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章 母親 文 / 耐爵士
「而第二個女娃是被一名怪人買下來的,據他猜測,這人可能是邪派中人,為練某種惡毒的武功才需要用到女孩子的身體,買下女娃後,那人就不知去向,所以我們也無法得知這女娃是死是活……」秦老闆眼念歉意的看著我,呵呵,當然啦,一個必「死」無疑,一個不知死活,還真不如不知道來得好一點。
「秦老闆不必掛懷,生死有命,半點強求不得,我還是得謝謝秦老闆幫我打聽到這些消息,我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算了,即然知道那丫頭可能落在邪派手裡,那我就從江湖裡找吧,只要碧蓮沒死,我總有一天會找的到她的。
……
從容旺賭坊裡出來,一點頭緒和計劃都沒有,哪裡才是我的第一步呢?總要找點事來煩吧,大家都知道,人一空虛就會亂想,特別是我這樣的稀有品種,一亂想起來可是後果嚴重啊!一定要想想……啊~~!對了,小爸小媽不是讓我們去那個,什麼,什麼來著?時間太長有點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是在黃河中流那塊地區。把懷中那封信取出來,上上下下,左轉右翻的研究半天,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當年從山崖上踐到水裡後,信封上和裡面信上的字全都洗糊了,要想從這一片片墨跡中找出字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雖然想從這信裡找出字來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卻發現了一個小圖形,這個圖形是用紅泥印上去的,所以並沒有被水洗掉,看來這個小圖形是我唯一的線索了……
小爸小媽有很大的可能性和江湖有關,所以這個圖標應該去找見多識廣的江湖人來辨識一下,如果不行的話再想其它方法。現在,我應該先打聽一下黃河中游有什麼府城,先從最大的開始找,我就不信憑我不凡的頭腦還找不到這小小圖標的出處了。
在我顧車狂奔的瘋狂趕路之下,只用了五天的時間就來到了黃河中游最大的府城——清明城。一到這裡,我遍用一切手段來打聽這圖標的出處,問的不行就吼的,軟的不行就硬的,都不行的就用錢砸,終於在砸出三百兩的高價下,有人認出了這個圖標的來源,問明地點,然後經我大腦模糊驗證下,甩下三百兩就飛「車」而去。
在清明城時,那人一說出地點,腦子裡就如同閃電般的一下豁然開朗,小爸小媽當年的叮囑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裡——潘陽城,柳絮街,季府。潘陽城離清明城不過百多里遠,在我一陣狂飆之後,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潘陽城。先到一家酒樓吃了點東西,招安一下快起義的肚子,然後愜意的搓個澡,最後安心的在床上小憩一會,為晚上夜探季府做準備……
不要以為夜探就是深夜才去,我輕功這麼牛,當然是在人多的情況下夜探才顯得我厲害嘛,再說,深夜裡人都睡了,那我還探個鬼啊!相當於現代七八點左右的時候,我來到季府的大門口。不錯誒~!光看那大大的漆金匾額就知道這季府不是一般的有錢呢,要是當年不出意外的來到這裡,真不知道我是裡面的什麼身份。
我轉到季府的後牆,悄無聲息的閃身而入。
「小米。」
「來了,容嬤嬤有什麼吩咐?」
看到這兩個名字,我差點從樹上摔下來,容嬤嬤這個情有可原,可「小米」這個名字……
「你快去把廚房裡那燉好的地參燕窩端來給老夫人喝。」
「是。」那名叫小米的丫環應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我暗中跟著容嬤嬤來到老夫人住的地方,躲到她房間窗口所對的樹上靜靜的觀察。
那老夫人大概有五十歲左右,錦衣華服,每一個動作都中規中矩,甚有威嚴。而剛剛的容嬤嬤就比她要年輕一點,大概四十上下,興許是跟著這死板老太太過久的原因,這容嬤嬤做什麼事也都一絲不苟。
「欣兒還是那個樣子?」老夫人說道。聽到這個欣兒,一下子讓我的心臟多跳了幾下——欣兒?小爸不也是這樣叫小媽的,難道……
「是啊,大小姐還是那個樣子,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是……」容嬤嬤一說到這裡便止不住小聲的啜泣起來。
「唉——我可憐的欣兒,要是當初我不反對他們,也不會……唉——冤孽啊。」老夫人也開始有些泣不成聲了。
綜合我頭腦裡所有的信息,我感到我的猜測非常有可能,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位可能是我外婆的老夫人口中所說的欣兒。經過幾次耐心的偷聽和分析後,我還是沒有找到季府大小姐所住的地方。我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情急之下,我抓了一名丫環逼問,得到情報後,一掌震暈了她,然後飛速的朝季府大小姐的房間奔去。
娘!我幾乎忍不住脫口而出,雖然過了十年時間,小媽的身形和容顏變化並不大,不似平常婦人般臃腫起來,反而顯得有些憔悴。她雙眼失焦,憂鬱的坐在窗前,整個人彷彿一樽石像一般,若不是胸口還在起伏,幾乎和死人無異。
我想哭,好想哭,看見小媽這樣,就好像前世看見老媽在老爸靈柩前的樣子,我那時拚命的哭,但老媽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的來安慰我,任由我哭睡過去。當我醒來時,卻發現老媽已經「睡」著了,睡的好安祥……一切猶如昨日般歷歷在目,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前世又如何,今生又怎樣?即然上天安排了重來一次的機會給我,我一定用盡一切辦法,不讓一絲一毫歷史重演的機會出現!
我稍微壓抑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緩緩的走到母親身邊。
「娘……」還沒叫完這一聲,我就壓抑不住前世今生的雙重宣洩,淚水不可抑制的奔騰而出。
母親聽到這一聲呼喚,全身一顫,緩緩的轉頭看向我。再也忍受不住的我,一下子撲倒在母親懷裡放聲痛哭,大概是因為母女天性使然,母親一看到我便知道我就是她的女兒,不用說明,不必解釋,她不去擦滿臉的淚水,只是環著我,輕輕拍打著我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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