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4章 臨死前的留戀 文 / 墨珞丫頭
第124章臨死前的留戀
邵離在最快的時間被請來了澳洲。
呃,如果說是請,那倒是不至於,因為韋玄一說明情況,邵離便已經立即安排了行程,還沒有來得及聽韋玄『邀請』或者是如主人所言,綁也要把他的好友給綁來。
他忍不住鬆了口氣,誰不知道,邵離並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人,誰也沒有那個能力把他給綁來。
如此,便好了不是嗎?好交差。
石晉觀看著走進來的好友,「你來了?」
「我怎麼會不來,你的世界,我就算是……」
「夠了!」石晉觀冷哼,跑的這麼快根本就不是因為『他』石晉觀的面子大,恐怕是他有什麼企圖吧。想起當初鼎中彈的時候,他們還不是以最快的速度集中到日本,看戰神百年難遇的受傷事件。
所以說,他很清楚這朋友的德性,落井下石就是他的『雅興』!
現在他這麼急的趕來!
「我這裡沒有你感興趣的事情。」
「是嗎?」邵離笑了。「聽說,你的女人受傷了。」
「嗯!」聽著怎麼都覺得不舒服,石晉觀擰著眉心。「她中了蛇毒!醫生束,你看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有喝水就要勞動,就算是沒有水,至少也該給我杯咖啡!」邵離走到沙發前,坐下,對石晉觀的待客之道感到非常不滿,以及表示了他的抗議。
「邵離……」
邵離不動如鐘,只是玩味的看著石晉觀的神情更加沉肅。很好,失控了。「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介意把你綁進去!」石晉觀已經失去了耐心。
「晉觀,你可以威脅我,但是,如果你女人有個萬一,那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你會威脅人嗎?而殊不知,在這種情況下,你最好還是乖一點,誠懇一點來博取他的同情心。
真是的,這個晉觀連起碼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都不懂。宗政伯伯教導太失職了!
「韋玄!」
「主人!」一旁的韋玄立即上前。
「把他給我抬進去。」
呃!抬?他嗎,雖然身邊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但是,拜託了,那是邵爺耶,知道他的人就該知道他也是一個狠角色,沒有人敢去觸怒他,因為他一旦憤怒了,恐怕別人就沒有日子好過了。
邵離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他望著一旁的石晉觀,開口道,「怎麼,那個女人,看來真的很重要嘛。竟然要這麼對待自己的兄弟,晉觀,這就是你掩飾的方法嗎?」可惜了,只是欲蓋彌彰。
那當然了,不然請你來幹嘛。一旁的韋玄心裡嘀咕,看著邵離這麼有恃無恐,而主人則是冷冷的,隨時都有可能發怒。
哎,這兩個人……
「不過,告訴我她是誰?」
「你要我親自動手?」
邵離搖頭,「你就不怕傷了我們兄弟的和氣。當年我們可都是發過誓言,兄弟不能自相殘殺。」
「我可以廢了你!」石晉觀怒道,這個該死的邵離,既然來了還這麼多毛病。他凝眸,他究竟是想做什麼。
而拳頭,已經攥緊了。
「只要你不怕自己毒發身亡,我可不怕自己被廢。」邵離挑釁的望著他,嘖嘖嘖,那個女人,他更好奇了,更要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然可不行。要他勞動,至少得讓他先得到一點內幕吧,尤其是看著這個一向嚴肅的晉觀。她很清楚,這個傢伙,從小就陰沉。
泰門兄弟中,既然出來混,誰沒有自己的本事?
晉觀這個傢伙以「狠」著稱,雖然神情中總是看著很平靜,與鼎的狂野,鷹的殘酷比起來優雅多了,但是他的殺傷力也絕不亞於此二人。想當初,在他們五個人的特殊培訓時期,他和明夷最是偷懶了。因為他不動手便可以置人於死地,而那個怪胎明夷,則是一昧的非戰主義者。
眼看劍拔弩張,韋玄急忙道,「主人,章小姐現在還在發燒。」所以,你們先不要打了吧。
「章小姐?」邵離挑眉,眼底都是笑意,「是當初的小秘書嗎?沒想到,你真的就把人家拐到了。當初還說不喜歡,現在呢?瞧你著急的神情,一定是已經徹底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閉嘴!」
「你害羞?」邵離大笑。
「**!」
「原來是惱羞成怒!」接著,眼前劃過一記拳頭,邵離差點就沒有躲過,如果不是妮可衝出來,「主人,章小姐燒的更厲害了。」
所以邵離在想,那一拳根本就躲不過。
但是,令人佩服的恐怕並不是石晉觀那拳頭有多狠,而是在妮可的那句話,立即讓他的拳頭偏過方向,重重的砸在他身後的牆上。
能有這麼敏捷的速度,把自己的拳頭收放做到如此的游刃有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具備的。
「邵離,你想死嗎?」
邵離聳聳肩,調侃道,「如果你早點說是易寒,那不就好了?還這麼大動干戈,如果因為你的耽擱而讓她的毒素更深,到時候我恐怕都是回天乏術了。」
如果不是易寒傷痕纍纍,如果不是燒的讓他束手無策,該死的邵離一定死定了,哪怕他是他的兄弟,哪怕他們的關係鐵到可以為彼此賣命。
看他緘默,邵離終於站起來,「那我就去看看吧,誰叫她是你的女人,有句話說的好,你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女人!」
「什麼?」
「因為我們是兄弟嗎?什麼都不是……」
石晉觀很肯定,邵離這個傢伙今天是皮癢癢了,不然,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這麼小氣幹什麼?」
石晉觀不語……
然後他道,「她在裡面!」易寒,現在還在危險期,有了邵離,一切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且叫他先放肆。
邵離看著好友不再兇惡,歎了口氣,看來這趟真的是沒有白來。
既然如此,那麼,也就有出手的動力了,如果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可沒有那份耐心,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但是,晉觀的女人可就大大不同。
臥室內?
邵離一眼看過去,床上那個面無全非,慘的像鬼的女人是誰?「她是誰?」不是章易寒,腦海中想起當初的易寒。
那麼疏遠,那麼不近人情,同時,也是頗有幾分姿色。
身後,肩膀被石晉觀扣住。「你最好給我專心一點。」
「她是誰?」他一定是眼花了。
「你說呢?」這個該死的邵離,現在還裝瘋賣傻。
「一定不是章易寒!」
「該死!」
「好吧!」邵離皺眉,忍不住又道,「她這是怎麼回事?」
「她發燒!」妮可在一旁插嘴,這個邵先生,擺明了今天要跟主人過不去。不然,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
「你竟然,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邵離歎了口氣。章易寒的影子還在他腦海中。尤其記得她的倔強與強烈的自尊心。
而現在,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瘦的不成人形,臉上有傷痕,還有因為發燒而青紫慘白。怎麼能搞成這樣?
而毫無疑問,一切跟站在旁邊的這個男人有著必然的關係!
「邵離,你的廢話太多了。」
「怎麼,緊張了?」
石晉觀差點就又想揍他,一直知道邵離這個傢伙的劣根性。但是,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這樣沒完沒了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滅了。
邵離抬起頭,正色道,「晉觀!」
「什麼?」
「我醫好她,她還會是這個樣子嗎?」
「……」石晉觀的臉色沉鬱。
「是不是,她還會被折磨的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要說跟你無關。你要拔掉她身上的刺,就是這樣的摧殘嗎?我以為你會使用更高招的辦法,要把一個女人理順,是得到她的心而不是靠讓她對你恐懼,現在這樣,就是你想要的?」
「你話太多了!」
「你自己去想吧!」邵離已經趁著這個時候觀察了易寒的氣色。
不再去理會那個『可惡』的『罪魁禍首』!「蛇咬到的傷口在哪裡?」他一邊問妮可。
「在胸口!」
「把她的衣服解開!」邵離說。
侍候在側的妮可點頭,很配合的揭開易寒身上的被子,同時,動手去解易寒睡衣的扣子。
石晉觀倒抽了一口涼氣,「住手!」
妮可立即停住手,有些驚訝的向主人望去,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邵離,你想做什麼?」
邵離隱忍住笑意,「當然是醫治她的毒傷。」失控了嗎?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難得逮住這麼個玩弄晉觀的機會,如果不好好把握,那可對不起他的如此出糗。
「不准看她的傷!」他清楚的記得,那傷口就在胸口,而那麼**的地方,豈能被邵離看到。
「你不會是要我猜她的傷口怎麼樣吧!」邵離驚訝的說。
石晉觀不語!
真是太好笑了,邵離差點沒有笑內傷。然後,他一本正經的道,「晉觀,你不能再耽擱了,這樣她體內的毒恐怕會加劇。既然你們這裡的醫生都沒有辦法,那就隨時可能危及到生命。」
佔有慾這麼強!
「……」
「晉觀,來,讓一讓!」
「休想!」
「那你就是要她死了?」
「她死了,我會讓你陪葬!」
什麼?夠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邵離瞪著好友,恐怕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他是他的兄弟耶,
然後他道,「你讓我去給你的女人陪葬?那我們在陰間結婚了,還不如現在讓我吃點她的豆腐,再說了,不就是一個女人。何至於你這麼緊張。」
「你說什麼?」臉色變得鐵青了。
「好了好了,不給看就不給看。」邵離擺擺手,「搞得這麼嚴肅幹什麼?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
「如果你還廢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這麼暴力血腥?
不過,笑話也看畢了。
「既然不給我看,那就得你來了。」
石晉觀點頭,一邊沉沉的道,「怎麼做!」
「剝開她的衣服!」他說,「不過要溫柔點,不要像你平時對女人那樣……餓狼撲羊,一下子!」
石晉觀青筋暴露。
邵離笑了,糟糕,他是玩上癮了,最近身邊都沒有有趣的事情發生,所以……就是想多看看好友失控,這有什麼錯。
「然後,把她傷口的樣子描述給我!」
「妮可,拿來醫生開診斷書給他看看!」
「不用!」邵離擺擺手,「就是因為有那群沒用的廢物,才叫我來,最好沒有耽誤她的狀況。」這就是邵離的傲氣。
他絕對有這個資質恃才傲物。
其他醫生在他眼裡就是一堆只會吃,只會騙錢的廢物。他們的診斷,要能信的話,早就沒事了。
石晉觀點點頭,低首解開易寒身上的衣扣……「轉過身去!」
邵離聳聳肩,「知道了!」哎,能有什麼辦法,如果是別人的話,誰敢這樣?就像是他剛才的放肆無禮,要是別人早就被脾氣「不怎麼好」的晉觀給踹飛了。而他,也可以接受他的放肆!
十分鐘後!
石晉觀道,「怎麼樣?」
「很嚴重!」
「我不要聽到這樣的話!」
「是時間耽誤了。」邵離道,「如果第一時間把毒吸出來,就不會這麼嚴重了。那群該死的庸醫,難道就沒有發現她的傷口嗎?」
「你說,該怎麼做!」
「當務之急當然是吸出毒液。」
「痛……」
「章小姐!」妮可驚叫,看著易寒動了動,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你怎麼樣?」一口白沫吐了出來。
「邵離!」石晉觀吼。
「你別緊張,先把毒吸出來,她體內還有殘餘的毒液沒有清除乾淨。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準備。」
「你去……」
而邵離,已經離開了。
「妮可,把他給我追回來。」他還沒有問清楚怎麼回事,邵離竟然自己跑了,該死。
妮可不敢猶豫,轉身也出了房間。
「痛,好痛……」
石晉觀抓住易寒的手臂,「痛嗎?」
「我要——痛死了,石晉觀。」
易寒朦朦朧朧中看到眼前的男人,石晉觀,是他嗎?而她全身,都伴隨著中毒後的抽搐,現在,已經不止是發燒,腫,或者是發痛這麼簡單了。按照邵離的話來說,顯然傷口已經惡化的眼中了很多。
而,漫長的疼痛殘酷的席捲著她的身體。
該死的邵離,怎麼還不來……他焦躁不安的注意著門口。
「就算是我死了,我還恨你,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麼痛了。」易寒微微睜開眼睛,她說,用殘餘的意識對他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深厚恨意」。
石晉觀身體緊繃,「噓,不要說了,我知道!」
「你不知道!」她搖頭,「就連我也不知道!」她說,手抓住他的衣服,「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是我?」不然,她死不瞑目,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她心裡。
「不要說了!」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究竟做錯什麼了,石晉觀,至少該給我一個理由!」
「不要說話了!」他低首,憐惜的撫著她的臉,很痛嗎?如果可以代替的話。
他眼底是什麼?是她眼花了,竟然看到了叫做憐惜的東西,那,在雅人眼中看到過,怎麼會是他?是她太思念雅人了?不,雅人,好遠了。
她道,「不說我就死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現在還頂嘴嗎?「你不會死!」他說。
易寒青紫的臉上露出嘲諷又得意的笑容。「再也不會了。我有死的自由,現在,你要怎麼辦,你沒有辦法。」
她是沒有救了,是快要死了,所以他才會對她這麼好嗎?易寒想,有點慶幸自己的這項自由。
真是太好了,哪有人死的時候這麼快樂?她就是!
不,閉上眼睛,眼淚卻流了出來。
「石晉觀,我也不想死!我真的要死了嗎?」她如同夢囈一樣,身體痛的厲害,尤其是胸口,痛的撕裂似的。
這該死的疼痛,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你死不了!」石晉觀摟住他,「不准你胡說。」
「我沒有!我也,不想死……」既然活下去,現在死了多麼不甘心,原來,以往所說的話,不過是氣話,她一點都不想死。
要提起死的勇氣,何其容易,所以她才活到了現在。
可是,現在,真的要面對死亡。「石晉觀,我好痛!」
「很快就不痛了!」邵離呢?他放開易寒,打算親自去抓邵離回來。
「別走!」不想,他這樣走了!
她水濛濛的淚眼,她眼底的懇求,還有什麼?石晉觀抓住她的手,「……痛嗎?」
「痛!」
「痊癒之後,我一定要打你一頓!」他說,手撫上她的臉頰,邵離說什麼?她,是他折磨的嗎?所以成了現在這樣。
「不可能了!」易寒苦笑。
如果能活下去……「如果你敢再欺負我,那麼,我會……」
忽然,胸前一涼,石晉觀竟然正在解開她的衣扣。
「不,你做什麼?野獸,不要臉……」易寒幾乎尖叫,她痛死了,但是,更多的是震驚。
石晉觀吻了吻她的唇,「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女人,死了也是。」說著,大手一顆一顆彈開才扣好不久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