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十九章 賭(二) 文 / 低俗男人
第七十九章賭(二)
特拉貝爾西給了季予一定的啟動空間,畢竟足球場上是沒有專門盯防邊鋒的後衛的,每個邊鋒在接球的時候都會給自己一定的啟動空間,畢竟速度是邊鋒最重要的武器。
這種分組攻防訓練的最大特點就是完全模擬場上的情況。季予看了看周圍,加拉塞克已經在那邊開始慢慢得地向這邊游弋了,可以想像呆會他啟動之後如果不能快速通過特拉貝爾西或者把球傳到禁區裡面,那等待他的則肯定是特拉貝爾西和加拉塞克的圍搶。
季予放棄了那種慢騰騰的啟動,就是一個快字,沒等加拉塞克到位呢,已經殺到了特拉貝爾西的跟前,這個時候禁區裡面也亂了套了。
亨特拉爾已經跑到了禁區前沿,按理說那邊有馬杜羅守著,但對於亨特拉爾絕對危險的人來說,一個馬杜羅是很難夠使的。
這個時候就看季予怎麼做了,亨特拉爾已經給他牽扯出一個中衛了,他要是內切的話壓力會小的多,如果他傳球的話,我敢保證亨特拉爾會第一時間跑回禁區,畢竟作為在風格很像范尼的他,在小禁區內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季予用左腳猛的往前一磕,作出一副要沿邊線突破的舉動,特拉貝爾西也就是剛把重心移過去,身子還沒動呢,季予的左腳又動了,直接把球扣回來。
這個時候加拉塞克也正好趕到,季予很漂亮的從倆人之間的空隙穿了過去,這下禁區內可熱鬧了,亨特拉爾第一時間從大禁區往回跑,我拽他衣服都拽不住。
就是這半個身位,季予的傳球已經到了,雖然明知道從後方下鏟一個不好就是一張紅牌直接下場,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亨特拉爾沒有什麼阻礙的直接打門呀。
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誰的腳快,只要我能先把球鏟出去,裁判就不會說什麼。
小禁區之王,不但是在小禁區內把握機會的能力極強,還指這個人的技術出色,在小禁區內敢做各種動作。范尼如此,亨特拉爾也一樣,我倆幾乎同時出腳,可就憑那半個身位的優勢,他先夠到了球,沒有停球,雖然在正式比賽中他這個時候停球的話,他絕對有可能騙一個點球外帶一張紅牌把我罰下去。
亨特拉爾很輕巧的把球往起一勾,球從我倆的頭頂向身後滑去,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我已經不能再做出什麼動作來阻止他了,海廷加也沒有補防過來,因為他太信任我了,這種球在他看來,我親自盯防的亨特拉爾絕對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為。
亨特拉爾毫無阻礙的轉身、擺腿,接一個漂亮的凌空抽射,斯特克勒姆博格根本毫。
很顯然,相對於楊楠影來說,季予的首場演出相當成功。雖然這個球更多的要記在亨特拉爾自身的實力和我的大意上,但成功的突破特拉貝爾西和加拉塞克的防守已經是亮點了。布林德先生點了點頭,再一次叫了暫停。
「劉佳,你先說說你剛才那個球為什麼沒看住亨特拉爾?」
布林德先生一臉不能置疑的表情,天呢,那可是亨特拉爾,上賽季的荷甲最佳射手,現在和溫暖一起坐在射手榜第一位置上的人,要是他每個動作我都能盯住,那我是什麼?我肯定不是地球人了,我是神。不過,能不能防的住是另外一碼事,犯了錯誤是一定要承認的。
「布林德先生,剛才是我大意了,我以為季予突破了之後是要內切呢,正打算放棄亨特拉爾上去補防呢,沒想到他傳球了。」
布林德先生很顯然對我這種誠懇的認錯態度感到很滿意,點了點頭,「知道哪錯了就好,下次別再犯這種錯誤就得了,你和海廷加的搭檔我可是非常看好的,努力吧。」
布林德先生說完之後把目光又望向了季予,「說說吧,你剛才是怎麼想的,那麼好的機會,你面前已經沒有防守隊員了,你為什麼要傳球而不是自己射門?」
其實對於季予剛才的動作,我也是困惑不已,當初第一次看他踢球時給我留下的唯一感覺就是——「這個人太獨了。」難道在皇馬呆了倆多月,把這個毛病改了,不過即使是改了,怎麼總給人種矯枉過正的感覺呀。
「這個……,我也不知道,看了看亨特拉爾的跑位,我就傳球了,我覺得他應該能進球。」
借口,純粹的借口,看了看亨特拉爾的跑位就知道他能進球了,那他視我的防守為何物。我鬱悶呀!
「怎麼說呢,我曾聽麥克吉文先生跟我說過你的特點,也正是因為你的特點,這次我才把你引進過來,不過他當時說你這人非常的獨,但你來到這也有幾天了,再加上上週末的比賽,我發現你一點都不獨,甚至自己明明有機會破門的球你都會傳給別人,上週末聯賽你給亨特拉爾的助攻就是那樣,剛才又是,我不希望你成為一名只為他人做嫁衣的選手,你應該做的分清楚了在場上什麼形勢下自己射門,什麼形勢下傳球,好了,開始第二輪吧!」
在隊員們準備第二輪的時候,布林德先生叫住了我,「剛才季予的表現就是你們中國人身上常見的謙虛吧,呆會訓練結束之後,你和他好好聊聊,謙虛是美德,但足球場上不需要謙虛的君子,需要的表現,需要的征服,他可能是極於獲得隊友的好感,才這樣壓抑自己的,呆會和他好好聊聊,把你剛來時的經歷好好和他講講,我記著你來的時候可沒這麼謙虛。」
看著季予眼中放出了一種異樣的光芒,估計這回特拉貝爾西是有夠受的了。聊聊?勸勸?估計這回我是什麼都不用做了。
季予再次從邊路啟動,這回加拉塞克學聰明了,在季予還沒啟動的時候就已經縮小了倆人之間的距離了。
只不過讓我們大吃一驚的是季予這次又沒有給倆個人機會,右腳把球往左一扣,特拉貝爾西這次沒敢輕舉妄動,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一個動作,反正加拉塞克就要上來了。季予也沒讓他失望,猛的又用右腳把球往回一磕,和上次一模一樣,又是要走倆人之間的空隙,看加拉塞克臉上的興奮的表情,真不知道他要是看過《聖鬥士》的話,是不是此時還想大喊一聲,「相同的招數對聖鬥士是沒有作用的。」
只不過加拉塞克臉上的表情一剎那間便從興奮轉到鬱悶。季予這次突破看上去和上次差不多,只不過在最後時刻加了一個動作而已,右腳快速觸球,把球又向左磕了一下,球直接從特拉貝爾西的雙腿之間滑過去了,季予則從特拉貝爾西的身旁繞過,拿球下底了。
特拉貝爾西也不愧是上賽季結束後被歐洲好多超級俱樂部相中的後衛,利馬轉身回追,死死的靠住了季予,唯一的目的就是卡住位把球拿下來,最不濟也要他逼到死角去。只不過看倆人的架勢,季予成功突破的可能性非常大,亨特拉爾又開始向小禁區跑去,我真服了他了,都這樣了還往那跑,難道是想和季予撞到一起他才滿意嗎?
但無論心裡怎麼罵亨特拉爾是白癡,作為專門盯防他的後衛,我的職責就是他走到哪我跟到哪。
季予果然像一條鯽魚一樣滑過了特拉貝爾西,我心裡暗笑,就等著看你們撞在一起的表情了。沒想到季予突然傳球了,球不是給亨特拉爾,而是往我們的身後給去。
當我詫異的回過頭去的時候,等在禁區前沿的斯內德已經掄腿射門了。
最鬱悶的不是我,畢竟這個球有很大責任屬於該防守斯內德的馬杜羅身上,最鬱悶的是斯特克勒姆博格,楊楠影剛才練習的時候他是多麼的輕鬆呀,沒想到換個季予上來,倆輪練習打進了個球。布林德先生還是習慣性的點了點頭,叫了暫停,把隊員們聚在了一起。
「劉佳,你知道剛才的進球你錯在哪了不?」我日,我鬱悶呀,剛才的進球關我什麼事呀,和我有關係嗎,我是盯人中衛,我盯的是亨特拉爾,不是那個在禁區前沿成天神出鬼沒的斯內德。
「布林德先生,我不知道我錯哪了,我覺得剛才的進球………」
布林德先生打斷了我那些要推卸責任的話。「知道沒錯就好,剛才的進球實際上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天呢,殺了我吧,搞笑也沒有這樣搞的呀。終於布林德先生把矛頭指向了最終責任人——馬杜羅。
「馬杜羅,剛才斯內德射門的時候你去哪了?為什麼讓他在沒有人防守的情況下那麼輕鬆的就進了球了。你必須給我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如果你自己也找不到理由的話,那麼呆會訓練結束的時候自己圍著球場去跑圈吧,跑多少圈你應該知道。」
「布林德先生,剛才我突然覺得肚子痛,這個理由行嗎?」
「不行,沒有別的理由的話,就等著跑圈吧!」
「布林德先生,我剛才眼裡突然被吹進了一粒沙子,這個理由可以嗎?」
「不行,這是草坪,下面是泥土,你能給我找出一粒沙子嗎?」
「布林德先生,我剛才突然覺得那個配合如果打成了的話,將會是非常美妙的一個進球,我不忍心破壞呀。」
「行了,你也別找理由了,呆會記得跑圈就得了。」
布林德先生的話直接打消了馬杜羅繼續找理由的想法,我們看著馬杜羅那張苦瓜臉哈哈大笑,這種賽後跑圈的懲罰已經好久沒有人享受了,更要命的是,布林德先生沒有規定的跑圈數目,你要想停下來的話,唯一能做的就是累倒在跑道上或者等布林德先生突發好心就你停下來,不過可說了,剛才那球斯內德是怎麼擺脫馬杜羅跑到那個位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