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01、幸福的味道 文 / 紅運關頭

    101、幸福的味道

    「小易，你不許說嚴寧，嚴寧是個好孩子……」出乎嚴寧意料的，小易母親止住了淚水，攔下了怒不可竭的陸小易，不失溫存的拉著嚴寧的手，仍掛滿淚痕的臉上是一片的欣慰。

    「小易啊，媽這一輩子，太認死理兒，偏執的過了頭。苦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你跟著一起受罪。從小到大，媽沒能給你一個舒適的環境，沒能給你買一件漂亮的衣服，回過頭想想，媽除了守著半輩子不著邊際的幻想，什麼也沒剩下，對不起的就是你。有的時候，媽也後悔，哪怕低低頭，也不至於讓你跟著一起受苦。如果時間能夠回到過去，媽一定會換一個活法，起碼也要讓你快樂的成長……」小易母親扭過頭來，拭去女兒滿臉的淚水，抓住女兒的小手，輕輕地臉上溫柔的摩擦著，口不停地埋怨著自己，整個人似乎回到了那說不上美好的過去。

    「媽，你不要這麼說，跟你一起，我不苦……」搞不清楚母親到底要表達什麼，陸小易卻害怕母親悲傷過，傷了身體，搶著要將母親的話堵住。

    「小易，這麼多年過來了，媽累了，現就想看著你，好好的生活。人一輩子，再掙，掙不過命去，你能遇到嚴寧就是你命。媽想跟你說的是，嚴寧不錯，真的不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一個敢於負責的男人，一個為了朋友能夠真心付出的男人，既使結了婚，也值得你去珍惜，相信媽的眼光，媽就是扭不過來這個彎，才吃了半輩子的苦……」從悲痛回過神來，小易母親露出了一抹坦然的微笑，臉上是一副鼓勵的神情。

    「嚴寧，小易從小吃多了苦，要強慣了，阿姨把她交給你，你讓著她一些……」輕輕地將陸小易纖細的小手遞到了自己的手，嚴寧的大腦有些短路，實搞不懂，剛剛還替女兒委屈不得了的小易母親怎麼彷彿一瞬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前後的差異實有些太大了。

    「阿姨，謝謝您，我一定會心對小易的……」不過，轉瞬之間嚴寧也就釋然了，陸小易曾經說過，小易母親知道了她的生父異地另娶之後，毅然斷絕了與之的聯繫，一個人守著心的幻想淒苦的奔波了大半輩子。這一次，陸小易放棄了心的堅守，放棄了心的驕傲，捨棄身體去給母親治病的舉動，深深地觸動了小易母親，說不得一直活幻想的小易母，這一刻徹底的甦醒過來，終於開始正視這個社會，正視這份現實了。

    「好了，好了，不謝，不謝，要謝也是阿姨謝謝你，這又哭又鬧的，整的我的頭都疼，我進去睡一覺，你們倆個說說話……」輕輕地將陸小易往嚴寧的身前一推，小易母親帶著幾分的笑意離開了客廳，閃進了臥室，沒一會兒，臥室響起了吵雜的電視聲，顯然小易母親當算給嚴寧和陸小易創造一個**的空間。

    「對不起，誤會你了……」客廳裡就剩下了嚴寧和陸小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陸小易輕輕地從嚴寧寬厚的大手抽出了直冒虛汗的手，潔白的牙齒不停地咬著嘴唇，這個努力維繫自己後一點驕傲地女孩兒終於低下了她高貴的頭，用她自己都不一定能聽清的聲音低聲呢喃著向嚴寧誠摯地表示了歉意。

    「沒什麼對不起的，說起來這事也怨我，我知道你委屈，放不下心的驕傲，不願意，甚至是不屑給我做情人。可我又不想欺騙自己，不想欺騙阿姨，也就實話實說了。人和人之間，或許真有一種緣份，我不想堅持的時候，偏偏又峰迴路轉。不過，阿姨說的話，嗯，我想聽聽你的想法……」陸小易是陸小易，小易母親是小易母親，嚴寧不會天真地認為陸小易會把母親的話當做金科玉律。所以，嚴寧用一種近乎於直白的表述追問著陸小易的想法。

    「你晚上這吃飯嗎？想吃什麼？」陸小易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不敢對視嚴寧的目光，答非所問的極力迴避著嚴寧有些羞人的追問。

    「晚上？我晚上哪朋友約好了要吃飯談事情，不這裡吃了。不過，可以的話，吃過飯我可以回來……」陸小易的語氣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跟以往一般的堅持，這讓嚴寧意識一切似乎都變得有了可能。不過，這晚上的飯局實不好推辭，嚴寧只能把心思放到了飯局之後。以此來試探陸小易的態。

    「媽，嚴寧晚上和朋友約好了要談工作，不家吃，不用帶他的飯。你多煮碗酸湯，他回來醒酒……」拋給了嚴寧一個大大的衛生球，陸小易理也不理嚴寧，推開了母親的臥室，倚門口輕聲的跟佯睡的母親細細地交待著，聲音不大，卻輕飄飄地清晰地傳到了嚴寧的耳朵裡，柔柔地，癢癢地，直讓嚴寧一直沉重，甚至有些昏暗的心情突然間變得鮮艷燦爛起來。

    「這下你滿意了？」與母親交待完，陸小易理也不理嚴寧，獨自返回了自己的臥室。這種情況嚴寧哪還能獨自坐客廳裡，連忙亦步亦趨跟了上去，一進屋，陸小易帶著幾分嗔怒的瞪了一眼嚴寧，用異常冷漠的語氣反問起來。

    「這個，小易，我只是想不想欺騙阿姨……」這事鬧的，本以為會就此斷了關係，卻沒想到自己的舉動竟有了逼宮的嫌疑，偏偏還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結果，別說陸小易不高興，就連嚴寧自己都覺得尷尬。

    「我真後悔，為什麼會接受你的幫助，後悔自己會拿身子去還你的債，這人情債壓心裡難受，感情債壓心裡難受……」與嚴寧有了親密的接觸，對於陸小易來說根本是無法忘懷的感觸，這嘴裡說的決訣，心裡卻是無時不刻的陷入了對嚴寧的思念，這份思念有如一條鞭子，每每折磨著陸小易的心靈，痛徹心扉。

    雖然陸小易也知道，既使見到了嚴寧，她也無法去處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但念頭仍然無法抑制的變得瘋狂，直到這一刻，陸小易才明白了母親數十年如一日，精神上到底承受著何等的折磨。或許母親就是知道自己無法忘卻自己內心這份飽受摧殘的感情折磨，不願意讓自己再去走她的老路，才忍著痛將嚴寧留了下來，既使母親知道了嚴寧已婚的事實，也依然果斷地選擇了支持。

    「小易，其實我只是想讓你和阿姨生活的好一些……」輕輕地拉住陸小易的手，出奇的陸小易並沒有拒絕。只是這個理由實有些蒼白無力，嚴寧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出口，聲音變得弱弱地，很是沒有一點的底氣。

    「嚴寧，以你的條件，想要找女人，多了去了。我搞不明白，你怎麼就那麼想讓我做你的情人。算了，不說這些了，都到了這一步，我還有回頭的可能嗎？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和你交往，甚至可以和你睡一張床上，但我不敢保證會一直這樣走下去。除非你找到那個人，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這都沒能難住你，那這就是命，我也就認了……」看得出來，陸小易的心裡是矛盾的，說出的話明顯的口不應心，一邊說不能回頭了，一邊還強調著所謂的理由，所謂的約定。嚴寧知道陸小易這丫頭執拗，既使到了這一步，仍然堅守著心裡後的一絲驕傲。

    「這點你放心，既使我們不再交往下去，我答應你的事也一定會努力去做。而且，我已經托了朋友一直找，雖然難有些大，但總有搞清楚的一天……」輕輕地一拉，將陸小易攬進了懷裡，輕嗅著其身上淡淡的清香，嚴寧不禁有些感慨，這繞來繞去，居然又繞回了原點。不過，與之前冷漠，甚至排斥的態比起來，陸小易的心扉已然對自己打開，這對嚴寧來說實是一個不小的收穫。

    「唔……」輕輕的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嚴寧的懷抱，陸小易也是就不再堅持，只是有些心虛的扭頭看了一眼半掩的房門，沒現任何異狀，這心才算放了下來，等再轉過頭，兩片薄唇卻緊緊地被嚴寧啜住。這一下，陸小易沒有再拒絕嚴寧的親熱，相反還主動的環住了嚴寧的腰。

    「啊！嚴，嚴寧，我不想像媽媽一樣淒慘，你一定要好好疼我……」壓抑的感情一但釋放開來，陸小易有如變成了一團火，情而又徹底地向嚴寧釋放著她的熱情和主動，兩隻眼晴微微的半閉著，口喃喃自語，忘情而又貪婪的享受著嚴寧的親吻和愛撫。

    戀戀不捨的脫離了對陸小易粉頸的親吻，雙唇再一次回轉到誘人的紅唇上，貪婪的***起來，嚴寧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薄情寡性的人。房間裡的溫似乎急劇上升，幸福的味道，使得陸小易不知不覺竟以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