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山腳小鎮 文 / 七夕使者
第8章山腳小鎮()
孫勝己一行四人,趕到神農架山腳下時,已經快要天黑。儘管孫芸芸吵著要進山野營,但在孫勝己的堅持下,還是決定,當晚就住宿在山腳下的這個無名小鎮。
四人費了老大勁,終於找到了一家對外營業的招待所入住。
招待所顯得很陳舊,一溜的磚木結構的平房。房間裡就一盞十五瓦的白熾燈,發著紅光,仿似隨時都會在搖曳的微風中熄滅。
房間裡放著兩張老式的行軍床,床上鋪的純白色毯子由於浣洗的次數太多,讓人已經看不出它本來的顏色。
孫芸芸雖說平時大大咧咧,對衛生卻還蠻講究的。一進房間,立刻將床毯被褥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等到確定沒有那些斑斑點點的東西,才終於放下心來。
四人安頓好之後,又得出門找吃的。沒辦法,人家招待所還就是不經營吃食。最主要是,招待所舊歸舊,條件差歸差,卻還是貨真價實國營的。服務員也都是臉長的一色的長,問的多了,人家一轉身走人了。愛住不住唄。
得,咱雖不愛住還不是得住著。孫芸芸氣的是直挽袖子,害的孫勝己趕忙將她連拖帶拽的弄出了招待所大門。
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大街上,呼吸著山腳下那帶著植物香味的空氣,四個人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是啊,京城裡哪來這麼清新的空氣啊,就算老爺子那半山腰的房子,空氣質量也比不了這兒。
整條街也是一邊高,一邊低。街道兩邊的房子也都順著山勢向一邊傾斜。房子的牆體都是用一尺見方的山石搭成,給人以厚重感。
四個人在街上逛了半個小時,似乎也沒見到幾個人。雖說是街道,但店面少的可憐,十戶人家也沒一戶做生意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戶賣吃食的,四個人圍著一張大方桌坐了下來。
孫芸芸雖說是大小姐,卻沒什麼架子,事事都親力親為,倒好像她是另外三個人的保姆似的。擦桌抹凳都給包了。倆警衛想搶著幫忙,都給孫芸芸拒絕了。
等孫芸芸將桌子擦到第五遍才總算停下了手來。看得一邊那仨大老爺們目瞪口呆。不就是吃頓飯嘛,至於把自己搞那麼累嘛。
等到孫芸芸終於消停了,四人才想起似乎還沒點菜呢。由於飯店裡就他們一桌客人,四人也不見外,都湧進了廚房。
等進了廚房才知道,為什麼人家就沒問他們吃啥菜。因為飯店裡總共也就那麼幾個菜,人家店老闆就自個做主,全給做上了。
四人看到也確實沒啥好選的,也就那麼著了。
又等了大半個小時,菜終於上桌了。總共是四菜一湯。菜是野雀燉山菌、野菇燒山狸,還有當地山溪裡特產的銀魚跟炒雞蛋燉了滿滿一大盆,再加上一盤子青椒炒山藥,最後還給上了一道當地山裡採摘的新鮮木耳燒的湯。
四人趕了一天的路,早就飢腸轆轆了,再加上山裡的野味本就特鮮美,所以,還沒等老闆端來飯呢,就舉著筷子開吃了。一通猛吃之後,四人都已經半飽,才發覺飯還沒到。於是,四個人倒也不急於吃飯了。
孫芸芸就跑去廚房,看到老闆正在洗碗,就問道:「老闆,你們店裡有沒有飲料啊」。
老闆是本地人,五十多歲了,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講的是一口地道的土話。而孫芸芸講的可是標準的首都話。按理,首都話在國內那基本就等同於普通話了,可人家還就是聽不明白。孫芸芸也是費了老大的勁,連說帶比劃,最後終於讓老闆搞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過,飲料還真的沒有,最後老闆拿出了自釀的果酒。這種自釀的果酒,是老闆在山裡採摘的不知名的新鮮野果,洗乾淨直接壓碎,再放在密封的容器裡發酵而成。喝起來極為香甜,酒精含量也很低,四個人又喝掉了兩瓦罐果酒,菜也吃的七七八八,才結賬走人。
四個人走在街道上,讓涼風一吹,也是酒意微湧了上來。剛剛那果酒,雖說度數很低,卻也架不住量多。兩大瓦罐,每罐都要在四斤左右。平均下來也就每人兩斤了。很快的,四人的腳步也變得虛浮,於是一邊談笑著,一邊輕快的向招待所走去。兩名原本略顯拘謹的警衛,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放得開了一些。講話也不像一開始那麼呆板而變得風趣起來,逗得孫芸芸一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回到招待所,孫芸芸和孫勝己一間屋,兩個警衛一間屋。孫勝己一進屋,跑到床邊,和衣往床上一躺,四肢攤開,臉朝著屋頂,全身都放鬆了下來,重重的向著天空吐出一口含著酒精的濁氣。
孫勝己的目光透過昏黃的燈光,直直的看著屋頂發呆,人似乎處於一種無意識狀態,似睡未睡,似醒非醒,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全身血液在酒精的刺激下,流轉的很快,由此也散發出更多的熱量來,這散發出來的熱量通過全身的毛孔向外發散,使人有種微癢的感覺進而忍不住將全身的肌肉微微的並緊,肌肉纖維之間那輕微的摩擦,又帶給人較為強烈的快感來。
孫勝己正躺在那不算太強烈的快感呢,卻被房間內突兀的水流聲給驚醒了過來。眼睛向發音處看去,卻看到孫芸芸全身著,背朝著自己這邊,在用毛巾擦洗著身子。
「靠」,孫勝己忍不住在心底吼了一聲,對於自己的這個小姑也是徹底無語。燈光雖然昏暗,可孫勝己的眼睛在這麼短的距離,就算不開燈也能看的分毫畢現。
雖然心底裡鄙視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小姑,但小姑的身材卻還真是沒的說。纖細的腰肢,光潔白嫩的肌膚,肥碩挺拔的粉『臀』,修長筆直的雙腿,無可挑剔。前面雖然看不到,可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嘛,想想自然也不會差了。
可,這是我能想的嗎?孫勝己忍不住又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最後只得歸罪於酒精。看來酒還是不能喝啊。衝動了啊,都是酒害的。感到自己身上的某個器官,不聽指揮的豎了起來,孫勝己又忍不住在心裡吼了一聲:「我是純潔的,是酒精污染了我」。
正當孫勝己閉著眼睛,默念著第兩百九十九遍「阿米頭佛「的時候,卻被孫芸芸一把給拽了起來。
「小懶鬼,快來洗洗。「孫勝己這下知道小姑已經洗完了,就放心的睜開了眼睛「天哪。」剛剛平復下去的小心肝,又不爭氣的快速搏動了幾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孫勝己的內心也是一陣攪動,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可,這他媽不是更折磨人嘛。」孫勝己再次哀號了起來。
原來,孫某人貌似又看到了更不該看的東西「嗯」,鼻子上似乎還濕濕的,涼涼的啊?難道流鼻血了?可鼻血也不會跑鼻樑上去啊!
孫芸芸見小勝己半天沒動靜,還以為這小子睡迷糊了呢,就更加用力的一拉。可是,她的力氣似乎不夠大,堪堪將孫勝己拉起一半,又掉了下去,還將自己的身體也帶的失去了平衡,向著床上一起落了下去。還好她及時撐住了床沿,在自己即將壓著孫勝己的瞬間,定了下來。
縱然是這樣,孫勝己只卻還是被一蓬毛茸茸的東西在鼻尖掃過,並且鼻樑上又多了幾滴涼涼的,濕濕的東西。靠,我的小姑啊,你洗完都不擦擦乾的啊。
孫勝己十歲孩童的軀體下,潛藏著一顆五百多歲的靈魂,嚴格來說已經不屬於兒童範疇。再加上這一世走的是煉體的路子,血氣之旺盛,又怎是普通成年男子可比。
當清晨的第一抹光亮升起,孫勝己準時的醒了過來。「咦」,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孫勝己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被兩個溫熱,柔軟的球形物包裹著,而自己嘴裡還含著啥東西。正模模糊糊的想著到底有啥不對呢,孫勝己的腦袋突然被一股大力推開,使得孫勝己差一些就掉落到床下。接著,耳中就傳來孫芸芸的尖叫聲:「啊,你這小流氓怎麼這麼無恥,你小姑的奶都敢吃」?
孫勝己這下終於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想起昨晚硬被自家這神經大條的小姑逼迫著一起裸睡,呃,貌似自己似乎也沒啥牴觸,甚至還,好像有一些小期待來著。
「無量那個三清天尊,這似乎有點太邪惡了。幸好自己這小身板尚未長成,還無力去犯某些錯誤,要不然,這輩子可能又白修煉了。心魔啊,心魔。看來得想辦法,早點將這小姑給嫁掉」。
孫芸芸驚叫過之後,也想起昨晚似乎是自己硬要小侄子陪著一起睡的,也就沒好意思再叫第二聲。看了眼孫勝己,見小傢伙粉撲撲的臉蛋上,還有一個食指大小的壓痕,看那形狀似乎是被自己那啥啥給擠壓的,不由得撲哧一笑,又伸出手去,捧住孫勝己的小臉蛋道:「小壞蛋,這麼大了還沒戒奶,想吃嗎?姑姑餵你」。
孫勝己一聽,嚇得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抓起褲子就往頭上套去。
孫芸芸見狀,更是指著孫勝己,笑的差點背過氣去。
等到孫勝己穿好衣服,孫芸芸才懶洋洋的掀開被子,爬了起來。撅著個肥白的屁股,在床上邊爬邊找衣服。
孫勝己一見忙轉過身去,假作若無其事般走到窗前,將窗簾掀起一條縫,看著窗外的景物。
這時候,在床上爬了一圈的孫芸芸突然開口問道:「孫勝己,你將姑姑的衣服藏哪了」?
「我沒藏啊,我倆不是差不多一起醒的嗎」?
「難道見鬼了,我的衣服還會自己長腳跑掉了」?
孫勝己也趕忙幫著尋找起來,卻發現,包括孫勝己的衣服在內,別的東西都沒丟,唯獨孫芸芸的所有衣物全沒了。包括她昨晚換下來的髒衣服都未能倖免。
檢查了一遍門窗,發覺都反鎖的好好的,孫勝己也是頭疼不已,心說:「難道是修仙者穿牆進來的?可哪個修仙者會這麼無聊,專偷女人衣服啊!」