺得身體有一股臭味,那是因為玄天丸本身有洗筋伐髓的功用,陳年堆積在體內的廢物隨著萬流歸宗心法配合玄天丸的效力排出體外。阿爾法只好跑去澡堂洗一個晨澡,由於澡堂只有在晚上供應熱水,所以阿爾法邊洗冷水澡邊叫好冷。

    澡畢,便去辦公大樓拿取選課資料,選課資料共分五大類,體術類、魔法類、戰史類、技巧類、其它類,共分二十幾小類,由於阿爾法需要時間練習劍無痕所留下來的招式,所以阿爾法只有選擇最低限度的六個科目,而且將時間集中在兩天內。他填妥資料送交出去之後,突然想到窗戶外有一座山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修練場所。

    於是,阿爾法就和夏亞到山上去勘查地形,等到決定之後再下山。山上古樹參天,到處可見小動物,由於空氣良好,阿爾法已經忘記此行的目的了。他在森林裡行行走走突然發現一個深坑,他不禁「咦!」了一聲。那個深坑有兩層樓高、直徑一公里,更難得的是這個深坑是位於學院看不到的死角,在此練功不怕被發現,麻煩的只是上下的問題而已。

    阿爾法喃喃的道:「看來要搬一張梯子過來了。」

    夏亞也道:「問題是搬一張梯子來實在是太招搖了,要怎樣才不會引人注意呢?」

    阿爾法道:「這個問題待會再討論,現在先回去吧!」說著便照著沿路留下的記號回去了。

    回宿舍後,阿爾法問道:「如何,要去哪找兩層樓六公尺高的梯子?那麼大的梯子不見了是很顯眼的。」

    夏亞道:「不如你自己製作,材料用山上的木頭,工具消失一兩套不會被發現的。」

    阿爾法道:「說的也是,要搬那麼大的梯子走那麼遠,光想想就覺得累。」說完便拿出玄天丸準備調息。

    夏亞忙道:「等等!工具要到哪裡去張羅。」

    阿爾法沒好氣的道:「當然是找機會到工藝教室偷嘛。對了,不是說圖書館地下室有一道門不能開嗎,改天找個時間去看看吧!反正我連子母連環鎖都開了,區區一道鎖算什麼。」

    夏亞沒好氣的道:「你還敢說,要不是當初我要你堅持下去,今天你還再對著那五道鎖歎氣呢。」

    阿爾法不好意思的道:「不要這樣說嘛,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留一點面子給我嘛!」

    夏亞道:「你還是將你的功夫練好吧!不要再沒事找事做,你不嫌累啊!」

    阿爾法無奈的道:「好嘛!好嘛!聽你的就是了嘛。」說完一口將玄天丸吞了調息。

    阿爾法花了三天才將所需工具全部偷到手,以阿爾法身手自然是有驚無險的度過,然後他又花了兩天將梯子搭好架起,由於山上木材密度高、重量大,阿爾法不由得邊搬邊罵:「沒事找這麼硬的木材幹什麼,鋸的我手痛死了,光砍一棵樹就花了一天的時間,而且還重的要命,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來。」

    夏亞道:「壓的喘不過氣還有心情說話,少說話多做事吧!」

    阿爾法道:「你當然這麼說,又不是你搬,早知道就先分批搬到坑邊再組合,也不必搬的要死要活的,窩囊透了。」說歸說,他還是將東西搬到了坑邊。

    好不容易將梯子架好,阿爾法卻已經累的爬不起來了,夏亞在旁邊催促道:「快起來調息。」

    阿爾法無力的道:「我已經沒力了,休息一天吧!」

    夏亞叱道:「不行,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要練好功夫就必須要有堅強的意志,過人的耐力,否則只是一昧的靠小聰明是不能有好的成果的。」

    阿爾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吃力的爬的起來調息,由於實在耗力過多,阿爾法一直到隔日的中午才醒了過來。他先到河邊捉了一條魚填飽肚子,便回澡堂洗了一個澡,回宿舍後悠悠的睡去。

    晚上,阿爾法醒來後發覺疲勞已經一掃而空,便到深坑邊準備練習體術部分,他將小冊與自己默背的內容在核對過,確定無誤後將小冊火化掉並開始練習行雲流水身法,這套身法講究的是與自然融為一體,兔脫鷹翔、鳥飛魚落,符合大自然的要理。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所創出來的身法,剛如疾雷破山海、柔如微風吹浮雲,極端的對比使人無法適應,難就難在要快慢由心、輕重如一,此乃行雲流水身法第一要點。練到極點可使敵人生出無從下手之感,立於不敗之地。

    阿爾法練到後來越覺這套身法博大精深,不過由於步法太過複雜,許多地方無法順利使出,常常摔的亂七八糟、慘不忍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但阿爾法仍是再接再厲、渾然忘我的練習著,完全不知道在森林裡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直至清晨,阿爾法才回學院。

    一個月後,阿爾法除了需要上課的兩天外,每天晚上調息,早上到深坑處練功。那對眼睛也每次在阿爾法練功時出現,回宿舍時離去。

    這天,阿爾法照樣練功,一切如同往常一般,突聽夏亞一聲:「有人!」

    阿爾法大吃一驚,忙道:「在哪裡?」說完四處張望著。

    夏亞忙道:「左邊。」

    阿爾法一個箭步衝上森林,往那對眼睛的方向衝去,那人原本像往常一樣躲在樹下觀看,怎料踩到樹枝,夏亞的聽覺又十分敏銳,終於被他發現有人。

    只見一個老頭從樹後走了出來,那老頭生的一大把鬍子,眉毛也一大把,連眼睛都看不清楚,一片白花花的,身上穿著一件破衣,頭上帶著一頂破帽,一副潦倒模樣,像是個路邊行乞的叫化子。

    阿爾法怒道:「老叫花你是誰?在這裡偷看我練功多久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沒有禮貌的行為?」如果不是看他那副有如風燭殘年的樣子,阿爾法早就不客氣的的出手教訓他了。

    那老頭道:「小娃兒,別生氣嘛!你一次問那麼多我怎麼回答,而且你說話也禮貌不到哪去。」

    阿爾法道:「你這個死老頭,錯了還有資格問我,叫我別生氣,你算老幾,還有,不要叫我小娃兒。」

    那老頭道:「年輕人,脾氣不要毛毛燥燥的,對你我都不會有好處的。」

    阿爾法忍住氣道:「老頭,你是誰?」

    那老頭道:「年輕人,說話要客氣一點,要有禮貌。」

    阿爾法道:「好,老先生,請問你貴姓大名?」他再說請問時特別加重語氣,任誰聽到也會知道他心中的不滿。

    那老頭向不知道似的呵呵一笑道:「好,孺子可教,年輕人,老夫的名字是董建地。你呢?年輕人。」

    阿爾法一字一字用力的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董建地道:「娃兒別那麼小氣嘛!」

    阿爾法道:「別叫我娃兒,你偷看我練功我都沒和你計較,還想知道我的名字,想得美。」

    董建地道:「別這樣嘛年輕人,我向你道歉嘛!我只是想知道你在練什麼,我可是沒也偷練喔,而且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了,禮尚往來嘛。」瞧他那搔首頓腳的樣子,好似小孩鬧脾氣,哪有一個長者的風範。

    阿爾法不禁莞爾,想不到會有如此人物,將所有的不悅沖淡很多,搖了搖頭道:「我叫魯·阿爾法,老頭,不要再叫我小娃兒嘍。」

    董建地道:「你叫我別叫你小娃兒,你又叫我老頭,年輕人,太不公平了吧!」

    阿爾法不以為然的道:「不會啊,小娃兒會長大,老頭則永遠是老頭,避免你叫習慣以後難改口,這可是為你著想。」

    董建地低頭喃喃道:「好像對又好像不對,啊!你要去哪?」阿爾法在他回頭時轉身離去,聞聲回頭道:「給你打岔那麼久,我要回去練功了。」

    董建地道句:「等等我。」立即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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