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章 機會 文 / 閒者無敵
. 「隕石術，還有頂級的風系魔法狂雷天牢。我們似乎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菲瑞西亞營地中，卡魯巴斯在聽完了剛剛那幾個死裡逃生士兵的匯報之後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哼，不管什麼理由，逃跑就是士兵最大的恥辱。那些個人居然還敢厚著臉皮回來。」這時在一邊的阿魯貝特顯然顯得異常的激動。畢竟逃回的士兵都是直屬於他的軍團，看到自己的士兵這樣灰溜溜得逃回來甚至連對方有多少人都沒弄明白，這樣丟臉的事情讓他實在感到氣不打一出來。
「來人！」阿魯貝特有些氣急敗壞得衝著營帳外面吼道，「傳我的命令，把那些逃命給我立刻就地正法。讓其他人知道一下，菲瑞西亞軍隊不允許出現懦夫！」
「算了，不要這樣了。」這時一邊的卡魯巴斯立刻開口阻止道，雖然他很高興看到阿魯貝特倒霉的樣子，但他絕對不允許因為這樣就要搭上五百名士兵作為陪葬。
「卡魯巴斯大人，我在處置我自己的士兵，我想這應該輪不到你來管這時吧。」或許是因為卡魯巴斯出言阻止了自己的命令或許是其他原因，阿魯貝特這時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那些士兵放棄了他們的榮耀，那麼現在是他們必須付出代價的時候。我絕對不允許有人侮辱帝國軍隊的榮耀！」
「我看你的才是對帝國軍隊榮耀最大的侮辱！」卡魯巴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不過他表面上仍然顯得非常平靜得說道，「對方隊伍中擁有劍聖級別的戰士並且還有獸人助陣，再加上他們所提到的那些魔法，如果所言非虛的話，那麼很可能是一個高階魔導士甚至是大魔導士的傑作。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您的先頭部隊被徹底擊潰就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沒多少軍隊能夠抗衡劍聖和大魔導士的聯手攻擊，更何況他們還有幫手。」
「但他們那些人……」阿魯貝特氣急敗壞的還打算說什麼，不過他的話很快就被卡魯巴斯打斷了。
「逃跑並不是懦夫的象徵。在確定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如果沒有他們帶來的消息，我們接下來很可能遇到更大的損失。所以他們並沒有錯。為此我希望您可以放過他們，讓他們戴罪立功。」
阿魯貝特憋紅著臉盯著卡魯巴斯看了許久，在他嘴角抽動了十多次之後，他終於還是在卡魯巴斯帶給他的那股無形的威壓中敗下陣來，帶著惱怒卻又無可奈何的口氣說道：「既然將軍都這麼說，我自然也不能再這麼做了。」
隨後阿魯貝特轉過頭對著那幾個已經被臉色被嚇得有些蒼白的士兵吼道：「你們幾個聽清楚了，這次我看在卡魯巴斯將軍的面子上放過你們。你們最好不要讓我看到有一下。現在給我滾出去！」
在阿魯貝特顯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嚇，幾個士兵幾乎是用逃的速度快速走出了營帳。不過阿魯貝特仍然顯得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一屁股重重得坐在椅子上，鼻子如同牛一般不斷發出沉悶的喘氣聲。
「阿魯貝特大人，現在我們的局勢不太妙。」卡魯巴斯並不在乎阿魯貝特的臉色，仍然不緊不慢得說著自己的分析，「雖然我們還無法判斷攔截我們的傭兵團一共有多少人，但以現在的情報分析，他們很可能就是那支在中央山脈讓第一軍團吃足苦頭的隊伍，也就是那支從傭兵王國消失的反抗軍。再加上瑪薩河的那條路已經沒法再走了，我們無法在短時間內離開龍魂山，以我看我們的計劃已經完全被破壞了。現在撤退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不，我絕對不允許這個計劃就這樣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判斷而收場。既然瑪薩河不能走，我們還可以繞路從禿鷹山谷走。路程上我們最多耽擱兩天。只要出了山區，自由聯盟的防線就是完全變成紙糊的一般一戳就破！」
在阿魯貝特說出這話之後，卡魯巴斯當時就有一種一劍殺掉他的衝動。在已經知道對手擁有高階魔法師的情況下，再讓隊伍繞遠路離開山區，這個簡直是**裸的謀殺，在地形複雜的山區用魔法狙擊一支沒有必要魔法師防備的隊伍簡直是易如反掌。而且如果一切真如同那些逃回來的士兵所描述的那樣的話，對手的水平甚至很可能是一個大魔導士。這種正面戰場最不希望出現的對手出現在自己面前，恐怕就算是有事沒事用魔法騷擾他們一下，等他們出了山區恐怕自己的隊伍也已經損失過半了，更加不用提接下來還要面對對手早已防備的後方軍隊和還殘留在山脈中的第二軍團的士兵。更何況自己的行動已經完全在對手的掌握下，這次偷襲早已失去了意義。
在用盡一起方式讓自己冷靜之後，卡魯巴斯再開口回答說：「大人，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我們軍隊中沒有能夠和大魔導士抗衡的人，而且我們的行蹤和目的都已經暴露，如果再悻然行動的話只怕……」
「不用只怕了，我意以決。如果卡魯巴斯大人害怕的話，不妨留下。那些烏合之眾交給我的軍團對付已經足夠了。」沒有等卡魯巴斯說話，阿魯貝特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就帶著我的人出發，請將軍大人留守保證我軍的後路補給。」
說完，阿魯貝特也不管卡魯巴斯鐵青的臉色，旁若無人的直接走出了營帳。
「王八蛋！帝國最優秀的士兵就***要被你犧牲在這最無意義的事情上面！」在阿魯貝特離開不到半分鐘，卡魯巴斯猛得一拳把身邊的一張桌子敲成了碎片。但即便如此，卡魯巴斯能做的仍然只有發火而已，他並沒有這支隊伍主要的指揮權。
片刻之後，卡魯巴斯終於從怒火中冷靜了下來，他招了招手，將副官叫到身邊吩咐道：「聽著，你現在立刻返回去見帝斯戴洛斯大人。告訴他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並且告訴他，如果十五天內沒法發現我們的行蹤就立刻中止計劃。而且如果發現我沒有回去的話……請他照顧好我的家人。」
聽到自己上司的話之後，副官顯然吃驚不小，他有些疑惑而又小心得問道：「大人，就算對手有大魔導士，您也不用悲觀到這個地步吧。論實力，眼下騷擾我們的傭兵團應該也不會太多。只要能打通山脈的道路，到達平原地區，我們仍然有足夠的實力和他們一較高下。」
卡魯巴斯有些無奈得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對方沒可能讓我們走出龍魂山脈。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傭兵團的魔導士應該就是幾個月前獨自一人毀掉大半個布若斯要塞的人。而且我聽說大陸最年輕的劍聖巴斯塔·佈雷達一直在她身邊保護他。居然那幾個狙擊她的尖塔破法者就是死在他的手中。」
聽到布若斯要塞之後，副官不由得打了激靈。副官很清楚得記得對方召喚出了三個最高階的元素精靈，把大半個要塞攪了個天翻地覆。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守軍死在了那些元素精靈和那個魔法師的隕石術下。後來還是因為方尖塔的那個破法者提蘭索出現才收拾了那幾個傳說中的精靈。不過接下去的事情就更加可怕了，因為那個破法者之後在追擊這個魔法師的之後居然一去不回，後來只在要塞不遠的一處山頭發現了四具早已死透的破法者的屍體，據說是提蘭索的副手，也都是可以輕鬆對付一條成年真龍的狠角。而那個號稱能夠獨自解決三條成年真龍的破法者提蘭索最後也是不知所蹤。
「……所以，你現在必須盡快通知帝斯戴洛斯大人，提早做好準備。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卡魯巴斯沒有管副官現在的神色，只是將他需要交代的不斷得交代下去。
「明白了，下官這就去辦！」副官向卡魯巴斯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猶豫得開口說道，「大人，您真的打算，打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身為軍人服從是我天職。哪怕是面對死亡，我也不能有任何的退縮。好了，你盡快出發吧。我擔心那支傭兵團已經開始行動了。負責斷後的那支縱隊已經幾天沒有聯繫我們了。」
「是！下官一定不辱使命！」副官最後敬重得朝著自己的上司必恭必敬得敬了他這一生可能是敬重的騎士禮。
兩天後，傭兵團的營地中，西路將他收集到的情報整理好後完完整整得告訴了所有的同伴。眼下菲瑞西亞人正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再次將隊伍分成兩隊。主力大約有五千人，正在朝著禿鷹谷方向移動，似乎打算從那裡離開龍魂山脈。而另外一支隊伍則留在他們後方，似乎是為了確保後路和補給線。
「沒想到我們碰到了是一個十足的莽夫。居然什麼多不管就一頭往外衝。」西路在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說完之後總結道。
「是啊，如果我們有三千人以上，我保證能讓他有來無回。可惜，他偏偏撞在我們的痛腳上。」托萊斯苦笑著說道，天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絲毫不顧忌對手陣營中強者的傢伙，這種只會拿著自己部下性命往死亡中送的人，如果換在傭兵王國恐怕早被踢出傭兵團了。不過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行動方式偏偏是他最為擔心的，身邊的隊伍只剩下四百多人，而且不少還有傷在身。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恐怕都不可能用四百人去對抗五千人。
「現在怎麼辦？繞道從禿鷹谷的話，他們最多只比原來多花兩天時間就可以走出龍魂山脈。這樣我們就麻煩了。」西路知道對方一個看起來相當愚蠢的決定恰好擊中了自己的軟肋，這種感覺可不是很好。
「實在不行，我們不如選擇在禿鷹谷的入口攔阻他們。那裡地勢很險要，而且道路狹窄大隊人馬無法施展開。我相信只要我和我部落的戰士去就足夠拖住他們兩三天。」說話的是格拉爾，在傭兵團相處的這一天他已經見識到這支看似名不見經傳的隊伍中是如此的強大。連真龍都會畏懼的劍聖、百步之外悄無聲息取人性命的射手，還有幾乎和自己實力相當的戰士和武者，這些都讓他感到熱血。
「不，這太冒險。而且我們會有很大的損失。得不償失。」托萊斯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建議，「不到最後關頭，我們絕對不能硬扛。對方的人數是我們的十倍以上，就是拖都能拖死我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在這裡等死嗎？有這麼點時間，不如讓我去攪他們的天翻地覆。反正諒他們也攔不住我。」這次輪到巴斯塔不爽了，事實上他並不適合參加這種討論，除了廝殺之外巴斯塔對於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乎，在他眼中只有強者才能阻擋自己，人數並無意義。
「這……嗯，等等。」托萊斯苦笑著聽完了巴斯塔抱怨，不過他突然間從巴斯塔的話中想到了什麼，「對了，你們還記得那幾個俘虜始怎麼評價那個阿魯貝特的嗎？」
被托萊斯這麼冷不盯一問，所有人都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西路才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說他是個胸無點墨，靠著自己姐姐的關係才爬到這個位子的傢伙。並且好大喜功、自以為是而且膽小如鼠……」
「停，西路，重複你剛才最後那個詞！」托萊斯這時突然間打斷了西路的話，有些興奮得說道。
「最後那個詞？」西路顯然被托萊斯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嗯，膽小如鼠。怎麼了？」
「對，就是這個。那個傢伙之所以敢那麼做是因為他認為身邊有五千士兵，安全的很。但如果他發現只要還停留在這裡隨時會生命不保會怎麼樣？」
「哦！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看起來這次我們還真得要大幹一場了。」巴斯塔一下子就從托萊斯臉上的表情讀到了答案，而其他人也立刻明白了托萊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