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章 外婆 文 / 耐爵士
不知宣洩了多長時間，我終於可以讓自來水似的眼淚停下來.母親的衣服被我哭濕了一片，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呵呵，想不到原來自己這麼能哭的啊~。平復了一下心情，抬起頭看著母親，見她一臉的淚水，我伸手用衣襟幫她擦了擦。
我滿足的把頭枕在母親的腿上，享受著這種幾乎要淡忘的溫馨感覺。自己本身就是娘生的嘛，何必強求過去呢？前世再如何也是前世，活在過去裡可不是我的風格。
「娘，我是蕊兒。」我輕輕說道。
「你一到我面以前，我就知道你是碧蕊了，你們倆從小性格分明（我們不分明才是怪事），極易辨認。對了蕊兒，娘問你」，娘擔心的問道，「你不是跌落山崖了嗎？怎麼……」
「您是怎麼知道的？」
「唉，當年我和你爹被仇家找到，無奈之下送走你們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和你爹僥倖逃過追殺，躲了五年時間，原以為你們會開開心心的生活在這裡，不曾想，當我回來問起你們的時候竟然無人知曉！於是我就派人去打探你們的消息，得到的卻是一個踐落山崖，一個凶多吉少的消息！為娘差點兒……。」
「娘，不要說了，蕊兒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再說蕊兒有感覺，妹妹她一定還好好的活著（先騙騙母親也好，這樣至少能讓她心裡舒服點。），總有一日蕊兒會把她找回來的，娘，您就放心吧。」這句話說的我滿口彆扭，無奈啊，一想起當年母親的不停教導：「女孩子說話的時候不能『我』『我』的說，像娘的名字叫鸞欣，在沒嫁給你爹爹以前，娘對年長的親人就要自稱欣兒，在其它人面前就稱鸞欣，像現在娘對你說話就自稱娘……」「……」當年我就狠汗了一把，當女孩子說「我」就沒教養了？（作者：女生可別向我扔磚頭啊，不是說你們……）心裡老大不以為然，不這樣說又咋滴？然而，我又一次證明：孫悟空不想被唐僧煩死，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蕊兒，你還沒說你的事呢！快說說。」
接下來，我就把我從買進田府到現在的經歷對娘細說了一遍，除了踐落山崖改成被一道人所救還習得一身不錯的輕功外，其它事情我一點都沒有隱瞞。在我說我的丫環生活時，母親看去十分心痛，動不動就流淚，我不得不一邊講一邊安慰她，直到講完的時候，天已經有些發白。
……
「夫人，夫人！」容嬤嬤叫喊著跑到季老夫人面前。
「你都當嬤嬤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老夫人見容嬤嬤這麼失態，出聲斥責道。
「夫人，先別說這個了，我——呼——我剛剛看到大小姐她拉著一個女娃朝夫人這邊過來了。」
「什麼？欣兒她……」
「不只如此，我還看見大小姐對著那女娃直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你說欣兒她很高興？她是不是想通了？還是她不再怪我了？……」
「夫人你先別著急，只要呆會小姐來了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容嬤嬤剛說完這句話，我和母親就到了。
娘對著外婆福了一下身子說道：「欣兒給母親請安了。」
聽到娘這句話，外婆一時間好像年青了許多，滿臉笑容：「欣兒，這麼長時間了，你終於肯來看娘了，你已經不怪娘了嗎？」
「欣兒從來都沒有怪過娘，只是有太多事情，孩兒一直無法接受，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孩兒不孝讓娘擔心了。」
「欣兒能想通就好，只要你能活的開開心心，為娘就心滿意足了。」外婆開心的說道。
娘轉身對我說道：「蕊兒，快過來給外婆請安。」
該我上場了？okok。「蕊兒給外婆請安了。」我學母親一樣福了福身子說道。
「蕊兒？……欣兒，難道她是……」外婆驚訝看著我說道。
「她是我的長女，也是您的外孫女。」母親捧著我的手，滿心疼愛。
「快，快過來給外婆瞧瞧。」得到母親的肯定，外婆驚喜的向我招手。
母親鬆開我的手，示意我過去。我剛走到外婆面前，外婆就急不可耐把我拉到她面前。
「瞧這小模樣長的，如你娘當年一樣標緻，只是這些年苦了我的外孫女了（看來外婆也知道我被人販子捉走的事了），不過，只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後外婆不會讓蕊兒再受苦了。」外婆用寵溺的語氣說道。咋就沒人懷疑我的身份？我怪怪的想道，剛剛我還準備證明證明呢，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嗎？（作者：笨蛋，答案長在你臉上了。花碧蕊：==！）
外婆在當天晚上就給我辦了個宴會，慶祝我的歸來，讓我總算嘗到了有錢人家的宴席是多麼享受。看看這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還有這些餐具、擺設，要多漂亮就多漂亮，要多奢侈就有多奢侈。最讓我感歎的就是那麼多秀色可餐的丫環在一旁伺候，瞧她們一個個水靈的，是男人的都會荷爾蒙大量分泌的，這樣的情景令我不禁苦道：朵朵花兒伺左右，可惜8是男兒身！先狂鬱悶一下。
由於昨天晚上的宴會，全府上下都知道了我歸來的事情。外婆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我娘，一個是我舅舅。舅舅也只有兩個孩子，也是一子一女，男的比我大，女的比我小，可惜我都沒見著，說是出去辦事了。家大業大，舅舅和外公長年在外打理生意，所以也沒見著。「人丁稀薄啊」看完這份家譜，給這裡下了一個評語。
……
在這裡住了五天了，本來我想快點去找碧蓮的，卻又擔心母親的情況，只能先看著她，等她情況比較穩定的時候再走。中午時分，我和母親在外婆的青園裡聊天，說是聊天，大多數時候都是外婆和母親在說話，只是在問到我的時候才接上一兩句。相較於她們聊天的內容，我更喜歡欣賞這青園的景色，這裡的園林藝術可是地地道道的中華傳統，典雅而古樸，幽靜而不失活潑，令人醉心其中。
「奶奶，奶奶，呵呵，我們回來了。」隨著一陣清脆的叫聲，一個女孩子朝外婆跑來。
「呵呵，是柔兒回來了，來，讓奶奶看看是胖了還是瘦了。」外婆一臉慈祥的拉起這女孩的手說道。
「奶奶，你都不知道柔兒有多想您，這不，事情一做完，柔兒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女孩看到我母親也在邊上，轉身對她道：「姑姑也在這裡呀，您今天看上去比以前開心了好多呀！」
「柔兒累不累啊，要不要叫容嬤嬤燉碗參湯補補身子？」母親微笑著說道。
「不用了，柔兒不累。」說完這句話後她終於看見了我。（汗！我有這麼不起眼嗎？）
「你？」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然後指著我，憤憤的對我說道：「你這個沒禮貌的人怎麼會在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