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篇第十三章 成王敗寇 文 / 明月
第四篇第十三章成王敗寇
鋒銳的長槍如閃電一般劃破長空,聲勢駭人的激起了一種刮金削鐵般的尖銳巨音響徹全場;灰衣雙衛一時之間只感到耳膜之中一陣刺痛,急忙大驚失色的旋身飛退,只在彈指之間便閃避到了數尺之外,以免被這股沛不能擋的驚人巨力殃及池魚。
而兩人這麼一退,立於洞口處的朱玉婷便徹底暴露到了神槍的面前,清楚的看見那銳利的槍尖正在逐分逐寸的向著自己破空逼近,更聲勢駭人的帶起了一股猶如颶風龍卷般的厲猛勁風呼嘯而至,直吹得朱玉婷玉面劇痛、呼吸困難。
眼見這柄丈二鋼槍之中所蘊涵的內力竟然會如此驚人,朱玉婷一時之間只感到大腦之中一片空白,當即便本能的想要後退入山洞之內暫避鋒芒。
而就在朱玉婷將退未退的那一瞬間,一股輕柔如綿、而又渾厚似海的熾熱內力突然觸及到了她的背心之處,如同氾濫的潮水一般狂湧入朱玉婷的體內,源源不絕的經由她全身的經脈流轉至她右臂之內。
無窮的能量透臂而入,朱玉婷剎那間只感到右臂的經脈充斥欲爆,不由自主的施展出了《峨嵋玄光劍法》之中的一式絕招———《柔霞閉月》,驅動起綿密的劍勢流灑而出,如萬蛇歸穴一般連環刺向已經來到五尺之外的『點鋼神槍』,以求將體內那股已經旺盛至難以承受的內力驅散出去。
隨著『雪浪』神鋒好似彈瑟撥弦般連環刺中槍身,幽谷之中登時響起了一陣急促清脆地金鐵撞擊之聲。彷彿相互融合成了一陣悠揚的長音,其劍之快著實令人歎為觀止。
在那股外來真氣的大力支持之下,朱玉婷運劍之快遠遠越了她本身的極限,只在瞬息之間便連續攻出了一百多劍,無有遺漏的刺中了『點鋼神槍』的每一個部位,一點一滴的削減起『點鋼神槍』之中所蘊涵地渾猛內勁,直令得鋼槍飛行的度越來越慢。眼看便要徹底停頓下來。
五尺間距轉瞬既過,可是就在這彈指一瞬地剎那之間。那把『點鋼神槍』之中所蘊涵的真力就已經在朱玉婷這種迅猛無倫的極攻勢之下被消弭掉了九成以上,徹底成為了一把不能穿透縞素的末路強弩。
眼看著這把幾乎已經是全無威力的『點鋼神槍』歪歪斜斜的來到面前,朱玉婷在心頭一寬之下當即提劍一撩,輕而易舉的將這把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地『點鋼神槍』給掃到了數丈高的半空之中,猶如風車一般旋轉個不停,煞是好看。
所有的一切都只生在電光火石般的瞬息之間,所有人甚至連大氣都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那把一丈二尺長的『點鋼神槍』就已經凌空飛旋了近百轉之後轟然降落到了十丈之外的地方,如標槍一樣筆直的插在一塊堅硬的青石之上,在烈陽地照射之下微微顫抖。
所幸這把『點鋼神槍』乃是用『百煉精鋼』混合『黑山蠻鐵』精煉而成的寶物,是以沒有被『雪浪』神鋒損傷分毫;但是眼看著凝聚著自己近八成功力的絕強一擊,竟然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女子如此輕易破解,一向心高氣傲的南宮泰就深切的感覺到了莫大地恥辱,禁不住想要將目睹這一幕的人全都碎屍萬段。
而南宮泰方纔之所以會轟出那雷霆一槍,其目的也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朱玉婷的虛實;因為在觀察了良久之後。經驗老道的南宮泰就料定朱玉婷絕對接不下自己八成功力的一擊,必定會在這突如其來的一招面前狼狽不堪;如果在這四周真的暗藏有燕王府的高手侍衛,他們在這種時候就一定會現身營救朱玉婷,斷然沒有可能置之不理………………否則的話,這一槍就算是給朱玉婷敲響地喪鐘了。
整個計劃本來應該是天衣無縫,可南宮泰卻萬萬沒料到朱玉婷本領竟然大大地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竟然可以無驚無險地化解自己的雷霆一槍,令得自己還是無法判斷這附近究竟有沒有暗藏燕王府的侍衛。
「郡主真是武藝群,在下佩服佩服。」在思緒萬千之後,南宮泰終究還是不敢冒著滅族的危險傷害朱玉婷,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殺意,陰沉沉的開口恭喜了一句。
「噓!」朱玉婷聞言嬌軀一顫,登時從茫然中回過神來,登時只感到自己的右臂又酸又麻,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回想起方才瞬息之間生的事情,朱玉婷在慶幸之餘不禁感到一陣陣楚。深切的明白到自己絕對沒有本事獨力面對這個南宮世家的級高手。當即便轉過身來氣喘吁吁的說道:「雲哥哥,我不行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你來搞定吧。」
「什麼?」南宮泰聞言一楞,旋既便徹底清醒了過來,半惱半慶的在心中暗道:「我可真是失策,怎麼會一直沒有想到呢?朱玉婷如此年輕,根本不可能有獨力化解我攻勢的本領,必定是另有高人在暗中幫助於她;而這個人的武功似乎極為高強,竟然可以在我完全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出手助戰,如果當真交起手來,我也未必可以穩操勝券……………幸好方才沒有鹵莽出手,否則事情可能就無法挽回了。」
想到這裡,南宮泰當即便再度抱拳於胸,不卑不亢的沉聲道:「在下不知另有高人在此,方才多有冒犯,失敬,失敬。」
語畢半晌,山洞之內卻沒有傳來任何回答;眼見趙飛雲似乎懶得搭理南宮泰的問候,朱玉婷在嫣然一笑之下當即狐假虎威的轉頭哼道:「雲哥哥不想和你們說話,你們還是快點走吧!」
「好傢伙!派頭竟然比郡主還大!就連那麼囂張地朱玉婷都似乎要聽從這個人的吩咐!」南宮泰眼見洞中之人竟然如此倨傲。本已是鬱悶非常的心中登時大感不忿,猛然功運口中,一字一字的對著洞內喝道:「不知是哪位高人藏身洞中,可否出來與在下一見!」
南宮泰吐音如雷,一字一句皆蘊涵著《天穹聖靈功》的深厚內力,其威力之強直震得幽谷之中群鳥驚飛,彷彿連大地都在此刻震動了起來。
「行了行了!你快閉嘴吧!」朱玉婷聞聲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趕緊伸手摀住雙耳,勉力運起《九陽理氣篇》平復胸中紊亂的氣脈。轉頭對著依然寂靜無聲的山洞之內喊道:「雲哥哥,這個傢伙已經快要瘋了,拜託你趕快用兩招《九陽神功》把他打走吧!」
「《九陽神功》…………趙飛雲!!!!!!」
南宮泰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如同刀削般地臉上在抽*動了片刻之後突然泛起了一種異樣的灰色,雄軀微顫地抱拳道:「在下久聞『九陽帝君』武功蓋世,一直遺憾未能親眼目睹閣下的風采;今日難得因緣即會,還請帝君不吝賜教兩招。讓在下看一看名動天下的《九陽神功》是否真的好像傳說一樣威力絕倫,無人能敵!」
說著,南宮泰便轉身取回了『點鋼神槍』,雙手持槍的遙指著洞口,雙眼之中剎那間烈芒暴射,整個人彷彿一隻蓄勢待的雄師一樣厲聲暴喝道:「請賜教!」
南宮泰言語之間功運全身,渾身的骨骼突然間『辟啪』暴響,整個人竟似在那一瞬間又長高了半尺。直令得他全身筋肉賁張、烈勁四溢,那厲猛地勁風就如同狂濤巨*一般向著四面八方席捲飆射,直吹得場中眾人面如刀割,立足難穩,全都無可奈何的在這一刻退後到了數丈之外。
眼見一直都強自按奈的南宮泰此時突然一反常態的向趙飛雲挑戰,在場眾人一時之間都感到了不可思議之極;趙飛雲於數月之前如彗星一般在江湖上迅崛起。以其絕世武功和無雙才智橫掃天下,未逢一敗,僅以弱冠之年就登上了《至尊風雲榜》的三甲之列,與武當的開山宗師張三豐、最強殺手集團的主人天誅盟主並稱為『至尊三聖』,齊名當世,其成就之高幾乎可以堪稱是前無古人,震古爍今。
而南宮泰的武功雖然在年輕一輩當中極為出眾,但是和已經達到神魔級數地趙飛雲相比終究還是天差地別,斷然沒有任何勝算可言,完全就是一種自尋死路的愚蠢舉動。
其實這個道理。經驗豐富的南宮泰又如何會不明白;但是在眼見到趙飛雲竟然也身在此地的時候。南宮泰就明白到今日已然再也沒有可能剷除楊青虹母子了;而對於一個像南宮泰這樣聲名顯赫的名門英傑來說,失去名聲遠比死亡更痛苦千倍;所以南宮泰此時寧願選擇和趙飛雲轟烈一戰。以一個武者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死在當世最強高手的手裡;也不願意選擇苟且偷生,任由楊青虹日後將自己今日的惡行公諸於世,從而令得自己身敗名裂,永遠無法抬起頭來做人。
所以,南宮泰縱然明知必敗必死,也一定要越級挑戰趙飛雲,以保留下自己最後的尊嚴!
縱然活著的時候不能做到無愧於心,死的時候至少也能求個痛痛快快,不至於拖泥帶水!
也就在眾人都在暗中揣測趙飛雲將會如何應對這種挑釁的當口,那幽暗的洞府之中突然緩緩的飄出了一片淡黃色的枯葉,筆直地向著持槍矗立地南宮泰凌空飛翔了過去,所過之處無聲無息,完全沒有產生任何勁風烈勁,彷彿正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平托著這片枯葉徐徐移動,其度之緩慢直令得眾人感到一陣窒息。
眼見趙飛雲終於應邀出手,南宮泰那神情冷峻地臉上突然泛起了一陣興奮的紅暈,體內的《天穹聖靈功》在那一瞬間猛然催谷到了最強的極限,全身上下登時紅光四射。熱浪翻湧,彷彿一隻展翅高飛的火焰鳳凰般拔地而起,全力以赴地挺起那根已經被真氣灼燒至全身通紅的『點鋼神槍』刺向枯葉,大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慘烈聲勢。
南宮世家的鎮族神功———《天穹聖靈功》乃是一門由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曠世絕學,以古代神話中守護天地的四方神獸作為神功的精義神髓,可引四方靈能貫體而入,與天地神明交流互通。人神合一,從而讓人揮出足以與神魔匹敵地偌大威能。
《天穹聖靈功》一共分為五個階段。四段分別是『靈龜震岳』、『麒麟斷海』、『鳳凰傲日』以及『神龍嘯天』;而南宮泰的天份頗高,用功也勤,在苦練此功逾二十年之後,如今已經將《天穹聖靈功》地第三段境界———『鳳凰傲日』練到了八成火候,其成就之高比之他的父親南宮正俠也只有一線之差;而在南宮世家的歷代家主之中,惟有第一代和第三代家主曾經練成過《天穹聖靈功》的第四段境界———『神龍嘯天』;至於最終極的第五段境界,據說也只有創造出這門神功的高人練成過。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人能夠達至那種傳說中的顛峰境界。
而在此時此刻,已經拋開一切地南宮泰就將體內的『鳳凰傲日火勁』催谷到了極限,彷彿一顆燃燒著的隕石一樣從天際落下,一步不讓向著趙飛雲射出的那片凌空枯葉貫刺了過去,誓要一試威名遠在《天穹聖靈功》之上的《九陽神功》究竟強在什麼地方!
眼見南宮泰此刻身化火鳳的俯衝向枯葉,所有人的心臟都不由自主的提高到了嗓眼處,屏息凝神地等待著這驚世一拼的最後結果。
也就在槍葉將拼未拼的那一瞬間,那片幾乎已經頓止在空中的枯葉突然奇跡般的橫移半尺。妙絕毫顛的避過了槍尖地刺擊,猛然以一種比閃電還要快捷的度向上飛起,猶如流星一般轟向南宮泰那幾乎是毫不設防的左胸,其變化之巧妙就好像是擁有生命一樣。
驚人的變化只生在如電光火石般的瞬息之間,南宮泰的大腦之中尚未來得及產生一個警戒的訊號,左胸便已經被化作閃電的樹葉擊中。剎那間只感到彷彿被鐵錘轟砸,痛不可當,就連《天穹聖靈功》的護體罡氣也被衝擊得支離破碎,散亂不堪。
待到《天穹聖靈功》的護體罡氣徹底潰敗之後,一股狂猛地勁道便勢如破竹地湧入南宮泰體內,分毫不差的轟中了他那顆正在跳動地心臟,直令得他心脈欲斷,五內俱傷,整個人猛然慘嚎了一聲,好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重重的摔落在數丈之外的地上。口鼻之中剎那間鮮血狂湧,傷勢之重無以復加。
眼見武藝群的南宮泰竟然只在一個照面之下就兵敗如山倒。朱慧剎那間不禁感到又驚又怕,當即便打算腳底抹油的逃離此地,完全沒有去理會此刻生死未知的南宮泰。
「站住!」眼見朱慧竟然如此薄涼,朱玉婷登時直恨得牙根酸癢,當即便飛身來到她的身後,挺起『雪浪』寶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雙眸寒冰的冷喝道:「雲哥哥沒有話之前,你們誰都不能走!」
說著,朱玉婷便轉頭對著一旁的灰衣雙衛命令道:「立刻放下兵器!」
眼見主人受制,己方又全無勝算,灰衣雙衛在對望了一眼之後登時也依言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感受著頸邊冰寒刺骨的『雪浪』神鋒,朱慧一時之間只怕得全身僵硬,氣焰全消的顫聲哀求道:「玉婷妹妹…………不不不!郡主娘娘!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再怎麼說都是同宗同族的表姐妹,你不會真的想要殺自己的姐姐吧……………」
「姐姐?哼哼!」朱玉婷不屑的冷哼了兩聲,伸手將朱慧的身體轉成了面對著自己,凝視著她那張濃妝艷抹的圓臉寒笑道:「現在你記起我們是同宗的族人了,剛才你不是還很囂張的想我去死嗎?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想起來我們是一家人啊?」朱玉婷一邊說一邊用『雪浪』寶劍的劍脊摩挲朱慧的臉龐,彷彿隨時都會在她的臉上劃出幾道血口。
眼見自己的性命已經是危在旦夕,生性只會欺善怕惡的朱慧登時只感到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跪到了地上,奴性十足的楸著朱玉婷的褲腳哀求道:「是我糊塗!是我愚蠢!妹妹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饒了姐姐這一回吧!饒了姐姐這一回吧……………」
「饒你…………行!」眼看著朱慧聞言後顯露出來的慶幸神情,朱玉婷在狡猾一笑之下話鋒急轉,挺劍指住了朱慧的面門,神情輕佻的淡哼道:「不過就算我肯饒你,楊姐姐母子也饒不了你;本來以你的所作所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算冤枉;不過看在我們是表姐妹的情分上,妹妹我一定會網開一面,就要你一隻鼻子…………和一條舌頭吧。」說著,朱玉婷便挺劍在朱慧的鼻子周圍來回打轉,似乎真的打算立刻實現自己的說法。
朱慧雖然並不如朱玉婷那麼國色天香,但是愛美這種事是從來不分美醜老幼的;眼見朱玉婷如今竟似真的想要割掉自己的鼻子,毀容在即的朱慧登時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整個人只盼望能夠立刻昏厥過去。
如果真的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昏厥過去,倒也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奈何朱慧現在只是有一種想要昏厥的感覺,偏偏就沒辦法真的昏厥過去,那種恐慌和痛苦真是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等一下…………請不要傷害郡主…………」也就在朱玉婷作勢欲砍、而朱慧已驚恐欲絕的那一瞬間,二人身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虛弱的男聲,十分吃力的懇求朱玉婷不要下手。
二人順著聲音轉頭一看,登時便看見狼狽不堪的南宮泰正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坐起來,氣喘吁吁的對著朱玉婷哀求道:「郡主大人,今天所生的一切,都是我南宮泰一人主謀策劃,和安陽郡主沒有任何關係;弟媳她只不過是一時糊塗,才會不知深淺的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面來,罪不致死;就請郡主大人看在你們同是朱氏一族的情分上,饒了我弟媳這一回,所有的責任,都由我南宮泰一力承擔!」南宮泰說到這裡身體一陣抽搐,猛的張口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神情之間更顯委頓不堪,比之死人看起來也就僅僅是多出了一口氣而已。
由於朱慧如今已經嫁入了南宮世家,所以南宮世家就有義務確保她的安全;無論她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南宮世家也是難辭其咎,必定會招致福王朱戌的憎恨和責難,說不定還有可能會因此而反目成仇;是以南宮泰如今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要保證朱慧安然無恙,否則南宮世家就鐵定會大禍臨頭,在劫難逃。
眼見南宮泰在傷重垂危的情況下竟還要袒護那個自私薄涼的朱慧,朱玉婷的心中也不禁對他這種捨己為人的舉動產生了些許好感,情不自禁的覺得這個人的本性其實也並不是很壞。
可是只要一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下那樣狠辣的毒手,朱玉婷心中僅有的那點好感便在瞬息之間煙消雲散;本來如果南宮泰不開口求情,朱玉婷也只打算嚇唬嚇唬朱慧就算了,並不是真的要將其毀容;但是眼見到南宮泰此時竟然會如此厚此薄彼、重朱慧而輕楊青虹,朱玉婷就猛然感到一陣火冒三丈,登時滿臉不屑的對著南宮泰哼道:「你說我就要聽啊,那我這個郡主不就白當了!不過看在你總算還有點英雄氣概的情分上,本郡主就給這個女人打個折扣……………只要她一個鼻子就算了!」說著,朱玉婷便高高的舉起了寶劍,作勢欲劈了。
眼見朱玉婷執意割掉朱慧的鼻子,南宮泰一時之間只感到心急如焚,禁不住想要站起來阻止將要生的一切;只可惜他稍一催動體內的真氣,心脈之中就立刻感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直令得他又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