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大遼公主 第85章:打情罵俏 文 / 冰山
第85章:打情罵俏
但他眼裡的關心神色,似乎真是怕我出事,我不能懷疑他,我不能懷疑,他那麼愛我,他等我八年,為我不娶,怎麼可能騙我?
他只是不想我出事的,對不對?對,是這樣的。
「我只同你講,只是想告訴相公,若是得到此旗……可千萬要給我瞧瞧,我實在好奇的很。」我端起一杯茶喝起,掩去神色,卻不知,那杯茶早已經冷了。
「素素,你平日想做什麼,能做的,我都會由著你,可你記著,國家大事,絕對不是你一個女子可以插手的,明白嗎?」他看著我,像在警告,又像在勸戒。
「知道了。」我假裝嗔怒的別了他一眼,道:「你若想偷懶叫我幫你,我也不樂意呢,以前茶樓的事情,我都忙的焦頭爛額,如今還不容易閒下來,怎麼會管那麼寬呢?你也太瞧的起我了。」
可一想又不對,因為我以前在遼國時,大多數政事都參與在內了,於是忙改口道:「以前在遼國的時候,那是哥哥閒暇無事當笑話說給我聽的,我又看了無數遊記,總有些用處,總會適當的說幾句,哥哥卻覺得極有用處。」
我只是想撇清自己讓他覺得我其實並不懂的這些,怎知這樣說,他卻感動起來,道:「多得你這多年來無心之話,那些無心之話,可對我大有好處,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你處處為我著想。」
我抿著唇,剛想說話,他卻接道:「素素,我知道你為我好,不管你是真懂這些事還是假懂這些事,以後,你都不能懂,而且不能讓知道你懂,明白嗎?」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裡,更是煩悶的很。
若是我此刻被宋唐背叛,或者是知道他欺騙我,或者知道他娶我另有所圖,我一定會忍受不住,我一定會立刻氣死。
只感覺腹部又在隱隱作痛,越痛,心裡更是亂,越亂,就越痛。
宋唐拉起我的手,忽然一扯,把我帶進懷裡緊緊的抱著:「你做什麼我都可以忍受,你怎麼胡鬧我也會依著你,就這一件,你萬不能再展露這方面的任何才能了,你可知道?」
「為甚麼?」本不想問,卻還是忍不住,盡量平靜著,聲音卻在顫抖。
「因為我不想你會被人因為這點而搶走,如果我再失去你,我一定會活不下去,人都說失而復得好,可卻不知,如復而再失去,那是最殘酷的事情。」他抱的我緊緊,身子亦是在顫抖,道:「我寧願你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這樣,你就不會被那麼多人歡喜,被那麼多人盯著了。」
「相公,那麼,以後,你會不會騙我。」我眼淚瞬間就滾了下來,他這麼愛我,怎麼會騙我,是我多心了。他就算有那面旗幟,也是因為怕我知道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吧。
「素素,我不會騙你,但是國家大事,我不能跟你說,這不是隱瞞,一來祖規如此,二來……我不想要我的女人因為這些事情操心,家裡的事情已經夠你操心的了,你身體又不好,我不想有一天御醫告訴我,你因為操勞過度而影響病情,你知道嗎?」
他沙啞著聲音,滿是心疼。
這分明不是撒謊的聲音,撒謊的時候,他怎會抱的我緊緊?
「素素,你記住,你不會騙你,永遠都不會,當你該知道什麼事情的時候,我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他頓了頓,道:「這八年來,我已經受夠了沒你的日子,我不會再讓自己失去你,你放心,如果我騙你,那麼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我大駭。
「我死。」他一字一字,清晰的吐出。
我忙掩住他的唇:「不許胡說。」
他拉下我的手緊緊捏在懷裡:「素素,我們要互相信任不是嗎?我有分寸,我也會好好對你,我做事,有我的原因,就像你有許多事情也不能跟我說,對嗎?」
我不自覺的點點頭,他說對了,有很多事情,確實是不能說的。
他若真跟我說了,也許我立刻會萬劫不復。不管他知道不知道,他隱瞞沒隱瞞我,他都沒做錯,因為他想要我安全。
「宋唐,假如有一天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你會怪我嗎?你還會那麼愛我嗎?」忽然想起我要離開他之事,忍不住心虛的問道。
「不該做的事情?」他看向我,摁著我坐在他的腿上,說:「那得看什麼事情了。」
我「啊」了一聲,失望的說:「原來你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原諒我的啊。」
他認真的蹙著眉頭,道:「自然不是『所有的事情』了。」他特地加重了「所有」二字,接道:「就比如說,你愛上別人,我自不會原諒你,又比如說,你無故離開我,我自不能原諒你。」
「哦。」我埋著頭,心裡暗暗算計著,我不會「無故」離開你,我會「有故」離開你的。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他問我。
「沒有啊,我在想,我們的稱呼好像有些問題。」我忙反應過來,機靈的插開話題。
「對唉,我發現你叫我相公的時候特彆扭,而且我,總叫你素素,彷彿總不怎麼親切呢。」宋唐也蹙著眉頭,被我的話題帶起了興趣。
「我該怎麼叫你呢?」他摩挲著下巴:「親愛的?太矯揉造作了。叫……娘子?你肯定會罵我噁心的,那叫什麼好呢?」
「老婆,叫我老婆。」我忽然想起二十一世紀的稱呼:「而我叫你老公,好不好?好不好?」
「什麼老婆老公的?怎麼聽起來像老婆婆老公公呢?」宋唐明顯表示對這個稱呼的不滿:「不行不行,人家去掉一個字,我就變成公公了。」
嗯,好吧,我承認他的想像力豐富。
「我不管,在二……在我們家,都是這樣叫的,這樣叫的人都能白頭到老,才夠親切呢。」我不依不饒的:「什麼都依著你,總得有一個事依著我。」
他見我這樣堅持,唇角無力的抽搐了幾下,道:「你確定……要這樣叫嗎?」
我點頭。
「那個,該吃飯了,天都黑了。」他有些無奈。
「好吧,老公,我們一起去。」我今天決定要噁心他到底,作為懲罰。
他抬步先走,我立刻跟上,腦子裡想著繼續噁心他該怎麼說好,剛走了兩步,因為埋頭深思,前面的某人忽然停住腳步,我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他胸口。
頭頂傳來一聲悶笑,我惡狠狠抬頭,剛想罵他,他卻狠狠一下抱著我我的腰,手摁的緊緊:「你膽子現在越來越大了,連我也敢調戲?」
「我沒有啊。」我在他眼裡分明看到危險的氣息。
「是不是太慣你了,你不知道我的厲害了。」他說罷,邪魅的笑在唇邊,近了我的眼前越擴越大,就要接近我一樣。
我還未反應過來,口就被他的唇堵住。
過了許久,就在我幾乎窒息時,他才稍稍鬆開我,懲戒的看著我,滿是得意:「若下次敢這樣調戲我,處罰更重。」
「我……」,我剛想辯駁,他的手指卻在我唇絆迅速滑過,威脅道:「還想再來一次麼?」
他的手指雖冰涼,但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火熱,如一片潔白羽毛滑過,起了一身的戰粒。
我也立刻屈與某人的威脅下,緊緊捂著嘴,大氣也不敢出。
「主子,用膳了……」剛推門而入的聚萍看到我們殘餘的親暱,話噎在喉嚨出不了聲了。
「聚萍,你到底有沒有規矩啊?你進來不知道要先通傳敲門的嗎……」
「王爺,是王妃說的,我們不需要……」
「到底誰才是這個家的主子啊……」
我含笑早早出門,耳邊餘下的,是一男一女,一主一僕在吵架。我搖頭微笑,這日子,倒也有趣。
用了膳後,早早睡覺,一夜無事。
第二天,因為已經回來了,宋唐還是按例去早朝了。
這些年,在古代我別的習慣沒有,就養成了早起的好習慣。宋唐去了後,我吃完早膳,就拿著那些帳本略微的看了一下。
以我的專業來說,這帳本沒什麼問題。
以我的直覺來說,這帳本也沒什麼問題。
你想啊,這鄭菱菱那麼愛宋唐,她能把他的錢給黑掉嗎?
根本不可能啊。
所以,我現在完全不擔心,只是拿起羽毛筆,寫了些新的家規。
成功後,自己閱覽一番,雖然文筆不怎麼樣,但好歹還過的去。我越來越資本主義了,我承認。
弄完這一切之後,我發現天色還早的很,不過剛剛過晌午。
宋唐還沒回來,這日子,可真夠無聊的。
以前幻想了無數次的新婚生活,卻淪落到現在不知道幹什麼好了。
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趁宋唐不在,我去找找那面旗幟呢?
說動就動,去哪裡找呢?
這屋子裡已經大肆修改了,也不是之前的佈局的,這要我去哪裡尋東西呢?
書房,肯定是沒有的,因為書房太像藏東西的地方了,因為往往越像藏東西的地方,都越不是藏東西的地方。
而且我這樣在那裡翻拉那麼半天的書,都沒有翻到,昨天經過這樣一問,宋唐有沒有旗幟我不敢肯定,不過我肯定的是,他若是有旗幟,肯定會藏到別的地方了。
那麼是哪裡呢?我稟持著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找了床底,沒有。
找了我們喝茶時的桌子底部,還是沒有,再找櫃子裡,飛到屋樑,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正翻覆間,忽然外面一個聲音駭的我險些掉下:「素兒,你怎麼爬到屋樑上去了?」
我一看,正對上一對漆黑如星辰的眼睛,當下駭了一跳,手一滑,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