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章 孤樓酌酒 文 / 故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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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樓臨街，車水馬龍。

    濤就坐在二樓臨街的位子上，他雙手斜扒在欄杆上，手中拿著一支酒杯，艱難地把酒送入口中，只幾口，酒便干了。

    濤的臉微紅，已有幾分醉意，零亂的頭髮下目光渾濁，似癡似傻。

    也不知道從多久以前開始，濤就一直喜歡坐在這個位置，這個位置上也許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許許多多的事，人們的喜怒哀樂也許都會在濤的眼中。

    濤已微醉，也許可以從身後桌上那幾個傾傾的酒壺上看出，他張開嘴，輕輕微吟：「滿園雨紛飛，淡淡風裡輕輕霧，花香紅四溢，醉朦朧，卻為淤泥離綠枝，殘落四處。」

    濤已經很久沒吟詩了，吟了一首，便轉過身來回了座位。放下酒杯，自嘲似得笑了一笑，便招呼小兒上菜。

    小樓破舊的樓梯吱吱呀呀響起，隨著幾聲跺跺地聲響，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人。窈窕的身材，白皙的面龐，飄逸的長髮加上一身水綠色的淺衣，著實引人注目。

    相比之下，二樓另一側一些忙著吃飯，談著家常的普通百姓身上的光芒就黯淡了幾分，如同本就是這古樸小樓之間古樸的擺設。

    濤看了她幾眼，而她卻並未看他一眼，輕手輕腳地來到了一張空桌前，坐下，不聲不語，長髮遮住了面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樓還是有些嘈雜，但再嘈雜也比不上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聲音。那是賣饅頭的老漢的吆喝聲，那香噴噴玉米混沌，還有那小女孩為買冰糖葫蘆的哭鬧聲。

    任何一種聲音，都清晰在濤的腦畔。也不知什麼時候，隔壁的桌上又來了幾位談笑風生的年輕人，腰中都配著劍，劍上都有標記，張牙舞爪的龍，濤沒見過，不知道。但知道他們一定出自同一個師門。

    他們的衣著也許比先前的女子還要鮮麗，他們吃肉，猜拳，肆無忌憚地大笑。

    濤沒有說話，光線終於像是照進了小樓。

    濤的臉上洋溢著光彩，輕輕一笑，身影漸漸模糊，終於消失了。『

    樓上的笑聲依然嘈雜，大街上依舊響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誰也沒有注意到樓上消失的人影，但話又說回來，一如角落中忙碌織網的蜘蛛，別人怎麼樣，它又怎麼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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