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章 魔珠傳聞 文 / 江雨揚
先前試過守紅翠的前輩高人不能置信的盯著江碧海,完全不敢相信這首席醫師如此驚人的醫術,一個不會內功的大夫,僅是操控別人輸入的真氣,便能治好這令眾人束手無策的內傷,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江碧海見到眾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微微一笑道:「雖然在下借助兩個好兄弟的內力,將守女俠走火入魔混亂的內息已經疏理通順,但還需以湯藥小心調養,加上守女俠自己運功療傷,慢慢的才可以完全康復。不過,現在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雲龍飛畢竟是一堡之主,馬上想到莫非他的兩個好兄弟所練的內功奇異?因為在他的觀察下,這柳行風和古天義的功力實在不怎麼高,好像也就剛練十年左右似的,竟然能助江碧海幫忙療治如此內傷。
按江湖規矩,冒冒然怎麼好問別人所練什麼內家心法,這可是大忌,但這個心結不解開的話,以後自己肯定會後悔不已,無論如何也得探明白,腦海中一轉,微笑著向江碧海道:「看醫師的兩位兄弟,精華內斂,顯是功力精深,不知是何門何派名下,怎麼從未曾聽說過呢?」
江碧海早就了到必有眾人會問這些問題,所以剛才與兩兄弟耳語時,早就交待過一切由自己出面答對,微微一笑道:「實不相瞞,我的兩個好兄弟進的可是在長安鼎鼎有名的兩個武館哦。」
周圍眾人也有與雲龍飛相同的想法,更有性急的高聲問道:「是兩個武館的?不是一個嗎,那究竟是那兩個武館?」
雲龍飛拈鬚笑問道:「可否告知老夫,究竟是什麼武館呢?」在他心目中,江湖上有名的門派從沒有用武館作後綴命名的,而長安居然就有這樣的武館,且如此厲害能培養出象柳行風和古天義這樣的弟子,倒是感到非常好奇。
他眼力高明,早就發覺到這兩兄弟功力雖然不似十分高,但處在這眾多前輩高人間,行動自然,舉手投足間自然飄逸,加上兩人形相十分討好,各具風格,顯然日後必將成為武林絕世高手。而能培養出這樣弟子的門派,那自然非是簡單兩個字可以形容。
江碧海作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們竟然不知道長安有聖武堂以及元武館嗎,長安很多人都以能進入這兩個武館學武為榮呢。剛才兩個兄弟輸給我的內力,就是他們在武館裡學的內功呢,嗯,柳弟練的好像是聖武心訣呢,是他們武館傳的很高深的內功呢。」
這兒一些有名的門派掌門長老,四大世家的高手都聽得一頭霧水,雲龍飛回頭問道:「有誰知道長安的聖武堂及元武館嗎?」
旁邊的二館主雲虎嘯奇怪道:「這聖武堂和元武館,不就是長安兩個只能教人打打羅漢拳,斷魂刀的兩個普通武館嗎?他們出來的弟子,也就給有些小戶人家作作打手,護院的啊,這聖武心訣也是非常普通的平常內功,完全沒什麼大不了啊。」
他說到這,突然想起來的道:「哦,對了,本來此次是想把這兩個武館的館主叫來打打雜,掃掃地,端茶送水的,沒想到後來事忙倒忘記了,倒被他逃脫了一次差事。」
以聖武館和元武堂館主這樣不入流的武藝,居然還能在長安開館授徒,事前事後自然在這長安江湖有名的門派中奉送了不少的好處心意,這雲家堡為武林中聲名響亮的四大世家之一,又是最靠近長安的,自然他們更是加倍奉送心意,最開始時,雲家堡一有大小事件,甚至把他們當不給錢的雜工來使喚。
以後他們也漸漸在長安普通人眼裡,有點小名氣,頭腦也漸開竅,知道在這雲家堡辦事時及時送上孝敬,才逃過了被差使的命運,雖然他們的武館在這些江湖上真正的名門正派,完全是一錢不值,甚至是被差來差去打雜的命運,但怎麼說也是一個武館的館主,在長安普通人眼裡還是很威風的。
要是這種醜事傳到長安一般人耳朵裡,他們那還有面子在長安混下去?且他們做館主久了,被手下弟子侍候得很舒服,早就不會這類打雜的下踐事了,萬一做不會,惹得這雲堡主一個不高興,那對他們而言豈不是天大的禍事。
這種不光彩的事,他們自然對手下瞞得非常緊,古天義和柳行風那裡會知道,想要從他們那裡問出這論武會的事,自然也就難如登天了。
周圍這些各大門派的高手,以及江湖上略有名望的大俠,明白過來,完全不關內功真氣什麼事,這守紅翠的嚴重內傷能治好,完全是江碧海這濟生堂首席醫師的功勞。
假若他熟知自己的心法,也多半能巧妙的借用,治好這類的內傷,想到這裡,眾人眼中神光暴閃,都是死盯著江碧海,想著如何能把他挖到自己手下才好。
要知道,這些人在江湖打打殺殺,少不了受點內傷,既使是金佛寺,小覺寺,真武道派那些不聞世事的老和尚,小道士,難免自個兒苦修也會遇到走入火魔,若是有如此神醫,那自然是有用得緊。這少年必然有一套獨特操運內勁的方法,如果能學會掌握,那更是極好,要不然怎麼能憑那種武館的內功真氣療治如此內傷呢。
柳行風聽到這時,還在驚訝於大哥為什麼如此說的心立馬明白過來,他於這種事上靈智反應不下於對武功的悟解,準確的把握到江碧海的想法。
江碧海如此做,有好層的目的,首先,江碧海把療傷這份功勞全攬到自己名下,就免去了眾人追問自己心法的事,其次,別人顯然會更看重大哥,那大哥若提出什麼要求這些人一定會滿口答應,而以大哥以往的舉動看來,多半會為自己兩人提出要求,因為他知道這兒全是江湖上有名的門派高手,自己兩兄弟雖然有無上心法,但江湖經歷,招式運用,又那比得上這些高手,不由得心中湧起一陣感動,大哥啊,你這份厚恩,叫我怎麼回報?
古天義雖然想不到這一層,但知道大哥如此說法,肯定另有目的,也就在眾人目光疑惑的掃向自己時,大力點頭表示江碧海所說的話完全是真實的。
雲龍飛聽到二弟虎嘯所說的話,明白過來,當然知道這濟生堂首席醫師對習武者是何等有用,他身為此地主人,當然更得抓緊機會道:「這聖武堂和元武館的心法雖然不錯,但據老朽所知,似乎不是什麼上乘心法,在江湖上也普通得很,這兩位小兄弟根骨如此之佳,好像在那裡面學藝有些可惜了。本堡武學雖然比不上聖地名山仙境,以及神葉居和推禪院,不過在江湖上也還排得上位,如不嫌棄的話,倒可以指點一下這兩位兄弟。」
他施出這手,自然是看出江碧海對這兩個好兄弟的關心,想先借此恩惠,先穩住江碧海,其它再慢慢的圖取。
這些當然正中江碧海心懷,不過他還得假裝疑惑道:「真的嗎?這聖武堂和元武館的武功在江湖上竟然排不上號?」其實早就心裡喜歡得心花怒放,他知道兩個好兄弟癡情武學,而自己只能在心法作一個引路人,只有他們不斷吸取眾家所長,融會進步,方有可能進軍無上武道,先前這些天觀看這麼多高手交手所得的經驗,正急需有人指點才有可能消化吸引,這下有這樣的天大機緣,怎能不好好把握。
雲龍飛見江碧海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馬上叫過二弟虎嘯道:「去把那什麼武館的兩個館主叫來。」雲虎嘯立馬明白過來,施展輕功離去。
旁觀眾人這時注意人都根本沒放在定名賽上了,一時只想把這濟生堂首席醫師挖到自己身邊,但雲龍飛以主人的身份,佔了先機,都不由得大叫可惜。
剛才因為氣脈通順,自然甦醒而張開眼睛的守紅翠,在見到的卻是,周圍眾人驚異的盯著自己眼睛,一驚下,馬上自動的按習武者本能的盤腿閉目體察內息,發現的卻是剛才混亂不堪的體內精元,陷入走火入魔狀態的自己精修所得的內息,包括葉依蘭攻入自己身上的回夢心經真氣都消失不見了,變成的是一股溶融於體的氣脈,在自己經脈中安詳的隨著一呼一吸間運轉。不過體內因多處內息的混亂積壓,已然出血不少,她自知留在體內必然有害,內息運轉內,將其逼運出來,「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內中還有不少已然凝結的小血塊。
再次驚震的張開眼睛,緩緩的強撐起身體站起來,不能相信的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竟然沒有死,是誰救了我?」她當然明白自己的內傷還遠未好到絲毫無憂的地步,體內因為混亂的內息擠壓,五臟六腑都已受傷,更有不少內出血的情況,但顯然最危險的情況已經過去,她自然知道自家事,這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怎不令她驚震非常。
體內非但再沒有混亂為禍的精元,相反自己還隱隱覺到,自己會因為這一次的事件,因禍得福,不但會功力大進,且再不會有天華精寶為禍的事發生,好像自己已經真正的將自己奇遇連連得來的天華地寶精元與自己精修的真氣溶為一體。她當然不知道,還有更多的天華地寶精元被江碧海巧妙至極的轉送了他的兩個好兄弟,所得的好處比之她本人來得還要大。
別人都在知道守紅翠已經可說是撿回條小命的時候,把注意力放在製造這神奇事件的江碧海身上,但葉依蘭一直是最緊張的注目著守紅翠,此時見守紅翠突的吐出一口血,她身處醫藥世家,當然知道這是守紅翠已無大害的表現,更清楚知道這是守紅翠自己逼運出來的,先前見到守紅翠微張眼睛猛然又提緊的心,這才真正輕鬆過來。
此時見到守紅翠再張開眼睛,臉上帶著一絲愧色道:「守姐姐,對不起,要不是小妹,你也不會陷入剛才那樣危險的景的了,幸好你現在沒有危險了,要不然,小妹以後肯定……」
葉楓時見到小妹這樣子,擔心她過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後會影響她在武道上的修行,繼而想到更應趁此提高濟生堂在江湖上的名望,先是假咳一下,接著微微笑道:「當然是我們濟生堂首席醫師江碧海啦,守女俠也不必客氣,這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濟生堂奉行不變的宗旨。」卻並不主動點明誰是江碧海,目的顯而易見,要讓守紅翠再多加一問,以加強這效果。
他的聲音充沛響亮,沉穩厚重,顯是用上了內家玄功,令得周圍的人都清清楚楚的聽了一個明白。
葉依蘭當然知道這是大哥變相的安慰自己,不要自責,不由得朝最關心自己的大哥投去一個表示知道了的微笑。
吐血過後,面色還帶著因內息混亂,造成血脈運行混亂造成的極度艷紅,而使得整個冷冰冰形象不復存在的守紅翠先是低垂著眼簾幽幽的對著葉依蘭回應道:「不怪你,只怪我自己,以前太多已為是,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還有人這句話竟是如此的真實準確,可笑我剛才還在台上誇口要讓你。」她自知因為曾三次巧遇,獲得天華地寶以至於功力大進,暗中曾戰勝過不少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才變得眼高於頂,這次來論武會,只有小部份原因是希望碰到可堪一戰的對手,更多的卻是有展露自己,驚震武林的意思,她原本還想在最後與前輩的指導戰中,要給那些所謂的前輩一個下馬威呢,卻不想遇到葉依蘭。
此次的慘敗,讓自己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實在是與江湖上真正的高手相差太遠,仗著幾次的機遇,以前的狂傲,讓現在的她想起來有點後怕的感覺,更因此感謝葉依蘭,怎麼還會怪她。
再聽到葉楓時的話,驚訝的問道:「誰是江碧海,是位前輩高人嗎?」她本來以為按剛才那種情況,只有不世出的高手方能無驚無險的為自己疏理混亂的內息,所以由此一問。剛才她是處在昏迷中,還不如剛才為她探脈的一眾高手瞭解自己的情況,不然還會更驚訝這江碧海究竟是何方人物。
葉楓時並沒有回答她這句話,雲龍飛身為此次論武會主辦者雲家堡的主人,自然看出他的心思,連忙指著正微笑著看著守紅翠不言不語的江碧海道:「正是這位小兄弟!」
守紅翠不能置信的望著江碧海,竟是如此年青的一個人。
江碧海微微笑道:「守女俠,在下只是初步借助兩位兄弟的內力,將你體內混亂的內息疏導通順,你的內傷可遠遠未好,應該配以湯藥,加上自己運功調息,方有可能完全的真正康復。不過,最危險的情況已經過去,應該無甚大礙了。」
是雲家堡堡主親口指認的人,顯然不是葉楓時為自己濟生堂而弄的誇大之詞,而且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在旁邊,更不可能弄錯,不過守紅翠還是不能相信這事實,仍是呆呆的望著江碧海,只覺得不能置信。
雲龍飛見此情況,微笑著看著江碧海道:「還請小兄弟開下方子,就由老夫吩咐手下,即刻抓來,為守女俠調理,雖說不礙生命了,不過這內傷,還是早治早好。」
江碧海微笑道:「好,還請堡主備下紙筆。」
雲龍飛早就安排有人辦好此事,此時立馬遞上紙筆。
江碧海想到,這由內傷引起,最關健的療治,應該是守紅翠自己的運息調元,這湯藥只能為輔,以安穩定神,去七氣為要,當即揮筆開方:紫菀、前胡、半夏、細辛、丹參、茯苓、芎窮、桃仁(去皮尖)、吳茱萸、桂心、桔梗、石膏各三分,乾薑、蜀椒、各二分、人參、甘草、防葵、各四分,烏頭(炮)、大黃各三分、菖蒲三分;交由雲家堡人按方抓藥去了。
守紅翠見到堡主還要按方抓藥為她療傷,急忙的搖頭道:「我已被這位姐姐擊敗,按理應該已算是被淘汰出這論武會了,怎好還勞堡主費心,既已蒙濟生堂這位醫師疏理好內息。餘下的這點內傷,我自問還應付得來,小女子這就告辭。」搖搖晃晃的便要離開。
葉依蘭連忙過來拉住守紅翠的手道:「守姐姐,妹妹將你傷得如此重,怎麼放心讓你離開,如果不能看到你完全康復,妹妹不會心安的。」
雲龍飛這時先哈哈大笑,引得眾人都看著他,包括守紅翠在內,都不解他此時大笑是為什麼,這才滿意的沉聲道:「守女俠,這青俊排位賽本來就由論武會而來,與世俗的比武完全不同,相信你也知道這點,以剛才兩位的表現,都有實力進入青俊排位,我相信大家都不會有異議吧。」
旁邊的眾人對他如此說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有冷凌石與他相交較深,心中立馬明白過來,高聲應合到:「對,本來論武會的宗旨就是大家切磋武藝,選拔才俊,再由各派高手指點,以期能成為對抗三大魔宗的力量,本來就不是那種死板的所謂江湖十大天榜高手之類的榜位能比的。」
眾人有些反應快的已經明白了一點,都靜等他們接著說下去。
雲龍飛朝冷凌石微微一笑,然後續道:「想二十年的正魔對戰又要開始了,傳聞尊魔宮新一代少宮主來洗風,落日山莊莊主大弟子宋星決都已出道江湖,已經挑了幾個黑道上不服他們的幫會。難道我們就只能等著名山傳境的人出來將他們打敗嗎?何況名山傳境的人即使出來了,也只能應對尊魔宮一家而已,還有落日山莊,天神殿呢?而且據說天神殿的少主李少含,將最有可能成為三大魔門最厲害的一代年輕高手。」
守紅翠被葉依蘭拉住,不得不停下來,本來想托詞擺脫的,聽到雲龍飛突然說這番話,心知多半是針對她而來,但他說的內容,卻令得自己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極想接著聽下去,便沒有出聲,靜靜的等他說話。因為她曾遠遠的見過一次宋星決,雖然是自己迭逢奇遇之前,但現在細細想來,現在功力大進後的自己也仍然肯定不是那時的他對手。
柳行風這時靠近江碧海身邊道:「哇,三大魔門的年青一代高手,這來洗風,宋星決,還有李少含,連這些人都這麼緊張,相信一定很厲害,要是那天能見一面的話,真是死也甘願。」
江碧海握住柳行風的手,微笑著道:「會有機會的,說不定到那時,你會成為他們的對手之一呢,嗯,還有古弟,你也一樣哦。」
柳行風想起大哥對自己一向的,剛才妙設的伏,用力點了點頭。
雲龍飛看到守紅翠並沒有再移步離去,靜聽他說話,知道她明白到自己這番話多半針對她而來,微笑著續道:「我們就不能培養出自己的年輕一代高手來抗橫這些魔門的新一代高手嗎?哼,連續多少屆了,不管我們自己把這論武會看得多重,但名山仙境,甚至是推禪院,神葉居,派過門人弟子來正式參加過嗎?」說到這裡,大有深意的看了葉楓時一眼,葉楓時只有苦笑以對。
旁邊眾人漸漸把握到雲龍飛的意思,大聲應和道:「沒有,沒有!!」
雲龍飛這時聽到眾人的回應,再微笑著面對著守紅翠道:「想這位守女俠也是想來論武會,以期能獲得各派長老提點,武功能再進一步,也成為對抗三大魔門的一份子吧。」
守女翠此時怎好講她的本意是想來顯示一下獲得天華地寶後,功力大進後的武功,況且受到雲龍飛激昂的語氣感染,不由自主的答道:「是的,我本想在論武會,去挑戰那李少含,看他究竟是如何厲害。」
雲龍飛因為心裡認定是守紅翠因為相讓葉依蘭,才落得慘敗,所以才想把她留下來,且這論武會是由四大世家輪流主辦的,已經好多屆了,這高高在上的三大聖地卻從未派過人,因此也讓這論武會的名氣在江湖上達不到頂峰,他早就憋著一口氣,要讓那三大聖地的人對這論武會刮目相看。因此謀劃著定名賽上的前輩指點切磋,改成為帶領這些最後位於青俊榜的年青高手,做出件驚震武林的事,以證明這些由論武會選拔挑選出來的高手,並不比名山傳境的傳人差,甚至更為出色。
也好讓那些眼高於頂的三大聖地瞧瞧,這些論武會定名賽出來的青俊,都是如何的有資質。上屆青俊排位第一名楚飄零挑戰名山仙境傳人的事,可說便是由他策劃的一次試驗,經由冷凌石的幫忙,借助冷凌石妹妹冷泱紅在楚飄零耳邊鼓吹,弄出來的。
可恨的是名山仙境根本不予回應,反而成為了江湖上的一件笑柄,讓那次舉辦論武會的李家有些下不來台,這次到他主辦,因此便另想方法,想帶領這些定名賽出來的才俊以幹一件連名山仙境的人都不敢出面做的事,驚震武林,這樣做,主動權全部操在自己手上,可說是更有把握。
當然連名山仙境的傳人都不幹的事,可想而知其危險性,即使是他們早就多方籌劃,也得這去辦的人確有真材實料,才有可能達成。以這次進入定名賽的青年高手,他最看好的當然便是這守紅翠,憑他的眼力,當然知道這冷冰冰的守紅翠實力高出其它五位何止一大截,早就成為他心目中內定的最佳選手。
他也早就通過葉楓時知道這葉依蘭的妹妹,知道她是出自境夢湖的高手,心目中早就希望的是由葉依蘭挑戰這守紅翠,藉機觀察一下這守紅翠究竟是何等實力,結果出乎他意思,不光是守紅翠,連葉依蘭都超出他的期望值太多,早就謀劃著如何讓兩人都進入他的計劃內,更有驚人醫術的江碧海出現,令得他的計劃更有實施的可能,多了一個後備的保障,此時見到守紅翠要走,怎會放她離開,所以有了上述原來就準備好的說詞。
雲龍飛再道:「以大家的眼光,相信都看出了守女俠的驚人武功,如果她不進入這青俊排位,豈不是我們論武會的一大損失,豈不是更讓那三大聖地的人瞧我們不起,守女俠這次的落敗,是因為她的對手的出色,並不是她的武功不足以進入,我們論武會本就不講究那些武林中的俗規俗矩,本來的用意就是為了指點才俊,對付越來越厲害的三大魔門,怎麼能讓守女俠就這樣走呢?我和幾位大派掌門已經商量過了,決定破例讓她進入最後的青俊排位。」
周圍有些人認同他的觀點,想到的是在這些前輩的指點下,這守紅翠的武功必然將更進一步,成為真正能對抗三大魔門的高手,有些人卻妒忌的想道,雖然這守紅翠是很不錯,比那五個武功何止高出一大截,不過誰怪她自己運氣不好,剛好有一個比她還厲害的人將她擊敗,怎麼能破例讓她進入最後的青俊排位呢,何況剛才見她冷冰冰的樣子就讓人討厭。
兩種意見人都立馬想表達出來,尋找人,所以在雲龍飛話音剛落,立馬眾人就三五一群議論紛紛。
守紅翠聽到雲龍飛竟然要為她改變這論武會的規定,再聽到周圍人的紛紛論語,憑她的耳力,自然把兩種意見都聽個一清二楚,激起她冷冰冰的本性,大聲道:「不,不能為我一個人破例,我不願意接受。」
以雲龍飛幾十年的經驗,當然猜得出守紅翠這最自然的反應,不過他不慌不忙,早有定策,等眾人議論聲稍微低一些,這才呵呵笑道:「守紅翠,可能因為我剛才沒表明為什麼會為你破例,所以認為只是施捨於你的,不值得要,是不是?」
周圍的人聽到雲龍飛還有原因沒說,都停了下來,守紅翠也想聽聽這雲堡主究竟想如何說服自己,便也不再急著表明自己離去的決心。
雲龍飛續道:「那就讓我來解釋一下,想二十年的正魔對戰又要開始了,這進入定名賽後的切磋指導又豈能是老樣子,那樣子怎能培養出真正的高手。所以我與眾位掌門前輩早就商量過,這最後的切磋指導,要改成在我們的謀劃下,經歷一次驚險萬分的鍛煉,在那過程中,如果實力不足,又或者說不小心對侍,很有可能連命也會送掉,既使我們也無法避免。而且我們設計的驚險鍛煉,即使你們順利通過了了,一方面會使得我們論武會聲名大震,讓名山仙境在內的三大聖地再不會小看,表明你們已經超過名山仙境的傳人,同時也因為這個原因,可能就會成為三大魔門年輕高手針對的目標,以後將更加危險萬分。因為這麼危險的事,所以,我們歡迎像你這樣有實力通過的年輕高手,才決定為你破例,如果你現在聽我說清楚原因,怕自己通不過,又或者說怕太危險,那你可以選擇離開。」
眾人聽到這論武會竟然因為二十年的正魔對戰改了最後一項,都不由得驚了,有些膽小的聽出雲龍飛話中的份量,更慶幸沒有參加,不由得都靜了下來。
守紅翠在雲龍飛這樣的激將法下,以她原本冷冰冰性格中的傲氣,怎能服輸道:「好吧,如果我退出將代表我是膽小怕死,怕成為三大魔門面對的對手的話,我願意留下來。」
葉依蘭高興的搖著守紅翠的手道:「太好了,守姐姐,你能留下來,讓我好開心哦。」這那裡還像剛才與守紅翠對陣的絕世高手,倒有點像對姐姐撒嬌的妹妹了。
令得看著這一幕的葉楓時苦笑著搖搖頭,這妹妹,還是與以前在自己跟前一樣,沒多大變化,竟然不去擔心這雲龍飛所說的生死鍛煉一事,卻只為守紅翠的留下來開心去了。
雲龍飛這時見到守紅翠已經願意留下,只覺得自己設計的目標似乎已經達到一半,忍不住就是一陣放聲長笑:「好,很好,守女俠願意留下來經受考驗,讓老夫覺得心慰啊。」
旁邊原本在進入定名賽的五人卻有幾人面色一就,荷花仙子傅娉婷嬌聲問道:「雲伯伯,你說的驚險鍛煉是怎麼回事啊,能說來聽聽嗎?」
立馬贏得周圍眾人的應和聲,都希望他能說明白。而葉依蘭對此則根本不關心,只是拉著守紅翠到一邊細聊去了,好容易見到自己這同級數,無論在武功外貌上均可與自己相比的關係,令得她十分開心,早就想好好的結識一下了,怎會還為別的事擔憂。
雲龍飛此時卻呵呵笑道:「此事等過了定名賽,我自然會講出來,傅姑娘不用心急嘛。嗯,還有誰想要進入這青俊排位啊,可以來找老夫切磋,如果能過得了老夫十招,也算是通過了。」
眾人見他突的閉口不說,有些心水清的已經明白到這必然是很機密的事情,實在是不方便講,便沒有人再問了。加上大家剛才見識了葉依蘭與守紅翠驚人的一戰,各自心裡都有些技不如人的感覺,有些不方便再去露醜,又害怕會成為三大魔宗的目標,而且不一定過得了雲龍飛這一關,都沒有人再願意出聲表示挑戰。
要知道,雲龍飛可是四大武林世家中雲家堡的堡主,雖說只有十招,但自信能挺過去的,在餘下的這些本有意挑戰定名賽的人中,還真沒有。有些更見沒什麼好看的,早就撥足先行了。
眾人慢慢的都向雲龍飛告辭散盡,天際的太陽已經到快要墜入山峰間了,江碧海見到那雲虎嘯還沒有帶著兩個武館主來到,知道這必然是因為那兩個武館主怎比得上真正江湖上高手的輕功,多半還是坐馬車趕來,不由得向葉楓時裝糊塗道:「葉大哥,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這論武會看樣子已經結束了,很多人都向雲堡主告辭了呢。」
雲龍飛在招呼離去的眾人之餘,盡情挽留著一些路途較遠的客人,同時注意力一直沒離開過江碧海幾人,這時遠遠的聽到江碧海如此說,趕忙過來笑道:「葉世侄,你和這幾位小兄弟就不要忙著走了,老夫還有要事拜託呢。」
葉依蘭這時拉著守紅翠也來到他們這一堆人處,微笑著道:「小江,你就不要急著走了,留下來,照看著守姐姐的傷啊。有你在她身邊,我才能放心呢。」
守紅翠則不言不語,只是對江碧海微點了點頭,然後冷冷淡淡的掃了江碧海三兄弟一樣,雖說三人都可算得她的救命恩人,但一來她暈迷中,不瞭解自己的傷是如何的嚴重,二來,從葉依蘭口中,早就知道江碧海只是濟生堂一個「普通」醫師,更由江碧海口中清楚他的兩個好兄弟竟是長安不入流的武館出來的弟子,以她的自傲於頂,那會放在眼裡。
肯對江碧海點點頭,已經算是很大的改變了。
江碧海知道雲龍飛清楚葉依蘭的關係,看到守紅翠和葉依蘭的樣子,顯然剛才的細聊,兩人的身份最少已經互通了,所以以守紅翠看來是一貫冷冷的作風,才會如此淡漠,不過他並不絲毫放在心上,微笑著轉過來面對雲龍飛道:「不知堡主還有什麼事用得著小生呢?」
雲龍飛呵呵笑道:「老夫知道小兄弟並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太清楚武林中的事,關於老夫剛才說的驚險考驗,會對眾位進入青俊榜的才俊,發生什麼事,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實際上,那是十分危險的事,稍有不慎,則可能有人重傷乃至傷亡。以小兄弟醫者的立場,相信不願意看到吧,所以老夫想請小兄弟留下來,以防萬一,有小兄弟的驚人醫術,老夫就放心得多了。」
江碧海這時微哦了一聲,表示清楚了一點了。
雲龍飛見到江碧海這樣子,知道他最少明白了七分,且有留下來的可能,微笑著續道:「這位葉侄女,是你家小姐吧,這點相信你也明白老夫是知道的,呵呵,想不到歸根的女兒作男裝打扮也這麼好看呢。小兄弟,你也不想你家小姐出意外吧?」
江碧海打斷雲龍飛的話道:「晚生當然知道堡主知道我家小姐的事啦,只不過,我這兩個兄弟又怎麼辦呢?他們可是由我申請葉大哥帶來的呢,回去呢,我也想和他們兩個一道呢。」
古天義這時也插言道:「是啊,我都出來幾天了,得早點回去,不然館主不知道會怎麼怪我呢。」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呵呵長笑,眾人回過頭去,見到的卻是雲虎嘯帶著兩個武館的館主正大踏步走來。兩個在長安本來在民眾耳中相傳敵對的武館館主,此時卻跟在雲虎嘯後面露著滿心歡喜的微笑,卻那裡有一點敵對的樣子。
柳行風的老爸柳經明這時已經看到了柳行風,急行幾步,過來先平喘了幾口氣,再呵呵笑道:「兒子,你真好福氣,雲二堡主願意收你為弟子,還不快過去向雲二堡主行拜師禮。」
柳行風望著老爸驚訝的道:「老爸,你怎麼來了?你怎麼好像認識雲二堡主啊?」
當然以他的聰明,已經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此時的驚訝更多是暗喜可以進入雲家堡這樣的武林世家好好的精進修行。
那邊的古天義則被館主好好的誇讚了起來,見到這邊是雲二堡主肯收留柳行風,摸摸頭道:「我是不是也要拜雲二堡主為師呢?」
雲龍飛呵呵笑道:「我打算把你推薦到空玄院去呢,那可比我們雲家堡主更為出名呢。」
江碧海知道這是因為雲龍飛顯然不能過於獨佔自己這「神醫」了,也得讓別的門派佔點光,只是這空玄院究竟如何呢,應該不會差吧。
而旁邊的眾人知道這空玄院的都哦了一聲,帶著驚訝的眼光盯著古天義,那種意味連古天義都明白過來「這小子真不知走了什麼好運,居然能被雲堡主推薦進入空玄院這樣的好門派」,立馬向雲龍飛鞠躬道:「小子謝謝雲堡主,謝謝,謝謝……」竟是一個謝謝,一個鞠躬。
雲龍飛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別謝了,你別高興太早,這能不能成,還得看你自己呢。」當然別人都知道他這句話純是勉勵古天義的,以堂堂雲堡主的面子,怎麼說也不會薦個把人還不成。而葉楓時更明白雲龍飛與怒江派掌門的之間可共生死的交情,那有不成功的理。
江碧海這時見到雲堡主如此安排,也大為振奮,對著雲龍飛鞠躬道:「晚生謝過雲堡主,雲堡主如此為晚生著想,況晚生的東家都要留下來,晚生怎能還托辭推塞,願聽從堡主安排吩咐。」
雲龍飛呵呵笑道:「此事不急,慢慢再說,嗯,老夫也希望最好能不用麻煩小兄弟,那才是最好呢。」
江碧海聽得微微笑道:「堡主說得是,最好能用不著晚生才好呢。」
眾人明白他倆話的意思,那有事先就希望出意料,非要用醫師的,當然是一點事也無,平平安安最好,不由得都微微的一笑。而這時的太陽終於墜落西山,眼見又是黃昏了。
當下雲龍飛邀請招待葉楓時兄妹,守紅翠,江碧海四人,本來柳行風和古天義也要去的,但江碧海看到雲堡主可能會與自己幾人有事商量,不方便他們在,所以沒請,另一方面自己也想到柳行風和古天義兩人即將離開自己的武館了,再怎麼說也得與兩位館主好好的親近一下,所以沒有主動提出要求,便任由雲二堡主將他們四人另外帶往一處,自己幾人則跟著雲龍飛到了雲堡主自己一人專有的小別院,正好位於映柳湖進水河源的上游。
小院周圍遍植的是青竹,梅花之類,不過這時是三月,梅花早已開過,但那梅樹蒼勁彎曲的枝幹,配上充滿著生命力剛發的綠葉,讓江碧海一陣心裡讚歎,認為配上周圍的青竹,並不輸於花朵盛開時的景致,更別有一種獨特的意味。
雲龍飛帶著四人進入了小院的客廳,各人都明白他的用意,都分主次坐定後,靜等他說話。客廳的陣設極為簡單,除了四角早就由雲家堡下人早早點燃的壁燈,在這四個燈明晃晃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朝向門的主位僅有一坐椅,顯是雲龍飛自己時常休息時所坐,此時自然被他佔據,近門兩邊各設了一排坐椅,葉依蘭與守紅翠自然坐於一面,另一面則是葉楓時與江碧海,江碧海恰好面對著冷冰冰的守紅翠。江碧海坐定後,微微掃視了一下四面的牆,橫過對面時,與守紅翠的眼睛剎那的交觸而過,恰好捕捉到她一個略帶鄙視不耐煩的眼神。微微一想,明白過來,顯然是自己這絲毫不會武功,且是葉家一個等同下人的打雜工,竟能與對方同坐幾乎是等同地位的位置,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太舒服。
以他的淡泊心性,明白這只是守紅翠一貫而來性格下意識的看法,絲毫不放在心上,當即轉過頭去,微笑著看向雲龍飛。
雲龍飛這時見到幾人都靜等著他開口說話,滿意的先呵呵笑道:「幾位是此次論武會,老夫最看好的高手。相信也一定明白老夫請幾位到此的目的了吧。」
守紅翠冷淡的道:「雲堡主,我有言在先,我此次肯留下來,並不是在乎什麼青俊排位,只是想聽聽雲堡主適才在眾人面前所謂的驚險考驗,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否值得我為此留下來。」
雲龍飛先看向守紅翠,再掃視了眾人一眼,這才呵呵笑道:「相信幾位此時,最想問的,怕也與守姑娘一樣吧。」
葉楓時連忙搖手道:「不要把我算在內,我可真的只是為了我妹妹來的,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對了,這驚險考驗應該是很秘密的事,我還是不要在這聽好,小江,我們出去轉轉雲家堡。這幾天都忙著和你看論武會,還沒有帶你到雲家堡四處轉轉呢。」
江碧海馬上應和道:「好,葉大哥,我們走吧。我也很想到雲家堡到處走走呢,這幾天都都沒能仔細的看看呢。雲堡主,我能隨便走走看看嗎?」
雲龍飛這時見他們兩真的拔腿要朝外走,呵呵笑道:「楓時,你就帶著這小兄弟瞎起哄了,外面都黑了,你們還轉什麼轉啊。再說了,我既然把你們一起叫到這了,當然這事少不了你們的份。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楓時世侄你啊。」他指的是清楚明白葉楓時的武功,實在不在葉依蘭之下。
葉楓時這時朝門外看去,才發現果然早已是天黑了,外面雲家堡的燈火亮起了,幾乎是映亮了半邊天,更有不少的燈火移來動去,顯是燈籠一類,由那些稀疏的竹林透過來,讓他明白到定是雲家堡的人在招待留下暫時未走的各路江湖豪傑。不由得把站起來的身子重又往坐椅投去,對著雲龍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江碧海則根本還沒來得及動,這時看到外面的情況,暗自慶幸還沒出醜。
雲龍飛滿意的點點頭,續道:「好了,這就對了,好了,就讓我來講明這驚驗考驗是怎麼回事吧。嗯,對四位我也就不相瞞了,其實這驚驗考驗,對四位來說,根本是假的。」
守紅翠保持不住那種冷靜淡然的樣子,第一個驚訝道:「假的,那堡主你……」她的本意是想說,堡主你竟然也騙人,還害得我因此留下來,卻及時剎住,並沒有說完。
雲龍飛看了守紅翠一眼,微笑著道:「對你們而言是假的,但對外面荷花仙子那五位卻是真的。因為我想請各位幫忙另辦一件事,比這考驗將危險十倍以上,事成後,你們有可能會因此武功大進,成為真正能與三大魔宗年輕一代如來洗風,宋星決對抗的高手,而我,卻將得不到絲毫好處。」
守紅翠皺眉道:「先不去說別的,這宋星決,我曾遠遠的見過一次,那還是在一年前,我武功大進之前,相信各位都知道以我的性恪,是說不來什麼自謙的話,但我不得不承認,即使是現在的我,恐怕仍不是當時的他對手。而你說居然有這樣的好事,可以使得我們武功大進,而你絲毫不得好處?」
葉依蘭這時好奇的盯著守紅翠道:「守姐姐,你曾見過宋星決?他真的很厲害嗎,長得好不好看呢?」
眾人聽到這一句,連江碧海都忍不住受不了的一笑,剛笑出來才想到這可是自家小姐耶,連忙忍住,偷眼打量,發現雲堡主雖然沒笑出聲,但那憋紅的臉,誰都能看出,忍得很辛苦。
守紅翠有些苦笑不得,想不到能擊敗自己的葉依蘭居然會這麼問,不過見葉依蘭那好奇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會追問不休,只好回應道:「別問我,你以後自己見到了不就清楚了。」
雲龍飛這時呵呵笑道:「好了,讓我來說說我想請求幾位辦的事吧,不知守姑娘,有沒有聽說過奪意魔珠呢?」
守紅翠驚訝道:「奪意魔珠?就是那傳說中的擁有自我靈魂的奪意魔珠?」
雲龍飛掃了大家一眼,見到只有江碧海露出的是莫名其妙的表情,顯是不知道他所謂的奪意魔珠是怎麼一回事,而葉楓時兩兄妹雖然沒插語,卻都露出疑神細聽的樣子。
他明白自己口中的奪意魔珠對這三人造成的衝擊影響之大,見到那種緊張的神情,便決定先緩緩氣氛,轉頭朝江碧海微笑著問道:「江小兄弟,你說你從沒練過內功,以你能借助別人內力療傷的本事,似乎大為可惜,不知想不想修練內功呢?」
江碧海見雲堡主在這大家緊張的關頭,突然改變話題問自己這個,明白他的用意,低聲答道:「雲堡主,不是晚生不想修練,實在是沒什麼氣感。晚生曾蒙兩位義兄傳授過他們武館的心法,但修練半年以來,竟然連絲毫氣感反應都沒有。看來晚輩確不是練武之才,也就死心了。」
雲龍飛想到,以他那兩個兄弟所修習的那種下層武館所謂的「上乘心法」,怕才是不能產生氣感的主因,像那種心法,即便是練武天才,怕也練不出什麼名堂,這江碧海如能修練我雲家堡秘傳心法,當不會連絲毫氣感反應都沒有,便微笑著道:「江小兄弟,那種武館的心法,只怕不是什麼上乘的東西,不如你入我雲家堡,由我傳你雲家堡心法如何?」他卻不知江碧海自己所傳給兩位兄弟的心法,比他自家的雲家堡高明不知多少。
守紅翠見這雲龍飛又差開話題,在那裡極力拉攏江碧海,暗想這不過就是葉妹家裡的一個醫師而已,值得這麼用心思拉攏嗎,一面不耐煩道:「雲堡主,你忽然提到奪意魔珠,究竟與希望我們幫忙之事有何聯繫,那奪意魔珠不是被二十年前失蹤的龍炎風所有嗎?這龍炎風失蹤了二十年了,江湖上流傳了不少關於這件事的傳說,其中最出名的一個是被上代仙境傳人擊斃,但同樣和眾多版本一樣無法證實。莫非,堡主,你……」
而這時江碧海則道:「晚生實在是資質愚鈍,此生已對練武接近無望,怕要有負堡主美意了。這魔珠的事似乎與晚生無關,晚生是否需要迴避一下?」
葉楓時兄妹對望一眼,作恍然大悟狀,而守紅翠則給了江碧海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色,他們均在此時有與江碧海同樣的想法,以為雲龍飛這變相的差開話題,並不是旨在拉攏江碧海,而是提醒這些關於魔珠的事不太適合他這不會武功的一個小小醫師旁聽。
雲龍飛見到眾人竟然誤會了自己為緩和氣氛作的努力,以他的明白,也知道這江碧海確實不適合練武,看來要套出他那套神奇的療傷功法,需得從別途再作打算,呵呵一笑道:「不,江小兄弟,老夫拜託各位辦的事,絕對少不了你的參與,好了,就讓老夫詳細的道來吧。」
除了江碧海外,三人都聽得神情一震,更加用心的細聽,生怕漏過了那怕是一個字。
雲龍飛先是微笑道:「看來江湖上什麼除魔衛道的好事都喜歡推到名山仙境的傳人身上啊,這龍炎風的無故消失,便又讓他們放到了仙境傳人身上。不過,也難道他們,此事除了我們四大世家的家主知道外,便只有參與那場事的幾個江湖上極有名的遊俠清楚了。」
葉依蘭忍不住問道:「那這龍炎風,莫非是雲伯伯你們……?」
「正是,」雲龍飛歎了口氣,續道:「我們四大世家的家主,加上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共有十七位,在長江的峽州附近的一座山上,總算堵上了那龍炎風。因為龍炎風的『淫』行,已經激起了武林公憤,相必幾位都最少知道一點吧,那次的行動是由齊家的家主齊君傲聯繫的。也不知他用什麼辦法準確的知道了那的行蹤,總算讓我們給圍上了。那實在是太厲害了,真不愧為古往今來採花賊中第一高手,按說在武道修行上,一旦墜入,必然不會有太大成就,但那龍炎風,當時我實在想不到他何以竟會如此厲害。」
他顯然是陷入了那場慘烈戰鬥的回憶中,聲音轉為低沉:「當時去的十七位高手,活著回來的只有七位,且沒有一個不身負重傷,另外的十位,則永遠留在了那個不知名的山峰上。那最後被我們逼得跳入那萬丈高崖,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他最後那句話,卻讓我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如此厲害。」
葉楓時驚了一跳:「你的意思好像是,這龍炎風究竟是死是活還不一定?」
而葉依蘭則奇怪的道:「雲伯伯,這龍什麼的,最後真的是被你們逼得跳崖的嗎?」
守紅翠的則有些明白的道:「莫非龍炎風如此厲害,與那魔珠有關係?」她心中也有些明白了雲龍飛的計劃,不過還需要雲龍飛再詳細說明一下。
雲龍飛朝守紅翠望來,續道:「守姑娘說得很是,那龍炎風一身成就,的確全部從那魔珠而來,他最後那句話是『都是魔珠害我,要不然我可能是一個高中狀元的秀才,也不會成為這樣的一個魔頭。」他最後從身上先掏出一個盒子,扔到了山崖下,然後才向下跳的。以老夫想來,那盒中所裝,必然就是魔珠。老夫心想,其實他的錯全怪在魔珠身上肯定不能算全對,從魔珠獲得像他那樣的身手,要是他心無邪念,一身正氣,也必然是會成為一代大俠,又怎麼能全怪在魔珠身上。這個魔珠雖在我們稱為魔珠,但在三大魔門處卻稱為神珠,也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並沒有太大意義。」
江碧海想不到這雲堡主以正道上有名的四大世家之主,觀念卻並不太拘於魔道之別,能向恩師一樣,從事物本質審察問題,看來大是不簡單。
守紅翠這時再問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我們去取回那魔珠,嗯,魔珠實在有些難看,我還是用魔門的稱呼叫神珠吧。但是,難道當時你們沒下山去尋找,又何必拖過這二十年?」
雲龍飛再欣喜的一笑,心中大是覺得留下這守紅翠,實在是走得太正確的一步了,此女雖面冷如冰,但心細如髮,實是此次能否取得魔珠的關健:「你能想到這點,並沒有去問諸如魔珠現在何處的問題,很是不錯。的確,那魔珠現在應該還在那山崖下,老夫想來,應該還沒有被別人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