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六十二章 烹調大賽(一)刀王 上 文 / 明月長劍
夏日清晨的露珠圓潤清涼,灑在四海酒樓後院的花草和樹葉上,靈動自然。(——藍盈盈做完一套*動作,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一旁依然認真訓練的風小雨,微微一笑:「小雨,這幾天你恢復得很好,今清晨天就可以炒菜了。」
「馬馬虎虎。」風小雨不太滿意地揮動一下胳膊,苦笑了一下:「你最近倒是很努力,刀工手法已經超過我了。」
「那是你疏於訓練,又受了傷。」藍盈盈掏出一張紙巾遞過去:「把汗擦一擦。」
「不用。」風小雨擺了擺手,抬起衣袖在額頭抹了一下。
「你就不能文雅一點。」藍盈盈俏臉上掠過一絲不滿,瞪了風小雨一眼:「都做廚師長了,還這樣大大咧咧。」
「鄉下孩子,就這樣了。」風小雨呵呵笑著,抬手又要擦汗。
「放下。」藍盈盈一把攥住風小雨的手臂,另一手拿著紙巾輕輕貼上風小雨的額頭,動作柔和,風小雨嘴角的笑意更濃,在記憶裡,只有肖月青如此溫柔地幫自己擦汗,藍盈盈是第二個。皓腕勝雪,嬌艷如花,貼得很近。藍盈盈微微的呼吸清晰可聞,白皙臉頰透露著淡淡紅暈,燦若桃花。
「不許笑。」藍盈盈手指按了一下風小雨的嘴角,試圖把那種有點色迷迷的微笑按下去,可是風小雨看到她嬌嗔的神情,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你這人怎麼這樣。」藍盈盈鼓著腮幫子,一臉無可奈何。
「小雨哥。」一個清脆的聲音遠遠傳來,在清晨顯得格外響亮,風小雨轉過臉,只見荷花腳步輕快地走過步。
「什麼事,荷花。」風小雨拉長聲音,略顯無奈,充滿詩情畫意的場面被荷花一攪合,蕩然無存,換了誰都會不怎麼愉快。
「你怎麼忘了?」荷花向藍盈盈微笑著點了點頭,又轉向風小雨:「你不是讓我把王老爺子接來嗎,石守仁兄弟已經過去了。」
「啊呀,你看我這記性。」風小雨拍了拍腦袋:「我去收拾一下房間。」
「不用了,昨天我已經收拾好了。」荷花淡淡微笑著,矜持大方,絲毫沒有了初次和風小雨進城的羞澀。
「我還是要親自看看。」風小雨猶豫一下,轉身沿著一條石板小道向前走,藍盈盈緊走幾步跟上,好奇地問:「王老爺子是誰?你爺爺嗎?」
「比我爺爺還要親。」風小雨臉色凝重,語氣飽含深情:「我和荷花到揚州第一天,身無分文,流落街頭,就是王老爺子和老伴收留了我們。最近老爺子家拆遷,分了一套房子在三樓,老爺子腦筋不太好,不方便,我就讓荷花把他們接來,正好這個後院有幾個房間,有花有草,又清靜,適合老人居住。」
落難之時受到的幫助總是讓人終身難忘,藍盈盈第一次看到風小雨說話如此莊重,她的情緒也受到感染,歡快地說道:「我也想見見心地善良的老爺子夫婦。」
「他們等會才過來。」風小雨領先來到一個僻靜的小院子,這裡隱藏在綠蔭深處,幾株松樹和高大的梧桐遮掩在四周。
推開正房的大門,桌椅沙發一應俱全,臥室內佈置得十分雅致,荷花是負責客房部的,她親自收拾的房間當然無可挑剔。風小雨滿意地點了點頭,指了指牆角:「這裡擺一盤玫瑰花,老奶奶喜歡,還要一台電視,彩色的。」
「電視已經買去了。」荷花整理一下床單:「花我倒沒有考慮,那邊客房裡有,等會讓夏之韻搬過來。」
廚房間緊鄰著正房,風小雨也看了看,東西不多,他倒是沒有提什麼意見,反正酒樓靠得近,要吃什麼做好了可以送過來。
「小雨哥,你們慢聊,我先告辭一下。」出了小院,荷花惦記著客房部的事務,轉身就要離開。
「你忙吧。」風小雨淡淡說了一句,轉臉向著藍盈盈,故意放大聲音:「盈盈,不知李夏奮老師的事怎麼樣了。」
「李老師?」藍盈盈見風小雨忽然提到李夏奮,驚愕了一下,眼角瞄到停下腳步的荷花,立即會心地笑起來,風小雨不知又要用什麼鬼點子,她配合著大聲說道:「李老師煩著呢,他家裡急著要見見他的未婚妻,正在張羅。」
「他真是可恨。」風小雨咬了咬牙,義憤填膺,忽然放低聲音,似乎怕不遠處的荷花聽見,湊近藍盈盈:「他不是和荷花挺要好嗎,怎麼轉臉就變心了。」
「是啊。人心難測。」藍盈盈微微歎息一聲,她倒不是做作,對於人情冷暖她確實深有感觸。
「小雨哥。」荷花轉身走回來,臉色陰晴不定,吞吞吐吐地說道:「你們剛才說李老師怎麼啦。」
「沒什麼,沒什麼。」風小雨連忙做出遮掩的樣子:「一點小事。」
「你快說。」荷花噘了噘嘴,在風小雨面前他可以盡情撒嬌。
「那麼我告訴你,你可不要生氣。」風小雨做出下定決心的樣子:「李夏奮最近好像張羅著找對象,說什麼父母要見一見,既然他瞧不起我們,我們也就不理他,好青年多得很。」
「他、、他找到了嗎?」荷花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抬手撫摸一下掛在脖子裡的項鏈,那可是李夏奮送給她的。
藍盈盈看著荷花驚慌失色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忍了忍,臉上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輕聲安慰:「荷花,你別介意。」
「可是。」荷花聲音越來越低,滿臉委屈,有點楚楚動人:「他也沒和我說什麼呀。」
「他真的什麼也沒和你說。」風小雨覺得差不多了,別把小丫頭嚇壞了,一臉嚴肅地看著荷花。
「他說要定親,我不同意。」荷花低著頭嘟囔著。
「你不願意。」風小雨輕聲追問,荷花搖了搖頭。
「你同意。」藍盈盈接著問,荷花又搖了搖頭。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什麼意思?」風小雨大聲叫著,荷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要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定親總得要有家裡人吧。」
「你這個死腦筋。」風小雨大聲笑道:「喜歡還不抓緊點,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懂不懂,我們不就是你的家人嗎,別忘了你還有個身份顯赫的乾媽林華。」
「不過。」荷花猶豫著說道:「不知道李老師找到別的女孩沒有。」
「這你就別管,哥幫你去說說。」風小雨拍了拍胸口,一副保護弱小的樣子:「你可要聽我安排。」
「嗯,我聽你的。」在荷花眼裡,風小雨是最信得過的人,六神無主之下。只有連聲答應。
「你去忙吧。」風小雨向荷花揮了揮手,荷花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張了張嘴,風小雨再次笑著揮手:「放心吧。」
望著荷花急急忙忙離去的身影,藍盈盈笑得前仰後合,最後捂著肚子彎下腰,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風小雨,真有你的,差點把荷花嚇死。」
「不嚇嚇她,她不說實話。」風小雨也開心地笑起來,拉了一把藍盈盈:「快點,別光顧著笑,上班了。」
「荷花和我是患難的兄妹,她歲數不小,應該定下親事。」風小雨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邊走邊說:「她有個好歸宿我也就放心了。」
「我娶誰?」風小雨撇了撇嘴,側臉瞄著藍盈盈:「你嫁給我。」
「你的歲數比她還大,怎麼沒有定親?」藍盈盈咯咯笑著。
「美得你。」藍盈盈緊走幾步衝到前面,灑下一路笑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天鵝肉?」風小雨望著藍盈盈婀娜多姿的背影,下意識地舔了舔最,輕輕搖了搖頭。
夏日明媚,對於風小雨來說是歡快的一天,他的手臂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久違了的廚刀摸在手中倍感親切。批了一大堆乾絲,切完十幾斤肉絲,再加工好一些蔬菜,他找回了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臉上佈滿喜悅。
「手感怎麼樣?」原料初加工基本完成,藍盈盈走到正在和平南燕雕刻花朵的風小雨身邊,笑著說道:「可以訓練二級廚師考核的菜餚了嗎?」
「完全可以。」風小雨抬頭自信地笑了笑。
「其實,雕刻功夫只要有平南燕的技藝,可以走遍天下。」藍盈盈拿起平南燕雕刻的月季花,低聲讚歎。
「藍師姐過獎。」平南燕眉頭微皺:「最近無法進步,一直停留在目前的水品,越來越煩。」
「這是正常,任何一種手藝到了一定地步都會寸步難進,就是所說的瓶頸吧。」藍盈盈是廚王的女兒,見解獨到:「過了這一關,你就會突飛猛進,進入爐火純青的地步。」
「但是什麼時候才能闖過這一關。」平南燕微微歎息:「要是有人指點一下就好了。」
「指點,我倒可以幫忙。」風小雨笑瞇瞇說道。
「得了吧,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藍盈盈輕聲笑道:「你的水平還不如平南燕呢。」
「我可沒說我可以指點,是幫忙。」風小雨撇了撇嘴:「拜託,你聽清楚點好不好。」
「什麼辦法?」藍盈盈和平南燕齊聲詢問,可以指點平南燕的人當然非同小可,要是別人說,她們一定不相信,可風小雨一向出人意料,不可不信。
風小雨打量了藍盈盈和平南燕幾眼,狡黠地笑了笑:「天機不可洩露。」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鬼鬼祟祟。」藍盈盈不屑地笑了笑:「算wudilet了,還是教你二級廚師考試的拼擺吧。」
拼擺是冷菜的一種技巧,簡單的有三拼,四拼,五拼等,把不同種原料拼在一起,造型整齊大方。複雜一點就是拼成圖案,比如雄鷹展翅,花好月圓,蝶念花,金魚戲水。
文昌樓是揚州一道著名的景點,古樸典雅。把許多原料拼擺成文昌樓的造型一直是揚州烹調考試的一個要點。
用紅蛋糕黃蛋糕做成底部台階,再用醉筍做成柱子,再用餚肉等做成飛簷、、、、、風小雨和藍盈盈配合著,大約半個小時,一個造型美觀的文昌樓立體地站立在一個白瓷盤中。平南燕又修飾了一番,填上許多花草等點綴。
三個人都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聯合製作一個拼盤,立即引wudilet起高寒等人的圍觀,紛紛讚歎,自愧不如。夏之威更是瞪著雙眼,羨慕不已:「師傅,這是怎麼做的,和文昌樓一模一樣。」
「可以吧。」風小雨摸了一下夏之威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我就按照這樣訓練,通過二級考試應該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林燕燕和高寒異口同聲地大叫起來,引得大伙哈哈大笑。
「什麼玩意,丟人現眼。」笑聲剛落,響起一聲大喝,一隻手忽然從後面伸過來,用力一揮,把拼擺好的文昌樓連同盤子掃到地下。
瓷盤撞擊地面,一陣清脆的破碎聲,大夥一下子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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