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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血殺江湖 第四百四十章 憤怒的巨龍 文 / 權掌天下

    第四百四十章憤怒的巨龍

    而一紙調令也此刻也從中南海發出,南下,到了莫少華的手上,上面的內容很清楚,命令莫少華調集江南五省軍區,悍將五萬,穿上警察制服,前往西北各個地區,準備進行平復。雖然用了平復兩個字,但是莫少華很明白,這是要血腥鎮壓了。

    不過西北平靜了那麼長時間,不想如今那座聳立於雪山之上的宮殿再次開始不安穩了起來。也是時候需要作出一些事情來了,要不然,局勢確實就不在控制之中了,其實此刻調集天軍去,才是最佳的選擇,但是陳煜陽和上面似乎在鬧變扭,所以這擔子,只能落在了莫少華的肩膀上。

    莫少華很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旦事情順利,自己不會有功,一旦出了意外,過錯都會是自己的。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相當不討好的事情。總不能明目張膽的說,自己這些人是鎮壓西北***吧!

    所以此時此刻,最為頭疼的自然是莫少華,而最為心煩的則是周遠翔。

    作為海軍總司令,周遠翔如今已經要到花甲之年了,五十多歲的海軍總司令,要不是陳煜陽提拔,他也不可能這般快,最多還只是一個江南五省的海軍總領,但是現在他不同了,提調,東海艦隊,南海艦隊,東南艦隊,這是何等容顏。

    但是看著小日本在南海上猖狂,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一腔熱血,得不到舒展,所以,他的心煩,比起任何人來,都要更加重。這兩天,他成天往莫少華的司令部跑,看看有沒有上面的調令,或者更準確的說,有沒有陳主席的命令。

    不過失望是的,沒有一點給他命令。這讓他在自己的司令部,不知道抓狂了多少次。

    軍人,保家衛國,上陣殺敵,那是分內的事情,但是在此之外,還需要服從,這是軍人的天職。但是服從,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思想,沒有情緒,對於小日本的恨意,周遠翔這一輩的人,尤為有感觸。

    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再次響起,莫少華只能苦笑一聲,道:「進來!」

    果不然,周遠翔的身影出現在了莫少華的面前,不過比起當年,卻蒼老的許多,銀絲已經開始湧動,再沒有跟在陳煜陽身後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就連莫少華都沉穩了很多,兩年不見,他的氣勢也開始內斂起來。

    周遠翔上來還是那樣急不可耐的話語道:「老莫,陳少在京都有沒有信息?」

    莫少華無奈搖頭,道:「陳老弟好像在和上面鬧變扭,所以,還沒有信息和指示,不過我卻遇到了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說著莫少華將手中的調令交給周遠翔,道:「你看看,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任務啊!」

    周遠翔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道:「混賬,簡直是混賬,上面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對內居然要下狠手,對外,示弱。居然只派出了幾艘漁政船出去,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

    周遠翔最後兩句默默念叨著,而莫少華卻是一頭的亂麻道:「哎,外聖內王啊,陳老弟早就說過了,這是外聖內王的政策,看來,不幸被他說中了,陳老弟不掌權,想要再次出現南海大捷估摸著要有些時辰了!」

    「哎!」周遠翔歎息了一聲道:「我們是軍人,本來不應該評論上面的事情的,但是這次我一定要說,我們這些蓄勢待發的劍已經蓄勢了太久了,我們需要一個熱愛軍隊,懂得軍事的統帥,而不是政客!」

    「確實,華夏的劍已經很久沒有出鞘了,如果陳老弟能夠振臂一呼的話,那才是最好。我們需要那個鐵血的紅色鷹派來帶領我們,要不然,這把劍將會隨著時間的推進,慢慢腐蝕,當他們再想要亮劍了時候,這把劍就已經腐爛掉了!」莫少華也由衷的歎息了一聲道。

    兩人相對,沉默了良久,周遠翔才提議道:「老莫,要不你去一個電話京都,看看陳少到底什麼安排?我不信,不信陳少真的會放手,就讓那些小日本在我們頭上拉屎***,如果是這樣,那老子這個海軍總司令就辭職算了,不受這鳥氣!」

    「你想辭職?」莫少華冷笑一聲道:「這事情是你說想就能的嗎?」

    「那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在這裡看著乾著急吧!」周遠翔沒好氣道。

    莫少華高深的一笑道:「你等著吧,等著吧!民怨不可違,民怒不可犯,現在國內對於這件事情已經是頗有微詞了,我想陳老弟也在等,等一個機會,只有這樣,他日後說了才能算數,要不然,就算強行上台,也無用!」

    「希望如此吧!」周遠翔歎息,道:「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打個電話去京都!」

    莫少華拿起桌邊的電話,不過又放了下來,周遠翔急道:「你打不打,不打我打!」

    說著搶前上去,一把抓過電話,就要撥通陳家的號碼,不過卻被莫少華一手按住了,笑道:「老周,你說這電話打通了之後是先解決你的事情還是先解決我的事情呢?我這可是一件惱人的事情啊!」

    周遠翔愣神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先你吧!怎麼說你的調令已經下來了!」

    莫少華點頭,電話嘟嘟的撥通了出去,陳煜陽此刻正在陳凌峰的書房之內,電話響起,陳煜陽並不看電話,只是看著陳凌峰笑道:「讓人清靜一會兒,都不行。看來江南那邊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自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須再忍了。」陳凌峰笑道:「煜陽,你還是小看了自己的號召力,如今只要你振臂一呼,那全國半數的軍隊會聽候你的調動,再加上天軍,你大有可為,但是為什麼呢?」

    陳煜陽笑道:「大有可為和大有不可為而已,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比較好,天道輪迴,命理使然,時候不到,強求來並不見得好!」歎息了一聲陳煜陽道:「還是那句話,順天者逸,逆天者勞啊!」

    「什麼是天道命理?」陳凌峰接著問道。

    陳煜陽再此笑了起來,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道:「就此事而言,民意就的天道,就是命理,就是自然,民意一旦爆發出來,那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能夠順勢,那就肯定能夠扶搖直上,所以我還要看看,再看看!」

    民意民心,確實有時候能夠代表一部分的天道自然,就此事而言,陳煜陽說的不錯,民意就是天道,一個民族的自豪,一個國家的屈辱,一旦爆發出來,那絕對是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如火山噴發一樣,不可逆轉。

    所以,陳煜陽還想再看看,看看這個國度,這個民族的忍耐到底能夠到達一種如何的程度。壓抑的越久,爆發出來的力度就越發強大。荀子曾經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不可逆,民意不可違,這就是天下大勢。

    所以,對於莫少華以及周遠翔的回復,陳煜陽僅僅用了八個字,那就是暗中部署,靜觀其變。這八個字,也是所有動態的精粹所在,只有將自己的眼光放眼天下,站在全局的高度上,才能夠理解陳煜陽這八個字的含義。

    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一旦水流成形,那絕對是吹枯拉朽的氣勢。

    也正如陳煜陽所料一樣,幾艘漁政船,是不可能平息國內人民的憤怒的,自南海諸島之戰之後,人民的心中早已經種下了復興的種子,他們慢慢的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如果沒有南海諸島之戰,或許,人們對於這試探性的挑戰也並無感覺,但是巨大的形勢差距,讓人的期盼和現實形成了一種對抗。

    尚海,這個國際化的大都會是首先爆發出來的,學生,永遠是站在時代的前沿,是變革的主力軍。尚海復旦領頭,尚海城市中所有的大學生幾乎同時爆發出來,先是罷課,緊接著是浩浩蕩蕩的***。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的旗幟在尚海到處可見,***的隊伍越發龐大起來,學生,工人,甚至於農民工,白領紛紛走上街頭,抒發他們心中的鬱悶以及爆發出一股子強大的不滿,尚海市的多處日本店面被無情的砸爛,牆上的噴墨,散發著濃濃的復仇情緒。

    尚海之後,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江南的金陵,也是多少年前的南京,這裡是當年日本國屠戮的地方,三十萬人,南京大屠殺紀念館門口,一時間雲集了無數人,男女老少,面對那些被印刻在石碑上,冷冷的同胞們的名字,金陵的人們憤怒了。

    雖然這座城市的名字被改過了,但是人們心中的血脈傳承並沒有少。他們到處舉著旗幟,各種口號都有,更有憤怒的人們在紀念館門前大肆的開始焚燒日本國的膏藥旗,所謂群情激奮,這是一種歷史傳承下來的憤怒。

    更有一些老奶奶,哭訴著,講述著自己當年的非人遭遇,惡狠狠的扣著三個陰暗的字,***。

    尚海的風波是學生們起始的,金陵自然也是一樣,從金陵大學,到金陵女子大學,再到一群群學校,憤怒的學生們同樣的先罷課,緊接著***,新街口,夫子廟,紫金山,到處能夠看到學生們憤怒的身影。

    他們吼叫著,成群結隊的衝擊著所有帶著日文的店面當中,瘋狂的砸著,發洩他們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尚海,金陵相繼出現這種狀況,京都自然也不例外,同時國內的大城市,比如成都,重慶都開始上演這樣的瘋狂和憤怒,就連寶島也開始顫動起來,他們的口號很明確,要嚴懲日本國右翼勢力,必須保持南海諸島的主權。

    尚海的立交橋上,兩個身影站著,看著下面浩浩蕩蕩的人群,一人青色衣衫,長髮飄動,腰間一隻酒葫蘆,摘下來,喝上一口,臉上顏色更加沉重了起來,道:「我們似乎低估了華夏人的憤怒,看看吧,天皇那小傢伙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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