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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章 摧枯拉朽 文 / 江雨揚

    發問的人驚疑不定的道:「仙境傳人,你真的是仙境傳人的話,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這麼忽然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江碧海淡淡笑道:「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只是來問一場,關於三年前被貶官員,全官上下,連同護衛鏢師,全部被殺的血案!」

    到最後,他平淡的口氣忽的轉嚴厲道:「究竟是不是你們所做下的!」

    最先發問的人還未及回答,山寨大門另處塔哨上響起一個雄壯的聲音,長笑道:「別人怕你勞什子仙境傳人,還稱呼什麼在世仙人,老子霸天虎卻完全不吊你。哼哼,那場血案麼,就是老子帶領兄弟們做下的,你待怎麼樣?」

    江碧海先前不忍下手的顧慮盡去一空,有如此蠻漢坐鎮山寨,口氣如此自大,兼且充盈著一種殘暴的味道,他再不用擔心會因仁慈而壞事。

    可以想見,如此蠻漢,不知曾犯下多少血案。最令江碧海感到意外的是,在面對著仙境傳人時,仍如此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實在是事前無法想像的。

    他湧起完全放心了的微微興奮感,欣然道:「閣下如此坦白,讓尹某既意外又欣喜。想來你也該明白,一場動手是在所難免的,在動手之前,我仍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何你會對這官員行如此毒手?」

    雄壯的聲音狂笑道:「誰叫他要帶那麼多細軟上路,山賊打劫,天經地義,你他娘的狗屁仙境傳人,這都要管,有本事,你來啊,看老子怕不怕你。」

    江碧海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也不見他在雪松上如何作勢。就那麼平平常常的一步步踏出,仿若無形間,在雪松與山寨寨牆上,搭了一無形長橋一般,輕鬆至極的通過橋面朝著山寨走來。

    最先與江碧海問答的聲音,脆亮的高吼了起來道:「放箭,趕快放箭!」

    弓弦振鳴聲立時響起,一逢箭雨朝仍在半空中的江碧海,兜頭蓋臉的射去。

    最厲害是。這逢箭雨還分成了幾波,隱然間封死了江碧海上下左右的進退之路,完全不留死角般,顯然這是山寨中的人久經訓練施射出來地,絕不是那蒼促間的混亂胡射。換過一般先天級高手,也會在促不及防下,鬧至手忙腳亂。以至受傷也不定。

    只不過,這逢箭雨的對象。是已經進入合道的江碧海。

    他洒然一笑,足尖點踩虛空盤旋飄落的雪花。整個人輕飄飄的拔高幾尺,再借力點踩其中飛來的一支勁箭,整個人猛的加快速度,橫跨過與寨牆近二十丈的空間。下一刻,出現在了寨牆上。

    寨牆上地弓箭手只覺得眼前一花,空中的仙境傳人便消失了影蹤,根本回不過神來。便只覺得身上某處死穴一痛,失去知覺身體的由寨牆上翻倒下來。

    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江碧海已將寨牆上的十多個弓箭手清理掉到了寨牆兩邊。

    一聲暴喝,寨牆右邊塔樓上的蠻漢翻身縱躍下來,使一柄九環刀,朝著寨牆上負手而立的江碧海當天砍下。

    這蠻漢不光口氣粗豪,形象更是彪悍,高出江碧海整一個頭,他手中地九環刀,在劈來的路線上,不斷生出抖動變化,刀背上地九環玲瓏撞擊作響,聲音嘈雜,在這雪夜中響起紛亂剌耳,似能奪人心神。

    頗似以音傷駭人的某種魔功。

    不過對身具仙路凡心訣六式地江碧海來說,這種音魔功比之「天籟」,實是相差太遠,他就那麼站在寨牆上,並不所動,待到九環刀破開他護體真氣,來到離額頭半尺遠時,探手而出,伸食中二指鉗住了九環刀。

    這狂猛蠻漢,因江碧海一身白衣飄然若文弱書生,無意中便生起輕視心,才敢這麼狂硬的一刀砍來,豈知竟會被對手僅以兩指就鉗得他的九環刀不能作寸進,有若砍在了至堅硬物上,那股蓄在刀中的真勁無處宣洩,被迫得反撞而來,張嘴「噗」地噴出一口血,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還未從這他事前絕想不到的事前醒悟過來,忽的便被江碧海連刀帶人一個旋身,「叮!」地一聲,一枚連索刺撞在刀身上,反彈開去,也不知江碧海使了什麼手法,索剌上的鏈索波動起來,在他身上套了三圈,已經將他牢牢捆住。

    刀身上隨之侵入一股至純至正的中和內勁,撞入他的經脈丹田。

    蠻壯大漢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連索刺的另一端執著一個中年男子手裡,他一臉陰暗氣息,帶著驚疑不定,想不通他無聲無息的索剌,如何會在九環刀響環聲中,被仙境傳人發現,還以鏈索反將蠻漢捆了起來。

    這人正是另一邊塔樓上,最先與江碧海對話的高手。

    他使的兵器類似流星錘,與流星錘不同的是,其中的鏈索長近五丈,兩端上索的也不是鐵球,而是兩柄類似魚腸劍的鋒利匕首,可稱之為索剌!

    整個鏈索剌,在他的陰冷內勁操控下,無聲無息,迅猛處有若毒蛇吐信,常在與蠻壯大漢配合下,在九環刀振鳴聲中,偷襲敵手,至今為止,這尚是他首次失手。

    江碧海一見這人,便心中清楚,這個中年男子,最是狡猾多智的那類人,留下來,既便以嚴刑手法,也拷問不出什麼可令他滿意的東西,蓋因這種人說的話,實在難以揣度真假。

    況且他手中已有了這蠻漢,相信可以問出一些滿意的東西,故爾對這中年男子也不再存有留活口的念頭,扯住纏在蠻漢身上的鏈索,抖動間,內勁暗送,朝著中年男人撞擊過去。

    中年男子也是了得,在見到江碧海以手執住蠻漢身上的鏈索另一端時,便立即鬆手,順勢還朝著山寨外跳出,同一時間,還揚手朝天空中送出一個暗黑之物。

    江碧海一見之下,不由得為之暗讚,這人當機立斷,的確是個決斷的人物。反倒放下了立即斬殺他的想法,更不願他從容逃走,立時擲下手中蠻漢,虛空踏步,朝著中年男子追去。

    「轟!」

    送到高空的暗黑之物,暴成了一團五彩煙火,耀亮得整個雪夜剎那間晃若白晝。

    整個山寨內頓時亂成一團,很多山賊奔走相告,忙亂成一團。其中說得最多的是:「趕緊逃命,有抵抗不了的強敵攻上門來了。」

    江碧海早

    男子送到空中的暗黑之物時,便已猜知是某種信號,到是通知逃命的信號。

    不過這卻並沒有讓他太過感到意料,長笑一聲,加速朝中年男子趕去。

    中年男子在送出信號後,便憑著輕功。躍落到了寨牆下,落地後便朝通往山下地小路直竄而去。在聽到江碧海長笑聲時。憑直覺感到是仙境傳人並不打算放過他,看似亡魂大冒下。竟然從江碧海先前立足處的雪松旁邊,朝著懸崖外縱身跳下。

    江碧海可不認為他是慌張得想跳崖送死,而是立時知道,那懸崖外一定還有著機關。又或者這人身上帶著類似他身上也有的攀山索之類的東西。

    他哈哈長笑時中,一個起落,也從中年男子縱身跳出的懸崖處飛身躍落,在半空中。已捕捉到正飛速朝下飛墜的中年男子身影。

    他右臂朝著中年男子屈肘腕一指,歷來不曾離身過的恩師所遺攀山索頓時激身而出,朝著半空中的中年男子奔射出去。

    半空中飛墜的中年男子百忙中竟然堅掌為刀,朝著江碧海射來地登山索頭劈去。

    江碧海在如意境界時,就可以憑著勁力,將通條登山索化作長鞭類的武器,此時進入合道境界,更是與登山索心意通感,如臂使指,隨意由心,怎能讓這中年男子劈中索頭。

    就在中年男子的刀掌即將劈中索頭時,整個索頭忽的側移開寸半,在中年男子呆愕的情況下,移開的索頭再反彈回來,咬彈在他手腕寸關。

    中年男子頓時半句身子為這一彈撞為之酥麻,再不能提聚功力。

    彈撞在他手腕處的索頭如靈蛇探身般,接連撞擊在中年男子幾處大穴上,他只及得悶哼一聲,便知覺全失,再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江碧海哈哈一笑,登山索在中年男子身上捲纏捆了兩圈,一如捆住蠻漢般,已被他遙遙地借索身捆提在手中。

    這個過程,說來話長,實際只是眨幾下眼不到的功夫,至江碧海捆住中年男子,兩人已由空中飛墜下落了二十多丈!

    江碧海在虛空幾次彈腿,施展出「於虛無處空借力」地名山仙境絕世輕功,化解了大半下墜的衝力,並且返回到猶如鏡面般地懸崖峭壁面上,以「壁虎游牆功」類似的魔魂心法中的「走牆術」,緊緊的吸附在了峭壁面上。

    他雙足牢牢地釘牢在峭壁面上,緊緊吸附住,右臂一振一蕩,已將索端頭上吊著的中年男子蕩到半空中,再回落下來,已落入到右手掌中。

    「嗖!」的一聲,他將內力送往到臂肘內的登山索機關內,內裡地機關在他強大內力推動下,反向旋轉,迅速將登山索吸收了回去,「搭!」的一聲,繫上了索扣。

    江碧海長笑一聲,就這麼提著中年男子,施展他進入合道境界後,能小幅度調用天地精元,方才領悟的魔魂中至高絕學「走牆術」,就那麼把峭壁當成平地,一路掠行,幾下功夫,由離雪松下小路二十多丈的半空,從容的「走」了回去,隨手將中年男子擲到了雪松樹下,再次返身到了山寨寨門牆上。

    這番去捉回中年男子的時間,僅只不過耗費了他片刻功夫,整個山寨仍處在慌亂中,不要說有人逃命,便是連把寨門打開也還未辦到。

    很多人執著火把,還在山寨內慌裡慌張的到處亂竄,找不著半點頭緒,呼喊吼叫聲,不絕於聲,內裡還夾雜著一些婦孺的哭泣聲。

    更有些人,似乎還不相信,這山寨會被區區一個仙境傳人就攻下,根本意識不到危險,還才慢騰騰的由元龍高臥,穿衣起床。由房裡探出頭來。

    江碧海站在寨牆上,皺起眉頭。

    這種慌亂的景象,是他事前沒想過的,先前一眾呼喊彈壓山寨普通賊眾的幾個高手,隨著中年男子的警訊煙火,也消失不見,根本不再出面去管這些普通賊眾的慌亂。

    他略一思索下,便明白過來,手中擒下的中年男子。至少是這整個山寨中位居高位地頭目之一,這山寨內的其它頭目,當是對他的信號信任非常,這麼忙亂的景像,應是幾個頭目故意為之,為的是混水摸魚,藉機逃生。

    既然這中年男子敢於直接跳崖逃命。這在常人眼中看來,唯有一條險峻小道通行上下的山寨。絕對不會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供逃命。

    搞不好其中就有高明之輩,想要從其他險要的地方。遁逃而去。

    江碧海可不想讓有人從他眼皮底子逃生而去,否則的話,傳出江湖去,無疑將對仙境傳人的名號。大為折損。

    他將靈神感應提到極至,整個山寨紛亂地場面,立時在他腦海中重構出來,幾乎每個賊眾呼喊。他都瞭然於心,無有遺漏。這在他只是如意境界時,是絕不能辦到的。

    饒是他已進入合道境界,要對這山寨中百多十號人,一直觀注行蹤,無有遺漏,仍頗吃力。

    江碧海足尖一挑,寨牆上的一副強弓飛入他手中,隨著足尖再次踏在一壺箭上,內裡的箭枝如同有生命般,依次跳入他手中。

    「嗖!嗖!嗖!」

    他引弦開弓,城牆上先前十多個箭手遺下的數百枝箭,被他先後射出,帶出一逢逢箭風,射向整個山寨中到處亂竄的山賊。

    首先倒地的是正在開著寨門,欲往山下逃竄地普通山賊。

    有些膽大包天的山賊,見到江碧海一人在寨牆上放箭,竟然完全不顧死活,執著單刀,長槍,狼牙棒等兵器,凶狠狠地由寨牆兩邊梯上攀爬而來,揮舞著兵器,朝江碧海撲來。

    對於這些人,江碧海手中放箭不停,只是在寨牆上稍作移步,以肩撞,背靠,足挑,肘擊,全身任何一處都化成傷人的兵器,將這些人無不挑撞擊飛,從寨牆上跌落,落地之後,再沒有一個能爬起身來,原因在於半空中就早已斷氣。

    被他這樣打飛了二十多個山賊,兼之射殺了三十多個山賊後,餘下地山賊如同見到鬼魅一般,也不叫是誰先喊了聲「鬼呀!」嚇得在膽小的躲進寨中房內,關門閉戶,膽大的或朝山頂逃去,或者逃到一個陰森森的山寨主堂右面地一個院中,再沒有人敢到處亂竄亂跑。

    因為這些人見到的江碧海,在寨牆兩邊一排焰火映照下,雖然射殺,

    幾十個山賊,卻渾身上下還是白衣如雪,不見一絲凌麼的寫意悠閒,從容之極,仿若做了微不足道的一件事般。

    這樣地高手,這種層次的高手,是他們事前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那能還心膽俱裂。

    見到整個山寨剎時間又變得死寂一片,除了伏屍的幾十具山賊屍體外,再見不到一個活人蹤影,江碧海也不是純是喜好屠殺之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他知道,這整個山寨中的人,已被他這般如摧枯拉朽的狠辣殺手,弄得怕了,膽寒了。

    憑著合道級的靈神感應,江碧海清楚知道,這山寨中餘下的人,應該只有七十多人了,其中還有一半以上的是老幼婦孺。

    江碧海苦笑了笑,重新思考起針對這山寨中餘下的人方案策略。

    他實在感到有點再下不去殺手了。

    原來人心中的憤恨怒意,真的存在一個發洩的程度,既便是他這樣,聽著這山寨中人,作惡多端,窮凶極惡,萬死難辭其疚,本是抱著將整個山寨完全屠殺一空的心而來的人,在殺了六十多人後,仍感到有點手軟,殺不下去了。

    若是一隊千人的朝庭軍隊來剿滅這股賊匪,恐怕還不夠一人殺一個山賊,事後恐怕沒有半個人會覺得心軟,會覺得憤怒完全發洩,可能很多人還會為沒有手刃一個山賊感到氣憤,感到憤怒有半點消解。

    可是這些山賊,這些所有山賊,讓江碧海一個人來殺,卻才只殺到六十多人,就感到有點下不去了手。

    他實在還是有些心軟。做不到真正無情。

    不過也許正是這樣,尹文峰才會選中他作仙境傳人替身的原因。

    若他真的一個人把這山寨殺得乾乾淨淨,將百多人殺得一乾二淨,恐怕傳出去,仙境傳人同樣也會被稱為殺人狂魔了。

    在這裡,他首次感到有點失算,沒有拉上一大幫鏢局的人同來。

    不過他很快便拋開了這些想法,有了另外更合情理的打算。

    只要把這個山寨的頭目全部幹掉,就足夠了。只要放出風去,這些普通賊眾,難道就沒有仇人想要報仇了麼?

    到那時候,一團散沙的賊眾,既便後面有所謂的靠山,也擋不住眾多復仇的怒火。

    到這時,江碧海才隱約發現。他一直以來地,代著仙境傳人行事。不知不覺隱約有點與普通人思考的角度孤遠了,其實這樣做並不太好。

    要借用一切可以借用的力量。才能達到最好的目的。就如同他有時甚至會異想天開的借用可能是來洗風給他弄出來的污名「採花大盜」般,有時候,他也需要借用別人的力量,甚至是敵人的力量。

    江碧海再次平氣淡聲道:「尹某此來。並不想單純地大開殺戒,我只想弄清楚三年前的血案,究竟由誰主謀,誰要是向我檢舉出來。我便可以放過他!」

    他的聲音送達到山寨的所有,憑著他含蓄了「天籟」招意的力量,可以保證,整個山寨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正如他所預料般,整個山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反應。

    這當然並不是他剛才的殺戮,還沒有震嚇到這些山賊,而應是這些山賊,出於種種顧忌,不敢就這麼公然站出來指明。

    雖然其中可能很有不少山賊很想站出來指責出當年地魁首,就此逃命。

    江碧海不以為意,在寨牆上歎了口氣道:「唉,沒有人出來檢舉嗎?也罷,我終是起不了狠心,無法做到像你們當年般,殺盡那官員一家人連同鏢局的人般,一個人將你們也同樣全部殺盡。那樣做地話,與你們當年的作為,又有什麼分別!」

    他從寨牆上縱躍而起,憑著虛空朝那處聚集了最多山賊地廳院,足踩雪花而去,到了院頂上長聲大笑道:「我不會再開殺戒,只要廢除掉你們賊首武功就行!」

    果然如他所想,從廳院四周,升騰起八條一色的黑色勁裝大漢,為首一人怒吼道:「仙境傳人,你欺人太甚!」

    江碧海落在廳院中的一株同樣的雪松上,從容淡淡笑道:「從你地呼吸間,我知道你武功境界已到了精純地步。不過為什麼,這院中,卻有著一個似乎是女子的呼吸,境界遠遠超過了你?難道這整個山寨,作主的竟然是一個女子?」

    為首的人怒吼道:「你休想從我嘴裡掏出什麼,兄弟們,動手!」

    隨著他地一聲動手,八個人在他所站的雪松外,走門穿花的奔行了起來,越穿行越快,漸漸的化成了十六人,十六人再慢慢變成了三十二人,片刻間,整個院子上下周圍,就佈滿了近百人的黑衣人。

    緊接著,這樣穿動不休的黑衣人每個朝江碧海投射來一逢映著雪顯得黑亮的東西,百多人同時投出,頓時黑亮的東西如同暴雨般,將江碧海全身下下,全部籠罩了起來。

    江碧海為之啞然失笑。

    這些人,弄出來的竟然是簡單的迷幻陣,配合著地形施展出來的,如若真提尹大哥來此,可能會被這麼突然的一出,弄得手忙腳亂之餘,還有目瞪口呆的可能。不過對於江碧海而言,卻實在有點是班門弄斧的意味。

    他微微一笑,憑著合道級靈神感應,那超越了肉眼所看到的真相實質,剎那間便「看通看破」了陣法的虛實,並找出了陣眼所在,縱躍而去,半空中手舞成一片,將真正的黑亮東西全捉到手中,再落往到了這院子主廳之上。

    「咄!」

    他一聲喝,整個主廳橫院,隨之「轟」的一聲巨響,坍塌了下來。

    此舉不但出乎八個黑衣人預料之外,想不到仙境傳人竟能一舉看破他們幻陣虛實,將整個房子全部立柱憑真勁震成粉碎坍塌,將整個迷幻陣破去,使得他們八人的真身再次現身出來,更將主廳中的兩個女子迫了出來。

    江碧海此時的眼力非同尋常,雖然這兩個女子全是一身黑衣,臉上更是黑紗蒙面,但在他似可透穿人心的銳利目光注視下,立時認出了這兩女中的一人。

    他縱落到距兩個女子五丈外,看著他認出的那女子微訝道:「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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