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篇第十四章 潛在隱患 文 / 明月
第四篇第十四章潛在隱患
「等一下!」
就在千鈞一的關鍵時刻,一道嘹亮的男聲突然在山洞之內響了起來,無有遺漏的傳入了場中每個人的耳朵裡面,硬生生的遏止住了朱玉婷即將下劈的寶劍,直令得在場眾人一時之間都感到又驚又喜,驚疑莫定。
伴隨著這道天籟般橫空出世的話語,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幽暗的山洞洞口,如閒庭信步一般向著場中緩步走來。
眾人心中暗懼的凝神一看,登時便現此人丰神絕世,宛若神仙中人,雖俊美之極卻也不失英武威嚴;儘管他此時的神情十分平淡,但是其眉宇之間卻仍然強烈的散出了一種君臨天下的王道威勢,不怒自威,整個人看起來既好像深邃如海、又彷彿熾烈似火,甚有一種孤高絕傲、誓要與天比高的滔天豪情。
懾於來人這種上天下地、惟我獨尊的強者氣勢,場中眾人一時之間全都被震撼得噤若寒蟬,不敢做聲;就連朱玉婷此時也不由自主收起了寶劍,凝神屏息的佇立在一旁,靜等著趙飛雲表態言。
趙飛雲徑直走到了南宮泰的身前,一言不的俯視著這個癱倒在地上的失敗者,眼中的神色深不可測,彷彿一位莊嚴的神明正在審視著一個卑賤弱小的凡人,思考著懲罰其罪孽的辦法。
時間就這樣在寂靜中點滴流逝,而場中的氣氛也隨著那流逝地時間而變得越來越凝重;在強自忍耐了良久之後。一向心高氣傲的南宮泰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沉默中的侮辱,猛然杵著『點鋼神槍』挺立起來,強撐著體內的傷勢一字平肩的凝視著趙飛雲沉喝道:「九陽帝君武功蓋世,在下自知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但是我的弟媳只不過是一介女流,朦朧愚魯,還望閣下可以網開一面。不要和這種無知的婦孺一般見識,讓她離去吧。」眼見己方已是一敗塗地。南宮泰心中也再不存有任何地僥倖,只求在轟烈一死之餘可以保住朱慧的性命,免得自己地家族遭逢大難。
眼見南宮泰此刻只求死,趙飛雲在沉默良久之後雙眼突然綻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直看得南宮泰心頭一震,強烈的生出了一種無所遁形的恐慌感覺,彷彿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已經被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絕世強人徹底看透。完全沒有任何隱藏的餘地。
也就在南宮泰剛剛顯露出些許慌亂神色地時候,趙飛雲眼中的笑意便在那一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換上了一抹寒徹心扉的冷酷顏色,一字一字的沉聲道:「你的確很該死…………不過,卻不應該死在我的手上。」
「什麼!」南宮泰聞言先是一驚,後又一怒,最終驚怒交加的厲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南宮泰連死在你手裡地資格都沒有嗎!」
說到這裡,南宮泰便又因為情緒激動而引內傷加劇。再度難以自制的嘔出了一口鮮血;不過由於不忿趙飛雲的侮辱之言,南宮泰此刻縱然傷痛已極,卻也依然強撐著『點鋼神槍』挺立在趙飛雲的面前,誓死不墮『武林第一世家』的赫赫威名。
「這只不過是原因之一…………」眼見南宮泰此時傲骨錚錚,趙飛雲的雙眼之中也不禁微微地顯露出了些許欽佩的神色,轉瞬既逝。整個人依然寒氣四溢的說道:「而原因之二……………則是因為有一個人比我更有資格取你的性命。」
「誰!他是什麼人!」南宮泰此時已經將生死榮辱盡皆拋到了腦後,毫不畏懼的對著趙飛雲厲聲暴喝。
趙飛雲聞言淡然一笑,那深邃的雙眼之中突然綻放出了兩道厲烈如電的光輝,直刺南宮泰的心扉腑臟,以一種彷彿要將他擊穿的威勢凜然傲喝道:「他是楊青虹的兒子!也就是我趙飛雲地義子!」
「什………什麼…………」南宮泰聞言雄軀一震,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自己今日對楊青虹母子做出的一切,整個人剎那間氣勢全消,歪歪斜斜地連退數步,全身乏力的依靠在一塊巨大的青石上面,喃喃的沉聲道:「原……………原來你已經將這個孩子收為義子了……………」
「不錯。」眼看著南宮泰滿臉驚疑不定的神色。趙飛雲在輕哼了一聲之後淡淡的說道:「他是我趙飛雲的兒子。也是一個被你們南宮世家拋棄殘害的孩子;而我今天之所以不殺你,也就是想要把你的命留給那個險些因你而夭折的孩子;因為總有一天。這個孩子一定會來到你的面前,向你、和整個南宮世家討還今日的傷母害命之仇!」
南宮泰聞言心弦劇震,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畢竟正如同趙飛雲所說的那樣,的確是南宮世家有負於楊青虹母子在先,縱然她們日後想要報復也完全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正是『剃人頭者人亦剃之』,既然南宮世家可以選擇清除她們母子倆,那她們母子倆日後自然也可以選擇清除南宮世家。
反正早在自己一掌將楊青虹轟下山崖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親手取回了南宮岳給予這個孩子的生命,也親手毀掉了這個孩子身上流淌著的南宮血脈,這是已定的事實,也是一條不可回頭的不歸路。
而這個孩子如今之所以可以生存下來,完全都是由於趙飛雲的拯救,而不是因為他擁有南宮世家的血脈;所以從某種方面來講,這個新生的孩子的確已經和南宮世家再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還有剩餘,恐怕也就只有無窮無盡的仇怨了。
想到這裡。南宮泰地雙眼之中逐漸顯露出了一絲了悟的色彩,神情淡然的詢問道:「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楊浩天!」趙飛雲驕傲無比的說道:「記住這個名字,牢牢的記住它………………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將來一定會將你置於死地!」
「我一定會牢牢的記住這三個字地!」南宮泰死死的盯著趙飛雲那深不可測地雙眼,一字一字的恨道:「至死不忘!」
「很好。」趙飛雲對南宮泰眼中的恨意不屑一顧,轉頭對著正癱跪在地上的朱慧喝道:「朱慧,你給我過來。」
「啊!?」朱慧聞言嬌軀一顫,如瘋了一般哭喊道:「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這所有地一切都是他們南宮世家搞出來的!和我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啊!」
「無恥!」朱玉婷恨恨的唾了一聲。伸手拎起了猶如爛泥一般癱跪不起的朱慧,連拖帶拽的將她拉到了趙飛雲的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厲喝道:「雲哥哥,這種女人不值得和她白費唇舌,一劍殺了算了!」
「………………」趙飛雲眼看著連聲討饒地朱慧,在沉默了良久之後突然一把楸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給平舉到面前,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朱慧,你聽好。楊青虹母子倆不日就會返回楊門世家,終此一生都不會再去認南宮岳那個賤人;你最好求神拜佛的保佑她們母子二人可以多福多壽、長命百歲,否則如果將來哪一天讓我知道她們母子倆突然莫名其妙的暴死家中,又或者被某些不明來歷地人殺死,我都一定會把這筆帳算在你朱慧的頭上,到時候別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就算你是玉皇大帝的獨生女兒,我都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你聽明白了嗎!」
「不錯!」朱玉婷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學著趙飛雲的口氣隨聲附和道:「只要她們母子倆有個三長兩短,無論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我們都會認定是你朱慧所為,到時候縱然雲哥哥不找你算帳,我們燕王府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聽明白了嗎!」
朱慧被自己的衣領勒住了勁部,連呼吸都十分困難。根本就無法回答趙飛雲和朱玉婷的問話,整個人只能拚命地點頭以表示順從。
眼看著朱慧此時那種粉臉通紅地可笑模樣,趙飛雲在緩緩的搖了搖頭之後突然放手鬆開了她地衣領,毫不憐惜的任由她摔倒在地上,看也不看的沉聲喝道:「滾吧!」
朱慧聞言如遭大赦,當即便連聲道謝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飛也似的快步離去,完全沒有想到要去招呼一下自己的兩個侍從以及此時還依靠在青石上面的南宮泰。
而朱慧一走,那兩個護住有責的灰衣侍從自然也緊步跟了上去,把南宮泰一個人丟到了幽谷之中。
眼見朱慧和那兩個灰衣侍從此刻跑得好像火燒屁股一樣。趙飛雲的心中不禁感到了一陣好笑。不無惋惜的對著南宮泰說道:「你們南宮世家竟然娶進來這樣的媳婦,也真可算是家門的大不幸了。」
「嗨…………」南宮泰神色黯然的長歎了一聲。幽幽的沉吟道:「『有得必有失』,事事又豈能盡如人意;不是每個郡主都可以像玉靈郡主這樣正直善良、有情有義的。」
「哼!」朱玉婷聞言十分受用的輕哼了一聲,頗感得意的笑道:「算你有眼光。」
「是啊……………」南宮泰聞言點了點頭,不無惋惜的凝視著朱玉婷那絕美的玉容歎息道:「只可惜我二弟此次所娶的不是玉靈郡主,否則我們家族想必不會如此多事的。」
「胡說八道!」朱玉婷聞言玉面緋紅,又羞又惱的恨道:「就憑那種薄情寡義的花花公子,也妄想能娶到本郡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南宮泰聞言淡然一笑,並未對朱玉婷的這一番惱怒之言作出任何回應,整個人只是掙扎著直立起了身體,對著趙飛雲和朱玉婷抱了一拳,不卑不亢的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了!」
話一說完,南宮泰便再無顧忌轉過身體,邁開大步向著朱慧消失地方向奮力追去;雖然一樣是走,但是南宮泰這種輸人不輸勢的走法比之朱慧主僕三人那種好像喪家之犬般的走法何止威風了百倍。
眼看著南宮泰的身影頗為瀟灑的逐漸遠去,趙飛雲突然頗為感慨的輕歎了一聲,淡淡的沉吟道:「這個人還真是挺了不起地。」
「啊?」朱玉婷聞言甚是不解,滿臉疑惑的問道:「雲哥哥。你是在讚揚那個南宮泰嗎?」
「是地。」趙飛雲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幽幽的歎息道:「自古以來。『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尤其是一個家族的家業,一般來說都應該是由長子來繼承;可是這個南宮泰明明知道自己的父親南宮正俠已經決定廢長立幼,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他的弟弟南宮岳,卻仍然可以不顧一切地以大局為重,甚至不惜為了家族的利益拋棄一個武者應有的尊嚴和傲氣,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值得我敬佩了。」
「什麼?」朱玉婷聽得一片茫然。不明所以的問道:「雲哥哥,你怎麼知道那個南宮正俠已經決定傳位給南宮岳了?」
「這個啊…………」趙飛雲聞言淡然一笑,轉而向著朱玉婷問道:「婷兒,你知不知道那個福王朱戌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呀…………」朱玉婷聞言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柳眉微皺的沉吟道:「我和這個叔王見面的次數並不多,而且每次見面的時候他都是一副笑呵呵地慈祥模樣,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我倒是曾經聽大哥和二哥談起過這個叔王,說他這個人生性貪婪。見利忘義,是一個標準的惟利是圖的小人。」
「那不就行了。」趙飛雲淡淡的微笑道:「既然福王朱戌是一個惟利是圖的小人,那他自然不會做虧本地買賣;所以如果不是因為朱慧已經當定了南宮世家的家主夫人,朱戌又怎麼會捨得倒貼嫁妝的將她下嫁給南宮岳那個風流成性的浪蕩子,你說是不是啊?」
「對啊……………」朱玉婷聞言恍然大悟,喃喃的點頭自語道:「這麼看起來南宮泰的確是沒有希望當家主了。」
「所以我才說南宮泰了不起。」趙飛雲感慨不已的沉吟道:「身為南宮正俠的嫡傳長子。其武功之高又遠在自己的弟弟之上,卻偏偏因為家族利益的需要而不能繼承本該屬於他地家主之位……………要是換成別人遭遇到同樣地事情,必定會為此而怨恨不已,甚至還有可能會在惱羞成怒之下反戈一擊、做出謀害自己家族的事情。」
「可是這個南宮泰如今非但沒有因為自己不能繼承家業而遷怒於南宮岳,甚至還處處袒護於他,甚至不惜為了成就他地名聲和地位而犧牲自己……………南宮正俠能夠生出一個這樣毫無私心的兒子,也實在是他們南宮世家的萬千大幸;如果不是因為他今日的所為實在太過卑劣狠毒,我倒是真想和他交個朋友。」
朱玉婷聽到這裡不禁回想起南宮泰方才奮不顧身的為朱慧求情討饒的舉動,芳心之中剎那間只感到一陣唏噓感歎,難以抑制的欽佩起南宮泰這種一心為公的無私行為。更為他因為家族的羈絆而必須不擇手段的人生產生了些許惋惜之情。
「這全都怪那個朱慧!」朱玉婷恨恨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妒忌心太重。南宮泰就不會逼於無奈的下此毒手,而楊姐姐母子也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慘況。說到底她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我剛才真應該在她的臉上來幾劍才對!」
「婷兒……………」趙飛雲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略帶責備的說道:「福王朱戌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藩王,其實力之強絕對不容忽視;如果你當真傷害了他的女兒,肯定會招致他的怨恨和仇視,如果他在一怒之下轉而投向了朝廷,那對你爹的大業可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這有什麼了不起。」朱玉婷滿不在乎的說道:「憑我父王地本事,難道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福王嗎?」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趙飛雲幽幽的歎息道:「為了讓你父王可以專心一致的對付朝廷,我和你父王絞盡腦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令得天下藩王全都將矛頭指向了朝廷,讓你父王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如果只因為你一時的意氣,而令得你爹憑空多出來一個、甚至於多個敵人,那我們之前所作地努力豈不是隨時都是可能付之東流嗎?」
「婷兒。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學會什麼叫『大局為重』了;縱然你身為一個女兒身。不能為你父王上陣殺敵,也不應該再在他地後面扯他後腿,為本來就已經十分麻煩的他再添加新的麻煩了。」
「知道了……………」朱玉婷滿心不快的嘟囔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哼道:「只可惜便宜那個朱慧了!」
「怎麼會便宜她呢?」趙飛雲緩緩的撫摩起朱玉婷那一頭柔滑勝絲的秀,半哄半勸地說道:「只要你父王將來可以直搗黃龍,打敗朱允文,那他就是皇帝。而你就是公主;到時候你大權在握,還怕沒有機會去整治一個小小的朱慧嗎?」
「對呀!」朱玉婷聞言登時煩惱全消,眉開眼笑的拍手道:「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整治整治那個潑婦,讓她永遠記得我朱玉婷的厲害!」
也就在朱玉婷正在興致勃勃的勾畫未來之時,山洞之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入了洞外二人地耳中。
趙飛雲聞聲心中一樂,面泛微笑的對著朱玉婷說道:「看來這個小傢伙肚子餓了,否則他是不會哭得如此大聲的。」
「這個好辦。」朱玉婷聞言當即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們昨天吃的鹿肉應該還剩下很多。我去拿一點給他吃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趙飛雲聞言開懷大笑,伸手在朱玉婷的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略帶嘲諷的說道:「婷兒你可真是一個天才,竟然想給一個還沒有長牙的嬰兒吃鹿肉,真虧你能想得出來,哈哈哈哈…………」
「雲哥哥你別笑了!」眼見趙飛雲如此模樣。朱玉婷心知自己剛才定是說錯了話,當即滿臉不依的急道:「我到底應該給他吃些什麼呀!」
趙飛雲聞言緩緩的收起了笑容,低頭附在朱玉婷的耳邊輕訴了幾句,將嬰兒需要的食物跟朱玉婷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只聽得朱玉婷玉面燒,羞不可耐,簡直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裂縫鑽進去。
「現在你明白嬰兒應該吃些什麼了?」眼看著朱玉婷這種嬌羞無限的可愛模樣,趙飛雲在壞壞一笑之下信口說道:「義妹現在正在休息,一時半刻之間可能沒辦法餵奶給天兒吃;而我們這裡除了義妹之外,就只有婷兒你是女兒身。那餵奶這種事看來也只能落在你的身上嘍。反正婷兒你看上去也很有當奶媽地潛質。」說著,趙飛雲地一雙賊眼就開始在朱玉婷那豐挺誘人的胸部上來回游移了起來。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懷好意地邪笑,整個人看上去真是輕佻到了極點。
「雲哥哥你壞死了!」朱玉婷被趙飛雲**得心如擂鼓,急忙雙臂橫抱的遮住了自己豐隆的胸部,滿面緋紅的對著趙飛雲嬌喝了兩聲,逃也似的跑進了山洞之內。
「如果能活得像婷兒那麼無憂無慮該有多好啊……………」也就在朱玉婷的身影消失在洞內的那一瞬間,趙飛雲那滿臉輕佻的微笑便在突然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憂心重重的凝重顏色,感慨萬千的長歎了一聲,滿臉苦笑的自語道:「今天被南宮泰這群人這麼一鬧,這個深山之中的幽谷想必也已經不再保險了,為了防止天誅盟的那幫鷹犬找上門來,我只能另找一處可以棲身的地方了……………」
想到這裡,趙飛雲禁不住緊緊的握起了一雙拳頭,仰頭遙望起懸掛在天穹極點上的艷陽,憤恨不已的在心中暗道:「只要朱允文一日不死,我就必須永遠過著這種東躲西藏、不見天日的逃犯生活,永遠都不能徹底抬起頭來做人!朱允文啊朱允文,無論在公在私,為人為己,我趙飛雲都一定會拼盡全力的去改朝換代,誓要讓你這個雜碎盡早國破家亡、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