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章 試煉(下) 文 / 閒者無敵
. 蓋亞大陸，在位於北方魔法聖地大地神殿不遠處的一處高山上，潔莉獨自一人坐在山頂處眺望著慢慢沒入地平線的夕陽。自從來到了北方大陸之後，平時她每天除了冥想之外所做的最多的就是坐在這裡眺望遠方。
「潔莉！潔莉！你在這裡嗎？」這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山下傳來。
「是蘭迪斯。」聽到這個聲音後，潔莉原本木然的表情稍有了一絲表情，然後她回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蘭迪斯正從不遠處的山路上朝自己走來。
潔莉略微理了理被風吹得有些零亂的長髮，站起身迎了上去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還是菲瑞西亞人又在邊境上不太平了？」
事實上在潔莉一行到了自由同盟之後，菲瑞西亞帝國也並不是沒有停止戰爭，但由於他們畢竟已經連續吞併了兩個土地並不亞於自己的國家，加上連年的戰爭所以使得整個國家顯得有些消化不良。縱然在兵力上仍然佔有絕對的優勢，但面對佈防在地形複雜中央山脈的自由同盟軍隊仍然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並且在山區作戰時候，由於自由同盟有翼精靈的斥候的存在也使得菲瑞西亞人無法使出太多的花招。最終雙方在中央山脈膠著了幾個月之後，當時的統率雷帝扎魯波特毅然決定放棄進攻自由同盟的打算，將視線轉回佔領區，打算先鞏固後方之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不過雖然菲瑞西亞帝國停止了大規模的進攻，但並不代表戰爭暫時進入休戰期，相反的在這段時間中，菲瑞西亞帝國不斷派出精銳的小隊陷入山區，對佈防在其中的同盟軍要塞、補給線等等進行破壞。一時也讓自由同盟感到異常的頭疼。而這個時候，托萊斯的反抗軍很自然的承擔起了清理潛伏在山區中菲瑞西亞小隊的責任。雖然菲瑞西亞帝國的潛伏小隊都相當的精銳，但等他們真正面對這支由傭兵王國為主的清剿隊伍時候立刻就如同遇到蛇的老鼠一般，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而這其中潔莉幾乎可以用暴虐來形容的魔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雖然菲瑞西亞人也曾經針對過這支隊伍進行過埋伏，並且還將主要矛頭對準了在戰鬥中幾乎可以說起到屠殺作用的潔莉，但結果仍然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身邊永遠有風精靈希爾芙圍繞的潔莉，使得菲瑞西亞的弩箭根本連近身的機會都不會有。而位置一旦暴露之後，等待他們的就是幾乎不考慮後果，猶如鋪天蓋地般魔法攻擊，最終結果往往是偷襲的菲瑞西亞小隊幾乎連全屍都很難找到。幾次交鋒之後，考慮到損失太大，最後菲瑞西亞只能放棄了對駐守在中央山脈自由同盟軍的騷擾。如此也使得這個戰火紛飛的大陸暫時獲得了幾個月的平靜。不過由於潔莉在戰鬥中過於暴虐的手段也讓不少同盟軍的戰士感到了些許的畏懼，再加上始終冷淡如冰的表情使得不少人都私下裡稱潔莉是殺戮女神。所以除了真正瞭解潔莉的幾個同伴之外，自由同盟的人幾乎很少願意接近潔莉。當然這其中也是有例外的，比如現在站在潔莉面前的蘭迪斯。
「真是的，一個女孩子怎麼一開口就是問這些。」蘭迪斯笑著搖了搖頭，「我聽絨兒說前段時間有人找你，惹得你大發脾氣，有這樣的事情嗎？」
潔莉猶豫了一下，不過當她的目光再次看到蘭迪斯臉上爽朗的笑容之後，還是輕輕得點了點頭。然後淡淡得將塞席莉斯來訪的那天事情大致和蘭迪斯說了一遍。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那麼做。也許，你選擇相信她或許更加好。」蘭迪斯聽完潔莉的話之後表情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有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總比什麼都沒有好，不是嗎？」
「為什麼？那種遙不可及能對自己有什麼用嗎？」潔莉這時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蘭迪斯，彷彿是在看怪物一般。
「嗯，怎麼說呢？如果心中有夢想的話，活著也可以輕鬆一點不是？哪怕那個希望是純粹的幻想也好過毫無目的的活著不是嗎？」蘭迪斯一邊說著一邊雙眼故作看著遠方，但實際情況是他已經在心中把那個幾乎是半威脅著他來的布蘭特鄙視了個夠。
原來塞席莉斯走後，絨兒就將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叔叔，星空騎士布蘭特。在聽完自己這個侄女的描述之後，布蘭特也感到有些頭疼。事實上潔莉自從來到自由同盟之後給戰局帶來了很大的幫助，並且她不但是亟庫的徒弟也同樣是巴斯塔的同伴。而那兩人和自己也算是有一面之緣，再加上潔莉也算自己半個救命恩人，於情於理布蘭特都不希望潔莉就這麼一直消沉下去。因為對一切都不抱希望的魔法師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所以很快他就找來了蘭迪斯，讓他無論如何去想辦法開導一下潔莉。
對於布蘭特的要求，蘭迪斯也很矛盾。事實上自從第一次見到潔莉之後，蘭迪斯就對潔莉有了好感。但有好感歸有好感，要去安慰對方，讓對方重新振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蘭迪斯對於自己說話本事有多少盡量心知肚明，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一口回絕了布蘭特的提議。不過布蘭特哪會就因為蘭迪斯拒絕就放棄他的想法，當下拽住蘭迪斯不放，兩人談了差不多一個下午，好說歹說，連威逼帶利誘加上絨兒在一邊用楚楚可憐目光看得蘭迪斯心裡直發毛，最後只好答應了他的提議嘗試開導下潔莉。
看著潔莉奇怪的表情，蘭迪斯自己都知道自己那些狗屁不通的話潔莉不是不打算理會就是根本沒有沒有根本不打算聽進去。於是他有些懊惱得抓了抓頭髮，腦子中努力得想著有什麼更加好的辦法安慰下潔莉，最少也把剛才完全莫名其妙的話給補圓了。
不過好在潔莉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繼續盯著蘭迪斯，似乎再等他繼續說下去。看到這個情形蘭迪斯深吸了口氣，心中暗暗說道：「算了，死就死了。說到哪是哪。就當完成任務。」
「潔莉，你小時候有過什麼夢想嗎？」蘭迪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潔莉漠然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過去的記憶，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
「該死，一開口就是錯。」其實剛才蘭迪斯開口的時候自己這個問題錯得離譜。
「啊，對不起，問了不該問的。啊，剛才的問題怎麼說呢？就比如說我吧。我小時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你別看我現在的樣子，我小時候可沒現在那麼精神。我自打出生的時候就毛病不斷，純粹的大病三六九，小病天天有。那個時候不要說成為一名戰士，就連正常人的生活也過不安穩。不過呢，你看我現在的樣子，過去被別人看作完全不現實的夢想也不是實現了？」說完之後，蘭迪斯立刻故作深沉實則逃避得轉到一邊只把後背留給了潔莉。
「也許你是對的。」沉默許久之後，潔莉才開口說道。
發現潔莉認可了自己剛才那通胡話，蘭迪斯立刻放鬆了下來。然後他有些興奮得轉過身，衝著潔莉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樣才好嗎？」
「但巴斯塔還活著這種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不信也罷。」
潔莉的這句話又再次把蘭迪斯的心情打到了谷底。不過他穩穩了心神，暗自對自己說道：「我說蘭迪斯啊，蘭迪斯。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眼看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就算扯瞎話也得把話說圓滿了。」
「也許吧。不過你過去就沒有一點點的夢想嗎？」
「夢想？」潔莉喃呢著低下了頭，許久她抬頭看了看已經快沒入地平線上的太陽，「也許吧。在師傅收留我之後，我就是希望成為像師傅那樣的魔法師。」
一聽道潔莉說這話之後，蘭迪斯立刻來勁了。他立刻接口道：「這個不是很好嘛？既然你師傅已經不在了，那麼你可以試試完成這個夢想。這樣也算了祭慰他的在天之靈不是嗎？對了，過幾天正好是大地神殿開始審核魔法師級別的日子，你不如去參加，試著提升自己的魔法師級別。」
「這，我能做到嗎？」聽了蘭迪斯的提議後，潔莉不由得猶豫起來。
「放心吧。這種事情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好了，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了。這事情你自己再考慮一下吧，再見！」說著蘭迪斯也不管潔莉還打算說什麼逃似得順著小路跑下了山。
看著蘭迪斯匆匆離開之後，潔莉不由伸手將掛在胸前的賢者寶石緊緊得握在手中，然後小聲得喃呢道：「師傅，徒兒我真的可以做到嗎？」
三天之後大地神殿前的廣場，雖然戰火幾乎席捲了大半個大陸，不過此刻在廣場上等待參加魔法晉級或者評定的人仍然不在少數。蘭迪斯盤算了下估計潔莉很可能會去參加這次的考核，所以這天他索性也早早得來到了廣場，打算給潔莉打打氣。
就在他一個人在廣場上一邊閒逛一邊尋找潔莉的身影時候，一個聽起來異常惱怒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到了耳中。
「蘭迪斯大笨蛋！你前幾天到底和潔莉姐姐說了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後，蘭迪斯眼皮不由跳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妙。那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星空騎士布蘭特最疼愛的小侄女絨兒。雖然絨兒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但蘭迪斯自己心裡清楚，只要是面對自己人了，絕對和小惡魔沒什麼區別。過去在布蘭特那裡修煉劍法期間，自己沒少吃這個小妮子苦頭。現在看到絨兒一副仇深似海得看著自己，蘭迪斯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眼下的情況就算蘭迪斯腳下就算有洞，估計絨兒也會掘地三尺把他拽出來，所以蘭迪斯也知道賠笑得說道：「我的大小姐，我可沒說什麼。不是你和你布蘭特叔叔讓我開導下潔莉嗎？」
「有你那麼開導人的嗎？你那個是把人往死路裡面推知道嗎？」絨兒根本不理會蘭迪斯的話，反而火氣愈發大了起來。
「往死路裡面推？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蘭迪斯這時才感到了絨兒話中的問題，有些疑惑得說道。
「我問你，那天你到底和潔莉姐姐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雖然蘭迪斯現在仍然是一頭霧水，不過他還是一五一十得把那天和潔莉說的話一一和絨兒說了一遍
「你，你，你這個笨蛋，笨蛋，大笨蛋！」還沒有等蘭迪斯說完，就看到絨兒在那裡只跳腳，顯然是氣得不輕。
「我說大小姐，我到底那裡做錯了？就算你判我死刑也得給我個說法吧。」看到絨兒這個樣子，蘭迪斯也只好是雙手一攤不再解釋了。
看到蘭迪斯還一臉無辜的樣子，絨兒沒好氣得問道：「好吧，我問你，為什麼要讓潔莉姐姐參加魔法師的晉級試練？」
「這個不是她夢想的嗎？如果不參加魔法師試練怎麼才能晉級？」
「問題就在這裡。你知道潔莉姐姐現在是幾級魔法師嗎？」
「這個……糟糕，我怎麼把那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直到這個時候蘭迪斯才突然想起來，布蘭特再給自己介紹潔莉時候提到的事情，潔莉已經是六級魔法師，如果她晉級的話就將成為大魔導士。
在蓋亞大魔導士的評定並非想其他級別那樣通過實戰來進行考核，而是通過樹立在聖地周圍的魔導試練塔來決定。只有成功走出魔導塔的魔法師才能真正獲得大魔導士的稱號，並且同時也將贏得魔法師公會特別授予的封號。在蓋亞大陸的三大魔法聖地都擁有這樣五座魔法塔，其中四座魔法塔分別代表了水、風、火、地四種屬性。能通過這四座塔的都是魔法師中的佼佼者。但在三個聖地中還擁有這一組獨特的魔法試練塔，分別是沉默聖堂的黑暗試練塔，眺望萬物方尖塔的光明試練塔和大地神殿的元素試練塔。相比其他魔法試練塔，能通過這三座塔的人根本就是鳳毛麟角，但都無一例外成為了當世的強者。在整個人類歷史上有這個實力的人絕對是一雙手就可以數清楚的。而這其中就包括了潔莉的老師亟庫·哈路多，他在魔法師公會的封號就暗之代言者。也就說明了他是通過了黑暗試練塔完成試練的魔法師。
「那潔莉進入的是那座試練塔？」終於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後，蘭迪斯立刻緊張了起來。如果潔莉真出什麼意外的話，不要說布蘭特不會放過自己，就連眼前的絨兒估計也得剝掉自己一層皮不可。
「還能是那裡？潔莉姐姐選擇的是元素試練之塔！」
聽到這個話之後，蘭迪斯腦子轟的一下子變得一片空白，此刻他只感到天似乎已經塌了下來，而且只壓到了他一個。
「不行，我要一定去阻止她。一定要阻止她。」蘭迪斯說著就朝著四周望去，正尋找通往元素試練塔的方向。雖然蘭迪斯並不是魔法師，但有一點很清楚魔導試練塔不是一般人能去的。而且不像一般的魔法試練，在魔導試練塔的試練有極大的可能會出人命。
「別去了，潔莉姐姐已經進去了。現在除非她死或者完成試練，否則誰都無法再進入試練塔。」看到蘭迪斯一臉焦急的樣子，絨兒臉上也只有一種無奈的表情。
聽了絨兒的話後，蘭迪斯也不得不放棄了自己想法。沉默了一會後，他打算說點別的來緩解下氣氛：「不過，說起來，潔莉或許真的可以完成吧。她不是連元素大精靈都可以隨意召喚的嗎？這個程度恐怕就算大魔導士也很難做到吧。」
「你以為一個人類真的可以召喚出元素精靈嗎？」絨兒看到蘭迪斯打算給自己找借口的樣子，火氣立刻又上來了。
「那，這個不是你們說的嗎？」看到絨兒剛剛緩下的臉色又起來了，蘭迪斯意識到自己好像又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那當然。你看這個。」絨兒說著從口袋中小心得掏出了一串項鏈舉在手中。這串項鏈不是別的，正是潔莉一直貼身攜帶並且被她視為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賢者寶石。
「這個是什麼？魔法水晶？」蘭迪斯不是魔法師自然不會瞭解眼前東西的價值。
「我真的是被你氣糊塗了，你這個魔法白癡怎麼肯定知道這個東西。」看著蘭迪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絨兒氣得直搖頭，「聽好，這枚水晶被稱為賢者寶石。就是因為潔莉姐姐獲得了寶石的認可才能隨意召喚元素精靈的。今天我早上起來時候發現了它躺在我床頭我就知道事情有問題。後來我找到海恩老師一問才知道，潔莉姐姐已經進入元素試練之塔了。」
這時候蘭迪斯已經徹底鄢了，他現在只能搭拉著腦袋無助得看著絨兒，看看這個小妮子一會怎麼整自己了。不過好在這時候絨兒似乎火氣也過了，看到蘭迪斯這個樣子也知道自己剛才可能太過了點。
「算了，人都進去了。就算把你從埃塞特峰（備註：埃塞特峰，位於中央山脈北端，是大陸第一高峰）頂上一腳踢下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說著她歎了一口氣，又抬頭看了一眼蘭迪斯說道，「不過如果潔莉姐姐真出事的話，你最好在我發現之前從這個世界消失，不要讓我發現。不然，哼哼。」
看著絨兒面色不善得離開之後，就連蘭迪斯自己都為自己那天和潔莉說的一切後悔不亦。不過事到如今，後悔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畢竟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無奈之下，蘭迪斯索性整日守在元素試練塔下面，等待著試練之門再次打開的時候。
蘭迪斯這一等就是整整的七天，好在他直屬於布蘭特手下，對於他的事情布蘭特自然心中有數，所以對於他的所作所為自然也只是睜眼閉眼。反正現在邊境也太平了下來，短時間菲瑞西亞人不會再發動大的戰爭。第七天的傍晚時分，元素試練塔的塔尖突然綻放出了一道四色的光芒，隨後原本緊閉的大門終於徐徐得打開。
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蘭迪斯的心幾乎已經快提到了嗓子口。他此刻拚命得祈禱希望不要看到的是潔莉的屍體。這時始終坐在不遠處冥想的北方大賢者海恩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用一種帶著讚許的口吻說道：「潔莉·修貝琉斯。你已經完成了試練，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成為了一名大魔導士。魔法公會對你的封號評定是：元素使者。恭喜你了。」
直到聽到聽清了海恩的話後，蘭迪斯原本懸著的心也終於歸位了。他睜開眼睛仔細朝著大門方向望去，看到潔莉正慢慢得從大門中走出。雖然她看起來是無比的疲憊，但臉上卻始終帶著勝利的微笑。
「潔莉，你沒事。太好了。」看清楚潔莉確實並無大礙之後，蘭迪斯趕忙跑上去說道。
「蘭迪斯，你，你怎麼在這裡？」看到蘭迪斯也在場之後，潔莉感到有些意外，而當她看到蘭迪斯如同熊貓一般的黑眼圈之後立刻明白了一切，「那道你在這裡等了我整整……」
「不用說了。提議讓你參加魔法師晉級是我的主意，但我忘記了晉級大魔導士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結果讓你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看到蘭迪斯臉上所流露出的自責，潔莉眼眶不由一熱，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然後她立刻用力得搖了搖頭：「不，沒什麼。成為像師傅那樣的大魔導士，這個確實是我的一個夢想。很感謝你讓我下決心接受試練。」
「好了，年輕人有什麼可以慢慢再說。」這時候海恩咳嗽了一聲，然後帶著一臉慈祥的笑容走到潔莉面前，將一枚徽章遞到了潔莉面前，「拿著吧。這個徽章是屬於你的了。沒想到天才亟庫·哈路多教出的徒弟居然也是如此的天才。僅僅七天就完成了元素試練塔的試練。要知道就連你師傅參加試練的時候雖然比你還年輕了幾歲，但也可是用了整整十五天才完成啊，真是後生可畏啊！」
接過海恩手中的那枚按照六芒星規則排列著七枚不同顏色的六芒星徽章之後，潔莉仔細端詳了一下與原來徽章有著最大不同的地方，也就是鑲在六芒星中央象徵著空間的白色印記，然後似乎是若有所思一般。許久她再終於將這枚象徵著魔法師最高級別的徽章佩戴在了自己胸口。
（備註：雖然在大魔導士之上還有賢者這個級別，但賢者並不代表者比大魔導士更加強的力量，而僅僅只說明他是三大聖地中某一個聖地的掌管者。）
「嗯。」海恩看著潔莉佩戴好徽章之後帶著肯定的目光點了點頭，「不過潔莉，雖然你已經成為了像你師傅那樣的大魔導士，但你要記住，你的試練可能才剛剛開始。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一定用自己的心去感受，然後再做出選擇。」
「明白了，海恩老師。我已經完成了我最初跟隨師傅學習魔法的願望。現在我也會像我師傅那樣，為了守護這個世界而努力到底。」此刻的潔莉臉上已經恢復了她原本的樣子，純潔而又天真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