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四十章 父子兩人的終極對話 文 / 蘇門答臘洲
第一百四十章父子兩人的終極對話
「小舟,你記得司徒櫻澈,你記得他對嗎?」男人終於抓住了重點,抓著明斯舟的手,焦急的問道。
「什麼叫『記得』司徒,我就是一直知道司徒的啊,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說的話這麼奇怪,還有,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開我,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司徒了,我要去找他。」說著,明斯舟再一次想掙脫男人的束縛。
「好吧,我告訴你,司徒現在受傷了,他在治療,不能讓別人打擾,你乖乖的聽話,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你先好好的睡一覺,好不好?」忍受著心裡不可觸摸的痛,男人選擇默默地承受下來,重新把迷人的微笑掛在臉上,男人像哄小孩兒一樣,溫柔的對明斯舟說道。
「什麼?你剛才說司徒受傷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一定是在騙我,司徒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受傷,你騙人,騙人!」聽到夜少的話,小女人像瘋了似的大吼大叫起來。
「你聽話,我是司徒的朋友,就是他讓我來照顧你,告訴你的,你現在乖乖的睡覺,等司徒傷好了他就會來找你,要是你不聽話,司徒就不能安心的養傷,所以,現在就怪怪的睡覺,好不好?」男人的心在滴血,但是最終男人還是選擇了把所有的悲傷和難過往自己的肚子裡咽,選擇了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而這個謊言,幾乎傾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和生命力,原來,失去她,自己的心會如此的疼……
「好吧,我就相信你,聽你的話,等司徒好了他一定會來找我的,」說完,小女人真的乖乖的躺了回去,自己給自己蓋好被子,很快的合上眼睛,睡著了。
而這個夜晚,對現在的男人來說,失眠了……
「澈爸爸,澈爸爸,澈爸爸!不要,不要!」再一次的,小人兒從自己的噩夢裡驚醒,滿臉大汗的坐了起來,深深的呼吸著,
夢裡,自己夢見了,澈爸爸渾身是血,拉著自己的手,告訴自己要聽阿舟的話,
「不,我要澈爸爸,澈爸爸,」小人兒想著想著,逕直的跳下床,打開床頭燈,就向悶得方向走去,因為他要找回自己的澈爸爸。
輕輕地打開房門,小傢伙兒揉著眼睛,朝著那個熟悉的屬於司徒的房間走去……
「澈爸爸,開門啊,澈爸爸,阿寶知道你一定在裡面,你給阿寶開開門好不好,阿寶睡不著,阿寶想跟澈爸爸一起睡,阿寶又想聽澈爸爸的故事了,即使澈爸爸還將那個故事,阿寶也會好好的挺聽,阿寶保證,一定不會在睡著的,澈爸爸,澈爸爸。」可憐的阿寶,傻傻的站在原本屬於司徒的房間的門口,傻傻的,不停的用小手兒敲打著門,
「阿寶,」突然,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很明顯,這個聲音不是自己的澈爸爸的,而是,
「老頭兒,你怎麼還沒有走啊,」小傢伙兒終於把注意力的一點兒轉移到了男人的身上,轉身,淡淡的問道。
「阿寶,爹地陪你睡,爹地給你講故事好不好?」男人想在呵護一個一觸就碎的玻璃娃娃一樣,小心翼翼的跟阿寶交流著。
「不要,我不要你,我要的是澈爸爸,哼!」誰知,這次阿寶非常斷然的拒絕了夜少。
「阿寶,你的澈爸爸現在不在這個家裡,他不在了。」男人忍著痛,看著孩子,淡淡的說道。
「你撒謊,澈爸爸一定在房間裡,哼,不信你等著看好了,澈爸爸才不會受傷呢,」小人兒像吃了秤砣一樣的篤定的說道。
「孩子,乖,我們先不要找澈爸爸,先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好不好,而且,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不,是要跟你商量,阿寶,爹地知道阿寶是最乖的,最懂事的,所以,先跟爹地會自己的房間,爹地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好不好?」男人哀求的看著阿寶,眼睛裡滿是無奈的傷和痛。
「老頭兒,阿寶希望你能向我保證,是不是阿寶會見到澈爸爸,是不是?」突然,小傢伙兒不再大聲說話了,不再對著自己哭喊了,
但是越是孩子滿臉熱真,滿臉希望的看著自己,男人的心越發的亂,越發的痛,看著孩子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夜少在努力的想,努力的掩飾,但是,眼眶還是不自覺的紅了,眼淚,卻被狠狠地擋回到了肚子裡。
「爹地向阿寶保證,阿寶的澈爸爸,能回來。」男人閉上眼睛,咬著牙,總是心中有千萬的痛和無奈,但是面對一個天真,充滿希望的孩子,一向不懂得心慈手軟的男人竟然不會心硬了。
「為什麼老頭兒不告訴我實話,為什麼老頭兒也跟他們一樣說謊,爸爸不是應該不會騙小朋友的嗎?為什麼阿寶的爸爸要說謊,嗚嗚……為什麼你們在阿寶面前都要說謊,為什麼,嗚嗚……」孩子聽了男人的保證後,不但沒有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更凶了。
面對孩子突然的一個勁兒的質問,男人的心相反的倒是不再那麼緊的要命了,因為,孩子似乎已經知道事實了。
「阿寶,對不起,爹地不想騙你的,但是,但是爹地是在看不下阿寶的失望和悲痛啊,來,」說著,男人張開雙臂,滿臉是淚的孩子順勢撲進男人的懷裡,
一大一小,兩個一樣脆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裡……
「爹地,是不是澈爸爸永遠不會再陪著阿寶玩兒遊戲了,他們是這麼說的,」阿寶口裡的他們是指自己跑出去的時候,在無意中聽到的幾個男人的交談。
「不是的,你的澈爸爸不會走,阿寶不是也這麼說的嗎,你的澈爸爸那麼厲害,怎麼會就這麼走了呢。」男人雖然知道了事實,但是心裡就是不願意承認,不要願意面對這個曾經唯一一個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這麼早就離開的事實。
「不要再撒謊了,阿寶都聽見了,為了救阿舟,澈爸爸被人用槍打死了,救不活了,阿寶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小傢伙兒突然變得異常的冷靜,低著頭,沉沉的,沙啞的說出了自己聽到的事實。
「阿寶,就當是那樣的吧,想哭就一直哭,哭到你自己一直沒有力氣再哭的時候,那時候也許你就不會太難過了。」男人也是沉沉的,低低的訴說著自己的看法。
「阿舟,阿舟呢?」小人兒向突然想起自己最重要的心愛之物一樣,兩隻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夜少,焦急的問道。
「阿寶,我,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關於小舟的事,」夜少抬起頭,深深地望進了小傢伙兒的眼睛裡,
「阿舟怎,怎麼了?」阿寶看著男人有些異常的表情,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沒,小舟很好,但,但是小舟她,她失憶了。」即使說出來心還是痛的抽搐,但是該面對總是要面對不是嗎。
「失,失憶?那是什麼?」可能在四歲的阿寶的意識裡還沒有失憶這個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