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十章 攻城掠地（上） 文 / 鋼筋
第九十章攻城掠地（上）
攻打龍語之墟，這其實應該是一項艱苦而長期的工程。不過在秦文龍及不可待的催促下，任建文還是滿足了他那不知為何而興奮異常的心情，下令開始攻城。
對於人類軍士來說，這雖然也是激動萬分的一刻，但相對而言，也是對他們來說最危險的時候。畢竟在攻城戰時，雖然主將也能先於他們搶上牆頭進行攻佔清場，但他們也必須緊跟其上，再不能如平時對戰一般只需待在後方即可。
這時候邢蜒的護盾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現在基本上已經被人類士兵當作守護神來看待了，只要有他在，只要他張開護盾，那麼人類士兵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傷亡。秦文龍顯然是興奮得有點過頭了，根本就沒有再顧及自己還需要指揮士兵，只顧自己大聲吼叫著在城頭進行廝殺。任建文無奈之下也只好接替起他的工作，他本來應該是在前衝鋒陷陣風光無限的那個，現在卻只能命令這些實力跟妖怪們絕對不可同日而語的人類士兵進行攻擊，其中的差別可想而知有多麼巨大。
龍語之墟的妖魔們確實奮力在抵抗著。但比起在戰場上的表現來說，出現在城頭抵抗人類軍隊妖魔當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高手。所以儘管那些妖魔們都奮不顧身地撲向在城頭廝殺的秦文龍，卻沒能給秦文龍帶來任何的阻撓。
秦文龍的心裡可沒有對妖魔留手的習慣，是以雖然發覺這些妖魔都不能算是龍語之墟的主力，還是好不留情，任何妖魔只要膽敢欺近他身周，立即就會被他的超大型石錘砸成肉醬。就連任建文也沒看到過他現在施展出來的絕技，那巨大化的石錘一直在空中懸著，只要秦文龍的一個動作，它就會閃電般地落下來，即使是那些妖魔們在發現他的這個技能之後盡力避開可能會被砸到的方位，但那也照顧是它們「以為」不會被砸到的地方，那不大像是真實武器的石錘懸在妖魔們的頭頂就猶如一頭有生命，並且對秦文龍忠心耿耿的地獄之犬一樣，無論哪個方位的敵人也避不過它的攻擊。
要支持著那石錘一直保持那種狀態，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力量呢！任建文一面指揮著人類軍隊從妖魔守護比較薄弱的地方突進，一面一心二用地對秦文龍所展示出來的實力暗暗吃驚，而且秦文龍表面上依然是一副精神充沛，十分亢奮的樣子，這叫任建文覺得他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了。以前在戰場上的神勇表現可以說是因為每次只戰勝對方一二個妖魔就可以取得全面勝利吧，但現在這種持久戰沒想到他也可以承受下來。原本任建文以為必須要靠著自己的力量才能夠勉強取得勝利。
當然，妖魔一方高手不在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大概也跟以前秦文龍的實力沒能得到更大的發揮有關吧。任建文便也由著他先大出風頭，自己先把人類軍隊以洪水絕堤之勢慢慢灌進龍語之墟城裡，一點一點佔據著妖魔們的領地，讓它們抱頭鼠竄。
人類士兵們發現原來妖魔一方竟也有著跟自己一樣弱小的妖魔，不覺興奮異常，當然也就更覺得己方絕對可以勝過對方了，士氣一直高漲不下，邢蜒一直默不作聲地保護著人類軍隊不受妖魔邪氣毒霧的傷害，不過任建文也發現他還是常常對妖魔網開一面，只要那些妖魔沒有前來對付人類軍隊，或者說是那種弱小到根本就沒辦法反抗人類軍隊的妖魔，他都很努力地使之逃跑。
任建文發現這個情況，當然能夠明白他的想法，因此立即下了一道命令下去，要人類士兵們一面高喊著投降不殺之類的口號，同時不要殺害那些弱小的妖魔，只是捆妖繩將之捆起來，送由後方處理－－所謂處理當然不會是殺死。任建文為了攻打龍語之墟特地讓許飛煙等幾女從國都過來，以便她們大面積地向被俘虜的妖魔們傳授知識以及修道之法，等她們一來，任建文的妖魔大洗腦工程就可以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不過任何命令在初行之時總會遭遇到一些阻撓，比如很多人類士兵都不願意放過比自己更弱小的妖魔，這可以說是所有生物的一種共性了，欺軟怕硬永遠是世界上最流行的風氣。任建文固然是很有些無可奈何，作為前妖魔的邢蜒卻更為生氣。當然，他是絕對絕對擁護任建文的決定的，因此在發現哪些士兵不遵從這個命令時，立即前去勒令其遵守。雖然他不好還沒請示任建文的意見就懲罰這些士兵，不過這些士兵自然也發現如果惹怒了這位守護神大人之後的結果會如何，乖乖地將被他們折騰得奄奄一息的妖魔捆起來另作處理。
人類大軍推進的速度實在很慢，但對於人類來說，能夠主動打進妖魔城市就已經是足夠他們得意和高興的事了，而且以任建文的想法，能夠這麼一步一步穩固地打入龍語之墟是再好也不過的了。如果人類軍隊竟因為衝入妖魔之城而興奮得過頭的話，說不定會被以更加慘烈的姿態被打得敗退而出。
畢竟，龍語之墟真正厲害的敵人還沒有出現。先不說林文化那一眾妖魔，就是苦行教派那些立場不明的妖魔也就足夠任建文頭痛的了。他可沒忘記邢蜒說過的，那些妖魔雖然一向不參與妖魔與人類的爭端，但此次卻挑起龍語之墟的內戰，而且都是一些潛心於山野修煉的傢伙，誰知道它們會擁有怎樣厲害的實力？如果它們因為龍語之墟的被侵略而放棄與林文化的爭鬥，還不知道自己一方會遭受到怎樣的重創呢！
所以在指揮著人類大軍前進的同時看了看還在最高處吸引著妖魔們飛蛾撲火的秦文龍一眼，在想要不要提醒他也不要對妖魔們太過絕情，否則將來不好收場。不過秦文龍會這麼振奮也是有理由的，畢竟他率領人類軍隊攻打妖魔這麼久，還從未有一次機會進入龍語之墟參觀，在他看來這回如果不狠狠地讓妖魔多流些血，簡直就是浪費機會！
所以他對於進入眼簾的妖怪，無論等階高或低，無一例外全部被他的「憤怒」之錘擊得粉碎。恐怕看到這一幕的無論人類或是妖怪都不會認為人類是軟弱可欺的了，相信在一些人心中甚至會生出原來人類比妖怪更加血腥可怕的念頭來。
所以當任建文乘坐著雙翼飛近他，大聲跟他說不要再濫殺妖魔時，秦文龍回了一句：「我可沒濫殺，是因為他們自己要往我的武器上衝啊！」
暈，還不是因為你殺得太多了，那些妖魔才會紅了眼睛地往上衝？任建文無奈地道：「整支軍隊殺的妖魔加起來也沒你多。秦將軍，也許是我剛開始沒跟你說好，不過你不是也很同意我的意見，和妖魔達成一定的盟約嗎？像你這麼殺了太多妖魔，妖魔還會跟我們結盟嗎？而且他們的高手都還未出來，倘若真的惹怒了那些高等妖魔，恐怕我們也是雙拳難敵四掌的！」
秦文龍殺得性起，根本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一聲呼哨，跟著從城頭跳下來，人類軍隊早已打開龍語之墟的大門，也有衛兵將他的坐騎錘甲龍牽進來，他立即坐上錘甲龍繼續在龍語之墟的街道裡橫衝直撞，任建文一看要糟，這傢伙根本沒來過龍語之墟，居然考慮也不考慮就往龍語之墟最深處衝去，萬一有妖魔要對付他可就危險了。
因此命令邢蜒和人類軍隊暫時停駐，牢牢把守住己方剛才奪得的陣地，自己連忙跟上秦文龍去，還好他這回為了方便攻城騎的是雙翼，稍微飛高一點便可看清楚秦文龍所在的方位。
「秦將軍！請不要再深入敵陣，趕快回來！」一面朝在地面揮舞著石錘揮得興起的秦文龍大聲喊話一面朝他衝了過去，這傢伙雖然貴為空桑國大將軍，但假如不聽命令也是一樣的讓人頭痛，因此任建文決定不管他此刻理由有多充足，他對於妖魔是如何的切齒痛恨以至於現在收拾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定要將他拽回去並嚴厲批評一通！
然而變故在任建文還未到達時就發生了。
秦文龍確實太過得意忘形。雖然在初躍上城頭開始屠殺妖魔時他也警告過自己要小心還未露面的妖魔高手，但在他屠殺了無數的妖魔而高手仍舊未出現之後，他的警惕心就已經漸漸放下了。也許那些妖魔高手正忙著內訌呢！這種想法在秦文龍腦海中一晃而過，之後他的思路就一點一點被打開了。
沒錯，如果妖魔高手都在內訌的話，當然就沒有餘暇來顧及人類的攻城，而如果沒有餘暇來顧及這邊的情況，－－不，這已不是如果了，事實上人類軍隊的進攻完全沒受到任何阻撓，不正是因為那些高手都沒有多餘的功夫顧及這邊麼？那麼就算自己此時進入城市深入大肆屠殺他們也管不了了。
最好是那些高手都來個兩敗俱傷，那麼自己的人類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即使碰上一兩個所謂高手也根本不會是自己或者任建文的對手吧，既然是這樣，又何必這麼擔心會遭到反攻呢？
對於任建文那謹慎小心的作戰方式，秦文龍也不是不贊成，只是未免不太符合目前這種情況是不是？何況**師一向那麼厲害的，這回卻束手束腳，簡直不像他一向的風格。既然任建文不肯冒進，那麼自己就去搶個頭功想必任建文下來也無法說什麼閒話，反正是他自己不肯把握機會的嘛！
圍繞在秦文龍身邊的還有好些對他忠心耿耿的護衛士兵，不過他們的存在也只是一種聲勢而已，因為論到作戰多半還要秦文龍幫忙。好在秦文龍要照顧他們也綽綽有餘，反正他的大石錘雖然看起來笨重，但行動起來可就不只是一句閃電似的就可以形容了，那簡直就是讓人和妖魔連眨眼都來不及，恐怕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慘死在他手下。
隨著他的逐漸深入，對無數逃逸的妖怪大肆屠戮，沿途儘是色彩各異的妖怪之血，看起來分外的猙獰恐怖，但在秦文龍眼裡或許是令他更加興奮的顏色。總之他根本不再回頭看人類軍隊到底到達哪裡了，只顧著自己死命往前衝，對於任建文的喊話也充耳不聞。
如果任建文早點決定不管他的面子問題直接飛過去將他揪回來或許還來得及，但就因為顧及到秦文龍好歹還算是三軍統帥，人類大將軍，所以他才一面叫喊著一面追上去。雙翼雖然飛行速度夠快，卻到底還需要下降一定高度才能夠夠著秦文龍，就在任建文還在秦文龍頭頂時，秦文龍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放倒了。
「殺啊！！」這是秦文龍在揮舞石錘時興奮大喊的話，一連串的喊殺聲不斷從他口中迸出，他的石錘本來是揮舞得如臂使指，流暢自如，誰知道在又一聲殺喊出口後，他整個身體突然一頓，原本流暢無比的動作好像電影定格一般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顯得極為不協調。
石錘、秦文龍、秦文龍的表情－－那時都還處在同一個時段，但好像這個時間段被凍結起來一般，在起碼好幾秒鐘的時間內秦文龍都保持著那個姿勢，那個表情，甚至在空中正作勢欲揮出的石錘也依然是呼之欲出的樣子－－斷裂感！
這一刻的時間像是突然和外面隔斷一般，變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怪異。
而任建文本來已經命令雙翼朝下飛去，準備將秦文龍抓回來好好教訓他一頓的，也在此時，雙翼像是失去了目標一般猛地下墜又飛起，令坐在它背上的任建文差一點掉了下去。這是雙翼這頭靈性的鳥兒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任建文驚訝地跟著看向下方，只是這片刻，原本還在他下方的秦文龍已經整個人都消失了蹤影。
因為雙翼剛才太過出乎任建文意料的動作，所以任建文並沒有看見秦文龍到底是怎麼消失了的，甚至就連他身邊的那些護衛也都很驚訝地相互張望著，看起來他們也並不清楚自己的大將軍是怎麼突然就從身邊不見了的。任建文迅速集中意識在半徑百米的範圍內進行搜索，幾乎立馬就碰上一個十分奇特的精神波動。
就是它嗎？！任建文急忙施與強烈的關注，將所有精神都集中於那個精神波動傳來的地方，但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整個人似乎正從雙翼背上翻滾著往下掉！
剛剛才經歷了秦文龍消失的驚恐的人類護衛士兵們齊聲驚呼聲中，卻反而是雙翼最先反應過來，一個俯衝過去將任建文重新接到自己背上，任建文一手扶住額頭，狠狠摔頭，怎麼也想不起來剛才那一秒內發生了什麼事。
根本就是什麼事也沒發生才對，那時的情況與現在的情況中間跟剛才秦文龍發生的事一樣，出現一個奇怪的斷裂痕跡。彷彿是中間的什麼東西不著痕跡地缺失了，但因為這東西一點「時間」也沒有費，所以他根本就感覺不到！
再次展開精神搜索，那個突兀出現的精神波動已經消失了，也許那個妖怪依然在某處，但不露痕跡地將它自己掩藏起來了。任建文覺得自己有些恨得牙癢癢，無奈此刻失去秦文龍庇護的那群人類護衛士兵正面臨著憤怒的妖魔們的反撲，他只能迅速整頓好情緒，前去營救這群士兵。
以任建文的行事方式，當然不可能用將周圍的妖魔都殺死的辦法去救人類士兵，他皺皺眉頭，用了許久未用過的模擬仙針，並且是大片式地將之送進那些妖魔體內，當然控制方式與醫治人類士兵時有所不同，他特地將這些妖魔們的肢體控制為行為正常，但就是沒辦法阻止他任建文帶著那隊人類士兵衝出包圍而已。
呵呵，當然這看在人類士兵眼裡又是一種奇跡，本來妖魔們的攻擊對他們來說造成的傷害可說是很大的，任建文這一招出去，那些傢伙居然再怎麼發招也傷不到自己似的，簡直比邢蜒那個護盾還要神奇萬倍。
當然叫他們更覺得神奇的是這種方法任建文明明也在他們身上用過，但當時是為了醫治士兵們所中的毒，同樣的方法放在人類身上和放在妖魔身上竟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效果，叫人類士兵怎麼能不覺得這分明就是奇跡？
因此任建文在軍隊中的傳說進一步地被誇大了。士兵們傳說這位**師大人是從天上被派下來幫助人類的，所以才有如此奇妙的手段，用在人類身上能夠醫治百病，放到妖魔身上則能夠消除殺戮。至於這位**師大人在之前為何會突然大失水準很狼狽地幾乎從空中跌下來，士兵們很自動地給忽略了過去，當作是自己眼花了。
不過當事人的任建文可就不能忽略那個情況了。他怎麼也想不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前一秒和後一秒中間－－雖然他感覺是時間沒有任何變化的，但是當時的兩種情景卻明顯地對接不起來，斷開的時間？太不可思議了！
何況秦文龍也是在眾士兵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消失了蹤影的，讓任建文十分懷疑那個妖怪到底動了些什麼樣的手腳。
總算將大部分深入龍語之墟的士兵們帶回了人類大軍駐紮的那部分城區，任建文雖然立即找到邢蜒詢問這個問題，但顯然就連邢蜒也瞠目結舌，不清楚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連到底是哪種妖怪所為也不找到，要找回秦文龍可就更加艱難了。何況想起秦文龍在今天屠殺了那麼多的妖魔，被對方捉去不知還會不會留下活口呢！雖然說秦文龍今天確實是太不聽指揮，但畢竟是人類擁有的少數有實力與妖魔對抗的高手之一，少了他，如果任建文將來離開這個世界，還不知道人類要怎麼才能夠在世界上立足呢！
此時攻城戰已暫時停下來，反正妖魔一方沒有派出高手應戰，任建文心中當然就越不安。尤其是剛才發生那種事之後，必須要好好整理一下頭緒才能夠繼續挺進，萬一將人類軍隊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可就糟糕了。
邢蜒早在幾名人類高級士官的幫助下佈置好防禦，雖然他也有疲勞的時候，不過對於他原本的體質即守護斗篷來說，這種類型的疲勞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所以最後為防萬一他還再在人類士兵們的防禦圈外整個加上了一個自己的護盾，只要他存在在這個護盾以內，護盾就不會消失，更重要的是，就算他此時進行冥想修煉護盾也不會有所變化，相反如果此時有妖魔攻擊護盾，他會有更加清晰的感覺。
本來他這個新的技能就已經讓他很覺得莫名其妙了，此時還多了這些彷彿是「升級」一般的變化，更叫他有些奇怪，但隱隱也感到應該與任建文身上的封印之鏡有關，雖然他沒有被收入裝備中，但因為最近經常近距離與封印之鏡的接觸，可能喚醒了他身為守護斗篷與封印之鏡互相作用之後的某些能力，而隨著接觸時間的變長，這些能力還能夠得到更進一步的提升。
就算他此刻本身的道力並沒有做妖魔時候高，但另一方面卻獲得了本來身為神器才會有的能力，當然也絕不遜於修煉個幾百幾千年。
任建文可是非常鬱悶地在營地裡亂逛，雖然看起來像是在巡視……不過他的精神根本就沒有放在這些朝他笑著致禮問好的士兵們身上，直到走到俘虜營地，便聽見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從那裡傳過來：「坐好坐好！我們馬上來上課，如果不想被殺掉或者被人類吃掉的話就要認真聽課，課後我會給作業讓你們做，如做錯了的話就把你們丟進鍋裡煮來吃了！」
汗，這是誰呀，在這裡進行錯誤教育！任建文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他可沒有吃妖怪的習慣，那麼這個口氣雖然像極了老是在他身邊搗亂的嵐兒，但聲音卻相對要嬌嫩憨厚得多，也更讓這種話多了一些可信度－－你說誰會相信這麼一個嬌憨可愛的女孩子會騙人呢？
當然，這個聲音毫無懸念就是因為任建文太忙而不得不老是和嵐兒泡在一起的小姬，小姬居然會跑來這裡跟妖怪俘虜們上課？這丫頭腦子抽筋了麼？任建文一面想著一面急忙地走進俘虜營，果不其然，只見一面笑嘻嘻的神色的小姬正站在一張貌似課桌的講台前，旁邊也笑嘻嘻地站著一個嵐兒，兩女雖然嬌艷如花，明眸善睞，但在此時的妖怪們心中恐怕並不認為她們比起今天在城頭胡亂殺人的秦文龍可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