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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12章 絢麗的打臉 文 / 七夕使者

    第312章絢麗的打臉

    就在孫勝己成功應付完對方的懷疑,馬上就能成功脫身的當口,卻有人不合時宜的跳了出來。

    隨著一聲冷哼傳來,那位不知道名字的誰誰的師叔霍然轉身,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離他們不遠處的,正在偷聽他們講話的,還非常大膽敢於暴露自己竊聽醜行的人身上。而這人卻是個美貌的女子,此刻就在前面不遠處的房屋拐角的陰影底下冷冷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為何鬼鬼祟祟躲在此處偷聽我們講話?說,到底是何居心?」老頭已經過了憐香惜玉的年紀,雖然對面的這名妙齡女子長的確實是國色天香,還頗有狐媚之氣,正屬於男人們夢想中的類型。可老頭依舊是不留情面的責問起來。

    「師叔,我看這名女子倒很像是馭靈宗餘孽。要不然,她有什麼理由會無緣無故跳出挑釁我等呢?肯定是門派被毀,心中不忿以至於控制不住情緒,從而露了馬腳出來。」那名愛插嘴的師侄剛剛吃了一點鱉,心中正自不甘。此刻見到有人挑釁,馬上迫不及待的又挺身而出,把那剛剛扣出去卻沒能扣到人的屎盆子重新端起,朝著新目標頭上扣了下去。

    「馬師侄的質疑很有道理,我也覺著這個女子不是善類,很有可能是那馭靈宗餘孽。即使不是,也應該跟他們有些關係。」老者嘉許的沖那名馬師侄點了點頭道。

    孫勝己聽到那一聲冷哼後,先是一愣,隨即卻是心裡叫苦。因為這聲音他聽起來非常熟悉,正是那個青青姐發出來的。事情本來已經圓滿解決,可青青姐卻跳出來弄出這麼一手動靜來,所謂節外生枝、狗尾續貂、畫蛇添足用來形容眼前這一景,倒也盡都能套的上。他此刻很有些尷尬,覺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的話似乎很沒義氣,不走吧,卻又有等火燒身的嫌疑。他的理智告訴他走為上。因為,青青姐和馭靈宗沒有任何關係,她即使跟這些人起了衝突鬧到城公所去,最終頂多就是罰掉幾顆靈石的事情。他留在此地與青青姐一起扛的話,他這該死的身份若是不慎曝光,倒反而會害了青青和婷婷兩人。可就這麼獨自離開的話,從情感上來說又不能接受。主要是怕青青姐不接受。青青乃是化形期大妖,雖然從外形看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可妖的思維畢竟與人不同。它們的心思更加簡單純粹一些,行起事來更多的依靠本能而不是理性。如果青青姐是個人類,孫勝己獨自離開的話是不會對兩人間關係產生負面影響的。可妖類的想法卻是很難說。這也是他猶豫難決的原因所在。

    青青在家裡看到孫勝己回到門口卻又在猶豫再三後去往了別處。她看到這幅景象自然有些奇怪又有些不放心,就對婷婷交代一聲後,緊跟著孫勝己屁股後面想要看個究竟。

    一路之上,孫勝己雖然很警覺,可青青的修為畢竟要高出他許多,再加上他的注意力主要是用來觀察有沒有人埋伏在羅良宅院四周,對於自己會不會被人跟蹤倒是沒有多想。因此,青青很容易就躲開了他的感官,一直秘密跟隨保護著他。

    孫勝己敲開羅家院門後與林伯草草的聊了幾句後隨即便悵然離開。那些隱藏在羅家四周的修士悄悄把孫勝己合圍了起來,這些其實都在青青的監視底下。由於搞不清這些人圍住孫勝己的目的,青青姐便耐著性子躲在一旁冷眼旁觀起來。雙方的對話,自然也都落入她的耳中。

    要是依著青青的性子,這般被人不明不白的圍了起來,還叫囂著要搜自己的身的話,她肯定是先打過再說了。可此地畢竟是她新來乍到,這裡的人情規矩等都不熟悉,她自然不願因自己的冒然出頭給小兄弟帶來難堪。所以就一直隱忍著不發,不去干涉孫勝己的交涉行為。她也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這類事情讓更熟悉此地環境的孫勝己去處理。千萬別去幫了倒忙。

    她雖然一直克制著自己,並且也努力的寬慰自己。可當最後那個老傢伙竟然還擺出一副佔了便宜賣乖的面孔出來時,青青姐終究未能完全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衝著他們冷哼了一聲以示不滿。至於對方會不會理解成在挑釁,姑奶奶肯定是不屑去考慮的。再說了,這些人的修為在她眼裡還真是低了一些。那個領頭的老頭也只不過才元嬰後期,連大圓滿都沒到。而且看他那衰老的樣兒,也不可能再有潛力更進一步的了。像這種小腳色,姑奶奶哼你兩聲又怎麼了呢?要知道,修仙界可是個很現實的世界。修仙者之間看重的只是修為,以及彼此的修仙潛力。至於出生啥的都是浮雲。一個大派掌門之子,如果沒有什麼修仙潛力的話,他在門中的地位未必就能及得上一名普通真傳弟子。青青姐血脈高貴,潛力無窮。它本身的修為放在地球修仙界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即使那些大門派的掌門、長老們,看到她也都客客氣氣、禮遇有加。所以,青青姐一向都是個心高氣傲甚至有些任性妄為的主兒。人家都說叫花子不留隔夜食,她青青姐一向是不留隔夜仇的。今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兄弟被人攔在大街上欺負,她沒有急著出手就已是耐心的最大展現了。僅僅哼哼一聲,已經是最仁慈最溫婉最富愛心的表達方式。

    然而,對面的幾個垃圾,不但不對青青姐的仁慈感恩戴德,反而得寸進尺了起來,居然想把屎盆子扣到她的頭上。這一下真就成了叔忍得嬸卻忍不得了。

    孫勝己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他的態度在青青姐看來就是一種默認。默認聽由青青姐去處理。

    青青姐會怎樣去處理呢?那自然是按照修道界最古老的規矩處理了。修道界最古老的規矩就是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佔據了道義的制高點。

    青青姐不喜歡呈口舌之利,她立在牆角陰影裡沒有挪動腳步,也沒有嘗試開口反擊。她只是冷冷的看著正向她迫近過來的五人。這五人在她眼裡並不比五名癆病鬼強上多少。若是動起手來,幾秒鐘就能輕鬆擺平。青青姐並不急於出手,她很樂於多欣賞下對方小丑般的囂張表現,這就像貓在抓住老鼠前,總喜歡追在它屁股後面,追的它慌不擇路,卻偏偏就不急於將它捕獲,追到老鼠都沒信心跑了,老貓同學卻還是不肯撲上去就此咬住它,仍然要揮起爪子把老鼠撥來撥去讓它翻跟頭,直到老貓自己都玩膩了,才肯爽爽快快的給它以終極一擊。所以大多數老鼠,它不是死在貓的尖牙利爪下,而是被生生玩死嚇死的。青青姐雖然不是貓,也不屬貓,卻偏偏沾染了貓戲老鼠時候的習性。這種習性在人類看來無疑是一種惡習,因為這種對敵態度乃是一種輕視。在這種心態下,很容易釀成陰溝裡翻船的事故。歷史上有許多以弱勝強的案例,說明的正是驕兵必敗的道理。所以人類在終結之後的出來的結論就是,哪怕對手是只蒼蠅,你也絕對大意不得,必須使出全力去認真對付。就像西方人說的,態度決定一切。

    青青姐可不懂這些道理,她的行事準則得根據心情來定,比較的隨心隨性。基本的原則就是姐要高興、開心才成。委屈自己去顧全別人,這個別人只能是自己親人。至於陌生人甚至是有敵意的人,那就只能學那三媽教授一樣來上一句『去/你/媽/的、操/你/媽/的、滾/你/媽/的。』的經典三媽台詞。

    五個人呈扇面排開,把青青姐圍了起來。

    青青姐背靠著牆壁,她的其餘三面全被這五人給堵住了出路。

    那位老頭師叔作為領頭人,自然當仁不讓的站在青青的正對面。他右手邊是那名多嘴的馬師侄,馬師侄的右邊是看起來長的比較老成的中年修士。在老頭師叔的左邊,靠他最近的那人是個瘦高個,身高足足有兩米三四的樣子,體重卻絕不會超過一百三十斤,往那一站就像是杵了一根竹竿在地裡,叫人很擔心會不會被一陣狂風給吹折了。瘦高個的左手邊卻是一名長的非常強壯的年青人。這***概有一米九的高度,體重卻在兩百四五十斤的樣子,全身的腱子肉看起來倒像是名魔修。他往那裡一蹲,倒像是在那個方向築起了一面血肉之牆。這人如果去參加奧運健美比賽,施瓦辛格、史泰龍這些人全都只有緊盯第二名的份兒。

    雖然城市裡面都有禁法大陣,可修士的神識在近距離內卻還是可以派些用場的。青青從神識感知中可以確定那長得最強壯的傢伙應該也是道修,可對方這身肌肉到底怎麼來的卻頗讓她有些想不通。

    「喂,你這丑姑娘,剛才你的嘴不是挺賤的嗎?大爺們在這邊說話,你偷聽去了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冒出了衝你大爺我哼哼。怎麼啦?現在這嘴不癢癢啦?啊?瞧那賤樣,你要不是女的,大爺我一准撕爛你的賤嘴。」五人將青青圍住後,領頭的師叔還正在醞釀情緒沒來得及開口,那位姓馬的師侄卻是再次跳出來展開了語言攻擊。

    師叔的情緒醞釀到一半卻被右手邊的師侄給打斷了,這心裡面自然就不太舒服。他冷冷的瞪了一眼馬師侄,可馬師侄卻正在表演的興頭上,根本就沒看到師叔的表情,他一氣呵成的把一長串在路上串聯出來的台詞以極為恰當的情緒和語調完美的展現了出來,整個人也是說不出的輕鬆和爽快。要知道,對於喜歡並擅長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人來說,醞釀出來的語言就彷彿是人積累在腸子裡面的大便。醞釀完成後,也就是來了便意。有了便意當然是要把它暢快的給拉出來。這樣做既能享受到便便湧出時候的快感,而清空之後更能讓自己感到一身的輕鬆。

    這位馬師侄此刻的感受就頗像常人便後享受到的那種清爽感覺。可是,正所謂人在得意需謹慎。樂極生悲乃是人間的常態。很明顯,這位馬師侄似乎不懂得這方面的道理。他甚至洋洋自得到連自家師叔的情緒都被忽略掉了。忽略掉師叔,頂多就是事後可能會招來師叔為他準備好的小鞋。可他萬萬不該放鬆對眼前這名看起來嬌滴滴充滿狐媚之氣女子的警惕。

    五個人此時和青青間的距離靠的很近,因此,都只感覺到眼前一花,接著又聽到十幾聲『啪啪』聲,再然後便聽見那姓馬的一聲悶哼癱軟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動手打人?」由於這一切發生的非常快,師叔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那馬姓師侄摔倒在地,他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作為帶隊之人,這些後輩子弟的安全乃是需要由他來承擔責任的。如今,當著他的面,弟子叫人打了,你叫他如何還能鎮定的起來。

    「都給我動手扁她,出了事情師叔一個人去頂。」老頭驚怒之下不及細想就吆喝著同門欲對青青展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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