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整晚的打造 文 / 小宗
第四十章一整晚的打造
蒼龍急速道：「快把槍頭取出來，別融化了！」
段雲一頭是汗，手忙腳亂控制著御氣將槍頭拉出，堆到了鐵台上。
望了一下蒼龍，見蒼龍緩緩點頭，心知打造終於完成，一直高度集中的段雲整個人也近乎虛脫，想不到蒼龍的鍛造術竟是如此的累人。看了一下台上的那批槍頭，段雲哭笑不得，形狀不僅大小不一，有些還是歪歪扭扭，根本無法做成長槍使用。
看著小那堆槍頭，紅毛抓了下腦袋，嘴裡「嘰嘰」嘟噥了幾聲，似乎也知道結果並不理想。
「看來還是要多練練。」段雲暗道。
蒼龍剛欲說話，突然神色一沉，低聲道：「娃娃，似乎有人在附近偷窺，剛才老夫一心都在這爐子上，竟沒察覺！」
段雲神色一變，細細一感覺，果然林子中某處地方有一道隱晦的視線向這邊射來。雖說對方這窺視並不高明，但剛才全心地在鍛造，並沒有注意到週遭情況。只見蒼龍立刻化成黑霧鑽進自己胸口，同時道：「娃娃，說不定他看見了老夫，千萬不能讓他離開這裡！」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段雲已經知道了蒼龍的心思謹慎，不露聲色地斜望了一下視線來源處，心中道：「既然師傅這麼說，我只能送你一程了。」
「紅毛，你呆這！」段雲急速地道了一聲，身形突然向窺視者急衝而去。
前方一處隱秘的樹叢中，一個男子知道形跡敗露，猛地一跳而起，拔腿就跑，身手頗為敏捷。段雲因為長時間背著縱雲棒行進，如今棒子一收起，自身的腳步自然是極為輕快，看準前方的背影緊緊跟上。
兩人的距離便在追趕中越來越近。段雲運足御氣喝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監視我！」
男子回頭戲謔一笑：「速度不錯嘛，不過想跟上來還差得遠了！」說完男子御氣流動，披上了一件白色幻甲，頓時前進的速度竟是快了一倍。
「速度型幻甲？！」段雲心中一驚，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距離拉得越來越大。
「不陪你玩了段大少爺，你就慢慢地在後面龜爬吧，哈哈哈！」前方的人狂笑起來。
眼看前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林子之中，段雲心中百般焦急，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嬌美的身軀突然出現在男子身前，身子一躍，雪白的膝蓋重重地朝著男子迎面撞去，加上男子的速度極快，笑聲還沒停下，只聽砰一聲悶響，男子倒飛回來，重重摔倒段雲腳下，口鼻全是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段雲驚訝地收住腳步，看著前方的身影，道：「薇薇安？」
一個容貌甜美的少女俏立在的站在段雲面前，傲人的雙胸將胸前的衣扣繃得緊緊的，白色的短裙下露出一大截雪白的美腿，微微併攏著，極其誘人。薇薇安抿著嘴唇笑了笑，白蔥玉指扯了一下胸前的髮絲，道：「是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
薇薇安先是猶豫地看了一下腳尖，然後抬起眼簾道：「其實你就是段雲，對不對？」
段雲聞言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道：「你跟蹤我？」
「對不起，我暗中調查了你……」
「那他也和你一夥的吧。」段雲用目光指了一下地上的男子。
「不是不是，」薇薇安連忙道，「今天我無意間發現他在跟蹤你，怕有什麼事情，我就在後面跟蹤他。」
連鎖跟蹤？段雲莫名其妙想到這個詞。
「其實……」薇薇安的臉突然緋紅一片，臉頰的酒窩嬌紅欲滴，「段雲……我……我想……」
看著薇薇安這副嬌美得讓人發狂的模樣，段雲實在是沒辦法繼續戒備下去。
「請你讓我當你的跟班吧！」薇薇安道。
段雲一怔，反應過來時差點當場暈倒，但依然是立刻調整了情緒，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調查我。」
聽見段雲的語氣中已經沒有原先那麼陰沉，於是說話也流利了一些，道：「我是西林賣場的一個夥計，經常要幫李老打探這樣那樣的消息。那天你到那裡去出手這麼貴重的戰甲，他覺得你應該很有背景，要是調查出來，說不定還可以去結交一下，所以我就開始調查你。不過李老全是為了賣場的利益，沒有要加害你的意思。」
「那你告訴了李老了？」
「沒有，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薇薇安頓了一下，「當我知道你是段雲之後……幾乎沒心思繼續在賣場工作了……」
知道事情沒有透露出去，段雲略微鬆了口氣，看著前面可憐兮兮的美少女，心中實在是生不起氣來，苦笑道：「現在你也知道段雲是我了，沒有傳聞說的那樣高大神武氣宇不凡，所以你還是安心工作吧。」
「可是……我反而更喜歡你的樣子……就讓我做你的跟班吧……」薇薇安滿臉通紅地說出這句話，兩隻玉手放在雪白的大腿中間不安地摩擦著。
看著薇薇安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段雲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聽蒼龍的聲音在耳邊道：「在拍賣場工作的人情報力都很不錯，不妨就先收下這個跟班，日後通過她來與拍賣場聯繫，也省得你再往那邊跑。」
段雲心中暗暗讚歎蒼龍的心思細密，於是道：「你應該已經知道，現在我們段家近乎中落了，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段家就不再存在，我也一無所有。」說這話，其實是想測試一下薇薇安，畢竟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勢利小人，段雲已經見得太多了。
結果薇薇安卻是一臉堅定地道：「我不在乎那些東西！」因為我已經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你了。薇薇安在心裡說出後面一句話。
段雲微微一笑：「好吧，那就收下你這個跟班吧，不過這段時間你還得回去工作，若是我的懸賞公告有消息了，麻煩你來告訴我。」
薇薇安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看著薇薇安可愛的模樣，段雲真忍不住要把她摟進懷裡，克制了一下這個念頭，笑道：「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薇薇安開心一笑，臉上泛起小酒窩，然後如小鹿一般朝林子外面的方向蹦去。
「想不到薇薇安竟也是五段白甲。」段雲心中沉吟了一聲。
低頭看向地上的男子，段雲用腳踢了一下，男子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段雲問道：「誰要來監視我的？」
「張之橋……」男子微聲道。
果然是張家，段雲眉尖一挑，道：「張家還有多少石獸骨存貨？」
男子喃喃地說著什麼，段雲聽得不太清楚，俯下身去道：「再說一遍。」
「我說你去死吧！」
男子目光陡然暴漲，袖子裡嗖地揮出一把白森森的匕首，白光一晃，準確地割向段雲的咽喉。段雲瞳孔驟然一縮，險險閃過這要命的一擊，同時條件反射地一拳砸到了男子臉上。在段雲的猛力之下，只聽噗哧一聲，腦漿飛濺，那把匕首也叮噹落地。
看著這慘不忍睹的屍體，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喉結，竟然摸到了一條淺淺的血痕，不知道若是反應再慢一些的話會是什麼後果！段雲慶幸地自語道：「以後可千萬不能這樣大意了。」
再次回到爐子前，紅毛正百無聊賴地在樹上晃蕩。見到段雲回來，立刻興奮地跑到了段雲跟前。
「紅毛，開工了！」段雲笑道。
不久，林子裡又傳出了叮叮噹噹的金屬聲。隨著時間的過去，一批又一批的槍頭被打造了出來。而槍頭的形狀，也是越來越規範。
隨著一片蘑菇雲的升騰，又一批槍頭新鮮出爐，拿出一個槍頭細看一下，只見槍頭稜角分明，散發著逼人的寒光，槍尖更是鋒利堅固，比起以前見過的都要好上許多。段雲終於滿意地點點頭：「成了！後面就這樣做！」
紅毛看著段雲也是興奮得手舞足蹈。蒼龍笑呵呵地摸著紅須讚歎道：「這對搭檔，進步得真是快呀。」
看看太陽，已經是接近黃昏。
掃了一眼身後的原料，段雲有些擔憂地道：「不知到明天，可以趕出多少貨來。」
紅毛聞言抓了一下腦袋，然後身上御氣流轉，兩手一拍，霧氣散去，四個一模一樣的紅毛站在段雲周圍，衝他咧嘴直笑。
段雲見狀兩眼一亮，心頭狂喜：「對了，忘記了紅毛有分身之法，如此一來，明天絕對可以趕出足夠的槍頭！」
於是再度幹勁十足地投入到了打造槍頭的工作中，林中的金屬聲變得密集了不少，聲音一直響到第二天的黎明。
原料盡數用完，而槍頭成品也整齊地對方在一處，散發出金屬鍛煉過後的香味。
看著這一大堆槍頭，除去廢品，少說也有一千七百個。不僅足夠給巨鷹傭兵團交貨，還能剩下許多。
嗅著這美妙的金屬氣味，段雲笑得嘴都合不攏，紅毛也是累得坐在了地上，但手裡還在把玩著從樹上折下的木棒。段雲心中感激不已，掃了一眼那堆廢品，心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