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四卷 劍嘯出雲 第一章 笑迎新春 文 / 江雨揚
兩人這次逛街,可謂是歷來最盡興的一次,由早到晚,直到華燈初上,才滿面笑容,帶著採辦的合心意的年貨,返回到國師府。
次日,就是辭舊迎新的一天,天下小孩最盼望的一天,過年了。在這一天,既便是最窘困的家長,亦會給小孩以適度的紅包,包上一份壓歲錢。況且第二天的大年初一,無論各地,都是最熱鬧,各種活動最豐盛的一天,怎不讓人,特別是天下小孩為之期待。
相對的,這辭舊迎新的一天,也是繁忙充實得讓人感到最幸福的一天。
在江碧海和尹文峰居住的這個小院,帶有著種難得的味道,也多了不少下人小婢之類的忙碌打掃佈置。
在看見到江碧海這仙境傳人起床後,這些一個個俏麗的小婢,都心喜惴惴的更加起勁打掃起來了。
按照一般的俗世經驗,仙境傳人年輕英俊,氣度不凡,又即身繼國師高位,實在是一般女子夢想中的附馬,最為值得托付的心上人。且不說仙境傳人並未婚娶,就算有三妻四妾,只要能巧施手段,勾引得他情動,就能一步登天,從此脫去服侍他人的奴婢身份,脫變為他人服侍之人。
不要說這些國師府中的小婢,不懂得男女之事,不經通此道,實際上她們早就受過嚴密培訓,受過當今天子李隆基的指示,最是精於此道。
既便沒有這些東西,這些巧妙至極點的心思,對這些心靈通透,妙思玲瓏的小婢來說,卻最能夠自悟自通。
否則的話,以宰相李林甫為例,也不會有子女五十,李隆基則有子女五十九人之多了。
但不知為何,這些俏美小婢,這些期待中的想法。在仙境傳人,真正落足到國師府那一刻起,卻立時為之改變了。
雖然她們並無絲毫武功,也不懂得什麼功力境界,但自仙境傳人,陪著他那面目普通甚至有點醜的書生駕臨到國師府時,她們便有著一種,真正仙人落足凡間的感覺。
在那個仙境傳人暫住的小院,既便她們相隔數十丈。也能感覺得到裡面的一種鼓蕩天地瘟蘊之氣,彷彿自那一刻起,隨著仙境傳人的落足,那裡變成了一個通往仙境地入口,神奇至極,令得她們頓起頂禮饃拜之心,再不能絲毫其他妄想雜念。
這種感覺。並沒有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減弱消散,反而在近日越來越有加強。
除了李從文之外。包括李修武在內,國師府一眾下人。曾有過妄想勾想得仙境傳人情動的一眾俏美小婢,都再不敢有直視仙境傳人之心。
那種在世仙人在面前盈站的感覺,讓他們有種凡人的惶恐,自覺能服待到仙人已經是莫大的福氣。那敢配在有半點異想天開的妄想。
這種種情況,當然都是江碧海為尹文峰佈置聚元陣,助尹文峰加速恢復功力後變得越來越明顯。
江碧海和尹文峰兩人,自始至終都性喜清靜。不耐有人打擾,發覺到這種種等若有利他們的情況,自然就一笑置之,並沒有要真正去除這些人的惶恐感覺。雖說他們已完全到了返樸歸真,從容自在,不露絲毫超然氣勢,宛若常人地地步,但是畢竟是彼此身份錯位假扮,為免無謂麻煩,更為了能在這些國師府人心目中,種下神秘高不可抑的印象,有意無意還特意加深了一點氣勢。
所以說,自從仙境傳人入住到這小院以後,平日時間,都是由尹文峰一手操持打掃之類的,合乎養生悠閒的工作。
際此辭舊迎新之際,這些國師府下人小婢們,還是真正的第一次在仙境傳人來之後,進入到這小院中,為之打掃忙碌。
一進入這個地方,她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好像都年輕了幾歲的感覺,就連呼吸都透著一種清新的味道,看慣了地東西都有了不同的味道。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江碧海所布地聚元陣神奇功效,只覺得本該如此,在世仙人所在之地,都化為仙境之地,她們能進來服侍已經是天大福份。
在江碧海目光偶爾投注到她們身上時,不由得更是心喜狂跳,這份狂跳並不滲雜絲毫男女成份,只有一種有緣遇仙的味道在裡面。
在她們看來,能見到仙境傳人已經是幾世修來地福份,那裡還敢如同平常人般,妄想有所高攀。對她們來說,既便面前所站的當今天子李隆基,憑著男女的天然不同,她們也敢設想著施展種種女子天生能領會的手段,能勾引得天子心動,可在仙境傳人面前,這種心思都全然隱斂,不敢有絲毫展露。
在她們想來,仙境傳人,那可是修仙了道地神仙啊,了無人世間愛慾,退一萬步講,既便眼前的神仙也有著愛慾,但也絕不是她們小婢身份能染指高攀的,肯定有傳說中的女仙作陪相伴。
於此可見,在眾人心中,仙凡間地區別,無怪乎江碧海在境界功力提升後,可毫不在乎普通人最為懼怕,掌控他人性命生殺予奪的皇帝。
她們怎都不可能料想到,眼前的仙境傳人,最中意的心上人,恰是她們自認不配,地位無比低下的一個小小丫環,且今生來世,都誓言將彼此不諭。
江碧海當然不知道這些來院中佈置打掃帚的俏美小婢們的種種心思,境界功力到了他這種合道層次,對人的看法都生起了極大的變化。普通俗世間人的種種身份阻隔配置,彼此強分的高下貴淺,在他看來,其實並無本質分別,都不過是肉眼凡胎,食五穀雜糧的一個普通凡人,並不存在真正的本質上構成上的高低區別。
他自然也不會高看自己,認為自己如何了不起,只是偶爾有幸當上了守護幸福的人。
他此時看這些人打掃庭院,作種種辭舊迎新的佈置,所帶的微笑,其實正是在感受那種普通人的幸福,為他種種努力所作的肯定回報。
江碧海在庭院裡,靜看著下人俏婢打掃,不多一會,尹文峰來到他身邊。微笑道:「又是一年了,果然如你所言,開始下雪了。」
這時的天空,開始飄落起銀羽飛絮,在無風的天空,柔柔地落下,似將天地連在一起,伴隨著天底下帶笑顏的人群,成了一副絕美詳和的畫卷。
江碧海微笑傳音道:「在這種心情下看雪。真是極美的享受。尹大哥,你今日定可以見上青玲姐姐,還希望你能讓她在大興善寺稍待,我以最快速度,先趕去山一趟了。」
尹文峰呵呵笑傳音道:「如此合理的要求,我怎都要為之出力。況且以青玲的冰雪聰明,無需我解說。都會立即想到此層。碧海,有勞奔波了。」
江碧海哈哈一笑。不見如何動作,已經在那眾打掃整理的俏婢驚訝震憾中消失無蹤。下一刻出現在了院房房頂上,再一閃消失不見。
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仙境傳
輕功,如此這般神秘的消失,怎不讓她們看得為之目
江碧海此時無論功力境界。均有大幅度提升,更融合了陰陽奕魂,現在的他,施展起天意步法。已經不是若以前地劃空飛馳,而是變得悠閒寫意無比,有若閒庭慢步了。
上一刻他還在這處房頂,下一刻便在某處無人的小巷,再片刻,他又已去到百丈開外。
此時的他,真正的有了仙路凡心訣六式開篇第一式「飄渺」的精髓,無論行走坐臥,都有著一種捉摸不定,忽明忽淡,飄渺不定的氣息,他本身的存在,都變得跡近乎道地痕跡,不著絲毫人間煙火的味道。
以這種超越如意境界層次地方式趕路,當然不是江碧海蓄意賣弄,而是他一種穩固歷練的修行,他從未放棄過任何可取得前進地修行,這樣趕路,亦是如此。
不要說普通人,就算是丁越之類的如意境界高手,要想捕捉到現在江碧海的身影,都需注意力集中,且還感到無比吃力方才可勉強在某一刻辦到。
故爾江碧海前進的方式雖是驚世駭俗,卻因其實是太過超乎凡人想像,再沒有一個任何長安城擁擠熱鬧,幸福滿足地逛街普通人能夠發現。
以這樣的極速,江碧海只花了盞茶不到的功夫,就已趕到了長安城牆邊。
他再沒有繞道專門從城門處出去,而是直來直往,采著直線,就那麼越城牆而出,朝著六十里外的山而去。
且不說天空地綿綿絮雪漸漸織密,兼之過大年,城牆上的士兵也依例稍有偷懶,單只江碧海的境界身手,就是這些士兵注意力無比集中,張大眼睛,也看不見已經飄渺起來的江碧海行蹤,至多只能眼前一花而已。
江碧海將速度提升至極速,並不依什麼官道民道,而是認準山華清宮,采直線行進。那些在普通人看來無比浪費時間的縱山密林,深溝淺壑,並沒有對江碧海形成半點阻礙。
這種走直線的情況下,江碧海的速度遠比奔馬更快,並沒化上多少時間,他已趕到了山的華清宮。
此時的他,並不再由什麼侍衛通候傳報,而是直接飛臨到華清宮雄傳之極的宮頂上,語氣平靜柔聲道:「仙境傳人尹文峰求見皇上!」
華清宮位於距長安六十餘里的臨潼驪山腳下北麓,自古以來便是最著我的溫泉勝地之一,溫泉水與日月同流,不盈不虛,尤其以冬天溫泉噴水,在寒冷的之天,水汽凝成無數個美麗的霜蝶,最為引人,還因此得名飛霜殿。
自周朝起,秦、漢、隋、再至大唐,歷代帝王都在這裡修建行宮別苑,以資游幸。最早的便是周幽王所建的離宮,經過歷朝各代的先後重建加修,到了初唐時數次增建,定名為湯泉宮,後又改名溫泉宮。
到當今天子李隆基時,又大興土木,治湯井為池,環山列宮殿,才正時名為華清宮。因宮在溫泉之上,也被稱之為華清池。
自天寶六年擴建完畢後,每年李隆基必攜楊玉環到此過冬沐浴賞景。因今年天寶十年,天氣尤為寒冷,寒雪早下,他經受不住。更在某種意味上,為避開仙境傳人,提前來到了華清池,轉眼便已是兩月。
整個華清池,進大門便可能見到兩株高大雪松昂然挺立,兩邊宮殿浴池左右對稱分立,往後走就是龍牆,龍牆後是九龍湖,湖東岸是宜春殿。北岸是天子李隆基及貴妃楊玉環寢宮飛霜殿為主體的建物,沉香殿等和宜春殿東西相對,西岸則是九曲迴廊。
由北向南過龍石舟舫,經晨旭亭、九龍橋、晚霞亭,便正式到了各處沐浴湯池所在。分別有形如石蓮花的「蓮花池」,專供李隆基一人使用,形如海棠的「海棠池」。供楊玉環一人專享,另有「尚食湯」。「星辰池」,「太子湯」等。供隨行來的大臣及皇子皇孫們使用。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當然,李隆基時常還與楊玉環作鴛鴦戲水,共浴一池。
此時。江碧海便正立足在宜春殿之下,平和中正,不見絲毫提氣揚聲之勢,沖淡穩正的。傳聲開去。雖是如此,但他的聲音,已清晰無比的送到達整個華清池角落,無有遺漏。
此時,一眾御林軍,還有大內侍衛頓才發現到,不知何時在宜春殿之上站立著一人,他們情急之下,大呼小叫的,頓時包圍了上來。
不到片刻時間,就見到宜春殿下,已密密麻麻,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手持長槍地各種侍衛,在遠處的高地,還有不少兵衛,持弓搭箭,瞄準這裡。
以此架勢,只要江碧海稍有異動,即將是萬箭齊發。
江碧海並不為這足達上百人的兵衛包圍陣勢有半點不安,立在殿頂上,微微一笑,朝著躲在兵衛後邊,正一副膽戰心驚模樣,望著他露出不解迷茫神色的高力士道:「還請高總管代為稟報!」
高力士驚震莫名,在眾多侍衛的環繞包圍下,覺得安全了點,膽氣一壯,指著江碧海道:「仙境傳人,你,你,你什麼態度,這樣子,是在要脅咱家嗎?」
隨著他的話,周圍的兵衛,一抖手中的長槍,朴刀等,叮噹作響,一股森嚴殺氣,隨之而起,朝江碧海撲過來。
不知為何,江碧海自從得知尹大哥的誓言戀人,竟被人請功送到皇宮中後,還被李隆基當成禁婪封為歌妃時,他就心中隱隱更對李隆基不滿起來,本來他就這扒灰老兒,還是有幾份敬意地,畢竟再如何說,由他繼位以來,開創了開元盛世的局面,這是不爭的事實,但現在,卻早就蕩然無存。
這份不滿,隨著他的功力進境,實力劇增,越來越顯露出來,毫不加掩飾。便比如此刻,這些無知的普通兵衛,不過是區區禁林軍,御林軍之類,仗著天子餘勢,竟對現在的他,如此無禮,刀槍相向,份外讓他不由得不升起一股淡淡怒意。
江碧海清楚這種怒意,從前的他,是絕不會有地,是溶入歷練了魔魂主人陰陽奕魂才有的,帶有著魔魂主人無視天下蒼生萬物地一種霸氣至尊烙印,與他的淡泊自甘是絕不相符相稱地。
不過,他卻更清楚,若是為他自己辦事,他同樣也不會有這種怒意,只是一想到是在為尹大哥辦事,他現在的身份是仙境傳人,就絕不能示弱,絕不能墜了仙境傳人名頭,為了以後尹大哥能永新姑娘許合子的團圓,他就更不能示弱。
現在的他,需要這種怒意!需要這種修煉陰陽奕魂後,讓他從淡泊自甘,從容寫意,悠閒自在中分離出來地相伴相生的不容人輕誨的驕傲。
要是以前,他當然拿這些悍不畏死,只聽命天子命令的忠誠衛士毫無辦法。畢竟這些人無知無畏,連死都不怕地,一般人,縱使武功再
只有心頭苦笑之餘,毫無半點辦法,只能相應無視。
但現在他習成了陰陽奕魂,雖只是極小成,情況也仍自然的變得不一樣了。
江碧海眉頭微微一皺,以心寫意,以意導神,首次施展陰陽奕魂,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環繞著他,舉著刀槍,弓箭瞄準他的一眾士兵,冷冷的哼了道:「要脅?若你要如此看,亦無不可。若不代為通知。文峰即刻轉身就走!」
人在面對危險時,受陰神陰魂控制的本能,會不自覺的瞳孔收緊,心跳加快,渾身冷汗淋漓,比之如普通人手無寸鐵,孤身一人在縱林深處,面對欲撲餓虎時,這種本能表現得最為強烈。若心志稍差的。更會被嚇得手腳無力,立時昏厥過去,更有可能會心膽俱裂,當場倒閉。
久處高位的帝王,手握生死予奪大權日久,同樣也會慢慢培養出這種殺氣,無論言行舉止。喜笑怒罵,均會給瞭解他身份的臣子以種種不同相應地壓力。
這就是無意間。陰神陰魂出招給人的勢壓。
這些舉刀槍箭支,對著江碧海的御林軍。久受戰陣,本只會驚懼天子一人,別的任何人都絕不會放在他們眼中,更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不會有半點懼怕。但就在江碧海淡淡一眼掃來時,立時不受控制的渾身冷汗直冒,就如孤身一人面對猛虎一般。
當然他們其中有膽大的,並不怕惡虎。卻更清楚感受到江碧海那一眼的威力,就如同面對超越帝王般的存在般,那一眼是帶著億萬頓重山壓在心頭一般,無法抑止地生起縱使拼盡這裡所有人,也只是無謂送命,絕奈何不了對方的頹廢想法。
最厲害是他們本不會有半點怕死心理,在久練鍛煉下,只會懼怕帝王一怒,卻在此時,更清晰的卻又若恍然大悟感覺到,惹怒帝王實是毫無可怕之處,因為最大的後果不過就是立時身死,順帶誅連九族而已,無論如何,那仍只是凡世間帝王的報復,再無法有所超越。但是眼前此人的存在,只比帝王更厲害,若真惹得他一怒,其後果是無法想像的可怕。
那是一種遠超過心裡懼怕帝王一怒,誅連九族地明悟帶來的,無法抑止地本能上的驚懼!
這種懼怕,在人心裡,形成了一個循環,就如同現對猛虎時,越怕死,就越不敢逃,不敢動,不敢反抗,卻正因為越清楚不敢反抗,不敢逃,就越會死掉,相應地循環之下,讓人心膽俱裂!
或者江碧海因身懼歸心神功陰陽勁,分別有真陽,真陰天地精元,故爾對陰陽奕魂的瞭解也遠較來洗風容易,兼之已是合道境界,故爾在他看來,只是一點點小成的陰陽奕魂,實是已經有了超凡威力。
在面對這些在他眼中,只是凡人的存在般地御林軍前,只是簡單的施展,已經取得了超出他想像的威力。
被他一眼掃視下,再配合「天籟」招意的輕輕一哼,令得這些御林侍衛眾人凝聚起地森嚴殺氣一掃而空之下,氣勢一挫再挫,很多人連手中的兵器都有些拿不穩。
這就是陰陽奕魂的威力!
於此可見,江碧海能贏得了來洗風,實在是有著一絲僥倖的。
高力士忽然不明其由的本能的懼怕起來,心臟收緊,渾身冷汗直冒,他根本不明白為何他會感到如此害怕,越是不明白,就莫名其妙的越感到害怕,越是心跳加快得像要從嘴中跳出來一般。
這種驚懼,就是面對天子李隆基也絕不會有。
他那裡能明白那種天子震怒,所生的懼怕,不過是瞭解天子震怒的後果後,才有的本能害怕,而絕不是江碧海這般,直接對人的本能出招的害怕。
那種面對天子震怒的害怕,會受限本人意志的影響,再害怕也有個本能的限度,江碧海卻可以因應人這種本能的害怕,隨意以陰陽奕魂調整限度,致造成一個循環。
他也算了得,立時明白原因該出在面前的仙境傳人身上,勉力分點神道:「仙境傳人,別,別發火,咱家立即通報,還請仙境傳人下來,在此稍候!」
江碧海點了點頭,緩步從宜春殿之上,在虛空,有若踩著實實在在存在般的階梯般,緩步而下。
他現在的功力境界,早就超越了尹文峰,故爾在小幅度調用天地精元的情況下,可以「於虛無處空借力」的次數也相應的變多,足夠他從容的施展令到一眾御林軍目瞪口呆的手段,踏步而下了。
那些御林軍侍衛身不由主的退開一團,讓江碧海立足而下。
高力士一揮手下,早有人去通報天子李隆基,他則在來到江碧海身邊陪笑道:「仙境傳人忽然到此,不知所為何事?可是為回鶻使者團一事而來?」
江碧海淡淡道:「並不是,而是另有請求!」
高力士陪在李隆基如此多年,那還不明白仙境傳人並不想此時就對他講明,他很明事理的一笑,當前引路。
江碧海在高力士的引路下,到了對面的飛霜殿外,靜候裡面的小太監通知傳報。
等得他略有不耐煩時,才傳報讓他進去。
一進去,便見到兩邊排站的,手持鋒銳槍戟,肅目而視,森然而立的侍衛,面情冰冷的站立在兩邊。
他淡淡一笑,順著高力士的領路,來到正高居寶坐上的天子李隆基面前,躬身微施一禮道:「草民文峰參見皇上!」
見慣了臣民三跪九跪行大禮參見,忽然來了這麼一個只是微躬身一禮的異數之人,李隆基並不是為之意外,而是養成的本能覺得不快。
更何況,憑他帝王的視人之術,在江碧海緩步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察覺到眼前的仙境傳人有了變化,與幾個月前參見他完全不一樣了。
仙境傳人的目光中,沒有半點對他的畏懼,震怕,而是從容,從容得與看他的臣子軍民們,一般無二。
李隆基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這種有人能不受他控制,甚至還超越他的控制而存在的感覺。
李隆基輕擺手道:「仙境傳人免禮,不知仙境傳人忽的來到朕行宮中,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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