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9章 太過分了 文 / 七夕使者
第89章太過分了
司馬文君一開始只是覺得對方熱情的有些過分,倒也沒有過分到叫人受不了的地步。
再加上她雖然男裝打扮,內心卻從沒將自己當成過男人。所以對於青樓姑娘的親熱之舉,她也沒有往男女之防上多想。
不過,她畢竟只是一位姑娘家。身體上的某些敏感部位,哪怕是同性也不可能任由對方觸碰的。更何況,這位同性還顯得那般的陌生。
所以,大腿上的那隻手就算放著不動,也已惹起她的反感。
司馬文君嘴裡被那位姑娘塞了一塊點心,這種動作已經令她感到不妥了。哪知還沒等她發出抗議,那位的手居然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這麼一來嘴的問題就轉成了大腿問題了。大腿顯然更重要一些。所以,她抗議的目標又轉向了大腿。這次還是一樣,就在她想要發出抗議的時候,手還動起來了。這一動委實有些要命,因為那手正是朝著她身上最要命的部位在移動。
因為搞不清對方有意還是無意,司馬文君並沒有選擇最激烈的方式。
她不動聲色的向著椅子的另一側移動了一下,堪堪讓過那只叫人極討厭同時又有些小渴望的手。
是的,那手的動作令她下意識的感到排斥。除了這種來自道德層面的排斥外,她的身體其實並不抗拒對方的做法。
不但不抗拒,甚至內心深處還會有著某種渴望。當然了,這種渴望是會令她感到羞恥的。這也是她斷然挪身避開的緣故。
可是從她感受到那隻手的移動後,她就感覺身體裡似乎有著一股火苗在燃燒。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旋即就感到兩側臉頰升騰起兩股熱氣,這兩股熱氣將她的臉映照成了胭脂色。臉熱自然就免不了心跳的加快了。快速跳躍的心臟,讓她感到一陣心慌。好不容易才將這種心慌的感覺壓制住後,她全身的肌肉也都放鬆了下來。
司馬文君身體上的反應自然瞞不過身邊的那一位。
她此刻心裡卻是大呼可惜:「這位小相公也太敏感了吧!」
兩人的心思各異,反應也不相同。
司馬文君心底下隱隱有些明白,卻又不是太懂。腦子裡滿是羞愧的念頭。更多的是感到丟人。為自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產生的過激生理反應感覺有些丟人。
她身邊的這位青樓姑娘,堪稱閱人無數。她深知面前這位相公此時的心理狀態,知道這時候不能對他有任何言語上的刺激,否則必然適得其反。
「對了,奴家名叫月牙兒,還沒請教相公的大名?」這位叫月牙兒的姑娘,為了幫助面前這位相公打消羞愧心理,故意跟他拉起了家常。
果然,司馬文君的注意力被談話所吸引,神色間的不自然也變淡了一些。尤其聽到那聲相公的稱呼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是易了容的,自己的身份是個男子。
「在下名叫龍君。姑娘的名字倒是別緻,這『月』作為姓氏的倒是很少見啊!」司馬文君意識到現在的身份後,馬上就進入了角色,一掃剛才的扭扭捏捏之態,反而處處都表現的陽剛之氣十足。
那月牙兒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的反應,淺淺一笑道:「月牙兒只是我在此處的藝名,奴家自然姓的不是月了。」
「哦!竟是藝名?那麼你的真名叫做什麼呢?」司馬文君顯然是不知道什麼叫做藝名,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藝名。不過,她也懶得過問這些,只是對面前這位月牙兒的真名感到有些好奇。
「相公請恕罪,對第一次來這兒的客人不得說出真名是這裡定下的規矩,我只是在此地混飯吃的,可不敢違反這裡的規定。不過,假如相公下次再來的話,月牙兒倒是可以將真姓名告知相公了。」月牙兒滿臉歉意的解釋道。
別看司馬文君在孫勝己面前可以嘰哩哇啦,健談的一塌糊塗。那只不過在欺負小孩子罷了。
這位青澀女孩在面對這名成熟美貌的青樓女子時,內心深處是有些不自信的。這也是這個年齡段小女孩們的通病。
她們雖然會為自己的青春年少驕傲,平時與自己的小夥伴們討論評價那些知名熟女時,常常會對她們的年齡嗤之以鼻。
然而,讓她們真正獨自去面對那樣一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成熟女性時,她們身上的那份不自信就會體現的淋漓至盡。
司馬文君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她覺得對面的這名女子,美麗而又成熟,舉手投足間皆有說不出的神韻。哪怕是一顰一笑,一蹙眉,一皺鼻都能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所透露出來的風情,絕對不是她這個年齡段可以匹敵的。
司馬文君非常注意觀察對方的神情,希望能夠從中領悟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她這專注的眼神,卻被那月牙兒理解成了入迷。
月牙兒覺得,對面這個童子雞已經完全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以至於只知道癡癡的看著自己。甚至連自己的講話都被對方忽略掉了。
月牙兒知道,不能指望一名初哥會主動做些什麼。因為一名初哥,他其實是什麼都不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事情該如何進行。
想到牽引這個話題,月牙兒也覺著身體變熱了幾分。
是的,對於干她們這一行的,什麼都可能會缺,卻惟獨不會缺少男人。
對面這位小相公,長相也很一般,絕對不屬於那種帥到天怒人怨的類型。他的身體也不是很強壯,甚至還顯得有些矮小瘦弱。像這種男人,是不大可能一見面就讓女人感覺到衝動的。
不過,月牙兒今天確實是有些衝動了。這衝動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帥,也不是因為對方擅長甜言蜜語,更不是因為對方某些方面天賦異稟。
讓她衝動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這是一隻童子雞。
這個理由也許不算強大,可對於月牙兒來說已經足夠了。
畢竟,這種地方遇到童子雞的概率實在不太大。就算偶爾有,那也是僧多粥少的局面。她也不是那種特別能爭的女人。今天只不過是沾了座位的便宜,才讓她第一個接近面前這位初哥。
而一名初哥,初涉風月場所,他是不會去拒絕一名女士的要求的。也不會像那些老油條那樣,一進門就喊上一大群姑娘過來讓他挑。挑的過程中,在每人身上揩上幾下油,揩完一撥再換一撥,等到每一個都被他摸到了才肯歇手。這時候,他又回頭拉著那名,第一撥就被他看上了的姑娘往樓上跑。
就像前不久那名四腳朝天,以屁股著地方式飛進來的胖子,也這麼搞了一下,人家的胸口到現在還有些疼痛。真不知那傢伙什麼毛病。幸好自己沒有被他選上,要不然最少也得賠上半條命去。
呃,還是面前的這個小相公好,斯斯文文的。讓人家有一種被尊重的感覺。唯一可惜的就是那道最補的頭湯白白浪費掉了。不過,這樣也好,等下可以做的久一些。
月牙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的思維也有些混亂,東想西想的,一會兒是小相公,接著又想到了那名胖子,又從胖子身上想回了小相公。
兩人經過了這麼一段小插曲,進房到現在已經十幾分鐘了。
月牙兒估算了一下,覺得面前這位小相公應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位小相公的年紀,別說中間經過十幾分鐘的休息,就算一開始讓他直接再來一次,應該也沒問題。
再說了,月牙兒對自己的手藝也很自信。
她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司馬文君道:「龍相公,您要不要去泡一個澡啊?」
「泡澡?」
「那就泡一個吧!」司馬文君點頭應道。
「那好,奴家現在去給你放水。」月牙兒見他答應,也高興的向浴室走了過去。
可是,當她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身上卻只剩下了一件褻衣。
她一邊說,請龍相公洗澡。手上卻在解褻衣最後一根繫繩。
司馬文君聽到月牙兒叫她洗澡,她就抬頭準備起身。
此時,那月牙兒已經走到她的面前,那最後一個繫繩也剛巧解開。綢緞製成的褻衣,非常的光滑。那月牙兒的肌膚,更是比那綢緞還要光滑上幾分。
司馬文君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愣在了原地,足足三秒過後,她才伸出一個顫巍巍的手指,眼中滿是羞怒的對著月牙兒嘶吼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