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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目眩神迷的故事(1) 文 / 樸素熙

    第45章目眩神迷的故事(1)

    "呵!"我倒吸了一口氣,又中他圈套了。

    "反正我睡不了地板,要知道我可是在和你房間一樣大的床上睡了十七年了。"

    說著他乾脆四仰八叉躺了下來。

    "喂!你!快給我起來!"我一把把枕頭從他腦袋下抽走。

    李信立時一張臉拉得老長面容頓時變得冰冷,眼角閃著寒光:"你倒試試看,儘管惹惱我好了,明天我們就在宮裡見。"

    "……"我抱著枕頭,張著嘴,怔在了那裡。

    "不管不管,我要睡了。你把燈給我關了。"

    "……"

    我突然間悟到了一條真理:別人臉皮厚是一回事,眼前這傢伙又是另一回事,他有本錢為所欲為。

    沒辦法,他是老大,為了能夠在家多住一段時間,就只得暫時委屈一下自己嬌嫩的身體了。但是我終究還是放不下堂堂一房之主的架子去睡地板,於是只得躺在了他身邊。

    "等著瞧,我可是會夢遊的,早晚把你一腳踹下床去。"我扯過一角被子威脅道。

    身邊有陣陣熱氣襲來,那感覺既新奇又微妙。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我睡覺時身邊躺著別人,還在自己的房間,那麼熟悉的自己的床上。

    我的威脅對李信絲毫不起任何作用,他仍然閉著雙眼,坦然地開口道:"還不知道誰被誰踹下去呢。"

    "哼,你見識過夢遊嗎?對了,我還會磨牙,今天這麼累,說不定還會打呼嚕,那可一點不好玩,嘿嘿。"

    "我才不管你睡相怎樣,我睡我的。"他嘴硬,但是口氣裡明顯少了底氣。

    "我還沒說完呢,"我連忙趁熱打鐵,"我睡覺時還會流口水,所以,口臭也是常有的事,那時候,你也不必硬挺,乖乖下床睡地板,就什麼都解決了。"

    這話果真管用,李信的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口臭?你不會還有腳臭吧?"

    哈哈哈哈,閣下你見過哪個正當花季,視外貌大於天的高中女生能有腳臭?這麼的沒常識,還是繼續待在你的宮裡混吧。

    "那當然!哪有人沒有腳臭的?"我瞪著眼睛,說得一臉無辜。

    李信聽了整個人一哆嗦,忙不迭翻個身,背朝對我把腦袋埋進枕頭,甕聲甕氣地說:"這次我要回去特別關照尚宮們,好好落實一下你的個人衛生問題,我每天都要計分檢查……哼,就沒見過這麼邋遢的太子妃。"

    "……"我不響,專等著他受不了自動去睡地板。

    "喂,腳臭女,愣著幹嗎,還不去關燈?我躺下就不愛動了。"

    突然間我又悟到了一條真理:這李信根本就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

    "趕緊的!"

    "……"

    哭。我徹底宣佈放棄,沮喪地下床拉了燈。

    嗚嗚,這像話嗎?那傢伙怎麼就可以那麼得意洋洋地佔著我的床?我們怎麼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

    啊,不行不行……

    景福宮,康寧殿。

    國王的寢宮夜深了仍是燈火通明。

    "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太子從來沒有在宮外過過夜,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閃失……"

    如此低沉且優雅的吐字,除了皇后世上也難有第二名女子做得到。

    此刻她正端坐在國王對面,精緻的妝容,繁複華美的衣著,暗示著她一天的事務至此仍未完全結束。

    "他們肯定過得很開心。皇后,你不用太擔心。"國王把玩著酒盅,一仰頭把酒倒入肚裡

    ,神色淡定,好像說的根本是別人的事,與自己無關,"雖然外人會覺得他性格挑剔,但是太子處事有自己的分寸。"

    皇后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合上了。凝神陷入了沉思,直至國王喝盡一壺酒,才重又開口說道:"您還想逃避到幾時?"

    毫無預警沒有由來的一句話,讓國王皺起了眉頭:

    "你說什麼?"

    "太子那性格和您脫不了干係,您不必裝糊塗,睜著眼說什麼太子處事有分寸的瞎話。"皇后的話音不響,卻字字千鈞。

    啪!國王重重地放下了手裡的酒盅:"你在責難朕?負責教育太子的人難道不是皇后你麼?"

    "正因如此,臣妾才這麼憂心。"

    國王乾笑了一聲:"你不必把話說得這麼嚴重,好像太子性格真有缺陷似的,他不過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皇后歎了口氣,同時說道:"您不過在自欺欺人罷了。"

    國王沉下臉來:"皇后!"

    長久以來,這對韓國"第一夫婦"的對話始終都是如此:明明是兩個人在說話,卻各自說著各自的話。他們的對話,不是為了溝通,更像是一種形式,各自憑義務履行著罷了。

    "臣妾實在非常擔心。"皇后不想這一次他們的對話也像從前一樣,每次因國王的不耐煩而不了了之。

    "你什麼意思?"

    "臣妾很擔心太子的婚姻。說起來,這和盲婚沒什麼兩樣。現在他們兩個年紀小,不管怎樣還可以玩到一起去。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太子妃也負擔著替王室傳宗接代的重任,就太子的脾性,要讓他和太子妃相敬如賓,實在很難。"

    國王又命下人送上一壺酒斟上。

    "那有什麼難的?性格麼,等他年紀大了,自然也會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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