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章 小試陣法 文 / 江雨揚
第九章小試陣法
「大哥,傳聞奪意魔珠已經重現江湖了,現在江湖上都傳開了,很多門派都派出高手,想要爭奪魔珠呢。」冷凌石面露凝重神色道。
站在他前面,正有一個負手而立,斜背一把式樣古拙長劍,身穿玄色武士服,虎背蜂腰的年青人,而在這天下,世人皆知能被冷凌石稱為大哥的,只有一個傳言欲挑戰仙境傳人的飄零大俠——楚飄零。
而這年青人,僅如此輕鬆的站立,竟隱隱透露出一種鋒芒無比的氣勢,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若非冷凌石也是一代高手,絕不會如此輕鬆的站在他身後,不問可知,此年青人正是那楚飄零。
楚飄零淡淡道:「這好像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吧,我現在只想能找到仙境傳人,如我所料不錯,仙境傳人,應該已經下山應戰尊魔宮少主吧,你不要拿這些無聊的事,分我心神。」
冷凌石知道大哥的想法,上次仙境傳人對自己的正式挑戰居然毫無反應,倒變成了一場鬧劇樣,對大哥的傷害之深,他是知之最詳的人,所以他全副心神都只放在如何可以正式與仙境傳人一戰之上了,敗也無妨,只求心中無憾。
但是他顯然不知道這次江湖上對魔珠之事的傳聞,不由得著急道:「大哥,你聽我說,這次魔珠之事非同小可,最奇妙的是……」
楚飄零冷冷的打斷他的話道:「這魔珠,別人看重,但我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它再如何之好,也與我是無關之物。況且,你也知道,雲堡主派出尋找魔珠的人還未到目的地,便被人打了回來,現在想來,這魔珠應該已經落入尊魔宮手中,難不成,你想勸我從尊魔宮手中,將這對我無用的東西搶回來不成?」
冷凌石畢竟不是簡單人物,聽到楚飄零如此說,體會到大哥心中微妙的一點心意,原來他也並不是對其它事毫無關注,微笑道:「大哥,這你就錯了,這魔珠非但沒有落入尊魔宮手中,甚至沒有落入任何一個江湖人手中,而是落入到了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少年手中。」
楚飄零有些驚訝道:「竟然落入到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少年手上,你倒說說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冷凌石笑著道:「最主要的,江湖傳言,這少年將會把所得的魔珠,交到仙境傳人的手上,之所以這消息傳出來,據說是因為這少年也並不知道仙境傳人現在何處,所以才故意將魔珠在他手上的消息放了出來,已經有尊魔宮的人暗地裡證實了確有其事,並不是空穴來風的。」
楚飄零呵呵大笑了起來:「這少年,對江湖上的瞭解簡直太少了,居然會想出這樣一個笨到極點的方法想找出仙境傳人,只怕他還沒找到仙境傳人,早就已經讓人搶走魔珠,搞不好,連他小命亦要掛掉,甚至屍骨無存。嗯,既然他本來是想要把魔珠交給仙境傳人,我便來幫幫他好了,免得他小命不保。」
「嗯,我也正有此意呢,那些黑道中人,行事歹毒,這少年只怕將凶多吉少。大哥,我們還得趕緊行動才是。」
「正是,我們這就下山吧」
兩人相對微笑起來,同時運起輕功身法,晃眼間便在原地消失了。
江碧海繼而由思念恩師的憂鬱悲傷轉為絲絲激動,恨不得馬上就能去布出生命陣法,其實上兩次進入到藍前輩所佈的生命陣法中,他就似乎感覺到陣法與他起了某一種神秘的感應,此時已經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感覺到,自己肯定可以擺出生命陣法了。
反正已經知道這賈傳明絕對不是仙境傳人了,他也再不感興趣,將剛回過神的展青玲拉到一邊輕輕道:「青玲姐姐,我已經可以斷定,這賈傳明,是假冒的仙境傳人。」
展青玲驚訝道:「江弟,你怎麼知道的,剛才你還只是有一丁點懷疑的啊,難道是這神秘的白衣人,讓你從中感悟到什麼?」
江碧海微笑道:「你或者不知道這白衣人是誰,但如不出我所料的話,應該是落日山莊莊主烈睛西的大弟子宋星決。」
展青玲有些不能相信的道:「你的意思是,這白衣人是三大魔門中,新起一代李少含,來洗風,宋星決中的宋星決?」
「正是,剛才白衣人顯露的出的凌厲氣勢,其實正是落日山莊的絕學殞天劍意,我才由此斷定他就是宋星決,更由他話中強烈的暗示,推斷出這仙境傳人是假冒的,雖然你和我一樣,不會武功,但你也應該感覺出,這賈傳明,似乎比宋星決,相比,差得很遠吧。」
展青玲點點頭,的確,剛才她也微妙的感覺出了這點,同時她也明白了江碧海推論的意思,名山仙境有那麼厲害的陣法,如果出來的傳人還如此差勁,想想也明白不合常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現在想來,這賈傳明身上的疑點是越來越多了。唉,我們該怎辦才好?」
江碧海微笑道:「青玲姐姐,我剛才從白衣人話中,好像體會到一點東西,似乎能有助我擺出藍前輩所講的生命陣法呢,你別問我是什麼原因,我現在自己也說不太清楚。所以,我想趁機告辭,溜出去試試,得越快越好,不然我就快把握不住這突然而來的靈機了。」
「你竟從這白衣人話中,體會到爺爺所講的生命陣法的微妙處?太好了,等會我們就趁人不注意,溜到外面去吧。」
畢竟周圍眾人都是在江湖上見慣場面的人,這神秘的白衣人離去不久,又在怒江派掌門常山的張羅下,返回廳內,熱鬧的談論起來。
江碧海和展青玲兩人則趁怒江派裡眾人來來往往的走動時,輕鬆自如的走了出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兩人順著怒江派朝江洲碼頭去的官道走了一道路,然後就趁無人看見,潛入到了官道旁邊濃密的樹林中,再在裡面亂走一通,找到了一個地勢開闊的所在,準備要試著,看能不能布出一個藍前輩所曾教習的生命陣法。
這個時候,展青玲看著忙碌著的江碧海微笑道:「江弟,我感覺到你突然這麼熱心,想要弄出爺爺所說的生命陣法,似乎還另有原因吧。」
江碧海微笑道:「還是青玲姐姐高明,我隱隱覺得,自身的天界寒毒,似乎與方才宋星決所述的天進地成乾坤大陣,有某種微妙的聯繫。」
展青玲明白過來。
江弟應該還只把握到一點隱隱約約的東西,卻完全沒有弄清楚,若強要他解釋說明,保證會讓他自己都越說越糊塗,最自然的情況便是,他捕捉到的靈機也會在自圓其說的解釋中化為烏有。
現在自己應該全力配合他的行動,其實自己也極希望能弄明白爺爺的生命陣法,究竟為何會神奇至此。
不由得想到這裡時,微笑道:「那你究竟想要先擺佈什麼陣法呢,你想要姐姐怎麼樣幫你?」
江碧海笑道:「我想先試試藍前輩的換日奪心陣,這也是藍前輩自己在我面前,欲作講解時,唯一兩次成功布出來的生命陣法。」
雖然沒有布出藍青衣精演時所佈的具有彷彿生命活力的換日奪心陣,但其佈陣方法,設陣柱形的定陣物設放位置,兩人自然是清楚明白。
當下配合起來,將周圍的亂石收聚一處,再用隨身所帶的那把大刀,由江碧海砍削出一定形狀,然後擺放到一定位置,以五行旗令為陣之骨架,布出了換日奪心陣。
從外面看來,這陣法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片開闊之地,仍是一片亂石密佈的樣子,看不到別的什麼出奇的東西。
但是一旦陷進陣中,馬上就會發現,眼前是周圍紅色的火焰吞吐不休,頭上更隱隱有如火的暴陽,放出肉眼看起來可溶金化鐵的強光,烈照下來。
這樣的環境,以常理會必然會熱得人暴汗如雨,如坐蒸籠,其實卻恰恰相反。那紅色火焰撩燒到身上,只會讓人覺得如地獄的幽寒之風吹拂一樣,頭上的強光,更會讓人有如被極凍寒冰反映過來一樣,充滿了寒氣,直欲將人寒凍冰封。
所見與所感,截然相反,保證會讓入陣中生出錯覺,或是懷疑眼覺,或是懷疑身體,意志不堅者,不多久便神智濁亂,實真有奪心奇效,若以為閉上眼睛會好過些,那些實實在在的寒流,保可讓入陣者瞬間真的變成冰凍。
展青玲試練陣法,隨意的進入陣中,不管眼前幻象,身上感覺,憑著記憶,破去了幾處定陣柱形物,再很輕易的抽出了插在陣中,調運天地靈氣,全陣骨架的五行旗令中的一面火令,頓時,整個陣法立馬破去。
江碧海苦笑了起來:「根本還不是可以稱為生命陣法的換日奪心陣,只是一般的陣法,你都可以如此輕鬆的破去,若換過武功高明,又精通陣法之輩,隨手一揮,毀去幾個柱陣定形物,陣法就破去了,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呢?」
此時,展青玲輕鬆的微笑道:「江弟,上次你在羅家莊所佈的天地五行陣,似乎有些威力驚奇,若稍加修改,也許就是一種生命陣法,你何不再試試呢。」
「但那次陣法,是因應是天時運轉,借用星辰力量才發動運轉的,噢,借用星辰……,我似乎想到什麼了。」
江碧海腦中靈光一閃,似乎隱隱把握到生命陣法的真實玄妙了。
這並不是指他想到生命陣法該是借用星辰力量發動,雖然這將是生命陣法必需的,而是忽的想到了當時布出天地五行陣的景況。
當時,羅家莊一面臨水,一片為樹林,他因應地勢,順行便布出了自他學會陣法以來,最精采的一個天地五行陣。
為什麼自己會想到在水區布下五行以水為主的輔陣,而不是火陣呢,當時作如此佈置時,那是最自然出現在他腦海內的想法,現在想來,卻大有玄機。
因應地勢而為。
在那種明顯的情況下,不用詳述,任誰都會明白,借水以布出行水為主的輔陣,是最自然而能發揮最大威力的,換作布出其它五行陣法中,以金,木,火,土為主的任一種輔陣,都不能發揮天地五行陣的最大威力,反而可能會因相生相剋的原因,致失陣法成有虛有外形,毫無作用的擺設,更別說借星辰力量以之為發動。
這種最順應地勢自然的佈陣方法,使得當時的陣法活了過來,才會應青玲姐姐有感覺類似藍前輩所佈的生命陣法的感覺。
而這天地氣勢,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是完全相同的,那怕是同一個地方,也會因應星辰的運轉,做出微妙的變化,若自己不順應這些變化,生硬的不將陣法作絲毫改變,順應地勢運行,又怎麼能布出生命陣法。
藍前輩之所以能順利布出,該是在困心古陣內,融會天地,在佈陣時,於設陣定形物的位置,作出玄妙至他也未能明白的一點移動,順應了龍脈靈氣,週遭地勢運行,將天地靈氣藉以接入陣中,使得陣法運轉的靈氣,與天地之氣相聯相依,以此布出了生命陣法。
那種微妙的改變,甚至在他感知之外,當然不能詳細的對自己說明,因此使得自己如何去擺,也只是形似而神非。
若想要擺出生命陣法,首先要融入週身的天地靈氣中,感覺到以龍脈的方式,星辰運轉的力量所牽引的天地靈氣,在週身如何呼吸運轉,然後才有可能布出生命陣法。
「我明白了,」江碧海呵呵長笑了起來:「青玲姐姐,我該明白如何能布出生命陣法了。」
展青玲喜道:「江弟,說說看,生命陣法究是如何一回事?」
江碧海指著身周這一片樹林間的空曠之地,微笑道:「青玲姐姐,你看,我們處身的這週身所在,與藍前輩在困心古陣中,可有任何相同之處?」
展青玲道:「根本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且不說這地形地勢,就是地形地勢完全相同之處,也因為連接的龍脈,星辰運轉的方位,而完全不一樣,換句話,既便是同一個地方,也會因為時間的流逝,星辰力量的牽引,套在風水學中的看法,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江碧海笑道:「既然我們週身所處的地方沒有任何相同之處,上一刻與下一刻也會變得不同,那我們以毫無變化的方法去佈置陣法,又怎麼可能使得這死形的陣法,順應地勢而變得活過來,成為生命陣法呢?」
展青玲笑了起來,眼中充滿了讚許之意:「我明白了,爺爺應該也早就明白了這點吧,卻故意沒對我們說,怕是希望我們能有一刻會領悟到吧。他每布出一次生命陣法,便得去體會一下這週身雖無形卻實有的天地靈氣,會讓他對天道的感悟更近一層。」
江碧海點頭道:「我想也是,這種玄奧精理的至理,別人再如何去說明,也不如自領悟來得通澈。」
展青玲道:「但是,爺爺是在困心古陣中呆了那麼久,才能體悟到天地靈氣的運行,對布出的陣法順應而作出微妙的改變,你又想怎麼去做呢?」
江碧海笑道:「這一點我還未想到,想想也許有辦法吧。」
展青玲微笑道:「這一點我早有辦法了,你不如在這兒,布出幾種不同的陣法,呆在陣心中,用尋龍盤查看一下,也許會有一絲領悟。」
江碧海心中一動。
藍前輩的換日奪心陣,他在入陣之後,似乎可以激起自己體內隨意真氣的感應,並且隨著自己在陣法中順陣勢靈氣的移轉而微微有流動之象。
且自己從峽州至岳州一路,在盤山棧道上行走時,放鬆自己,無慾無念,輕鬆自在時,體內隨意真氣,也曾活潑的靈動起來。
若綜合這兩點,自己是否可抱著成敗隨意,輕鬆自然的心態,去體悟移改這換日奪心陣的擺設,使得這陣法順應這週身的天地靈氣,而變得活過來成為生命陣法呢。
這是非常值得試的。
想到這裡,江碧海放開心念,在自己所佈的換日奪意陣中,順著陣法的生門運轉,緩慢的移動起來,做著出陣又入陣的重複,同時,將心神沉念歸一,試著感悟靈氣的變化,一切順乎自然。
這對他來說,是很易的一件事。
他本身就是趨近無慾無求的,更苦修過由自在陽明精進而成的陽明功,自在陽明本身的修練,就是講究自然自在,清心見性,明神感悟的。
奇妙的事發生了,當他在陣法中移動時,切入到陣法自成一體的氣勢與週身無處不在,浩然博大的天地靈氣,因為沒聯結在一起,相錯相交激盪而起的靈氣波動。
這種靈氣波動,玄妙的在他平靜心湖聯繫起來,投下共振。
江碧海在這一刻沏悟過來,若對陣法的設陣定形物作出適當的調整,將這波動變成最合詣的靈玄跳動,到時,陣法自然會活過來,變成生命陣法。
他心中並沒有因這明悟產生變化,這種感悟到靈氣波動的美妙到無法形容的感覺,所帶來的奇異享受,早已經超越了這一丁點的沏悟所引起的淡淡喜意。
他順應著這種感覺,將剛才被展青玲破去的換日奪心陣恢復過來,但是已經完全不同了。
因為那些設陣定形物的位置,已經有了玄妙的變化,雖然是很微弱的一丁點,但卻使得這陣法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是變成了生命陣法。
然後江碧海移到陣眼的位置,順乎自然的盤腿坐了下來。
體內的隨意真氣活了過來,緩慢的在體內游動起來。
江碧海明白過來了,自己的身上,在師父對自己強輸入他全部自在陽明真元的時候,已經產生了幾可相當於脫胎換骨的變化。
他一直以來,修練的便是陽明功,而後被強灌入的兩道魔性真氣,神陽鑒,炎火訣,也都是陽性,加上師父的自在陽明,相融在一起,正好可謂盡佔了陽性真氣的全部。
若真氣可細為陽陰,陽氣再細分至道家真陽與魔修陽勁,自己體內已經佔全,幾可與天地靈氣分陰陽中的陽元靈氣相類。
這種陽元靈氣再與體內強灌入的天地靈氣的陰元相融,才變成了自己體內的隨意真氣。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天地靈氣被內家高手精煉修行汲取,化為萬種真氣,而自己體內,卻將這可相當於萬種真氣的陰陽真勁再融會為一,若再精練修行,應可返本歸原至道的妙境。
難怪體內的隨意靈氣可感應到週身天地靈氣的變化,而作出活潑跳躍的運行。
這樣的真氣,已不可於自己修練的自在陽明瞭,又怎麼能被自在陽明的心性所驅動呢。
江碧海於此一刻,明白了,若自己能掌握到將這隨意真氣,精練修行的方法,應可至探最深奧玄妙的道之本源。
在這樣的境況下,他渾忘了自身,完全將自身融於天地,品味享受這種心靈的妙悟。
忽然間,他生起了一種奇妙的感應,從這種至極的享受中,將心神退了出來,張開眼來,已是見到滿天繁星,這一心靈的修行,讓他完全忘記了對時間的感應,原來竟已至深夜。
接著,他發現了將自己從這種美妙心境中退出來的原因。
原來是所布廣可至百丈方原的換日奪心陣中,竟然有一個著白色儒生服的人闖了進來。
展青玲來到他身邊,微笑道:「江弟,你成功了,布出了生命陣法,顯然與爺爺的不太一樣,但卻是我在尋常辦法下破解不了,我都差點迷失在陣中。」
江碧海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下次是否還能順利的成功,但我想到了一個方法,若能成功的話,以後的話,我將可輕易的把自己所習的陣法,都布成生命陣法。」
他指的是若能修練體內的隨意真氣,因著這真氣的原因,將可以使自己輕易的感到週身天地靈氣的運轉,繼而布出生命陣法。
接著望了一眼陣中的白衣人,皺眉道:「這是誰呢?為什麼深夜會來到這裡。是否應該將他放出陣去?」
雖然現在的換日奪心陣,已經成為了生命陣法,但因為所處為陣眼的原因,自然是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可輕易的觀察到全陣變化,還可因應著運轉陣勢。
展青玲笑道:「你仔細看看這白衣人是誰,也許會對我們有的幫助。」
江碧海藉著星光,仔細的打量那被困陣法,顯是已被幻象所迷的白衣人,待看清後,不由得驚訝道:「竟然會是她,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這白衣人居然就是先前在怒江派的仙境傳人賈傳明,怎麼能不引起江碧海的驚訝。
當然江碧海心中已經明白,這女扮男裝的所謂仙境傳人,應是假扮的,但在這樣的深夜,看到她出現在這樣的荒山野嶺,竟然會陷入到他心裡以為,絕不會有人踏入的換日奪心陣中,不驚訝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