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6章 成了棄婦 文 / 墨珞丫頭
第136章成了棄婦
易寒望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太,你真的不能怪主人。他真的,從沒有對誰這麼好過。你難得還看不出來他對你一已經超越了所有的別人嗎?」
真是可笑,「我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易寒凝視著韋玄,「不過我想知道你剛才那麼說是什麼意思,賭場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這個……」韋玄猶豫了。
「不要說話扭扭捏捏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說一半還想留一半是怎麼著。」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韋玄不由的額頭開始冒汗,「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能不能說。」
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話,主人萬一怪罪於他,那就更麻煩了。他很清楚主人,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多嘴多舌,所以哪怕是別人對他有多麼深的誤解,他從不屑於去解釋,在他看來,別人怎麼看他都無關緊要。哎,就這樣的性子所以才糟了那麼多的誤解。
「不說是嗎?」易寒問。
韋玄搖搖頭,「對不起……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沒關係,我自己去問他!」易寒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槍,「放我下車!」
韋玄愕然,一邊斜睨著她,一邊苦笑著道,「太太,這個玩笑開大了。」
哪怕沒去看,但是抵在自己額頭的,那是槍。不過,令他不解的是一個女人家哪兒來的槍,想也知道是拿來唬人的,而且這個太太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想當初自己也是被她捉弄的很慘。所以,今天又是她糊弄人的鬼把戲。
「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嗎?」易寒冷笑,「放我下車!」
「太太,我不能!」
「你連死都不怕?」易寒怒道,「還是你相信我不會開槍?」
「哪怕是死,我也不可以讓你下車!」這是韋玄的堅持。
他望著她,「太太,我們現在還是回酒店,你就不要惹主人煩心了。」
這時候,韋玄有些無奈的的睨了一眼後視鏡,然後終於驚訝的叫道,「這把槍……」亮珵珵的黑光刺眼的滑過他的眼,多麼眼熟,就那一眼,他心臟差點跳出來,「這把槍怎麼會在你手裡?」這不是惡作劇,是真槍。
易寒冷笑著道,「認出了是不是?這是誰的槍,對它,我想你該比我熟!」
「怎麼會在你這裡!」他驚問!主人隨身攜帶的東西怎麼會……
「這個用不著你管!」易寒加重了幾分力道,「停車,放我下車!」
韋玄卻搖頭,「哪怕是太太你要殺了我我也不能放你下去。」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所以那槍的真假,毫不能影響到韋玄的堅持,這是他的職責,而對於自己的職責,是打死他都不可能有絲毫的改變。
「我真是厭惡極了你對他的忠心!」
「太太,把槍收起來好嗎?」韋玄說,「這是槍,不是拿來開玩笑的東西。」
「稍不小心,就會腦袋開花啊!我當然知道他會引起的效果。」易寒說,「你別以為我真不干殺你,但是我如果要殺了我自己呢?」她的槍移到了自己的額頭。
「太太,請你不要鬧了!」韋玄握著方向盤的手握的緊了,臉變得僵硬。「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說著,暗中想該怎麼把她手上的那把槍奪下來。
「你不要靠近我!」易寒向後挪了一下身子,眸子凝在他身上,了然道,「想跟我搶嗎?韋玄,看誰會更快速一點。」
只見她的手緊緊捏著槍,並按著扳指處。
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真相嗎?剛才韋玄說的話一定不只是說說吧。
韋玄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本來奪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上的槍應該不難,但是這個女人,並不同於別的女人,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把主人搞得人仰馬翻了,就她,能怎麼樣呢?
「太太,你要怎麼樣?」
「讓我見他!」易寒斬釘截鐵的說。
「這個……」
見他動搖了,「你怕我死嗎?」
「你不能在我身邊遇到危險!」韋玄歎了口氣,「所以哪怕是他會怪罪我,我也不得不把實情告訴你了。」
易寒眸子一凌,「什麼實情?」
「賭場,剛才損失了一億,還死了三個負責人。」
「怎麼回事!」易寒心裡竄上強烈的不安,「是陳恪嗎?」她頭腦迅速的運轉,便想到了這個意外,她屏息,在心裡祈禱那不是真的。
「是!」
「你撒謊!」易寒吼。
「我沒有必要撒謊,太太!」韋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主人這次非常生氣!」
「是為錢嗎?」
韋玄再度沉思的搖頭,「那點錢還入不了主人的眼!他生氣的是犧牲了三條無辜的人命。那個人這次下手太狠了。」
易寒倒抽一口涼氣,「是,三條人命?」這似曾相識的說法,三條人命她在哪裡聽到過,心不由的浮起寒意。
「他在意的是這個?」
「對,主人本該替他們報仇!但是,但是……」韋玄頓住,後面的話,不願意再說出來。太太這麼不在意主人的感受,就算是說了,她根本也不能明白主人做的這一切的用心。
「結果,他拿這個來威脅我!」易寒說,「他可真是能做的出來,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結果拿來成為威脅別人的籌碼。」
韋玄當即愣住!
「不,不是!」
「我看就是,你還要替他說什麼,已經夠清楚了,其他的,我自己就能分辨的出來。」
「不是,你誤會了!」
「我要去見他,帶我去見他。」易寒又說。
看她又做出一副要『自殺』的樣子,「你要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說了,太太,請你講點道理好嗎?」
如果她來個反覆無常,那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所以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他人在賭場吧,現在就帶著我去賭場。」
石晉觀,原來是賭場的大亨,原來他的真實背景是這個。賭場啊,那裡,永遠都只有罪惡。
「不可以!」
然而,韋玄沒有辦法,易寒的堅持是那麼的堅決,看著那把屬於主人的槍,有多少人成了槍下亡靈,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開著車,韋玄偷偷瞥了一眼易寒。
「你在打什麼主意?」易寒馬上防備的問。
「沒有!」
「說!」
韋玄只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太太,我是覺得,你這樣的霸道,行事作風,跟主人越來越像了。」
易寒一愣,接著惱怒的道,「閉嘴!」
可是,像嗎?易寒沉思,她不知道。
知道的太多了,易寒忽然很悲哀的有這種感覺,就這一會兒,在她心裡又多了這麼多的事情,石晉觀的身世,石晉觀的身份,石晉觀……都是他,又是他。
「什麼時候才能到?」
「很遠!」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易寒道,「什麼很遠,為什麼剛才就那麼一會兒就能發生那麼多事,而且石晉觀能在那麼快的時間之內就堵住我們。」
簡直是雷厲風行,現在卻說很遠,所以,一定是韋玄在搞鬼,「你給我老實一點!」
……
偌大的地下賭場!
易寒跟著韋玄走進的時候,馬上引來不少人的致敬,那是借了韋玄的風,哎,那些穿著整齊幹練的男人都對韋玄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韋玄且是石晉觀手下的人,那麼若是石晉觀親自來了,將會怎麼樣的聲勢浩大呢?
看著這一切陌生的賭具,易寒想起自己第一次進賭場。
那時候,尚且沒有現在這麼滄桑。
「太太,請跟我來!」韋玄很注意易寒的行蹤,他真怕她會一不小心走掉。雖然在這個地方丟個容易很難,但是,這個女人他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
真的,從沒有想過還能用那種辦法抱著東西逃車。也由不得不叫他感到佩服。
「夏先生,老闆呢?」韋玄問從電梯走出來的男子。
「他不是去殺陳恪了嗎?」
「不是,計劃稍有改變!」
那男子的注意力集中在韋玄身邊的女子身上,眸子一蹙的同時閃過興味,「這位是……」
韋玄解釋道,「是太太!」
「我不是!」易寒馬上道,「我只是石晉觀的奴隸。不是什麼狗屁太太!」
「那他真走運!」那男子淺笑著,易寒能感覺得到,他並不是一個愛笑的人,只見他揚起冷傲的眸子,「晉觀,你來的正好。」
石晉觀從後走過來,單手插在褲兜裡,沉著臉,看不出什麼表情。「怎麼了?」
「據我所知,今晚已經不止夏威夷出事了。」
「是嗎?」石晉觀瞥了一眼韋玄,「怎麼在這裡?」
他終於看見她了,易寒與他的眸子有瞬間的相會,單手,他已經不再看她,「我叫你送她回酒店!」
「可是……」
「滾回去!」
「你凶什麼凶。」易寒不服氣的叫。「你罵他做什麼,是我叫他來的。」
天啊,這不是要他死嗎?韋玄瞬間覺得絕望,這個章小姐不是幫他,分明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嘛。
「太太!」
「要罵,你就罵我好了。」易寒說。
「韋玄!」
「……」
「好了,發這麼大火幹什麼?」一旁的男子道,「韋玄,這裡沒你的事了!」
「是,夏先生!」
聞言,韋玄馬上夾著尾巴要逃。
「你要去哪裡?」易寒一把抓住他。
呃?沒逃走。「太太!」他不敢看主人!
「帶著她回去。」
「是!」
「我不走!」易寒一手抓著韋玄,直勾勾的盯著石晉觀,「我要來問你,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石晉觀開口,「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可是與我有關不是嗎?我想知道!」
「與你什麼關係!」他諷刺的說。
「陳恪是為了救我,所以才會調虎離山,想給你製造一點麻煩,但是我沒想到會這樣!為什麼,竟然會死人。」她說,這個太可怕了!然後,易寒道,「你告訴我是真的嗎?」想到死了人,易寒的氣焰就難免降低,而換成對這件事的不安。
陳恪,怎麼可以這樣!
而對陳恪的感激,也變了,她一點都不想要事情成這樣。
「你覺得這是真的嗎?」他反問。
易寒的心沉下,「是真的嗎?」竟然,死人了?而他,真的很生氣嗎?易寒甚至有些駭然。她一點都不想因為自己,而發生那些事情!
況且是死人的事情,她章易寒豈能承受得起。
很久沒有看到石晉觀發怒了,現在的他,是真的發怒了嗎?他甚至連看他的眼神,都是漫不經心,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看到。
「鼎,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點麻煩!」夏濯鼎說,只是看著石晉觀,他的臉色不對勁。
比前幾個小時,事發的時候還要陰沉。一定是還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沒有錯的話,跟這個女人有著莫大的牽連。
所以說,女人只會讓男人變得沒有原則。
「是嗎?」石晉觀冷冷的道,斂眸,閃過陰霾,「那最好不過了。」說著,轉身欲走。
眼看他就要走,易寒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袖。「你先等一等,我!」
「鬆手!」他冷冷的說,目光冷厲無情。
「你要去哪裡?」她只是抓著他問。
石晉觀凝眸望向遠處,不語,也不再去看易寒。
「不是來度蜜月嗎?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現在,她需要他,她需要他告訴她,事情並不是現在這樣!
怎麼會死人呢?不過是他們在跟她開玩笑吧。不過是他,在嚇唬她,是要威脅她。
她很清楚死人意味著什麼。
可能一個家庭,或者幾個家庭這一輩子都完了,就像是她的家,不是就完了嗎?
石晉觀終於不耐煩的撇開她的手,就像是撇開衣服上的塵埃,易寒一個趔趄,身後的腰被及時扶住。
「石晉觀!」
「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走吧!」他說。
什麼?易寒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的臉也瞬間變得僵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要自由嗎?那就給你自由!」他說!「韋玄,送她回到她原本該去的地方,永遠,都不要讓我見到他。」
「這不是真的!」易寒不敢置信,他說放她自由,這是真的嗎?怎麼可能!
韋玄也愣住了,「主人。你在說什麼?」
「還不快走?」
石晉觀低喝,冷冷的眸犀利的掃向韋玄,瞬間韋玄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是認真的,但是也是決絕的。
「不,你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現在,我是被你拋棄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人。」
只有他,才能這麼過分,前幾個小時,他還在說,如果她離開他,就要殺人,而為什麼這麼快,就趕她走?
「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
石晉觀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
「石晉觀……」易寒吼!
但是,他已經走了!
留下易寒,她不知道事情怎麼了!
車上!
「章小姐,明天我就送你回家,好嗎?」韋玄小心翼翼的說。
章小姐?她抬起眸子,嘲諷道,「怎麼不叫我太太了?」
「因為……」他怕她會不樂意聽到他那麼叫啊,所以猶豫了一下,便還是叫了章小姐,以為這樣就不會惹她不開心了。
易寒擺擺手,「不用解釋了!」她的手托著窗口。
看她一路上都這樣,韋玄不禁憂心,「章小姐,你,其實主人,他說的一定不是真心話,只是在氣頭上。」
易寒笑著仰起臉,「他終於放我自由了,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