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殺江湖 第四百四十一章 顧忌 文 / 權掌天下
第四百四十一章顧忌
另一個一身黑衣的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話,一點都不像一個日本國的武士應該說出來的話!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日本國的強大和復興!一切為了日本,一切為了天皇,難道你不明白!」
青衣人自然是在華夏活動了好長時間的安培晴天,日本最為強大的陰陽師之一,安培晴天笑了一聲,道:「一切為了日本?」話語之中似乎有些輕蔑道:「華夏是一條巨龍,他現在還沉睡著,我希望喚醒他的千萬不是我們日本國!」
「怎麼?」黑衣人驚訝道:「你害怕了?難道說安培大人也會害怕?」
安培晴天點了點頭,正色道:「我確實害怕了!華夏國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孱弱的,在華夏,有一個男人千萬不要去惹,要不然,你和你的黑龍會會死的很慘,你還是禱告一下吧,希望他這次別出手,要不然,我們兩個誰都別想回去!」
「你說的是那個叫做陳煜陽的男人?」
安培晴天怔了一下,臉色嚴肅,再次點頭道:「記住,千萬別招惹他,我和他交過手,那個男人可怕,太可怕了!他要殺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教廷,看看教皇那個被稱之為世界第一人的傢伙,你就能明白了。一出手,盡毀千年教廷,你以為你的黑龍會能夠和教廷相媲美嗎?」安培晴天笑意道,不過這笑意之中卻帶著一股子的蔑視。
「教廷的毀滅和他有關係?」黑衣人十分不信道。
「確實是他做的,不用懷疑,這件事情我曾經調查過,雖然西方那些吸血鬼也做出了不少貢獻,但真正給予教廷致命一擊的還是那個男人,他的力量到底強大到何種程度,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天照大神會明白!」安培晴天道。
「天照?」黑衣人不屑道:「你還真相信有天照存在嗎?那只不過是你們這些陰陽師欺騙世人的想法而已,真搞不懂你們這些陰陽師!」
安培晴天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道:「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因為我的式神,我不得不相信,確實有天照大神的存在,同樣也有八歧大蛇的存在,所以,這個世界上要還有人能夠攔住那個男人,也許就是天照大神了!」
「廢話!」黑衣人道,眼神不住的凝望著下面流動的巨大人流,黑壓壓的一片,那旗幟上的標語一看就讓他火大,他感覺自己似乎也低估了這些華夏的憤怒,他的眼眸中已經看到了戰爭的陰霾!
華夏國的憤怒已經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程度了,這種憤怒直達天聽,京都,就連京都這樣的城市都開始充斥於憤怒之中了,那還能如何說呢?一號二號似乎也低估了南海諸島的一戰對於華夏民眾的影響力了。
現在不僅僅的軍隊,就連民眾都需要一個年輕,睿智,英明,鐵血的統帥來帶領自己這些人走上復興的道路,而不是中南海那群首尾兼顧的老傢伙們,他們雖然沉穩,但是卻已經開始缺乏活力了。
陳煜陽也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不急不躁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他所需要的機會。
他明白,自己現在雖然身居高位,但是,這高位依舊是虛空的,是一號二號任命的,自己必須要擁有足夠的民意基礎,才能夠確確實實的掌控這個位置帶給自己的權利,要不然,事情將無法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所以,他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以退為進,這不僅僅是華夏國和日本國的博弈,同樣是陳煜陽和上面幾個老傢伙們的博弈。他要做什麼事情,無人能夠阻攔,除非是天下輿情,所以,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天下輿情倒向自己這邊,那才能夠是出師有名。
不過他心中依舊還有一個陰暗的想法,他要看看天下民眾對於自己的態度,日本國的事情就是一方最好的磨刀石,如果說,民眾對於自己根本就可有可無,那陳煜陽絕對不會去勞心勞力的去替這些人民做些什麼事情,就讓那些老傢伙們去折騰算了。
陳煜陽不是聖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種想法,他自然有。天下如果對他不屑一顧,那他對天下自然也是不屑一顧,那時候,他就會選著辭職,然後學自己的老頭子,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隱於市井,過著平凡人的生活,逍遙於世。
不過天下的輿情似乎對陳煜陽這個年輕的軍委主席並沒有不屑一顧,他們期盼著,期盼著南海的勝利再次上演,期盼著,這個年輕人劍指四方,讓華夏如漢唐時候一樣,重新屹立於世界東方。
這是一種民族自豪,而陳煜陽似乎低估了這種強烈的民族自豪感。
如今的江南軍區,莫少華已經奉命調動五萬人北上西北,去平復西北的憤怒,在那裡,估計只有血腥了,絕對不會如同南海事件一樣,拖泥帶水。外聖內王,依舊還是外聖內王的政策。
這也是讓陳煜陽最為憤怒的一點,只不過這憤怒還是壓制在心中,沒有爆發出來。
不過他不爆發,不代表所有人都甘心忍耐。此刻的京都,清晨,天剛濛濛亮,***廣場前面幾個方正就已經開始靜坐了起來,學生依舊是生力軍,清華,燕京的學生們成群結隊的來到這裡,打著橫幅。
他們的身後的工人,是白領,是藍領,甚至還有金領,老人,孩子,幾乎同時達到這裡,看著冉冉升起的國旗,聽著豪邁的國歌,那句華夏民族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讓所有人心中悸動,眼中熱淚直流。
國歌結束,鮮艷的國旗再次好像例行公事一下是出現在廣場的上空,眾人都望著國旗,心頭說不出的自豪,以及更加多的憤慨。國旗升完,他們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坐在廣場上,面對著***的頭像,很安靜,一時間安靜的連針線掉下都能聽見響聲。
就這樣,***前,人群越來越多,越來越擁擠,不過就算擁擠,人們也依舊沒有發出聲音,就這樣靜坐著,似乎在想些什麼,老年人開始回想過去的五十年,回想那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回想一切歷史的遺跡。
年輕的學生同樣在回想,他們雖然沒有老人們那樣記憶猶新,但是從史書上的一些隻言片語,他們能夠看到過去的歷史斑斑,他們心中的憤怒情緒慢慢昇華,變成了一種莫名的失望和悲涼。
所有人都在想著,似乎他們同一時間想起了那張好像鄉村教師一樣的音容笑貌,如果那個偉大的領袖還在,是不是今天的結果就不是這樣的呢,不禁,京都的人們開始集體追憶起那個開國的領袖,那個華夏國的精神支柱。
這種靜默,這種默默的抗爭無疑帶給京都的是巨大的傷痛和一個永遠彌補不了的空缺。
陳家,陳煜陽此刻看著南海最新的情況,不禁痛心疾首,又是一次碰撞,又是一次漁船的沉沒,又是無數的人命的消失,葬身在大海之中,他看到了這些遇難者的親人們的哭泣,看見了南海諸島人們的不滿,看到了許許多多的鮮紅。
更加讓他震驚的事情還不是南海諸島,還是在西北,莫少華的精銳已經到了西北,穿著警察制服的軍人,好像瘋子一樣的出現在那裡,血腥的屠殺也在那裡開始了,莫少華的信息說明了問題。
簡單的敘說了一句,但是陳煜陽從字裡行間裡面看到了一些些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手端著微沖,身穿警察制服的軍人們,對峙一群十三四的喇嘛,他們的口號很簡單,放下手中武器,然而三聲之後還不放下手中鐵鍬,棍棒的小喇嘛們,就這樣被無情的掃射於微沖之下了。
這樣的消息,不禁讓陳煜陽渾身顫抖,陳煜陽自出道以來,殺人無數,但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端著微沖,掃射一些十三四歲的孩子,這簡直已經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程度了,那些孩子是無辜的,他們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該死!陳煜陽淡淡的罵了一聲,然後整個臂膀用力的迴環,將手中的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桄榔一聲,手機立刻變成了齏粉,蒼白的臉上不斷抖動,嘴角抽搐,一雙手無力的抬起,轉動自己手中尾戒。
他身後的諸葛青青似乎被嚇著了,良久才回過神來,情切的問道:「煜陽,出了什麼事情了?」
陳煜陽瞇著眼睛,沒有回頭,眼眸中的肅殺之意已經傳了出來,讓整個空氣都開始凝結了起來,良久,他才淡淡道:「沒事,沒事,小事情而已!」
中南海內,一號,二號面面相覷,白景琦無奈抽煙,三號似乎已近習慣了這種沉默不說話的情形,不過依舊有些不舒服的捋了一下自己的西裝,一手撣去西裝上面的塵埃,一雙眼睛翻轉著,張口,卻沒說出半句話。
四號今天也在,不過也不想說話,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在裡面,畢竟他們對於陳煜陽的作為實在太過,其實陳煜陽在不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一個血腥男子不在,那這些老傢伙們很難下定決心要去打這一仗。
所以大家就只有沉默。
這邊沉默,但是另外一邊,另一間會議室中卻沉默不下來,八大軍頭幾乎全部到了,東北的趙其真,南面的諸葛強,莫少華,京都的張天德,陳家的陳洛書,以及蘭州和成都的兩位上將軍,都齊聚於中南海。
他們臉上的神色都不是很愉悅,只不過盡力壓制而已,政治大佬們一個個的不說話,而八大軍頭都是軍人,可以說都是行伍出身,對於這種事情最為敏感,要他們不說話,簡直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